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守寡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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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信的只有局外人。
“苏景清,你不该来抢本公主的人。”在苏景清沉思的时候,平嘉公主突然在他耳边说了句。
待苏景清回神,正巧看到了她眼中的狠戾,以及脸上的笑容,只笑里藏着刀。
说完,她便扭身上了衙役们为她准备的马车,从头到尾没看过自己两个女儿一眼。
苏景清在她离去后,抬手看了看自己被掐红的掌心,比昨日深了许多。
她身上有黑袍人的气息,苏景清很好奇,黑袍人做了什么,会让平嘉公主把自己定为能引出萧北淮的目标。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背后有喊声传来,苏景清回头,看见他爹气喘吁吁地挤过人群朝自己跑来,旁边还跟着苏明砚。
“大哥!”苏明砚比苏父先到苏景清身边,一来拉着苏景清左看右看,“大哥,听说你从马车上摔下来了,有没有摔到哪儿,受伤没?”
苏父也跑过来了,想说话,结果气喘不及,张口就是齁声。
苏景清忙看老父亲和弟弟的心,“我没事,没伤着。”
苏明砚刚好把哥哥看完,脑袋也垫着脚摸了,确认是真没伤,才松口气。
“你们怎么来了?”苏景清问。
他一问,苏明砚就气鼓鼓的,“大哥你都被人当街欺负,都想要你命了,我们能不来吗?”
“那个公主怎么这么坏啊,你又没得罪她,凭什么对你动手。”
“她是不是脑子不好,宫里那么多太医还不够给她看的,有病就该关着,放出来祸害人算什么。”
傻弟弟一通抱怨,嘴撅的老高。
有人看着,苏景清不好伸手摸他头,只得口头安抚,“放心,我没事,反而是她自己受了伤,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出来祸害人了。”
那也不行,苏明砚搅着手指思索要怎么给大哥报仇。
苏父的气终于喘匀了,他问大儿子,“你怎么招惹上她了?”
苏景清解释:“没招惹,是她想利用我寻人。”
苏父左右张望几眼,小声问,“寻淮王殿下?”
“嗯,”苏景清道:“她脑子不好,觉得我出点事,王爷就会出来。”
“那这也太看得起你了,你跟王爷面儿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你出事就把他招出来了。”
“而且这大白天的,王爷鬼魂也不方便现身啊。”
苏景清:“……”
一时也不知是该埋怨他爹埋汰他还是说他爹脑子真不好使。
但苏景清还是顺着苏父的话说了,“所以王爷没现身,平嘉公主偷鸡不成蚀把米。”
“该!”苏父说的毫不犹豫,“最好腿给她摔断!”
反正欺负儿子的人,管他是谁,出了事一律骂活该。
苏景清说,他也这么觉得。
父子三人说完话,忠伯和白术来了,苏景清过去交待事。
苏景清对忠伯说:“入宫后先请皇上传太医为大郡主诊治,大夫说伤得重,怕会醒不过来。”
忠伯心头一跳,连忙看向被思烟抱着的大郡主。
苏景清又再次嘱咐,“皇上若问起出了什么事,便说平嘉公主想带两位郡主出城寻短见。”
苏景清要把这个帽子扣死在了平嘉公主头上。
忠伯长叹一声,“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呢。”
“老奴知道了,王妃放心,老奴这就送两位郡主入宫。”
忠伯接过思烟手中的大郡主,与湘雨一块上了马车,驾车往皇宫方向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没得热闹看,百姓也相继散去。
苏景清让父亲和弟弟回家,他也要回王府了,估计还有事等着他。
苏父拍拍儿子肩膀,“要实在不行这王妃咱不当了,大不了你爹我豁出去不要这侯府的爵位把你赎回家,离了京都咱们一家人去乡下种地都成,离这些要命的事儿远点。”
“好,”苏景清展颜,“过不下去了,就听爹的。”
一出接一出的事是麻烦,但他并非解决不了。
更何况他还有亲人,有退路。
将二人送走,白术将马车驾到苏景清跟前,“王妃,回吧。”
铺子两边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像是在为他们着照亮回家的路。
苏景清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外头思烟气愤的开始骂平嘉公主,“我昨儿还可怜她呢,觉得她被欺负好可怜,为她吵架吵赢了高兴,没想到她竟是这种人,呸!”
“还有王妃,你在寿安宫的时候一直帮她说话,同钟贵妃和良妃吵架,她竟然丝毫不感恩,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害,老虎还不吃自己儿子呢,她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没有外人,思烟说话便没了顾忌。
但苏景清并未开口责备她,别的不说,平嘉公主拿自己女儿命做赌注和对萧北淮强烈的占有欲,在苏景清看来,的确畜生不如。
至于寿安宫的那出戏,起初是针对平嘉公主的,但从他到了后,明显重心成了自己。
钟贵妃要的不是一个,她是要一网打尽。
不过也让苏景清得到了一些信息,后宫不太平,钟贵妃和四妃斗法斗得风生水起。
他该多寻几个盟友,至少让钟贵妃没空来找自己麻烦。
德妃就不错。
苏景清记得她就有个适龄未嫁的公主。
马车很快回了王府,思烟和白术去为他准备晚膳,苏景清则被暗一叫去了王府一处空着的院子。
其中一间屋子正跪着一个精瘦男人,正是白日骑着惊马背上的。
苏景清坐下,暗一先行解释道:“王妃去看大公主时,这人就想逃跑,被属下阻拦后还叫了一群同党掩护他,后被属下在一处巷子擒住。”
苏景清问:“谁家的?”
