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他们都说爱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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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没几步却被一个人拉住手。
场景再次转移,他来到学校的大剧院。
他正站在台上; 戴着金色长卷假发表演。
台下的人掌声如雷; 宁绥和其他的同学一起鞠躬。
转头看见燕止行质问他为什么抽烟……
操!
宁绥又是没有睡好的一天,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倏忽借着梦境会想起一些事情。
梦境虽然无厘头,但的确是前世发生过的事情。
明中开学的两周之后,明中有迎新表演。
按理来说和高三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是宁萱是高二,并且是学校话剧社的重要成员; 她作为女主角需要上台表演。
可是临上台前; 有一位成员的叫脚突然崴了,没办法上台。
这位成员的戏份说是重要也不太重要; 但是如果临时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简单来说是个花瓶角色。
宁萱作为表演的负责人,最后焦头烂额之下找到了宁绥。
宁绥和宁萱的关系不错; 在宁萱找上他之后; 并且确定自己只要上台走几步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是个女角色; 他必须戴假发。
表演结束之后; 宁绥自己摘不下来,但是宁萱又很忙,没有空管他。
他趁着这个机会跑到隔壁的教室里面,抽烟。
上一世那时候,宁绥在家里抽烟被宁宸撞见过一回。
宁宸那时候反应很大,明令禁止不让他接着抽,大到尊点古怪,可是宁绥对亲情的重视还是大于了疑虑,因此将宁宸说的不希望他抽烟的警告当做是关心。
这次上台是突发事件,有了之前被发现的经历,宁绥下意识避着人,也下意识连仰超一起避着。
仰超素来和他形影不离,那次难得没有在他旁边。
反而误打误撞没有让宁宸找他麻烦,不过他还是心虚。
燕止行的突然闯入,宁绥也又被吓到。
不过他表面假装淡定。
戴着假发,燕止行大概是认不出来他,可是他认得燕止行。
那会儿燕止行考了全校第一,和他这辈子说想要低调的成绩不符合。
宁绥现在想起来就知道他又是没有把握好。
他知道他是好学生。
而他是个偷偷躲起来抽烟的坏学生。
顺手塞了糖,希望燕止行不要告状。
就算告状应该也不会知道他在哪里的。
后来证实他是错的,燕止行知道那个是他。
他看人似乎不单是看外观,至少不管宁绥怎么变,他都能认出来。
还有被宁宸关起来的那段日子,宁绥总是怀疑燕止行身上莫非是装有对他的雷达。
否则宁宸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他,自己关了个人在这里,可是燕止行就是找到了他。
因为这个梦,宁绥联想了一串莫名其妙的事情。
最后终于又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他来到芜县要找的人还没有找。
不知道宁萱这辈子为什么不找他演话剧。
宁绥自己改变的东西太多,他也不能确定某些改变的产生是因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像是宁萱之前问他要不要做明星,宁绥说的都是不。
可是生日宴举办那天的聚会,他没有明确这么说。
可能是这个原因,除此之外宁绥也不清楚。
他那么说,是因为他的确改变了注意。
前世的时候,他毁容之后遇到了几个非常有趣的人。
说是怀才不遇有些矫情,他们的共同特点是,穷困潦倒,依旧怀有希望。
甚至还误打误撞聚集在了一起。
宁绥被宁宸搞得连早简单的工作都没有办法找到,被辞退最基础的保安工作后,最后路过一家酒吧的门口,被人找了麻烦。
宁绥发现自己的麻烦大部分来源于脸,不管是好看还是难看,都会给他带来麻烦。
延伸下来就变成,只要活着就是个错误。
福祸相依,那时候被找了麻烦,可是也有人帮了他。
就是他今天要去找的人。
到了晚上,宁绥对自己十二点的宵禁没有很在意,毕竟不是他没有回来就直接打电话,所以时间不少。
宁绥特地到的比较早,他要找的人是酒吧里的酒保。
偶尔会上台卖唱。
也是他们短暂乐队的队长。
宁绥进得太早了,不过门口的保安看了他几眼,还是把他放进去了。
宁绥轻哂,前世他想来找队长,都是进不去的。
灯光还没有亮起来,整个就把显得有些平凡,完全看不出晚上热闹的样子。
宁绥记得他家队长的习惯,都会提前半个小时上班、
可宁绥绕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他们每周就休息一天,宁绥正想着他运气是不是这么不好就撞上了。
没注意越走越里面。
到了游客止步的地方,宁绥前世被队长带着也在酒吧里面短暂做过兼职,知道里面是员工休息室。
他驻足,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领班我也知道你这样不好办,只不过我确实是急用钱,我要的也不是预支下个月的工资,是想从这个月已经干了的天数折算成钱先给我。”
宁绥听出来,这就是他队长的声音。
队长现在缺钱?
