恶后归来-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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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程得柱就开口:“这是皇上的命令。”
言下之意,不去也要去。
穆岑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是也没想到李时渊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最终,穆岑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准备一下这就过去。”
结果程得柱的话让穆岑意外了:“皇上就在东宫,你无需准备。”
穆岑:“???”
是真的没想到李时渊在东宫这件事,李时渊怎么可能在东宫,李时渊不是应该要回到御龙殿了吗?为何现在会留在东宫。
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吗?
“是,皇上今夜就在东宫歇息。”程得柱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你快点跟咱家走。”
“好。”穆岑被动的应着。
程得柱走在前,很快就到了李时渊留宿的寝宫。
整个帝宫都是李时渊的,李时渊想在哪里休息都可以,但是李时渊这么冷不丁的留在东宫还是有些让人意外的。
不过最终穆岑也没说什么。
“皇上在里面。”程得柱开口,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穆岑,而后提点,“只要伺候好皇上,以后定是飞黄腾达。”
穆岑要长相没长相,这样子看起来还病恹恹的,他是猜不透李时渊为何会让穆岑来伺候。
但是这伺候又不像是陪寝,就是寻常的一个贴身宫女做的事情。
只是这宫内,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就算相貌平平,有朝一日指不定就能一万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程得柱很知道在这个宫内的生存之道,不会轻易得罪谁,也不会轻易说什么。
穆岑听出了程得柱的暗示,倒是安静了下,无声的发笑,那是一种自嘲,但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奴婢知道了。”
而后,穆岑深呼吸,朝着寝宫走去。
寝宫之中,就只有李时渊一人。
李时渊看向了穆岑,穆岑请了安:“奴婢参见皇上。”
李时渊嗯了声。
穆岑也没说什么,那就的走到了床榻边,给李时渊铺好床,李时渊就这么盯着穆岑,一瞬不瞬的。
穆岑知道这人在看着自己,被和人盯着的时候,穆岑的脊背发毛,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这人可以穿透一切,看清楚自己的每一个想法一般。
但是穆岑表面却始终镇定,快速的把床榻铺好,安静的站到一旁:“皇上,您可以歇息了。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说完,穆岑没看李时渊,只想离开这里。
但是李时渊的速度更快,已经扣住了穆岑的手。
穆岑一怔,被动的看着李时渊:“皇上。”
“身为奴才,不知道要给主子更衣的?”李时渊低头,眸光一沉,就这么看向了穆岑。
穆岑自然是知道的,就如同傲风每天晚上都是穆岑伺候好了,才去歇息的。但是因为这人是李时渊,穆岑起码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道应该如何主动靠近李时渊。
害怕引起更多的事端。
最终,穆岑是胆怯了。
“要朕教你?”李时渊没打算放过穆岑。
穆岑安静了下,这才被动地走了回来:“奴婢自然不敢。只是奴婢笨手笨脚的,怕伺候不好皇上,皇上怪罪下来。”
这话,穆岑说的淡定无比。
李时渊冷哼一声。
穆岑也没在意,安静的朝着李时渊走去。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靠近李时渊,再平静的情绪好似在这一刻都变得不淡定起来了。
一直到李时渊的面前,穆岑才忍不住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穆岑低敛下眉眼,仔仔细细的给李时渊更衣,就算这么多年没碰触这人,但是在这一刻,有些事是根植在记忆深处的,怎么都没办法忘记的。
穆岑的动作很快,就好似这件事做了千万次一般。
而确确实实对于这件事,穆岑并不陌生。
从他们逃亡塞外开始,这件事就一直都是穆岑来做,所以穆岑自然驾轻就熟。
李时渊低敛下眉眼,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岑。
说不出的缘由,那种熟悉感扑面而来,纵然面前站的已经绝非是穆岑了,可是能把一个人的一切学到精髓,你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这些习惯,是穆岑的习惯。
而眼前的人,速度太快,太利落,就好似做过无数次一般。
在穆岑给李时渊解下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时渊就已经扣住了穆岑的手腕,穆岑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这下,穆岑被动的看向了李时渊:“皇上?”