暗一道:“那巷子只住了两户人家,刑部郎中王府,和宣威将军甄府。”
苏景清又瞟了眼跪着的精瘦男人,“问出来了吗?”
暗一:“属下无能。”
暗一还是用了手段的,精瘦男人伤的很重,鼻子都被打断了。
但这样都挺着不说,那就是真不想说了,苏景清便道:“杀了吧,回头提着人头去问他那些同伙,上家里问问也成。”
苏景清说完就要走,他饿了。
这一天天找茬儿的太多,从早到晚才吃一顿饭。
也不知苏景清哪句话刺激到了精瘦男人,他扭动着身子嘴里呜呜呜的,显然有话想说。
暗一上前拿开堵他嘴的抹布,精瘦男人呸出两口血水后,立马道:“我说,你们别找我家里人。”
苏景清想了片刻,答应了,“可以,说实话。”
“我是甄家的人,早上管家吩咐我骑马出城一趟,到下午再回来,那匹马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早上去时还好好的,一进城就跟疯了似的,当时我也吓着了……”
苏景清不想听这些没用的,打断他,“早上出城去了哪儿?”
“城外的一座寺庙,叫金蝉寺,去上了柱香。”
“保佑什么?父母,妻女,未出世的孩子?”
苏景清一直注意着他的变化,当他说到未出世的孩子时,精瘦男人眼睛明显瞪大了些。
暗一上前直接踢了他一脚,“说实话!”
“是王家,”苏景清道,“明日把人送去府衙,再给王家送个信儿让去领人。”
苏景清这回说完真走了,下头这些明显是推出来送死的人,问不出更多的。
精瘦男人一直在后头喊他是甄家的人,没说假话。
一个巷子,一文一武被牵扯了进来。
也不知这京都还有多少这样的存在,不过有些事开始渐渐浮出水面,苏景清想,他这独守房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
平嘉公主府
萧心锦刚喝了汤药,正准备歇下,烛光忽然闪了闪,屋内霎时多了个人。
一身黑袍,带着鬼面具,正是苏景清那日在公主府见过的黑袍人。
“你输了,”黑袍人开口,对萧心锦说。
萧心锦,也就是平嘉公主脸上瞬间升起愤怒,“你说苏景清一定能引出阿淮的!”
“本座是说过,可也没想到你会蠢到直接在街上就敢动手。”
黑袍人眼中闪过冷光,手指一动,一道指风打在萧心锦腿伤处,痛得萧心锦惊呼一声,怒道:“你想做什么?”
“本座是在提醒你的愚蠢,苏景清毫发无伤,你却要没一条腿,你生的那两个筹码如今也不在身边,现在你就是没用的废物。”
萧心锦皱眉,“你想甩开本公主?”
“是你没价值了,整个公主府都没价值了。”
“不,我还是公主,你也说了我没伤到苏景清,父皇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再过些时日……”
黑袍人一挥袖,冷哼,“本座等不了那么久。”
萧心锦摇头,“不,不行,你答应过我,要将他送到我手上,他只能是我的,从小就是!”
她脸上透出几丝疯狂,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阿淮属于她。
阿淮从不嫌弃她的出生,一直当她是亲姐姐,在母妃和皇后死后,一直护着她,如果没有阿淮,她早死在中钟媚那个贱女人手下了。
黑袍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明日便会有圣旨下来,你出不了公主府,不能再利用苏景清引出萧北淮。但是……”
“但是怎么样?”萧心锦迫不及待地开口,“你要亲手去杀苏景清?”
黑袍人骂她果然是蠢货,除了萧北淮,没有谁值得他亲自动手。
“你不是说,萧北淮最在乎的人是你吗,苏景清引不出他来,但你也许可以。”
黑袍人的话像施加了魅术,传到萧心锦耳边,充满诱惑。
“不是也许,本公主一定可以,阿淮从小最在乎的就是我这个阿姐了,”她眼中燃起坚定,不允许自己,也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这点。
黑袍人道:“只要你肯,就还有最后一次引萧北淮出来的机会。”
“什么?”萧心锦死死地盯着他。
黑袍人袖子一动,烛台上的蜡烛被他卷了过来,“死。”
“一场熊熊大火,能照亮半个京都,不论萧北淮藏在哪儿他都能看见,他若在乎你,就一定会来救你的。”
萧北淮自己不来,只要他的人来也好,这样就能揪出他,然后斩草除根。
萧心锦心动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一些担忧,万一阿淮不来呢?
黑袍人像是看出她的动摇,告诉她,“没有万一,你要相信萧北淮一定会来救你的!”
