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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与夫君隐婚之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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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这个蜂巢是崖蜜建在石壁上的,不小心让猛禽啄落了; 这才被沈香发现了。
  沈香不知的是; 罪魁祸首其?实是谢贺。他知自己再送吃食; 谢青定是恼怒不接,便故意用暗器击落蜂巢,待崖蜂飞走后,留下泌蜜的蜂窝。
  小娘子体恤郎君身子骨; 定会带回去给谢青滋补身体。
  他利用了沈香的善心。
  沈香确实也不负所望; 她小心捡了一块四分五裂的蜂巢; 蜂蜜储在巢洞中,一压便出; 甜得很。
  她一心带战利品回去见谢青,没注意到潜在的险要——巢穴中竟还藏了一只苟延残喘的崖蜂; 路上颠簸时,它?瞅准了沈香的后颈,重重一蛰。
  沈香吃了疼,再一摸颈子,竟起?了包,还埋藏了一根刺。
  呜——满心委屈蔓延上来,眼眶蓄满了眼泪。
  她强忍着疼,捱到生火烫兔肉的谢青面前。
  “谢哥哥。”未语泪先流,把谢青吓住了。
  “你?怎么了?”谢青焦心。
  不问?倒还好,一问?就?忍不住泪花。她呶呶嘴,指着颈后的包,道:“给您取蜜,被蛰了。”
  原是这么回事,谢青哭笑不得。
  他叹了一口?气,拉来沈香:“我为你?挑刺。”
  “好。”沈香顿了顿,期期艾艾,“您轻点?,下手也快点?,我不保证我一定不会挣扎。”
  她心虚地说,暗示谢青,她很怕疼。
  “嗯,我会制住你?,不教你?乱动的。”
  “……”沈香耳尖子生热,这话好暧昧哦。
  “来。”谢青解了满是血气的衣袍,请她伏于自个儿膝前趴着。
  生死关头,沈香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心了。
  她疼得要命,乖顺地挨着谢青。
  借着煌煌火光,郎君修长的指尖轻柔掠过她后颈上的发,焦茶色小痣映入眼帘。
  微突的脊珠子上,皮肉隆起?,果真扎着一枚细小的刺。
  谢青取树枝削成一根长签,细细为她挑刺。好在扎得不深,也没有化出脓血,应当是无毒。
  只那?红润的一点?,血气很香,诱得谢青喉头微动。
  他看着她白?皙的颈子,如玉的白?肤上,一粒小痣仿佛珍珠米,可人意得很。
  杀心又作祟,每每他受伤,便缺少理智。
  谢青皱着眉,忍不住再次伸出长指,触了上去。
  真可怜。
  他情难自禁地俯下身,低着高贵的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没咬她,也没杀她。
  很好,他忍住了。
  后颈上莫名一热的沈香,身躯骤然一颤。
  等等。
  她方?才,是不是被谢青啄了一下?
  “您……”这话真是不好问?出口?。
  “止蜂毒的偏方?罢了。”
  某郎君风轻云淡答话,不似撒谎。
  沈香困惑不已?,还有这种偏方??
  不过取出了刺,颈子肉不再紧绷着疼,她一身轻松。
  正要缩回身子,却发现她的腰肢教谢青绞在了掌中。他为她取刺时,怕小娘子疼痛乱动,故而用宽大的手掌,把着她的腰身。如今已?脱离险境,他竟还没放吗?
