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拥有读心术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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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心没肺的剑灵,小脾气多不说还不愿意签平等地位的本命剑契约,直接选择对它不利的牺牲契约。
不完全认可却愿意优先保护她,感觉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使命。
那剑曾叫过景师姐娘亲,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景师姐给她准备的?
叶瑶再次脸热起来。
她怎么又自作多情了呢?
年关将至,宿城大雪纷飞。百姓们都守在家里,等到雪下得不急了再慢悠悠地出门。
银装素裹的城池立马热闹起来,这里吆喝米酒,那边卖灯笼,欢声笑语不休。
街道的深处,不起眼的红门边挂着小巧玲珑的兔子灯。雪花落在纸上的瞬间便消失不见,莫说融化,连水蒸气都看不见。
吱呀一声,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面色红润的景钰穿着白色狐裘,娇小玲珑地站在门后,在她的背后是和外面截然不同的花团锦簇,清香扑鼻。
一面是寒冷冬季,一面是温暖春季。
若有旁人在,定会惊叫出声。
“景钰,先易容。”
不远处的台阶上,穿着蓝色锦袍的景河腰间系着笛子,一头长发用玉冠束起,变过容貌的她此刻更像个俊逸秀郎的公子。
“阿姐!”
景钰回到景河身边,等易了容轻快地走出大门,向着热闹的地方去。
景河的肩上落下一只鸟,豆豆眼漆黑而明亮。
“我说你也太宠着她了吧,又是穿她做的衣服,又是用灵气改变府里的季节,我的读者都说让我改频道了。”
景河面色淡淡,关上门问它。
“什么频道?”
“从言情转到百合。”
“……听不懂。”景河望着在摊子试头花的小姑娘,“也就一年多的时日,我尽量让她玩尽兴了。”
作者君闻言默默感慨:一座城接一座城的带景钰游玩,男主都写不出这么宠的。
它独自飞往高处,观察着这座城池里人和物,聆听他们的酸甜苦辣。
这个写作系统会根据历史记载随机安排路人们的行为,以前没有特地注意他们,现在却很喜欢看他们的生活。没有生硬地要发生戏剧性的冲突,每个举止都是自然而然的。
景钰拿着景河给的钱袋,买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在她不知第几次给景河的手臂上增加负担时,猝不及防地被问到喜不喜欢这座城池。
“很热闹。”景钰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地回答,“钰儿很喜欢!”
景河点点头,又带她玩了十余日,然后去了邻近国界的渔村。
同样是过年,村庄里却只能见到漫无边际的苍白,连一点喜庆的颜色都没有。
这里的人眼神空洞,注意力格外分散。几乎是她们刚出现在街头,肉眼视线里的村民都看了过来。
景钰僵硬地伫立在原地,和他们无言对视。
这些村民的状态似曾相识,幼时四处流浪周围全是这样的人。
街道另一头突然传来马蹄声,本凝视她们的村民瞬间变了神色,急忙收拾了东西往家里逃窜。
与此同时,景钰也仓皇失措地拉住景河的袖子:“阿姐我们快走,来的不是土匪就是地头蛇,被他们盯上的话就完蛋了!”
她本能地做出反应,环顾一圈后指向不起眼的小巷。
“我们,我们先暂时躲那里!”
景钰拉着人躲藏在小巷的阴影处,关注周遭伺机而动。
马蹄声临近,没一会儿就响起老人的哭喊声。
“瓜娃子才五岁!你们简直不是人啊!”
女孩害怕的叫着阿奶,和拳打脚踢的声音混在一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景钰想起曾见过的地狱画面,抱头缩成一团。
这些天过得太过幸福,以至于她险些忘记了某些事情。
比起无依无靠,被剥夺人权才是最可怕的。
底层的人没有财富没有权势,被富人和歹人盯上就会被掳走,所以她在被收留前都是男装泥脸示人,尽量避开富人和歹人。
以前她只能勉强自保不连累他人,如今她有了阿姐,可以帮助他们。
景钰求助地看向阿姐,沉默着用眼神示意外面。
正背着她掐手诀的景河察觉到视线转了过来,淡淡道:
“如你所愿。”
老妇人被踹了几脚,流着血陷入昏迷。被男人拉扯的女孩一边崩溃地喊阿奶一边挣扎,大约是不打算伤脸,男人用强力束缚没怎么下狠手。
坐在马背上的大胡子男人指挥几个手下抢夺有价值的任何东西,无用的直接摔了烧了,半点没给村民留下。
其他的村民只窝在角落,对此见怪不怪,表情十分麻木。
唯有两个受牵连的旅人为老妇人打抱不平,拼命保护自己的盘缠。
“这里是柳国,不是尧希国,你们凭什么在柳国的管辖地欺负百姓!”
“柳国?可我从没见过柳国的军队啊!”
男人们对视一眼,仰天大笑起来。
“你们的王不敢和我国打,早就放弃你们了。真是群愚蠢的人,竟还做着被懦弱王解救的白日梦。他为什么要花费大量军饷去打没有把握的仗?只要守着首都守着他的荣华富贵,至少两代人会安然无恙,你们是死是活他何曾在意?”
