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后归来-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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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和李时渊聊天,也没避讳着相思。
穆岑的眉头微拧,想说什么,但是又好似在踌躇,倒是李时渊低头看向穆岑:“在想傲风的事情?”
穆岑嗯了声:“是啊。想傲风的事情。你在位的时候,这后宫倒是清净了多年,现在傲风继位,我一直以为傲风会和你一样,不动心不动情,这后宫也是安静的,结果没想到——”
剩下的话,穆岑没说。
现在的后宫,嫔妃无数,这些是傲风册封的,傲风到了年纪册封嫔妃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傲风的举动就变得放肆的多,虽不至于终日流连,国事也不曾忘记,但是总是让穆岑觉得难以接受。
“傲风——”李时渊才开了口。
穆岑就打断了李时渊的话:“傲风还小的时候和我说,他要像我们这样,一是一生一双人,结果现在——”
李时渊听着穆岑的话,忽然安静了下来,那口气变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你说。”穆岑挑眉。
并不是怀疑李时渊瞒了自己什么,而是忽然想到是这对父子瞒了自己什么。傲风这些年广立后宫的事情,李时渊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好像李时渊并没什么意见,起码不像穆岑这么忧心忡忡的。
倒是任着傲风去了。
“傲风曾经和我说,他这一生一世,不会对人动情,这后宫只会是利益存在,这后位不会空虚,但是也只是最有利的人坐上,并非是因为情动。”李时渊把傲风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穆岑。
穆岑惊愕了。
“而傲风和你说的,倒是哄着你的,但是他也并不曾欺骗你。他的意思是,他若是情动那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他不会情动,这句话他没和你说明而已。”李时渊安静的把傲风的话解释完了。
穆岑好久都不能回过神,一直到现在她才真的明白傲风的话:“你也一直没告诉我。”
“傲风说,不想让你担心。”李时渊倒是很直接的把责任推到了傲风的身上,“何况,现在他是皇上,我只是太上皇,我管不了傲风了,他长大了,翅膀早就硬了。”
这大周是傲风的。
大周在傲风的手中比在李时渊的手中更来的强盛的多。而傲风的手段也比李时渊更来得狠戾,表面温润,但是在这样的温润里,杀人于无形。那些对大周有异心的人,会悄无声息的被傲风处理,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穆岑自然知道这些,也许是到了年级,总觉得太过于残忍,但是穆岑也并没说什么。
反倒是李时渊安抚穆岑:“若论帝王,傲风比我更为合适。傲风的狠绝,但是却不暴政,才是真正的帝王。帝王之位上的人,确实不能动心动情。”
“若是有朝一日傲风动心动情了呢?”穆岑默了默,“我怕是天崩地裂。”
“你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不要替傲风担心了。”李时渊轻声安抚着。
穆岑嗯了声,没说什么。
反倒是相思忽然安静了一下:“娘,去年回宫,我倒是在宫内见到一个小姐姐,很是好看。”
穆岑和李时渊同时看向了相思,相思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极为安静的,小小年纪也已经饱览群书,相思能主动开口,就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了。
“然后呢?”穆岑温柔的问着相思。
相思笑眯眯的:“我看见哥哥去找这个小姐姐了。”
穆岑一愣:“傲风?”
相思嗯了声:“不过不要告诉哥哥是我说的哦。”
“是后宫的嫔妃吗?”穆岑又问。
相思摇摇头:“不是,是宫内的奴才。但是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说完相思一摊手,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了。
穆岑更是惊讶了。
要知道,相思从来不会胡说八道,而傲风的性子穆岑也是极为了解的,傲风又何须放下身段主动去找也个奴才,若是没个什么事,很难让人想象,这下,穆岑安静了下,没说什么,低头沉思了起来。
相思应该知道,但是相思却不会再说。
别看相思常年跟着他们,但是相思和傲风的感情却是最好的,傲风不会和他们说的事,反倒是不会瞒着相思,相思做事也极为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就只是现在——
李时渊也有些意外,安静了下:“岑儿,若是你想知道,回宫之后,我让人查清楚便是。”
穆岑没同意也没反对,始终保持了沉默。
在这样的情况下,马车缓缓抵达了开元寺,开元寺的小沙弥看见马车的时候,倒是习以为常了,很快主动走上前:“四爷,夫人,广叶大师在等着你们了。”
“有劳。”李时渊颔首示意。
而后,李时渊下了车,亲自扶着穆岑下了车,这才把相思从车内抱了下来,三人朝着后院的厢房走去。
抵达开元寺已经时候不早了,穆岑并没着急去找广叶大师,而是让人把相思的晚饭准备好,这才去了广叶大师那,李时渊也跟着去了,相思早就习惯了,并没多想,认真低头吃着饭。
