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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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过是我舅妈眼里的杂牌。”
无需指名道姓,也知道是哪位舅妈的迷惑发言。
方靖莘噎了一下,很快又坦然:“习惯就好,毕竟,我也是她眼里的乡下人。”
“放心好啦,你就安心筹备工作室,回头我安排秘书去联络。”
“好。”陈棠苑愉快地舀了一勺苹果白兰地雪糕,“总之不要暴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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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大壮是什么意思QAQ?百度也没搜到!】
…完…
第7章 、纵情四海
◎不是繁忙的祭扫时节,墓园里静悄悄的,空旷而平寂。◎
黑色平治在山径间平稳穿行。
山径西面紧邻海湾,从车内侧头眺望,放眼可见剔透碧蓝的海面上离岛星罗。
陈棠苑抬手降下半截车窗,任夹着海潮气息的风漫涌而来,灌满车内,空气中漾着温热的湿意。
在她手边,放着一大束新鲜白菊。
素雅的花瓣上洒过水,水珠顺枝滚落,将随意抚弄着花茎的指尖打湿。
车子驶上半山,在一处汉白玉石栏前停稳,江司机在前方提醒了一句:“大小姐,我们到了。”
陈棠苑“嗯”了一声,理理额前被海风拂乱的刘海。
江司机下了车来,撑开长柄伞,为她拉开后车门。
陈棠苑怀里抱着花束探出车外,伸手去接司机手里的黑色大伞:“江伯,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好的,大小姐,车子就在这里等着。”
此地是位于九星岭半山深处的一处名人墓园。
顺着枝叶茂盛的松柏缓缓沿阶而上,一排排肃穆的花岗碑石镶着白玉,整齐朝向远处山海,静谧竖立。
陈棠苑轻车熟路地来到外公的墓碑前,弯腰扫了扫并无灰渍的碑沿,随后抖出一小块素色毯垫,在墓前坐下。
“外公,我回来啦。”
嵌在中央的黑白照片上,是一个容光矍铄的老人。
曾经雷霆万钧,随便一条商业决策都能左右恒生指数的商界名人,对着属下与子女大多是声色俱厉,不讲情面。
但她见多的,却是老人家慈眉善目的一面。
自从外公两年前离世,每次假期回来,她都会到这里陪老人家聊聊天,汇报近期的学业及生活。
陈棠苑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打开相册,指尖划过一张张照片,一边介绍道:
“外公你看,这是我在年度优秀毕业生作品展上的入选作品,这可以算是毕业生里的至高荣誉了哦,名额有限,厮杀很激烈的。”
“这是毕业秀的现场,这是爹地妈咪来观礼的合影。”
“还有,重点来了,这些是我设计的婚纱手稿以及最终成品,漂亮吧。”陈棠苑邀功似地扬起声调,“是真的有朋友穿着我设计的裙子结婚了哦,不是摆拍走秀。”
“所以这次毕业回来,我想正式成立一个自己的礼服工作室,你一定支持我的吧?”
皓日烈烈,云层在对岸的山峦间缥缈起伏。
陈棠苑拿起斜摆在石碑旁的那捧花束,将饱满的花朵一瓣瓣剥落,然后手势轻柔地扬洒在平台上。
柔软的香气随着嫩白色花瓣一并铺展开,萦绕在四周。
顿了顿,她终于将心底的期盼付诸于口,感叹道:“我也好想有天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嫁给心爱的那个人啊。”
“你总是说怕我吃苦,所以要给我留份厚礼,将来不至于被夫家亏欠。”陈棠苑舒了口气,
“可我觉得这份馈赠越来越像一把枷锁……就算遇到有些心动的人,待我分清他们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丝心动也早被消磨了。”
“我知道我讲这种话像不知疾苦,别人听来肯定觉得幼稚又可笑。或许你们都觉得,爱情在婚姻里,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吧。”
幼时父母在欧洲忙他们的艺术大业,陈棠苑独自成长在港城。
陈玮芝也偶尔会被小舅妈送过来,与两位老人短住。
私底下,外公并不像小舅妈对外哭诉的那样,对陈玮芝冷漠寡淡,厚此薄彼。
老人家心里其实晰如明镜。
女儿可以为了爱情远走他乡,对家族生意毫无兴趣,连争家产都懒于插手,所以才要打着宠外孙女的名头,做这番分割。
但小儿子一家却不一样,到底手握集团更多股份,只要不是自己吝于赠予,想给女儿多丰厚的嫁妆都不在话下。
无非是人心不足,事事要贪。
外公曾经为此教育过她们:
“如果男人因为这些身外物而决定喜欢或不喜欢你,不要也罢。”
“终日计较人有我无,永远不会得满足。”
也不知道陈玮芝听完理解多少。
很快,手里的一捧白菊被剥落得只剩小巧的花心,在山风漫卷下,嫩绿茎叶颤颤摇动。
想起那晚外婆催促她多去结识新贵,联络旧友,陈棠苑撒娇似地抱怨:
“我真的不喜欢那些目的强烈的场合,外公,如果你能听到我讲话,不如即刻变一个合你要求的孙女婿出来,这样大家都省心。”
不是繁忙的祭扫时节,墓园里静悄悄的,空旷而平寂。
静静掩映的松柏间,偶闻鸟声清脆。
陈棠苑顺着莺啼转回头。
蜿蜒的台阶下方,忽然显出两个颀长的身影,穿过繁茂花叶,步步朝这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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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
【描写外公那一段真的把我看哭了,我的外公和大大描写的这个外公很像,但我却没有女主懂事,外公今年八月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我真的好后悔,我连他最后一段时间都没有一直陪伴他】
【大人~这是人家卖肾换来的深水鱼雷,请不要辜负人家,天天更新呀~】
【大大写的女主真的给我一种贵小姐的感觉,天真又不失理智,所有的东西都把握得刚刚好。苑苑千金大小姐本人了TvT】
【果然又是名场面!!】
…完…
第8章 、纵情四海
◎一幅美男出浴图。◎
陈棠苑的呼吸随着眼前画面骤然一窒。
不会吧,这么灵吗?