  一团火燎起?,烟雾催生起?沈香的泪来,眼角洇出红晕,不知是羞还是臊。
  倒也不讨厌,她只是无措。
  不过一下恍神,谢青便松开桎梏,任她离去,仿佛他一贯清心寡欲。此前种种,只是沈香俗心太重而产生的幻觉。
  谢青不会为俗尘情。欲所左右。
  沈香这时想起?了自个儿带来的崖蜜,她献宝似的捧来,手指都是甜的:“这是我在外头捡到的,恰好给您补点?糖蜜。”
  谢青瞥一眼悬崖峭壁才挂着的蜂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领受了小妻子的好意,笑着夸赞她,却对谢贺,暗下起?了滔天的杀性。
  真该死呢。
  夜里,谢青用果子为兔肉添味儿,炖了甜肉汤。
  两人一日没进食,吃得津津有味,并无挑拣之处。
  等吃饱喝足以后,沈香还为谢青煎了药,她盯着他喝完伤药,这才放心入睡。
  沈香一整天的疲乏,到了夜里总算松懈了。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谢青的衣摆睡着了。
  夏夜,洞穴里还燃了火堆,不怕沈香吃风受寒。
  谢青怕惊扰到她,特地割了衣袍出洞门?。
  一记飞石撼动枝桠,谢贺现身。
  只这次,谢青待他并不客气。
  “咻”的一声,长鞭如游蛇似的绕上谢贺的颈子,如毒蛇盘踞于猎物身上。一寸寸挪动,刮擦下深切的印记,脖颈隐隐见血。
  对待外人,谢青从来不心慈手软。
  如今有商有量,还是敬仰谢贺长者?身份。
  “我不喜您不听传召,私自近我妻的身。”谢青寒声,他在怪罪下属擅自做主,诱沈香取崖蜜一事,“再有下次,便是贺叔,我也会杀。”
  “是。”谢贺垂眉敛目,听命。
  他不会因此记恨谢青,他的命本就?是谢家的,生杀予夺都随谢青的意。
  只是,他也有些许欣慰——待世间万物乏味冷心的谢青,似也有了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人情味,竟懂守护他人了。
  谢青饶恕了他,临走前,同谢贺道:“棋子已?得手,如今是收网的时刻了。去寻匹野马来,明?日我同夫人一道儿启程归京。”
  “明?白?。”谢贺松了一口?气,早些回去也好,他怕谢青这一身伤日日耽搁下去,落了病根,不好和谢老夫人交代。
  另一边,李将军府。
  李岷手间盘弄玉珠子,听得手下一递一声地报——
  “阿宁死了。”
  “小五也死了。”
  “将、将军,咱们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啪嗒。”李岷手里的玩意儿落地,他眉眼阴沉,“好小子,竟留有这样一手……是我小瞧你?了。”
  “李将军对于谢某的判断,怎会失误呢?”谢青不知何?时入了府邸,穿一身绯色山桃花圆领袍,端的是清雅风流仪容。他含笑,“谢某确实如您所猜的那?样,不足为惧。”
  “你?、你?怎会在这里?”李岷不免瞪向下属,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有刺客入内,都毫无察觉。
  便是他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李岷既惊又惧,是了,谢青才不是孱弱文臣!他藏拙,实则武艺高强!
  到底是谢安平的种啊!和他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青近日到了京城,谒见官家的折子刚递上去,还没等到皇帝传召,成日里闲暇得很,也不必上刑部衙门?当差。他的伤养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内腑呕血了。
  谢青很给李岷面子,身子骨才好齐全就?来见他,和人商量事情。
  谢青抖了一下衣袍,挑眉,笑道:“府上待客之道确实慢待,谢某来了这般久,也不知喊个僮仆看茶。”
  李岷能拿他怎样呢?只得抬了抬下颚,差人沏茶。
  谢青掀了掀茶盖子:“我有话想单独对李将军说。”
  “什么话?”
  “还望李将军屏退四下。”
  李岷想了想,今日会晤乃是将军府中,谢青有什么能耐翻出他的手掌心?
  思及至此,他命人离开。
  屋舍僻静,唯有茶香萦绕。
  谢青曼声说:“李将军,我猜,你?也应当很想见到李佩玉吧?毕竟……他该是你?最后一个孩子了。”
  这话一出,李岷瞬间面色煞白?!
  十年前,李岷误食相冲的药膳,伤了子孙根,不能人事。他膝下就?李佩玉这么一个嫡子,自然百般娇惯养在身前。
  如今听谢青提起?,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吗?!
  十年前的谢青,才几岁啊?!他才十四五岁吧?那?样小的郎君,竟就?开始筹谋日后复仇大业了?