很快,两人到了广叶大师的厢房,穆岑亲自泡茶,三人就这么聊着,倒是不曾谈及国事,都是这一年来的各种见闻。
倒也是惬意无比。
一直到深夜,穆岑也没在广叶大师这里多停留:“每年和大师这么聊过,总觉得身心舒畅。”
“这是贫僧的荣幸,贫僧和娘娘有缘分。”广叶大师颔首示意。
穆岑笑倒也没说什么,李时渊很自然的牵着穆岑,从厢房走去,在走出厢房的时候,忽然穆岑看向了广叶大师。
第1087章 少年容止
广叶大师好似一眼就能明白穆岑的想法,格外平静的说道:“娘娘心中所想的,并不是娘娘该要担心的事情,也不是娘娘能控制的事情,所以就请娘娘放先心中的念想,一切顺其自然。”
穆岑一愣,而后就没再说什么。
广叶大师从来就不是寻常人,若是寻常人,又岂能每一次都算准穆岑出现的时间,穆岑从来不是固定来到开元寺的,但是每一次穆岑来,广叶大师也只是比穆岑提前一天抵达。
就好比穆岑的想法,不用穆岑开口广叶大师也能主动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没说什么,但是广叶就能猜得到穆岑的想法,穆岑要问的是傲风的事情,而广叶已经明白的告诉穆岑,傲风要做什么,穆岑已经无法阻止了。
穆岑安静了下,还是看向了广叶:“大师,我只想知道,他一生是否顺遂。”
“若娘娘说的是帝王之位的话,那么娘娘无需担心,大周百年基业都稳定,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皇上是一位明君,深得民心,在帝王之位上,他必然是一生顺遂的。”广叶没隐瞒,“但娘娘指的是皇上私下的生活的话,那么恕贫僧无法直言,天机不可泄露,那是会遭天谴,反而不会给皇上带来好处。”
广叶的话说到如此,穆岑也不再多问,李时渊并没说什么,很快,两人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广叶并没送,就只是在原地站着,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广叶才安静的关了房门。
李时渊牵着穆岑的手,走在开元寺内,开元寺这些年的修缮,已经比最初好上无数,但是开元寺仍然对百姓开放,每年也不少人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开元寺诵经,开元寺的香火越发的旺盛。
“广叶大师都别让你多想了,那就不要多想。”李时渊安抚。
“好。”穆岑应声,是无声的叹息,“确实没什么好多想的了。”
李时渊嗯了声,就这么牵着穆岑,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
忽然,穆岑安静了下,李时渊的脚步也停顿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眼,而后眼神落在了同一处。
那是相思。
若是这个点,相思早就睡着了,而现在相思怎么会在这里?而相思的边上,还站着一个少年,约莫也是刚成年的样子,但是穆岑并没觉得熟悉,这是寺庙里的僧尼吗?但是穿着打扮也并不相似。
那是一种本能,面前所站的少年,非富即贵,有些东西,是可以伪装,但是有些东西是怎么都不可能伪装的,那是日积月累的沉淀,才可以变成现在的一切。
就好比面前的少年。
这让穆岑的眉头拧了起来,李时渊的眉头更是拧着,想也不想的就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平日李时渊虽然纵容相思,但是李时渊对于这样的事情看的很紧,对于面对傲风时候的放肆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时渊就绝对不可能放肆,任何一个异性想靠近相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能靠近相似的,就只有边上几个亲近的人,绝无其他人。
宫内的重臣,也从来没人敢把主义打到相思的身上,要和相思成婚,又岂是简单的,一个李时渊就算了,还有一个傲风和穆之奕,不管是谁,都不是好惹的,所以自然也没人敢提出。
而现在,竟然有人可以这么贴近相思,李时渊自然无法忍受。
而穆岑拉都拉不住,就只能看着李时渊一路朝着朝着两人的方向快速走去,他急忙跟了上去。
“这么晚了,为何不去休息。”李时渊沉声问道。
他无声无息的来,倒是把相思吓了一跳,而在相思边上的少年倒是镇定,好似第一时间就已经觉察到了,安静的看向了李时渊,并没主动开口。
只是少年的手,顺势扶了一下相思,之前的恍惚里,相思险些跌落出去,若不是少年及时扶了一把,相思怕是就要摔下去了。
开元寺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山边,摔下去,那可就麻烦了。
相思也有些心有余悸,冲着少年笑了:“谢谢。”但是看着李时渊的时候,就有些嗔怒,“爹爹,你吓到我了。”
李时渊难得没理会相思。
因为相思对少年的态度太过于友好了。对于相思,李时渊太了解了,她只不过是也个表面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姑娘,但是私下的相思和穆岑极为的相似,绝非是一个这么无害的人,也并非是好亲近的。
但是她冲着少年笑的时候,眉眼里的灿烂却显而易见。
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这才让李时渊嫉妒的抓狂。
“你是谁?”李时渊是在质问少年。
少年很是淡定,并没因为李时渊的暴躁而显得惊恐,镇定的回着:“我叫容止。”