那是一种不明就里。
不知道李时渊要做什么。
她在李时渊的眼中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波澜起伏,平静的不像话,就好像是要在这样的动作里,彻底的把穆岑看穿。
穆岑的心跳有些快。
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穆岑却也冷静无比。
“你倒是熟稔,经常给男人更衣?”李时渊的眸光一沉,阴沉的问着穆岑。
穆岑安静了下,平静应声:“入宫的时候,老嬷嬷们教过。”
穆岑的这个身份是选秀入宫的,选秀入宫的人都可能成为皇上的妃子或者侍妾,自然这些都是应该该学的。
所以穆岑这样的解释也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时渊就算怀疑,但是也没开口再说什么,老嬷嬷教导这些,李时渊不觉得奇怪,但是老嬷嬷的教导绝非能事无巨细到这样的地步。
因为眼前的人所做的一切,就和穆岑的习惯是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细节,就只有彼此相熟的人才会知晓。
第770章 越发怀疑
穆岑解扣子也喜欢从左边开始,而非是右边开始,眼前的人也是,而常理的顺利都是从右边开始的。
嬷嬷就算教导,也是如此。
而穆岑见李时渊不动声色,颔首示意:“皇上,奴婢先行告退。”
“朕准你走了吗?”李时渊忽然开口。
穆岑安静了下,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李时渊:“皇上还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奴婢马上就去做。”
李时渊就只是这么看着穆岑,而后敲了敲桌面:”你倒的水?”
穆岑看向了水杯,忽然就有些懊恼。
那是惯性的动作。
李时渊入睡之前喜欢喝杯清水,所以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穆岑都会准备好,今天的一切都是习惯性的动作。
结果没想到却被李时渊拦了下来。
“是。”穆岑应声,也没否认,毕竟这里就自己和李时渊两人,否认也不可能的。
李时渊修长的手指就这么把玩着茶杯,而后看向了穆岑:“谁告诉你,朕睡觉前要喝一杯清水的?”
穆岑的心跳快了下,倒是淡定解释:“因为太子殿下的习惯是这样,所以在东宫呆久了,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胡说八道。”李时渊的声音沉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向了穆岑。
穆岑压着心跳,平静的站在原地,倒是没闪躲。
一直到李时渊把穆岑的下巴捏住,就这么抬了起来,他才看向了穆岑,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无比:“许蓁蓁,傲风从来不会睡前喝水,因为他不喜欢半夜起来。另外,傲风本身就不爱喝水。”
和无味的清水比起来,傲风更喜欢果汁一类的东西。
穆岑跟着傲风这么久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也没想到,李时渊会拿这些来堵自己的嘴,这下,穆岑更是不淡定了。
她好半天没说一句话,就只能被动的看着李时渊。
李时渊冷笑一声:“许蓁蓁,你到底是谁?”
这话,一字一句,问的清晰无比,李时渊的眼神也锐利的落在穆岑的身上,没挪开分毫,好似要从穆岑的眼眸里看清楚她内心真出最真实的想法。
穆岑咬着唇,就这么站在原地,或者说,这是穆岑少有的慌乱,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解释。
她也没想到,李时渊能把这些细节记得清清楚楚的,更没想到李时渊会这么毫不客气的质问自己。
“奴婢是柳州人士,姓许名蓁蓁。”穆岑等了一阵,才镇定应声。
李时渊仍然居高临下的看着穆岑,眉眼并没舒展开,仍然冷淡,他的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穆岑在这一点上并不担心。
穆战骁做事从来都利落,不可能出现任何的差池,除非是李时渊避开穆战骁再去彻查才可能发现蛛丝马迹,不然不管李时渊怎么查,她的身份都是许蓁蓁,不会有任何的偏差。
“好。”李时渊忽然松开穆岑。
穆岑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李时渊并没帮忙的意思。
“许蓁蓁,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欺瞒朕的意思,不然的话,朕必定让人头落地。”李时渊一字一句的警告穆岑,不给穆岑任何挣脱的机会。
穆岑低敛下眉眼,倒是淡定:“启禀皇上,奴婢绝无任何隐瞒。”
李时渊没说话,穆岑也没说话。
寝宫内的气氛越发显得安静了下来。
而后,李时渊挥手,这才是示意穆岑离开,穆岑并没迟疑,立刻转身就走,生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能被李时渊看出别的端倪。
她也从来没想过,这些细节,这人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反倒是让现在的自己无处遁形了起来。
这件事,好像又不朝着自己预计的方向走去了,也好似随时随地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穆岑一直到走出寝宫,心跳都有些快。
而李时渊点名了要自己伺候,那么今夜穆岑就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屋中,要一夜在寝宫外候着,避免李时渊有别的要求。
穆岑无奈的叹息。
她的体能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但是内心,穆岑却好似不愿意离开,想这么靠近,总觉得靠近李时渊,这样的机会太难了。
那是一种不自觉的贪恋。
想靠的更近,但是却又好怕靠近,最终就只能变得被动无比。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安静的站着。
而寝宫的灯已经熄灭了。
入夜的时候,深秋的大周凉入骨了,穆岑受不了这样的阴寒,低低的咳着,在静谧的东宫,这样的咳嗽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一声接一声。
穆岑难受无比,但是却有不能擅离职守。
一直到穆岑咳出血。
这下,穆岑有些紧张,最近咳嗽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意味着什么,穆岑很清楚,只是穆岑并不曾和任何人说过,就算是穆战骁,穆岑都不曾提过。
安静了下,穆岑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
洁白的帕子上,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穆岑叹了口气。
正准备把帕子收好,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身子这么差,还能入宫伺候人?”
