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守寡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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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肚里垫了个底,要敬酒的人就来了。
白术和思烟一左一右过来给两人杯里添酒。
一倒出来萧北淮就发现不对,他家王妃那杯里的酒虽然兑了大半水,但至少能闻到点酒味儿,而他这杯子里的,奶白奶白的,还带着股子膻味儿。
萧北淮看看他家王妃的两个陪嫁,“你们不打算给本王解释解释?”
白术道:“王爷放心,是羊肉汤,不是别的东西。”
“所以为什么本王要喝羊肉汤?”
“王爷,如果您不想喝羊肉汤,这里还有羊杂汤,”思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了一个壶,表情认真的问:“给您满上?”
苏景清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思烟积极推荐,“王爷,这羊杂汤不膻,跟您上回喝的一样,就是听说没膻味儿重的羊肉汤效果好,您看选哪样?”
有选择,还顺便解释了羊肉汤膻味儿重的原因。
一切为了有用!
苏景清与他碰杯,“想起来了吗?那天晚上的点心和羊杂汤。”
苏景清让他看着自己的唇,无声重复:“她说你不行。”
淮王殿下这辈子第二次受到这样的侮辱,还来自同一个人。
做鬼魂时还没什么,变成活人了就觉得这种被怀疑的滋味格外难受。
“本王要不要补,你们王妃清楚。”
萧北淮问苏景清,“王妃不打算说点什么?”
而后凑近苏景清耳边与他低语,“今晚又该洞房了,我的怡景轩还有个更大的浴桶,正好施展。”
苏景清的腰莫名有些酸。
他咳了声,被迫为某人正名,“思烟,羊肉汤羊杂汤都收起来,味儿太重了,给王爷上酒。”
“哦,”思烟让白术去拿酒壶,自己拎走了两壶汤,边走边叹气,王爷这人,还不听劝。
身旁没人了,苏景清便笑得越发放肆,萧北淮捏了捏他腰,“就仗着本王现在不能把你怎样。”
苏景清点头,“可不就是,”这要进了门,他铁定改口。
人嘛,在某些时候总要识时务一些。
王妃的丫鬟给王爷装羊肉汤当酒喝这事,让凉州卫和王府一众侍卫对思烟肃然起敬,思烟姑娘,老虎头上都敢动刀,真不愧是王妃的宫女。
以至于后面这些人来敬酒的时候都只敢让苏景清喝半杯,嗯,剩下的半杯由王爷代替。
于是萧北淮就一杯酒半杯水酒地灌,差不多也快喝迷糊了。
今儿着实是个好日子,他拜堂成亲有了王妃,又死里逃生带着手下回了家,大家都高兴,萧北淮也没端架子,着实喝了个痛快。
待时候晚了,苏父他们才动身回家。
临走前,孙氏递来一个盒子,“这是叶家小姐托我带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叶家那边不便来人,托我说句恭喜。”
“成了亲,就是一家人,你们自己好过就成,外头的话少听少理,反正也不吃他们的饭。”
孙氏把盒子往苏景清手里一塞,拉着女儿的手便走了,都不让他们送。
苏家人走了,王府这边还剩一群醉鬼,嘴里还叨咕着什么,也有人落了金豆子,但到底没人在这大好日子哭出声。
这些醉鬼自有忠伯等人安顿,进了洞房,这个苏景清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的房间,依旧被布置得红彤彤,相当喜庆。
湘雨送了醒酒汤来,苏景清没喝,那点掺了大半水的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全给了萧北淮。
淮王殿下今晚饭菜没吃多少,真真是灌了一肚子的酒水,跑去更了两次衣,又叫苏景清笑话了。
知道他们没吃多少饭,湘雨去后厨端了两碗馄饨来,两人边吃边说正事。
苏景清问:“你入宫,只见了皇上?”