宁绥这时候离上一世他们相遇还差了一些时间,队长也不喜欢说以前的经理,所以宁绥大部分是在接受他的帮助,反而没有帮上忙。
他听着另一道男声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就没有听说过你有个妹妹,咱们着有规矩,工资不能提前给。而且你说的那个妹妹,别是骗你钱的呢。”
妹妹……
宁绥听到这里还没有走进去,那个客人已经从休息室里面出来,看到他立刻换上了笑,顺便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最后笑容收敛,变脸也没有那么快。
宁绥知道自己为了省钱,所以买的衣服也比较随便,不过他没有见过这位领班。
领班瞥了他一眼,甚至没有开口便走了。
宁绥看她走了,直接进了员工休息室找队长景成春。
他们今生第一次见面,宁绥重生之后不是没有想过来找他们,只不过是想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也就是现在,他过来了。
“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一点,是要钱治病吗,我可以借给你。”
景成春有点警惕地看他,在他面前说话的人看着很小,气质有点像是偷溜出来玩的富家小少爷,行为也非常像。
景成春看人多了,卖酒就是要对着合适的客户推荐合适的酒,所以他本事练出来。
觉得宁绥说不定真的能帮他,就是那种和他交朋友会生气倒霉的烂好人。
“算了,你刚认识我,帮什么忙呢,听哥一句劝,不要乱帮人。”
景成春也就是这么劝两句,他和宁绥萍水相逢的,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能做的也就是他不会坑人。
宁绥心里面叹一口气,他重生回来之后没有想着改变一切,他连改变自己的现状都这么困难,他从来不是做救世主的料。
前世他没有听景成春提起过他的妹妹,想必那时便已经去世了。
“我听你说话没口音,不是芜县本地的吧,看你年纪还小,这里不适合你来。”
景成春便说便换上工作服,看起来非常忙,可是没有因为刚受到挫折而被影响的样子。
宁绥不动声色地打量这时期的景成春,敛下眼底光影涌动的色彩。
景成春发现这个小少爷不但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在这次见面之后,几乎每天都来酒吧找他。
仿佛和他一样在上班,劝不住,也就当做正常的顾客,景成春自然也知道了宁绥的名字。
宁绥每天就坐在他调酒的吧台前面,点一杯最便宜的酒之后看他调。
点的酒和浑身的气质不太符合,不止景成春这么认为,酒吧中的一众人都这么觉得。
宁绥只要这么坐着,络绎不绝地有人私下里给景成春递话,说是送酒。
只不过宁绥都不要,景成春调好了,也没法退货,只能在吧台前面放着。
第一天最夸张,放了一长串,挤满整个吧台,排队似的。
送酒的人会上前搭话,宁绥和他们说几句之后,竟然也没有纠缠的。
景成春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他这么坐着,景成春业务反而好了不少。
刚开始都是送酒的,景成春以为只有那么几天,就连续几天都没上台,忙着卖酒。
后来发现,只要宁绥坐在他前面就行,酒保有很多,但是宁绥坐在他前面的吧台,他就成了最醒目的那个。
业务一直很忙。
景成春每天都能看到宁绥,刚开始以为宁绥是喜欢来酒吧,可他不去舞池,也不听歌,就是安静坐着,偶尔抿口自己的酒。
后来景成春有天突发紧急情况没上班,他私下问了同事,却听同事说,他请假那天,宁绥只是进来看了圈,见他不在就走了。
好像专门找他。
景成春这下有些不确定宁绥的用意了。
总不能是宁绥喜欢他?
景成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想自己长得其实还不错,宁绥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指不定看自己看多了想要缓缓口味,就喜欢他这个类型?
景成春想,他得找个机会问问。
第31章 邀请
景成春唱歌不错; 酒吧中除了舞池,还有专门的舞台,会请乐队,景成春偶尔会上去唱两句。
今天有位老客比宁绥先到; 说好几天没听他唱了。
景成春喜欢唱; 就是最近因为宁绥导致他业务太好; 他舍不得钱。
如今看在熟客的面子上,又上去了。
唱完下台,宁绥按时坐在他熟悉的位置上。
表情倒是生动很多; 景成春忙工作的时候不说话; 偶尔空下来会闲聊,就是谁坐在他前面就和谁说话。
这大半个月都是和宁绥说的。
所以景成春发现; 宁绥其实很少笑; 大部分时候像是在发呆,你稍微多看他几秒,他又可以捕捉到视线。
和对视的人露出一个得体疏离的笑。
也很少笑这么开心。
景成春有点被蛊惑到,想着之前的猜测,觉得如果宁绥真的说喜欢他,他肯定答应。
宁绥看景成春下来了; 也站起:“我很喜欢你唱的。”
触及宁绥的眼神; 景成春感觉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最清楚什么这样的眼神。
纯粹和热爱。
对音乐; 但是与他无关。
景成春都没有问出口,就想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冷静下来; 状态调整飞快。
知道自己唱得还行; 看宁绥这么夸奖; 不免谦虚起来:“还行; 最近没练,还生疏了。”
景成春没有想到,他说出的话仿佛是个flag,当晚酒吧的常驻乐队歌手就在隔壁酒吧因为打架斗殴被抓了起来。
这几天的表演可能都来不了。
景成春和歌手是朋友,不然也不能没事的时候上去唱他们的歌。
最后他还是答应下来帮唱几天的任务,也能多赚点外快。
最近成秋的情况还算稳定,成秋性格内敛,总是让他这个哥哥不用每天去看她,带着谨慎的惴惴不安。
景成春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几分痛色,如果他再有出息一点就好了,可以天天陪着成秋。
景成春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这样的感慨中,乐队的人喊他上台。
他将手机放进吧台上,立刻去了。
景成春对这个乐队的歌都非常熟悉,他也没有特意去记过,似乎他在这方面的记忆天赋格外突出,乐曲旋律的记忆同样,
乐队的成员还在台下闲聊,看他来了立刻说:“这次上台要连续唱三首,景哥你行不?”