  恶鬼,真是恶鬼。
  李岷恨得裂眦嚼齿,他想把谢青生吞活剥,却又知道,李佩玉落在谢青手上,是保命的把柄。他为了李家血脉传承,动不得谢青。
  李岷怒斥:“你?想怎样?!你?究竟想怎样?”
  谢青喜欢他动怒的模样,笑得更妖更烈性了。
  他勾唇:“李将军别急,我既和你?商议要事,便是想给你?一个换取亲子的机会,且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谢青知道,对于世人而言,子嗣乃血脉传承,亦是把柄。
  李岷肯定会答应他所求的。
  至于日后会不会遭人报复,谢青没想那?么远。
  他既走上这条路,便从未想过有日后,也故此能说出谢家不重子嗣的话。
  谢青不会留下任何?弱点?。
  只是,世情莫测,他招惹上了小香。
  唉,他唯独不想待她苛刻,总忍不住纵容她。
  谢青支着额头,心想:若是小香婚后很想要个孩子呢?
  郎君犯起?难来,心神蠢蠢欲动,竭力?说服自个儿——她很喜欢孩子的话,倒也不是没商量……要给她吗?唔,再看看吧。
  李岷缄默许久。
  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焦虑,开了口?:“你?想商议什么?”
  其?实,他猜得到,他定是想问?关于谢安平俩夫妻的真正死因……李岷不由想起?那?位曾任监神策军使的老宦官刘云。
  谢青微笑:“你?知道的。”
  “还请明?示。”他多的话,一句都不想说。
  两个人都在推拉,谁都不愿多暴露软肋。
  谢青若有所思地看了李岷一眼,问?:“你?儿子李佩玉的命,值多少钱,或者?说……多少颗人头?”
  明?明?是极为凶残冷酷的一句话,偏偏他说起?来就?这般得体随意。
  李岷其?实明?白?他在说什么,却不敢认。
  谢青是问?他,能放弃多少条人命,能冒多少风险,用以救李佩玉。
  他要看李岷的诚意,筹码由谢青说了算。
  李岷哆哆嗦嗦开口?:“你?究竟在说什么?”
  谢青微微一笑:“李将军,谢某其?实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给李岷最后一个机会了,如若不把握住,那?他就?不想和他谈了。
  李岷叹了一口?气,时至今日,他才明?白?。
  谢家的郎君长大了,他斗不过谢青了。
  李岷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颓在圈椅之中,整个人埋在阴翳里。
  他不得不承认,谢安平的儿子,比他的儿子有出息得多。
  隔了很久,李岷吐出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当年进献谗言于官家耳朵里,那?位内侍监刘云占大头,他曾任监神策军使,同你?父亲一块儿在藩镇共过事。只是,那?时的皇帝,比起?相信军功累累的老将军,自然是更偏疼他一手培育起?的掖庭宦官。彼时我不过是个小喽啰,只是被刘云扶持起?来的傀儡,恰巧顶了你?父亲的缺儿罢了。这些是我能说的事,可你?要是逼我去找刘云犯事的罪证,那?恕我无能为力?。我拿捏他的把柄,一家老小都会死于他手,那?我换我儿子李佩玉的命就?不划算了。”
  他老实说出这些话,诚意十足。
  谢青勾唇:“够了。”
  李岷错愕,没想到谢青是这样宅心仁厚的人,他竟不逼人背叛刘云?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谢青叹息:“毕竟都是爹娘生的孩子,我何?苦为难李佩玉呢。”
  “你?……你?竟以德报怨。”李岷眼眶微红,怎样都没想到,谢青竟是如此性情温润的郎君。
  “呵。”谢青莫名一笑,“三日后,我会把李佩玉送往府上。至于他断了的臂膀,权当给我谢家赔罪了。”
  “应当的,应当的,本就?是我李家有错在先。”李岷劫后余生,没什么不满的。
  他亲自送谢青出府,临走前,他忽然想起?普济堂的事,小心翼翼问?了句:“谢青,你?有没有查出旁的什么?”
  莲花庵的那?些尼师应当是不知道白?流光去向的,普济堂应该是安全的。
  谢青歪了下头,似笑非笑答:“哦?谢某还应当查出点?什么吗?”