萧北淮点头,“皇祖母歇的早,明日再入宫给她请安。”
“她很想你,”苏景清陈述这件事。
老人家即便身子不好有诸多不便,还想着为他撑腰。
上回钟贵妃和萧云逸想把平嘉公主府烧的那把火扣成是他放的,是太后跑来说他心善,把两位郡主送进了宫,不然连这事钟贵妃母子都会说他是预谋。
只是太后老了,说的话并未有多少人听。
“我知道,皇祖母一直待我很好,”母后过逝,他是在皇祖母膝下长大的。
萧北淮道:“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宫见她,皇祖母也喜欢你。”
见这位老人,他是愿意的,苏景清点头应下,“好。”
他接着又问起萧北淮到底拿到了黑袍人什么把柄,“三品大员都舍得放弃,只能证明你手中那些证据涉及的人官职更高。”
萧北淮点头:“是,更高,且轻易不能动。”
“那确定是谁了吗?”
“只有一个,”萧北淮说。
苏景清好看的眉毛一拧,“竟然还不止一个,所以呢,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馄饨下肚,总算不全是水了,萧北淮语带讽刺,“欲壑难填罢了。”
这天底下有人想做天子,而有人,想做控制天子的人。
他们想,上到朝堂,后宫,下到地方,边关,连守城的都全是自己人。
“有人想倾天下,供一家。”
还不用像天子那样担负治理天下的责任。
黎民不是子民,只是工具。
苏景清碗里的馄饨见了底,他将碗往前面推了推,显然生气了。
“那为何不杀?”
萧北淮也问过天子,为何不杀,天子却只言待他将来坐上龙椅便知了。
萧北淮告诉苏景清,“本王必杀。”
坐上龙椅还要处处掣肘,该死之人不能杀,他又何必坐那龙椅。
没有多余的话,但从他身上蔓延出的杀气,苏景清便知道了他的决心。
他道:“那便杀。”
不过这只是其一,动了后,剩下那个就更难查了。
那群老狐狸,个个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人,却又个个都像好人。
同时还有另一个问题,“我猜黑袍人并不是朝廷官员,他自称本座,而且目标很明确,他只针对你。”
提到这人,萧北淮也跟着皱眉,“本王只与他底下人交过手,功夫高强,路子不寻常,行事亦不像军中人。”
如此,身份就更难猜了。
与那些在背后拨弄风云的幕后黑手相比,钟贵妃和萧云逸就是被摆出来放在明面上的傻子。
实在不值一提。
“不急,”萧北淮伸手抚平他家王妃皱起的眉,“他们既有目的,必然会有行动,也就会露出马脚,人就好抓了。”
也是,萧北淮只要活着,就是个活靶子,诱人的很。
苏景清气完了,就开始嫌弃人,“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萧北淮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可你也心甘情愿嫁了。”
苏景清回身勾住他脖子,“大概叫某个鬼魂迷了眼吧。”
两人抱着腻歪了会儿,见时候不早,苏景清让人往屋里送热水,一身的酒味总得在睡前先洗洗。
萧北淮也出去了趟,回来时身后就跟着两个搬浴桶的人,他先前说的,在怡景轩惯用那个,个头比苏景清用的大一半。
两个人一块儿洗都不带挤的。
等真进去后,萧北淮便开始后悔,不伸长手都碰不着他家王妃,实在很缺乏洞房夜该有的情趣。
苏景清坐在他对面笑他,“该!”
然后萧北淮就动了,山不来就他,他就自己过去嘛。
他一起身,苏景清该看的全看到了,不提轮廓明显的腹部,就是下面,叫人看了都脸红。
苏景清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下一刻萧北淮就坐到了他旁边,温热的气息袭满他全身,腰间多了双箍着他的手,苏景清既想挣扎又没太用力。
他试着转移话题,“上回已经洞房过了,今儿不用补了吧,我困了,想睡觉。”
萧北淮搂着他腰让人转了个身,“嗯,可本王还欠着王妃好多要还的债,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那样不好。”
萧北淮看他从脸红了耳朵根,有些好笑,手指碰了碰苏景清耳朵,“怎么光明正大要洞房的时候反而还害羞了?”
