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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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开拍卖当日,梅仑的竞价超过勾地意向金额,并高出参与竞投的其他发展商,就能顺利拍下地块。
难怪她那天急急地向庄律森问起竞投的计划,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原来是早与她家有过接触,并达成了某种商业共识。
他倒是从未向她提过这些。
西九龙填海区与中环一样寸土寸金,位置相较梅仑最初看中的旧跑马场,只会更好。若当中没有本地大型地产商的协助,外资集团几乎没有可能成功勾出这样的黄金地段。
而梅仑是来自欧洲的大集团,实力雄厚强劲,陈家与他们往来合作,益处同样只多不少。
陈棠苑没想到事情竟然解决得如此皆大欢喜,一口气还未松下,又听外婆在说话。
“你提出任何要求,家里都已帮你妥帖安排,外婆跟你讲过的话,你又记不记得?”
陈棠苑嘴角的笑容僵住,声如细丝地应道:“记得。”
陈老太开门见山道:“我们陈家,已经很久没出过喜事了,你若是真看中陆家那位长孙,我认为可以先办订婚仪式。”
“会不会太快了!我跟他,都还只是了解阶段。”陈棠苑连陆司麟的名字都不想提,嚅嚅道,“就算真要办喜事,怎么也该是二哥先来。”
“你不要再去扯其他人,外婆只想听你一个答复,那块地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开发?”
那块地放在她手里太久,太多人觊觎,太多人质疑,太多人明里暗里在想办法施压,希望港府以“超时囤地”为由将土地收回,重新拍卖。
家中无法再允许她在终身大事的考量上做太多拖延。
陈棠苑心里委屈得不行。
就当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她真的没有稀罕过那所谓的“千亿嫁妆”。
若是无法与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携手终老,再是泼天的富贵,于她而言又有何用。
陈棠苑心一横,辩驳道:“当初外公只是讲,那块地是送给我的嫁妆,我嫁给谁,就是谁的,只要我喜欢,只要我愿意,从来没有指定过对方的身份背景。”
她鼓起勇气,轻声问:“所以,为什么,非要在指定范围里选?”
有陈妈妈的前车之鉴,陈老太眼睛眯了眯,道:“你最好不要来告诉我,你在外面自己遇到了什么真爱,哪怕与家人断绝关系,也要非他不嫁。”
“当然不是!”陈棠苑下意识地否认。
陈老太何等精明老辣,立刻联想出她话里的各中维系,冷笑一声:“就是梅仑派来的那个人,对吧?”
陈棠苑惊了惊,敛下眸,紧张地抿起唇。
事已至此,她咬着牙继续争取道:“希望外婆不要对他有先入为主的成见,尽管他并不是什么高门子弟,可他真的很优秀。”
“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
“果然如此。”陈老太把手按上前额,瞬间火气窜涌,“手段已经用到你这个陈家大小姐身上,又岂止是优秀?”
“外婆只是还没有见过他,只要愿意给一次机会,外婆一定也会喜欢他的!他真的很好很好,连何先生也很欣赏他!”
陈棠苑在这一刻反而冷静下来,开始罗列庄律森商业上的成就,也细述他待她如何呵护倍至,甚至连最初在墓园里,外公冥冥指引的玄学信号都说了一遍。
条条力证他有多优秀,多值得托付,不会输给任何人。
在这个过程里,她再一次坚定地想,既然已经选择向家里公开,她一定要跟他走下去,也只会跟他走下去,无论最后能不能得到祝福。
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没遇到,也就罢了,遇到了,却不得不错过,怎么甘心。
陈老太始终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良久,她轻叹道:“又是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与家族抗争。”
“你怎么不干脆擅自登记后再带回来,毕竟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陈棠苑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坦诚道:“我不会这样做,因为我想要得到家族的,尤其是外婆的认可与祝福。”
“你真的觉得自己足够了解这个人,了解他的企图,他的野心?他如何蓄谋地接近你,讨好你,难到你看不出来?”