大周姓容的并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李时渊的身边跟着容九和容寺都是容姓,还有容妃也是姓容,所以李时渊倒是没多想,就只是看着容止:“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寺庙已经三年。”容止应声。
“你并未曾出家。”李时渊敏锐的觉察到了。
容止摇头:“不曾。”
“为何在寺庙。”李时渊又问。
“正好路过,我也无处安生,和开元寺有缘,所以才留了下来。”容止淡淡开口,始终没任何的慌乱,这话语也坚定的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怀疑。
李时渊却没放过容止的意思,都是习武之人,在靠近容止的时候,李时渊就可以明显的感觉的到容止身上的气息,绝非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知道为何那是一种本能的对容止的排斥。
但是李时渊还想再询问什么的时候,相思倒是开口了:“爹爹,是我晚上睡不着,来寻你和娘的,结果自己没注意迷路了,他把我带到广叶大师这里的。”
相思解释了下。
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广叶大师的厢房附近了,而这附近,一般也很少和尚来,这里是开元寺极为偏僻的地方,但是胜在清净。
第1088章 傲风求见
广叶大师一直都是居住在此的,和现在的方丈并不一样。
入夜的时候,极其容易迷路,何况穆岑也不曾带相思来过这里,所以相思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的。
而穆岑也走了过来:“谢谢你把相思带来。”她倒是淡淡开口。
容止嗯了声,没说什么,而后就礼貌的从来时的方向走了,反倒是相思有些翘首的看着容止离开的方向,依依不舍。
“相思,回去了。”穆岑也没多问。
相思噢了一声,点点头,倒是乖巧的跟着穆岑回去了。
李时渊全程黑着脸,没说一句话,穆岑就这么牵着相思,朝着厢房走去。
才进厢房,李时渊的脸色就放了下来:“相思,下次没我允许,不准随便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在外,万一遇见有心之人呢?”
“爹爹,容止哥哥就只是恰好遇见了,何况,这是大周。”言下之意,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
李时渊没说话,眸光沉的可怕,也没妥协的意思,相思好似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躲到了穆岑的身后。
穆岑拧眉:“你吓到相思了。何况,相思也就是一年才来一次寺庙,大部分时间都跟着我们,你怕什么。”
今晚若是相思不出来,也不可能遇见容止,所以这在穆岑看来就是一个巧合,只是李时渊变得格外的紧张,但是在李时渊的紧张里,好似穆岑也不好说什么,最终就只能无奈的摇头。
而在穆岑的话里,李时渊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并没再多说什么,想想今天好似是自己太紧张了。
穆岑见李时渊放松下来,这才转身看向相思:“你快些去休息了,明儿还要回宫看皇祖母。”
“好。”相思这才吐了吐舌头,脆生生的应着。
很快,相思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生怕再被李时渊喊在这里训话。倒是穆岑见到相思离开了,这才看向了李时渊。
“你太凶了,把相思吓到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凌厉的和相思说话。”穆岑在提醒李时渊。
李时渊拧眉:“我在想那个容止。绝非是普通人。”
“不管是也好,不是也好,那又如何呢?相思和他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面,相思十六岁之前,也不可能从我们身边离开,他也不过就是借宿在开元寺内,想知道他的事情,明天问问住持便知,你若是担心,下次不带相思来开元寺也就麽易了。”穆岑说的直接。
李时渊嗯了声,只是压在心头的不安一直没散去,但是最终也没说什么。
很快,李时渊拥着穆岑,沉沉入睡。
……
翌日,李时渊带着相思和穆岑回去的前,私下找了开元寺的住持,住持说到容止的时候,倒是喜欢的,不住点头:“是一个安静不多话的少年,在寺庙三年,虽然不曾进空门,但是也守着寺庙的规矩,帮着寺庙做了不少的事情,寺庙的香客对于容止也不陌生,里面的僧人也挺喜欢容止的。”
住持的话里,倒是没任何问题。
“你可知容止的来历?”李时渊又问。
住持摇头:“这倒没多问,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由,也不可能一一询问。但是贫僧倒是觉得,容止并非泛泛之辈,以后是个成大器的人。”
李时渊没说话,他一样感觉的出来。
容止和曾经的自己太为相似,就因为相似,所以李时渊才会警惕。
但李时渊也知道,住持这里问不出什么,想到穆岑的话,李时渊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很快就折返回了厢房,带着穆岑母女上了马车,马车缓缓朝着帝宫的方向而去,。
……
——
这一次穆岑和李时渊回来,倒是在帝宫多住了一段时日,因为临近中元节,加上容莲的身体不好,两人也不曾离开,陪着容莲,李时渊过问了傲风朝中的事宜,但是并不曾干涉。
日子倒是过得太平。
相思回了帝宫,也不在提及容止,也不曾离开过帝宫,之前的担心,李时渊也跟着渐渐的放了下来。相思也和寻常的时候无异,每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