苏景清心想,他哪里知道,反正情绪一下就上来了。
总不能是因为前面一直偷偷摸摸习惯了,现在光明正大的反而觉得刺激。
“放心,本王今晚没喝羊汤,不会一次还太多债的。”
红红的耳朵有些烫手,萧北淮低头亲了一口,“给你降降温,不然耳朵要烫熟了。”
苏景清觉得自己现在的反应跟他性格完全不符合,他就不是什么会害羞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第一次被伺候满意了就想娶萧北淮。
但确实忍不住,他心一横,把脑袋埋到了萧北淮胸膛,靠的更近。
然后便听见了萧北淮跳得频繁且很响的心跳声,在意识到不止他一个人反应不寻常时,苏景清顿时冷静了。
苏景清手指点着萧北淮胸口,“你看你,心也跳的这么快。”
萧北淮道:“因为有些想你,之前想见你,现在想要你。”
本来散开的火,一下又着了。
苏景清被亲得迷迷糊糊时想,他只想洗洗身上的酒味来着,怎么又着了这人的道。
浴桶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更加放肆,夜也格外的漫长。
淮王殿下成功为自己正了名,五更天时又要了一次水。
苏景清当时的想法是,男人啊,这该死的尊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我发誓明天一定比今天早更!
第28章 天子的心思
次日; 苏景清醒来看到床上多了个人,第一反应是问萧北淮,“你怎么还在?”
萧北淮眉头一皱,这是睡完就想扔?
然后就见苏景清卷着被子往外滚了两圈又滚回他怀里; 像是清醒了些; “我忘了; 你现在是个活人了。”
萧北淮:“……”
他出言提醒,“对,偷偷摸摸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苏景清拉着他手往自己腰上按; “捏捏,酸。”
同时解释道:“一时没习惯,见谅。”
“等多睡几日,应该就能习惯了。”
萧北淮心想,明明也没偷摸几回; 怎么就成习惯了呢?
他手来回动着; 帮苏景清舒缓腰间酸软; 问他,“昨晚可还满意?”
苏景清还有些困,毕竟五更天才睡; “还行吧,我会再跟思烟说你不需要羊肉汤的。”
萧北淮补充:“别的也不需要。”
男人这该死的尊严,一定要维护好。
苏景清点点头; “没问题。”
他被按得很是舒服; 又开始昏昏欲睡。
但萧北淮显然不打算让他睡; 在他耳旁要答案; “只是还行?”
手正好碰到他腰窝处; 苏景清那里敏感得很; 顿时被激得叫了声,“痒…”
萧北淮手指轻动,若有似无挠他,眼神示意,“真的只是还行?”
苏景清被迫改口,“很好,我很满意。”
萧北淮听到这话也很满意,终于放过了他,然后被苏景清吐槽,“王爷,我记得你二十出头了吧,”是不是该稍微稳重些?
萧北淮看出了他的未尽之言,一本正经的表示:“嗯,二十出头才有个王妃,难免激动,在意。”
意思是,他这么在乎男人的尊严也是有原因的。
苏景清摊平,无话可说。
萧北淮低笑一声,勾勾他下巴,“不逗你了,先起身,一会儿要入宫。”
他自己先下了床,在门口唤人来伺候,“墨言,衣服。”
他换洗的衣衫都在怡景轩,要人去取。
只不过推门进来的人却不是萧北淮叫的贴身护卫墨言,而是紫苏。
思烟和湘雨也在,思烟往里探头,“王爷,王妃醒了吗?”
萧北淮让她们进来,从紫苏手里接过衣服,问道:“怎么是你?”