良久,萧心锦才点下头,握紧了手,“好,我愿意。”
她要赌一把。
黑袍人藏在面具下的脸笑了,虽然是个疯女人,但他喜欢。
再来几个这样的疯子,萧北淮何愁不死。
淮王府
忠伯和湘雨是赶在宫里落匙前出的宫,又一路快赶着马车回府,只比宵禁时间早一点。
一回来,忠伯便来向苏景清禀报宫里的事,说天子大发雷霆,狠狠骂了平嘉公主几句,又让人请了太医为两位郡主诊治,最后说会把两位郡主暂时交给德妃抚养,让忠伯回来转告苏景清,说他费心了。
全然没提要如何处置平嘉公主的话,让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忠伯为王妃不平。
更为王爷不平,从前把平嘉公主当亲姐姐一样敬着,竟是比蛇蝎还毒的女人。
忠伯在心里想着,等王爷回来了他一定要告状,让王爷替王妃去讨个公道。
苏景清依旧没觉得意外,只要两位郡主有人管着就行。
让忠伯和湘雨他们下去休息,自个儿去沐浴。
等他沐浴完,正准备睡下,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王妃,出事了!”
苏景清解带子的手一抖,都没重新系回去,套了件外衣就去开门。
门一开,不用人说,苏景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熊熊烈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远处近处都有人在喊走水了救火的声音。
来喊苏景清的不是白术等人,而是暗一,暗一告诉苏景清,“王妃,那是平嘉公主府。”
苏景清生气了,“真是个疯子,没脑子的疯子!”
“叫忠伯安排人去帮忙救火,另外,王爷呢,他在哪儿?”
暗一道:“王爷今日与王妃分开后便出了京都,此刻不在城中。”
苏景清想,那就好。
这场大火如黑袍人所说,半个京都的人都见了,但始作俑者却没等来相见的人。
被烈火焚烧的平嘉公主府,各种救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萧心锦坐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门,她在等阿淮破开房门来救她出去。
从最开始的小火苗等到大火烧近,屋内越来越热,到现在大火快要将整个公主府吞噬,依旧没有等到她想见的人。
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被烧塌砸落,萧心锦终于坐不住了,拖着受伤的腿走到门口拍门,“阿淮,阿姐在屋里啊,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阿淮,你最在乎的人不是阿姐吗,你怎么还不来?”
为什么还不来,她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话。
火烧开了窗户,进了屋,萧心锦终于怕了,双眼赤红,不再喊萧北淮而是喊黑袍人来救她。
挥退来禀报萧北淮并未出现的手下,黑袍人飞到一处房顶,远远瞧着这透天的大火,摇头叹息,“可惜,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颗棋子,下成了烂棋。”
无用的烂棋,自然该被毁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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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接他回家
天子是在次日早上才知道昨夜平嘉公主府走水的事。
天子白日精神不济; 夜里也要服过药才能入睡,一睡下便很难叫醒,尤其钟贵妃还吩咐过,夜里出任何事都不许打扰天子歇息; 所以天子知道这件事时; 平嘉公主府早已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府中上下所有人无一生还。
天子自然是勃然大怒,要惩治身边侍候的人。
好在钟贵妃前来解了围,一边替天子穿戴衣衫; 一边说道:“昨夜那火起得太突然,被发现时整个公主府已经被包在火中了,逸儿一早便入宫同臣妾说了这件事,他说看见公主府走水就派了王府的人去帮忙救火,结果都去晚了。”
“皇宫离平嘉公主府更远; 便是皇上醒来派人也来不及; 何必吵醒皇上徒惹你担忧。”
钟贵妃这话说的; 仿佛那火烧的只是个宅子而已,里面没人,更没有天子的女儿; 天子看不看都一样。
这淡漠的反应使得天子不悦,一把甩开钟贵妃的手,“人呢?既然入了宫怎么不来见朕?”
钟贵妃丝毫不在意天子的态度; 依旧温和的笑道:“来了; 这不是在门外候着等皇上您召见嘛; 他那么守规矩的人; 怎会没有通禀就随便闯入皇上您的寝宫。”
“让他滚进来!”天子心里有气; 说的话也不好听。
萧云逸几步进来; “儿臣给父皇,给母妃请安。”
天子哼了声,“起来,跟朕说说平嘉府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平嘉人呢?”
萧云逸跪着没起,反而磕了个头,“父皇,儿臣有罪,二臣去晚了一步,没…没能救下皇姐,请父皇责罚。”
天子听到这话,身子颤了下,“你是说平嘉没了?”
萧云逸低着头,语气沉重,“是,皇姐……”
“不可能!朕不信,”天子重重一挥衣袖,脸带着怒气,“昨儿白日还好好的,朕还见过她。”
“父皇,儿臣也不想,实在是昨晚去救火的巡防营众人都看见了,说一个都没出来,他们听到皇姐的呼救声冲进去救人,巡防营还烧死了两个人也没能将人救出来。”
天子像再也承受不住,脚连着往后退出好几步,还是钟贵妃伸手扶住了他。
“皇上,坐下再说,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