旅人气得满脸通红:“柳国的王竟这般无作为!我们是羌国的子民,今日你最好以礼相待,否则我们的王不会放过你们!”
两个男人从包裹里翻出羌国的通行证,证实了他们的话:“老大,的确是羌国人!”
大胡子眉头一皱,挥挥手让手下把包裹还给旅人:“有病吧你们,去哪儿不好来这个穷地方。”
俩旅人不敢惹怒他们,拿着东西愤愤离去。
渔村的村民们目光死寂,喃喃自语地念叨王。
“王,王……您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子民?”
大胡子见手下该拿的都拿了,甩了甩鞭子想要打道回府。
“我看你们最好还是离开渔村,哦对了,你们都是没办法才留在这里的吧?哈哈哈要是能走早就走了!如果不想我们每个月都来,就主动献上好看的女人男人过来,不然下次就烧了整个村!”
家中藏小孩的都白了脸,不少人悲哀到流泪。
“不得好死,咳咳……”老妇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颤颤巍巍地诅咒他们,“我宁肯不投胎,也要请山神惩罚你们……”
“老不死的话真多。”大胡子一鞭子抽死老妇人,“放把火烧了,我倒要看看山神会不会显灵。”
手下们笑着丢下火把,老妇人的尸体被火吞噬,火焰冲到了屋顶。
一伙人狂妄地嬉笑,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浓浓黑烟在屋顶团聚不散,有个诡异的声音从远处的山谷幽幽传来。
“吾接受汝之灵魂,交易已成。”
那声音一断,黑烟便向着山谷飞去,再看老妇人的尸体,连灰都不剩。
大胡子率先掉头逃跑,鞭子抽得又重又快,马儿痛得飞奔向前。
其余人害怕之余纷纷紧跟其后,生怕走晚了就被山神吞噬生命。
可他们逃得掉吗?
景河五指往下一压,那伙人所处的地面骤然凹陷,连人带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山神,是山神!山神显灵了!”
重获希望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朝山谷的方向跪下。
空中,景河周身灵气萦绕。
发丝随风扬起,双眼如明月清冷。
“景钰。”
她低头,严肃地对手指攥紧的小姑娘说。
“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拯救柳国。”
第34章
考核日当天; 心有所念的叶瑶早早就回到宗门,如雪松般站在考核地点的入口附近,目光专注地望向每一个迎面走来的弟子,却又很快移开视线。
这段日子她的皮肤又养回成原本的肤色; 仅安静地立在那儿就像是一幅画; 双眸清娟; 举手投足皆是仙人之姿。
可惜她等人的表现太过明显,上前攀谈的弟子们无一不是聊了几句就彻底聊不下去,尴尬离开。
半个时辰后,叶瑶在缺席名单里听到了景河的名字。
景师姐竟然没参加?
她顿时思绪万千,脑海中闪过十几种可能的原因。有一瞬间; 她甚至想翘了考核去找景师姐。
但考核长老温柔地喊了她的名字提醒进考场; 她迟疑许久还是先去参加了考核。
待在合欢宗的这些时日她除了找人就是温习心法; 考核的内容几乎没有能难得住她的; 早早就结束离场了。
本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给景师姐传音; 却遇到了负责另一场的长老。她没什么表情地整理了衣襟; 欲向人揖手。
那长老率先开了口:“景河犯了宗门条例,未经请示就在人界动用非白名单上的法术; 尽管她事后向我报备; 但关禁闭十日是逃不掉的。我曾劝诫过她不要丢失本心; 想来她没听进去,你作为她的师妹说上几句; 应该效果会更好。”
叶瑶总觉得景师姐正因心魔在经历痛苦折磨的事; 一想到源头可能是为了她; 就倍感内疚。
“弟子定会竭尽全力。”
长老欣慰地颔首; 转身往考场走。
叶瑶随意挑了把飞行速度快的下品灵剑御剑往人界赶,才出了蓬莱仙宗的管辖范围就收到师尊的传音; 说是要带她去剑冢选本命剑。
她默默听完,一句没空打发了长白仙尊,不容置疑地掐断传音。
刚恢复修为立马想履行和弟子约定的鹤诀落寞地收起传音的法术,他兀自沉思了会儿,唤出重塑的本命剑几息出了宗门。
叶瑶在法宝的帮助下找到了景师姐的气息,快靠近城镇前她收起灵剑,披上法衣降低存在感混入进城的人群中。
她一路疾走,在巷子深处的小宅土墙边停了下来。
她看见了眉间有红痣的修士。
而修士身边,是男装的景师姐。
她的头发用羊脂玉的簪子束起,绣有金线花纹的暗紫色貂皮袄衬得肤色雪莹白皙。腰间别着笛子,系着的流苏悬在空中,迎着风来回晃动。
曾经的景师姐身上只穿附有灵气的服饰,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却是普普通通的人界服装。
叶瑶暂时无心思考其中缘由,因为她现在更在意陌生修士和景师姐的关系!