紫苏向来平静从容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消失,抬手要来替萧北淮整理衣服,被萧北淮拒绝了。
她解释道:“奴婢想着王妃也在,若让墨言进来伺候恐有不便。”
“况且奴婢从前也是伺候王爷惯了的,知道王爷的喜好,不会出错的。”
萧北淮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本王从未叫你贴身伺候过。”
多的话他不再说,走过去漱口净脸。
苏景清被他家两个丫鬟很快装扮好,闻言,看了萧北淮一眼,似笑非笑。
苏景清指挥人,“外头冷,早膳端屋里来吃。”
思烟沉默片刻,没忍住,“王妃,午时都快过了。”
苏景清摸摸肚子,若无其事地表示,“难怪我觉得有些饿。”
随即埋怨萧北淮,“你看你,这么能睡,都中午了还不起。”
“是,本王的错,不该拉着王妃睡懒觉的,”他默认了苏景清的话。
思烟也就没好意思提醒她家王妃,人王爷早上起来都去练武场练过一个时辰了。
挨着门口的紫苏微微垂下了头,苏景清淡然略过她,催思烟快点去端早膳。
然后他和萧北淮面前就各多了两个红鸡蛋。
思烟道:“忠伯说了,成亲后第二日都要吃,吃了有福气。”
虽然原话是,新婚第二日吃红鸡蛋,祈福送子。
孩子是不可能有了,但福气不能少,该吃一定得吃。
苏景清默默磕蛋,反正从昨天成亲就已经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了,不差两红鸡蛋。
萧北淮动作比他快,剥完把鸡蛋放到苏景清碗里,“你吃,本王来。”
苏景清也就没客气,左手鸡蛋右手粥,偶尔一口小菜,吃的很享受。
大概是在军中待惯了,萧北淮做什么都快,苏景清一碗粥刚吃完,他那边两碗粥已经下肚了,动作干净利索,却让丝毫不觉粗俗。
大概是身为皇子,刻在本能里的仪态。
至于为什么大中午的,萧北淮要陪自己喝粥,苏景清想,这不是应该的吗?
晚上爽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白天就只有他一个人喝粥受罪。
所以,他对这个人很满意。
等吃完,萧北淮的贴身护卫墨言进来了,同两人行过礼后,将厚厚一叠帖子放在了萧北淮跟前,“王爷,忠伯送来的,说是各家府上送来的拜帖。”
苏景清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不仅有要上门的,还有邀请自己去赴宴的。
呵,这见风使舵的本事。
说萧北淮死了的时候,谁都能来踩淮王府一脚。人回来了,昨儿刚到家,今日就一堆拜帖,估摸着都是连夜赶的。
萧北淮见他家王妃表情不好看,看了墨言一眼。
墨言立即伸手,拿起拜帖就扔进了角落里的碳盆中。
苏景清看到这一幕悄悄跟萧北淮说,“他要挨骂。”
萧北淮不解,“怎么说?”
刚问完,就见思烟三两步冲过去把拜帖都捞了出来,并横了一眼墨言,“你不能一个个扔吗,这么多扔下去,火会熄的!”
苏景清笑,戳萧北淮胳膊,“让你的护卫跟我们家思烟姑娘多学学。”
墨言虽说是萧北淮的贴身护卫,但干得最多的事就是跑腿办事和跟在萧北淮身后保护他,哪会管房里火盆熄不熄这种事,自然也不知拜帖还能把炭火压熄。
看着墨言茫然的样子,萧北淮道:“是该学学。”
接着吩咐人,“备马车,入宫。”
墨言忙不迭地跑了,看背影就知道很急。
苏景清看向思烟,思烟一耸肩,蹲下身把拜帖撕开,这才慢慢扔进火盆里,直到全部烧干净了才起身。
这次入宫,有萧北淮在,苏景清便没带人。
萧北淮告诉他,“一会儿本王应付就好,你不必管。”
“好,”苏景清立马点头,觉得今日应该不用掐手掌心了。
他们到时,天子正在用膳,只不过桌上摆了三副碗筷,菜已经凉透了,却一口没动,一看便知道天子这是在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