“我了解他,也相信他。”陈棠苑语气坚定,“外婆若是有什么怀疑,完全可以再去调查,但可不可以不要立即判他死刑。”
“罢了。”陈老太摆了摆手,神色里升出浓浓的疲倦感。
“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去到哪一个地步,但你想同谁谈恋爱,不需要跟我讲,家里也从未打算阻止,你若是觉得还未玩够,那就再等几年。”
“我不是在玩,也不只是谈谈恋爱,我想同他结婚。”
陈棠苑双手用力握了握,想要外婆接收到她的决心。
“我要同他结婚。”
陈老太像是听到什么可笑至极的言论,不再理会,干脆地闭上眼。
良久,又在陈棠苑止不住的啜泣声中无奈地叹了叹。
陈老太道:“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今晚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过,梅仑看中的那幅地,我照样还会给他。”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最大的妥协。
“Puppy love,是很美好,但注定不能永存。”
陈老太换上一副看破一切的口吻:“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说完,她颤颤巍巍地撑起拐杖,也不要陈棠苑来扶,自己起身走入卧室。
陈棠苑红着眼站在原地,指尖紧紧地嵌入掌心。
外婆看似没再反对,却也已将话说死,把她这段感情定了性。不过是一段Puppy love,年轻人之间,不成熟的,注定无疾而终的恋情。
她摇摇头,自言自语般张了张口,那其中甚至带了点视死如归的壮烈感。
“可我偏要争一万年。”
作者有话说:
虽然是回来就公开,但也不是马上就能完全公开,就像去了巴黎也不是马上能在一起……
掉马也需要一点意外的契机T^T
*标题:《少女的祈祷》
*'1':歌词摘自《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摘自《满江红》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霁18瓶,七月10瓶,雾珟8瓶,怡然Iris 7瓶,卷卷八月卷 5瓶。
◎最新评论:
【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是希望一切尽可能顺利吧】
【我觉得苑苑还是蛮勇敢的我都不知道男主的身份诶我需要翻到前面去挨着看吗哈哈哈哈哈哈】
【撒花撒花】
【看来森森仔和苑苑要努力了】
【唉,有这块地,男主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呢】
…完…
第87章 、迟迟年月
◎醒醒,快去赚钱。◎
向外婆坦白恋情后;想象中的满城风雨并未到来。
老太太显然不准备将陈棠苑的一意孤行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一时兴起体验人生,时间长了自己便会厌倦。
若是贸然出手阻挠;反而会激起她更深层的逆反。
陈棠苑的心情迷茫又焦虑。
灰蒙的心境如室外将停未停;绵延不息的细雨。
在事业上,她可以有罗列得很清的计划,细致到具体的年月;只要照着既定路线;方向不会错到哪里。
可是感情这方面没法预判;外婆不以为意的态度也令人意外;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行事。
细薄的指腹皮肤被花刺扎了一下。
陈棠苑轻呼一声;在尖锐的刺痛中回过神;看到自己捻着玫瑰的指尖被花刺扎破,沁出细小的血珠。
她随意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庄律森却已经听到她下意识的轻嘶,迅速推开电脑走过来。
“怎么了?”
“没事。”陈棠苑手指正要往后收;被庄律森一把捉住。
陈棠苑正在修剪他从温哥华回港时买给她的那束玫瑰;强调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她;非要把玫瑰插在花瓶里养起来。即使他承诺每天都给她再买新的;也拦不住她积极地剪枝换水。
花刺扎得并不深;血已经被擦干;只在皮肤浅表处印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划痕。
庄律森还是皱起眉,把剪刀从她手里移开;问:“痛不痛?”
陈棠苑当然没有那么娇气。读书时为了赶服装作业,她不知道被缝衣针扎过多少次。
但面对他关切的询问;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哼唧起来:“痛死了。”
果然看到他眼里划过一抹疼惜;捧着她的手指慌张道:“忍一忍,我去找伤口贴。”
“伤口贴又不能止痛。”陈棠苑无辜地闪着长睫,主动把手指伸到他眼前,“森森给我吹吹。”
他也没多想,低头给她吹了一下。陈棠苑欢快地笑了一声,手指贴在他唇上抚挲,原本焦躁的情绪被他温柔的举动细致熨平。
似乎也察觉出她的心神不定,他试探着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棠苑当然摇头。
“好啦。”她若无其事地缩回手,想要把他推回电脑前,“你去忙吧。”
为了随时能分出精力陪她,这段时间他大多选择在家办公。
西九龙填海区的地皮购置申请已经截标,陈棠苑在网站上查到港府挂出的公告,十日后,正式拍卖将在尖沙咀的文化中心举行。
尽管庄律森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公事,但随着日期迫近,他肉眼可见的忙碌。又因为有她在场,他的秘书与助理都不太方便过来,许多琐碎事情只能由他自己亲手处理。
她不想在竞投的最后阶段打扰他。
反正只剩下十天,她可以等他把这个阶段的工作处理完,再去好好谈论两人的未来。
庄律森却停在原地没动,闲聊一般告诉她:“过几日,梅仑先生会亲自来港。”
集团最高决策人亲自到港坐镇,陈棠苑替他紧张了一下:“那你的压力会不会好大?”
他笑:“是有一点。”
“别紧张。”她捏着他俊朗的脸颊,豪迈道,“没必要为他们这么卖命,大不了失业了我养你。”
她不过是随口安慰,知道他不可能是吃软饭的人,谁料他想也不想地答应:“好。”
庄律森黑亮的瞳仁中闪着光,丝毫没有半点要推拒的意思,开心附和:“好,苑苑养我。”
陈棠苑:?