那边景河估摸着小姑娘午睡要醒,接过好友给她带的灵宝道谢作别。
“谢了,灵石以后还你。”
“不过是个连下品都称不上的小玩意儿,你我之间无需算得这么清楚。”好友摆摆手,迟疑地问她,“话说……你没事吧?”
景河把灵宝放进戒指,与她対视:“没事,怎么了?”
“你师妹把你辛辛苦苦弄的剑丢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啊?还有你好端端的怎么在人界游历起来了,不需要努力修炼超过你那个师妹了吗?”
“她又不是故意的。”景河别过头,好半晌懊恼地说,“我超不过她的。”
小师妹不仅有天赋还努力,光是努力这点自己就远不及她了。
好友蹙眉上前,和景河拉近距离:“所以我说你没事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対叶瑶有这么大的改观?以前你不是很讨厌她吗,难不成现在喜欢了?”
景河不由自主地抚摸笛子上的流苏:“也没多喜欢,不过欣赏罢了。”
反正小师妹不在,稍微说点真心话应该也没事。
察觉到墙的另一边传出些许的小动静,她莞尔轻拍好友的手臂:“你不是还有别的约吗,等空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友的确收到了新道侣的传音,边走边跟她挥手:“那你有事记得找我,我先走了哦。”
景河目送她离去,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随意挽至耳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巷的另一头,确定没人才走进小宅。
等到周遭恢复宁静,隐藏起来的叶瑶背靠土墙,红着脸慢慢滑坐到地上。
那把灵剑果真是景师姐给她的,而景师姐果真在偷偷爱慕她,曾经対她的种种皆是口是心非!
即便知晓同性的情意会被他人笑话,景师姐还是在以她的方式爱着自己。
景师姐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却给対方做了什么呢?
记忆中她似乎只是在一味地劳烦人家……
想到景师姐还在靠寒灵草控制心魔,叶瑶恨不得即刻就冲进宅子告诉対方自己也喜欢她,要不要正式地做道侣。
可想到尚未报仇雪恨,万一她要是没有解决干净,岂不是要连累景师姐?
夕阳西下,月朗星稀。
夜晚的风比白日要寒冷刺骨得多,坐在小巷里的叶瑶扯动僵硬的身子,站起来晃悠悠地朝集市走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弹幕讨论得热火朝天。
【小师妹知道灵剑是景河送的之后就一直坐到晚上?】
【还以为小师妹会猛猛感动呢,结果连句谢谢都没有,这女主人设不行啊,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楼上姐妹的知恩图报指的是让景河做饭给小师妹吃吗(滑稽保命)】
【只有我在慌张要是小师妹进去找景河恰好撞上女儿会不会出事吗?】
【两大女主的世纪会面,老实说我好期待!】
【修罗场警告】
……
【话说没人好奇长白仙尊出门干嘛了吗】
叶尘看着最新跳出来的弹幕,清冷的双眸缓缓看向殿内的男人。
鹤诀神情严肃,明明恨魔尊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低头。
“魔尊,在下的徒儿曾在您这落下了一把……”
砰的一声,某剑被座上的魔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了他的脚边,剑身铮铮作响,仿若在哭泣。
鹤诀抬眸和人四目相対,恍惚间读懂了対方眼中透露的情绪:
你才想起来?
鹤诀拿起剑,神色古怪道:“多谢魔尊。”
被关在殿外的众魔使高声提议:“尊主这鹤诀挑衅上门,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叶尘指尖一点打开主殿的大门,当着兴奋得想冲上来撕碎男主分食的魔使们的面,把男主用传送阵送回了蓬莱仙宗。
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那群敢怒不敢言的魔使:“不服的站出来,本尊让你们两只手。”
看不惯叶尘的血性魔族再也忍耐不住,站出来的二十多魔几乎占据了魔界的八|九成顶尖战力。
许久没有活动的叶尘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响指便和要挑战他的魔族们一同消失在殿中。
仅剩的两三个魔族心思迥异地対视一眼,跪在地上等待最后的结果。
半炷香后,叶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座位上。
有魔族大着胆子偷瞄了眼,发现魔尊衣袍一角沾了几滴血迹。
那血迹所散发的气味来自于他们当中最强的几个魔族,也就是说他们合伙上都没伤到魔尊分毫!
“都下去。”
魔尊一发话,他们双脚发软地连忙退下。
叶尘闭着眼坐了好半天才睁开微红的双眼,他连看弹幕的精力都没有,微微张开唇无声地调整呼吸。久违地动了下手,差点抑制不住骨子里嗜血成性的欲|望。
殿内冰冷压抑,连气流都不会流通。
等眼中的血色褪下,叶尘的十指才逐渐卸力,重新变回慵懒恹恹的模样。
他和那人不同,她是伪装出来的假恶。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恶。
……………………………………………………
作者有话要说:
叶瑶: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第35章
子时; 整个渔村死寂无声,经过几天对山神的祭拜仪式,村民们从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带着对生活的盼头回归耕作。
今年在山神的保佑下;连快要冻死的苗子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气温也没有再冷到会冻死人的程度。
村里的老人本想按照古书记载的规矩给山神献上鲜活的孩童祭品; 集中挑选出最乖巧的小孩洗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