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额角,逆着光再度看去。
为首的男人一身笔挺的纯黑西装,怀里抱着蓝白相间的花束,高挑挺拔的身段沐浴在璨华的日光之下。
另一个男人落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撑着黑伞,高高举过两人头顶。
随着他们拾阶而上,山海间吹来的大风漫涌,卷起面前的纯白花瓣,凌空飞舞在彼此的视野间。
衬着那人身后布景里,船儿弯弯的海港。
若不是身处墓园之内,细想之下略显诡异,陈棠苑觉得,这个画面其实可以称得上浪漫唯美。
终于,抱着花束的男人自影绰的薄光下一点点显出轮廓与五官,眉骨鼻梁薄唇下巴,没有哪处不卓绝。
待看清了来人,陈棠苑的思绪随之一怔,险些脱口而出一句“怎么是你”。
此情此景之下,不是没有猜测过突然现身的究竟是人?是鬼?是神?
但怎么也不应该是他吧?
竟是那个在书店里偶遇过的陌生男人。
对方不知是否也认出了她,停在台阶边上,遥遥朝她点了点头,旋即又不带停顿地继续向上走去,最终停留在离她五六级之上,顺着碑刻的名字一个个看过去,寻找故人。
陈棠苑总算缓过神,眼巴巴望向外公的照片。
“不是吧外公,你讲真的啊?那个人我见过……他喜欢粉嫩娇娃那一款的!这种品位同小舅妈一致的人不合我心水的。”
“等一下!你变的到底是哪一个孙女婿?是不是把陈玮芝的红线扯错给我了。”
“要不,我闭上眼,我们再来一次?千万不可以偏心,我都想要一个这么型的。”
说完闭起眼。
心中默数完毕,再睁开,不远处当然还是同样的两个人,垂头站在一处墓碑前,像静止的纯黑雕塑。
陈棠苑又注意到撑着伞的那个人。
虽然看起来同样高挑朗隽,但方才跟在身后,存在感硬生生被另一个人的气场与锋芒敛住,掠过眼里竟不剩半点印象。
也对,明明两个人同时出现,就算真是外公冥冥中的指引,也未必就是先前见过的那一个嘛,不能先入为主这样想。
况且也是崇尚科学的人,不可能因这点时机上巧合就对陌生人生出奇奇怪怪的念头。
陈棠苑摇摇头,抛开这场奇妙的偶遇,专心与外公聊天。
浮光间,霞蔚聚散。
耀日还斜挂在苍穹之上,一大团乌云却被风刮过来,悬停在头顶,骤然制造了一场盛夏的暴雨。
直到豆大的雨滴砸落在脸颊上,陈棠苑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撑开伞。
她匆匆朝老人家道别:“怎么下雨了。外公,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这座城市的阵雨真是说来就来,即使撑着伞,斜密的雨线仍然欢快地往腿上扑,地面的雨水也顺着高处淌下来。
车子没法上到山里来接她,陈棠苑暂时停在一处供前来凭悼的人们歇憩乘凉的亭子里避雨。
很快,其余两人也在脚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即使伞很大,但要同时撑住两个高大的男人还是有些难度。
陈棠苑看到黑色西装男人抬起手,将伞柄朝另一边推去,把原本整个罩住他的大伞歪向为他撑伞的同伴。
与此同时,他暴露在伞外的肩膀立刻被磅礴的大雨浇了个透湿。
“Layson,没事吧?”