  倒是一副四两拨千斤的好口?才,李岷恨得牙痒,自然不敢应这话,只得勉力?一笑:“不必,你?好走不送。”
  他目送谢青离开,如释重负地回了府邸。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而谢青走了很远,还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家。
  他很想念沈香,却有旁事挂心,没有立时回府。
  谢青去了一趟风凌所在的茅屋,把李佩玉的易容面皮递给他,笑吟吟地道:“过几日,你?便多一个父亲了。我特地斩断李佩玉的手臂,这般,你?与他的真假便难辨了。只是有一点?,还望你?能配合。”
  “你?说。”
  “请你?自伤咽喉,做出嗓音已?毁的样貌,骗过李岷。呵,你?该开心吧?如今,大仇总算得报了。”
  “好。”
  风凌红着眼,接过易容的物件。
  是,他终于可以把命赔给白?流光了。


第28章 
  沈香和谢青送回了断臂的李佩玉; 为?皇帝排忧解难。
  这样的大功,官家?自?要褒奖。明面上是?赠了几只价值百金的糖蟹; 实则内里?大有深意。如?今才是?夏末; 便送秋日才熟的螃蟹,其中便有“好事将晚”的喻义。
  众卿猜想,沈香同谢青私交甚密; 能爬一爬刑部尚书的位置; 那已经是?三品大员的刑部尚书谢青呢?
  再往上可?就是?入阁门拜相?了啊。
  再一思忖,官家?特别挑当月初一的朔朝赐食,不就明示了这一点吗?
  大宁国每月初一和十五会在紫宸殿开朔、望朝会,九品以上的文武京官都可?赴朝会。不过退朝后,唯有宰相?以及内诸司的重臣能单独留下,被官家?召入延英殿商议政。事。
  这是?官家?暗下在百官面前表态; 特地为?谢青撑腰呢。
  保不准再过几个月,官家?真要下诏册授谢青为?“大宁相?公”了。到时候; 谢青手里?可?就捏着诛罚百官与考课、黜免高官的人事权; 大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变天了啊。
  知晓这事儿的户部官吏们又是?一抖。谁他娘的知晓谢青能爬这样高啊; 早知如?此,当初也不和刑部官人们闹将开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反倒是?刑部官人们近日狗仗人势,借了谢青的威风; 在六部官署里?抖擞; 混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就连光禄寺的吏人听到风声,送团膳时; 留给刑部衙门的肉圆子?都大了不少。
  谢青最近风头?正劲,就连沈香都听闻了风声; 特地同他道喜。
  谢青高兴,虽然他欢喜的事是?,小香日日来找他闲侃。
  谢青和沈香外出办案受伤的事,传入官家?耳朵里?,他特地赐告几日假给两位爱卿,允他们居府休憩。
  趁此机会,谢青还上书乞了九日婚假——说?是?在外遭贼人算计落崖,得山中农家?女所救。姑娘家?衣不解带,随身日夜伺候,他醒后,感念至深,欲求娶此女以报恩情。只是?未婚妻子?乃小门小户出身,胆小怯弱,且待客礼数不周,他存有回护之心,求官家?恩准,往后不必封诰家?内,亦宽恕她无礼,准婚后无法入宫参宴、面见与叩问内夫人之重罪。
  大宁国婚嫁自?由,高官基本都会为?妻室请封诰命,像谢青这样避开荣宠的官人,倒还真是?少见。官家?以为?他迟迟不肯成亲,是?因眼高于?顶,没寻到合心意,或是?能帮助仕途的贵女。怎料他是?个痴情种?,竟执意要娶寒门妻,甚至是?农家?女。还以“推辞封诰”的奏疏,故意在皇帝面前点眼,说?道此事。
  往深了想,谢青这是?暗示自?己乃纯臣,绝不结党营私,往后“相?公”的高职儿,他也能接得住,一心要当天子?手上刃。
  皇帝自?然是?很高兴,不管他打什么算盘,总归是?识时务。若他执意要和勋臣沈家?联姻,才教皇帝不放心了。
  因此,皇帝龙颜大悦,不仅允了谢青的婚假,还赠了不少添彩的赏赐,甚至体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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