这是李时渊。
穆岑一愣,也完全没想到李时渊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有些傻眼,但是下一瞬,穆岑很快就把帕子给收好,不想被李时渊看见自己的狼狈。
嘴角的血丝,也已经被处理了。
“拿出来。”李时渊的声音低沉无比。
穆岑摇头:“皇上,这是奴婢……”
“朕让你拿出来。”李时渊沉沉开口。
在李时渊的命令里,穆岑还是在抗拒,而李时渊很直接,快速的把穆岑放在身后的帕子给取了出来。
穆岑闪躲不及,想也不想的要从李时渊的手里把帕子给抢回来。
但是李时渊的速度更快,迥劲的手臂已经扣住了穆岑的腰身。
穆岑几乎是贴在李时渊的身边。
这下,两人的姿态变得暧昧的多。
穆岑吓了一跳,李时渊也有些意外。
明明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自己熟悉的人已经死去了,而现在这样的触感里,就算是隔着衣物却又觉得熟悉无比。
第771章 赐为淑妃
就好似那个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人穆岑重新站在自己面前。
这样的感觉,让李时渊的眉头拧了起来。
而穆岑也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挣扎了下,跪了下来:“奴婢无疑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
话音落下,穆岑就没再开口说过什么,安安静静的跪着。
而李时渊也没说话,似乎也没从之前的愣怔里回过神。
他安静的看着手中的帕子,帕子上面的鲜血清晰可见,也把帕子的绣花给浸染了。
“李家绣房出的帕子。柳州府也可以买到了?”李时渊忽然问着。
穆岑一怔:“是爹爹进京的时候顺便给奴婢带的。”
“是吗?”李时渊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而这帕子就已经被李时渊收了起来,这动作,更是让穆岑胆战心惊的。
这人是还还是不还?
这帕子当然不是李家绣房的,而是穆岑这些年自己绣的,在这样枯燥而漫长的等待里,自己绣好这些帕子,除去要用,也是打发时间用的。
但是被李时渊拿走,穆岑总有些不淡定的地方。
总结的会发生什么。
“皇上,这是爹爹给奴婢的,还请皇上把帕子还给奴婢。”穆岑硬着头皮开口。
李时渊看向穆岑,半笑不笑的:“既然喜欢,朕明日让绣房的人给你送来。”
言下之意,这个帕子是绝对不会归还了。
穆岑欲哭无泪。
李时渊这样的行为几乎是流氓的,但是你却拿李时渊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一国之君,而现在的穆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奴才而已。
最终,穆岑被动的站着。
而李时渊仍然居高临下:“怎么,难道这帕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并没有。”穆岑淡定开口。
李时渊嗯了声,又这么沉沉的看着穆岑,而后他才挥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去歇着吧。”
“是。”穆岑仍然不卑不亢。
但是她的心思也记挂着那条帕子,不过知道李时渊不会还,最终穆岑也没说什么。穆岑心想,现在的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这件事,过后李时渊就会忘记了。
但今晚的事又如何解释呢?
这是穆岑入宫后,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她安静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并没开口多说什么,只是低敛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
怕是要主动找一次穆战骁了。
反倒是李时渊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穆岑离开,而那雨也已经停了下来,李时渊并没停留在东宫,而是起身回了御龙殿。
程得柱注意到的时候,楞了一下:“皇上,这大晚上的您……”
“回宫。”李时渊淡淡开口。
程得柱也不敢多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时渊的身后,并没穆岑的身影,这下程得柱更是奇怪了,不过这样的好奇,程得柱也藏的很好,很快就转身跟着李时渊朝着御龙殿走去。
这些年来,李时渊会让嫔妃是侍寝,但是却从来不让嫔妃进入御龙殿,而李时渊晚上也不曾在任何嫔妃那过夜。
能让李时渊留的长的,那都是恩宠了。
所以李时渊回御龙殿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在进入御龙殿后,程得柱才小心的开口:“皇上,奴才是不是要去东宫……”
毕竟是跟在李时渊身边多年的人,程得柱一开口,李时渊就知道程得柱话里的意思,他冷淡的看了一眼:“她就是一个奴才。”
言下之意,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程得柱更意外了。
还么来得开口,李时渊的声音继续传来:“拟旨,说本王口谕,立许蓁蓁为贵妃。”
程得柱这下是错愕了一下。
而李时渊的眼神却不带一丝玩笑的意思,程得柱知道李时渊是认真得,这下程得柱没说什么,安静的应声:“奴才遵旨,明日一早奴才就把这件事办好。”
李时渊嗯了声。
程得柱又看向了李时渊:“那贵妃娘娘要住哪里?”
“你找个宫殿,让她带着太子。”李时渊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