这人还真的好意思。
“醒醒。”陈棠苑一根根掰他紧握住她的手指,催促道,“快去赚钱。”
“苑苑。”
被她一闹,他差点忘了还想说什么,被她掰开的手重新寻到她的腰上固定住。
“苑苑。”庄律森稍顿片刻,重拾话题,“里奥,你在巴黎见过的,和他的妹妹安娜·梅仑,也会一起过来。”
“是吗。”陈棠苑不太在意地应道,“这么重视。”
庄律森轻咳一声,硬着头皮继续说:“安娜她……”
他欲言又止,生怕她误会,仍在小心斟酌措辞。
久久等不到他继续说下去,陈棠苑抬起头,从他别扭的神色里接收到一丝不同寻常。
出于女性在这方面的天然直觉,她无需深想便一语道破:“安娜喜欢你。”
“……”
庄律森被她敏锐的洞察力惊到。
“……嗯。”他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尖,补充道,“曾经。”
说完,他垂眼观察着她的反应。
归根结底他正为梅仑家族做事,即使他与安娜完全没有任何暧昧不清,但集团里并非没有他与梅仑大小姐之间的风言风语。
这些流言难保哪天会传到陈棠苑耳朵里,不如由他先坦白。
陈棠苑感受到他紧紧绷在她身上的手臂力量,时刻准备着防止她的挣脱。
显然是在她随时随地作精附体闹的小脾气里累积出的经验。
陈棠苑心中一甜,眼角明艳地弯起。
换作过去,她的确可能会矫情地闹闹情绪,想要他来哄她,想听他反反复复承诺,只会对她好,只会喜欢她一个人。
但她清楚,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
既然决定公开恋情,他们想必就要面临各种离间挑拨,在此之前,至少彼此不能先出现误解。
既然他能坦荡地说出来,她不会误会。
“那又怎么了,反正她没有机会。”陈棠苑傲娇地回抱住他,笑意灼灼。
“我的森森仔这么好,受欢迎很正常。”
她比花瓣还馨柔的双唇融融软软地贴过来,庄律森在她反常的甜腻态度里措手不及,愣愣地任她亲了好几下。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日渐长,他以为自己已经逐渐摸清陈棠苑的性格脾气,而终究是他想得太过轻易。
到底这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陈大小姐。
庄律森很快放弃深究,只专心回吻她。
半晌,陈棠苑稍稍错开脸,抬起他的手腕,去看腕表上的时间。
“下午还要送Garen去机场。”陈棠苑眼看差不多到点出门,朝庄律森道,“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面对她的提议,庄律森罕见地迟疑了一下。
陈棠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容他拒绝,径直拖起人就走。
她已经无所谓。
若是被谁撞见,正好借机公开,没什么大不了。
*
看到坐在主驾里的庄律森,黎盖伦的眉毛意外地挑了挑。
他正抱着手臂等待酒店门僮将一个个手提箱装进车尾,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
他上前从某个手袋中取出一个密封好的纸盒,又示意门僮继续。
陈棠苑这回没有把他独自扔在后排,看他坐入车内,手里拎着一个看不出内容的包装盒,随口问:“这是什么?”
“送你的。”黎盖伦把盒子朝她手里一塞,笑得坏心,“告别礼物。”
“吃错药了你,还告别礼物。”
陈棠苑莫名其妙,暗骂他一句神经病,把盒子放到没有人坐的副驾上去。
“一句多谢都听不到。”黎盖伦大肚地自行回答,“不客气。”
车轮碾压在潮湿的路面上。
窗外的城市早已恢复日常秩序,除了树干上稀疏零落的叶子,几乎看不出暴风雨肆虐后的狼藉。
陈棠苑在阴郁的天色里不免有些伤感。
她能真心相待,无条件信任的朋友并不多,Garen绝对算其中一个,可惜,他无法长期留在港城陪她。
陈棠苑不舍地感叹:“你这就走了。”
黎盖伦不领情,看了一眼前方专注开车的庄律森,鼻子里逸出一声哼:“少来假惺惺,反正你也不需要我。”
不等陈棠苑反驳,他又道:“何况我又不是为你而来,Mrs。陈回巴黎了,我留在这里没意思。”
“你好样的。”伤感的情绪在他的话里一击即散,陈棠苑气呼呼地扭开脸。
去到机场,黎盖伦十分坦然地等着庄律森下了车来,替他将行李从尾箱转移到推车上。
若不是他心中清楚,庄律森并不希望自己与陈棠苑的恋情过早曝光,他一定会让这人好声好气地去替他办值机,买咖啡,全程服务到送进闸门才舍得罢休。
现下正处风头火势,外面都默认陈棠苑看上的是陆家长孙,所有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陆司麟身上,火力全冲他而去,把他弄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若不是陈家有人暗中帮忙分担,陆家在各处的生意都要受到不少影响。
庄律森再有本事,在港也只能算单打独斗。如今有陆司麟充当炮灰,好让庄律森可以继续韬光养晦,布局增加赢面,他也乐得看个热闹。
罢了。谁让他总是善良,如此替人着想。
黎盖伦大发慈悲地把手一挥,道:“行了,你们走吧,不用再送。”
陈棠苑的手还搭在推车上,不知道他又端什么少爷脾气。
黎盖伦优雅地理了理肩上的孔雀翎,朝庄律森教育道:“做得人家男友,就要有这份自觉,24小时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