景成春笑着摇头:“以前也没有试过,上台看吧。”
“我觉得景哥行。”一个成员调笑说,“不过我们这个确实比较耗体力,不是随便拉个好看的人上来就行,哥你可一定要撑住。”
景成春听着总觉得他这个话是在暗示什么,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正好看见这位成员在看宁绥。
意有所指的非常明显。
景成春突然想起来,这位也是给宁绥送过酒的。
还说过两句话,现在这情况怕不是被拒绝之后感觉没面子了。
酒吧并不安静,宁绥原本应该对他们的闲聊并不知情。
坐着有一搭没一搭抬手点玻璃杯,侧着脸,越过人群看舞池中涌动地仿佛波涛,专注认真。
景成春打量着这样的宁绥,忍不住出了神。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绥陡然转头扫过他。
景成春被吓了一跳,堪称慌乱地收回视线,好像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
景成春和刚才那位阴阳怪气宁绥的队员对上视线,便知道刚才这样不堪的可不止他一个。
甚至那位还要更加不堪一些,脸都红了。
酒吧中这样的灯光,都能被他看出脸红来,可想而知有多夸张。
景成春想起来这位才是真的十几岁的年纪,似乎和他妹妹同龄。
宁绥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们浅淡勾了下唇,随即收敛视线。
他不是没有想过上台试试,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前世不一样,前世是景成春成了酒吧的常驻乐队,现在他自己都还只是个客串。
宁绥低下头,感觉自己需要找一点别的赚钱方法,每天这么玩下去也不行。
他原先的准备是想卖唱,不过跑了几个地方发现这种工作并不好找。
另外还要赚学费,现在存款已经有些不够。
宁绥想着之后的打算,突然感受到吧台的桌子似乎……在震动?
这个动静太轻微,宁绥不能肯定,他倾身,发现振动似乎明显了些。
最后发现,源头是在吧台的一个手机上,是景成春的电话。
宁绥皱眉,上台没有带手机很正常。
他本来不打算多管,可他又莫名想到,景成春在前世从来没有提过他妹妹的事情。
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
宁绥有种不安感,他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双膝跪上高脚凳,探手将背着的手机壳翻过来。
来电显示…王医生。
宁绥接通之后,让那边等一下,握着电话看向舞台。
此时台下,有两位不太寻常的听众。
“咱们来这种小作坊,真的能找到天才素人?”
另一位正在盘核桃:“怎么没有,现在台上的这个临时替代的我看着就还可以。不过还是差了点,唉。”
“卧槽,他们该演出事故了,那人直接上去要干嘛?!”那人惊呼出声。
龚立群本来觉得有些无聊,想要带着助理走了,但是助理突然吼了那么一嗓子,他也来了点兴趣,立刻往台上去看。
酒吧驻唱虽然就是给来酒吧玩的顾客增添一个消遣,但也不至于这么儿戏。
人却果然一起喧哗起来。
大部分是在议论那个突然上台的人。
乐队的人也有点懵逼。
看着突然上台拿着手机的宁绥,唱到一般的歌不上不下吊着。
景成春立刻认出来宁绥拿着的是他的手机,他心里面瞬间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是这时候主唱还在唱,过了半句之后他就该和声了。
景成春捏着话筒的手心全是汗,之前从不出错的记忆竟然卡壳,忘记了该在哪个地方切进去。
这时对他而言以为成为负担的话筒被人轻轻抽走。
宁绥无缝和声的同时,将景成春的手机递还给他。
景成春还有些紧张,发现宁绥没有唱错,甚至比他还要好些。
宁绥拿着话筒的同时走了几步,在景成春匆匆下台之后走位替上他的位置。
台下因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变故,反响意外不错,之前走神玩手机的观众纷纷放下手机,竟然在演出中途形成了成片掌声。
乐队的人知道顾客们一定是误会了,觉得这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