林泽将长柄伞斜靠在角落,扭头去看庄律森被雨水打湿的大半个肩膀。
“没事。”
庄律森将透湿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里,又将衬衣袖子随意折上去,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陈棠苑在一旁默默围观。
看水珠顺着乌黑的发梢滑过他刀削似的侧脸,材质精良的深色衬衫湿漉漉地紧贴在宽阔的后背上,宽肩窄腰长腿,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不得不感叹这人颜值上的优越性,明明如此狼狈的一刻,看在旁人眼里却活脱脱一幅美男出浴图。
呃,不对。
津津有味地欣赏人家的惨状好像不太善良。
陈棠苑停止用目光吃他豆腐,翻出包里的纸巾,迈上前一步递过去。
视线交错之下,她看到他的眼眸里涌出某种起伏的波澜,不强烈,却令人无法忽视。
陈棠苑不太自然地眨了眨长睫,出声道:“你……拿去擦擦吧。”
“……谢谢。”
他愣了片刻,才郑重用双手接过,动作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尽量不让沾着雨水的指尖蹭到她。
他抽出一张面巾纸,又抬眼看了看她。陈棠苑摆摆手:“没事,不用还啦。”
他点点头,先将手里的纸巾递给同伴,然后才轮到自己。
这个小细节令她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于是没有退后,停在原地看他将滴着水的短发与肩膀料理完毕,将纸巾紧紧攥在手心。
他偏头朝她笑了笑,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弯出好看的弧度,气势瞬间温润下来。
他又道谢一遍,她回以一笑,彼此都没有再开口。
三人面朝亭外,听着雨声发呆。
他大概对她没印象了。她想。
他那天眼里是不是只有陈玮芝。
很过分诶。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尽管这样想有些自恋,但以她的容貌,不至于这样让人过目即忘吧。
站在最右侧的林泽同样狐疑地看了一眼格外沉默的庄律森。
虽然他老板一向不耽于女色,辣妹投怀送抱也能面不改色地推开,但怎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别扭,整个人散发着紧绷的气息。
还没思量出哪里不对,林泽又震惊地听到陈棠苑在与他搭讪,轻灵圆润的嗓音飘过来,主动打开话题。
“你是何先生的朋友?”
林泽不知道他们数天前曾见过一面,心头猛地一震,感受到酸溜溜的现实痛击。
想不到老板的魅力已经大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陈家大小姐啊,从来只有别人主动鞍前马后,什么时候跟陌生男人搭讪过。
至少在他短浅的所知里是没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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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这一章漏了按爪爪撒花撒花有没有二十五个字,那就再废话一会吧,太太一定要更新完哦!不要坑!】
【嘿嘿嘿一起躲雨的缘分】
…完…
第9章 、纵情四海
◎我就是为她而来。◎
陈棠苑知道他们去凭悼的故人是何先生。
安息于这片墓园的大多是城内能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通常不对外开放,亲友前来祭扫需要提前预约。
每年清明举家拜山时,长辈们会张罗着为曾与家中有过往来的故人各献上一小束白菊,聊表敬意。
陈棠苑最喜欢何先生,每次拿了花都第一个奔向那个位置,所以十分清楚。
况且,她方才看到他手里拿的不是传统的祭拜用花,而是蓝白两色的郁金香。
何先生生前最喜欢郁金香,既然他连这都知道,一定是交情甚笃的旧识了。
果然,听他应道:“何先生是我很尊敬的长辈。”顿了顿,又补充:“亦师亦友。”
“噢,那你今天来……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也不是。来港谈生意,便顺道叙旧。”
来港,不是回港。陈棠苑敏锐地抓到这个关键词。
看来他不是港城人,或者说,不生活在这里。
难怪她对他没印象。
若是在本城商界有这么一号青年才俊,不可能不在这个圈子的世家小姐们之间掀起讨论的波澜。
“啊对了,我刚才看到你拿着蓝色郁金香……”陈棠苑终于问出她好奇的问题,“我记得这个颜色很难培育,是限制出口到其他国家的吧?”
这种颜色的郁金香她在荷兰旅行的时候也曾买过,属于特殊品种,单枝的价格都贵到乍舌。
临走前,花店老板还再三向她告诫,把花带出国境属于犯罪,会被刑罚最少三个月□□。
他是怎么千里迢迢带到这里来的。
“的确是不可以大批量出口,也不能私自带出境外。”庄律森朝她微笑,“但是何先生喜欢……所以,想了些办法。”
看她神情古怪,他又紧接道:“合法的。”
陈棠苑扑哧一笑,明艳照人。
“真有心,你们带花来看他,何先生一定很高兴,他是最爱热闹的人了。”
庄律森没想到陈棠苑也如此了解何先生,转念又了然,以她外公的身份,家中与何先生有渊源并不奇怪。
况且何先生性格风趣,热衷搞怪,受小孩子欢迎再正常不过。
他的语气里含着万分的敬重:“何先生的确是一位很有意思的人。”
“对呀。”她十分认同,“颇有旧时沪城老克勒的风骨。”
小时候,陈棠苑最期待何先生到大宅里做客。
因为他最有趣,最懂享受生活,虽然年纪与外公相仿,却很赶时髦。
早年何先生是在港城与伦敦两地往来行商,每次返港都会带一堆新潮货回来送她,又带她去看话剧,听音乐会,简直是一手培养起她的文艺细胞。
可惜等她长大后到英国念书时,何先生却随着子女到沪城去定居了,鲜少有机会再见。
有了共同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