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仰是祖国[快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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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她去劝一劝,哄一哄,房子还能不卖给她?
没想到,素来性格柔弱、疼爱弟妹的庄星苒居然提出要分家!
这可真是令王春芳大吃一惊。
但再想及今早那丫头怼她的样子,明显芯子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倒是她从前走了眼。
想起早上的事,王春芳就来气,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
庄家姐弟妹闹着分家,房子肯定急着出手,她不就能捡便宜了么?
想到这里,王春芳差点在庄家屋里就乐出声儿来。
她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哪儿这么严重呢?你们姐弟妹三个关起门好好说说,别置气,婶子就先回了。”
王春芳哼着小曲儿回到家,刚推开门就被喷了一脸的黄酒。
“肖富民你有毛病啊?!”
王春芳抹了把脸上的口水和酒液混合物,气得尖叫出声。
话音刚落,又被满满一大口喷了个严严实实。
“你在庄家待了那么久,万一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怎么办?我这还不是为你好?”肖富民用手背擦了下嘴,指着媳妇儿斥道:“不是我说你,平常爱到处凑热闹就算了,这种时候颠颠儿跑庄家去干啥?你要嫌命不够长,也别害咱一大家子人啊!”
王春芳哪能说庄星苒得病是她造的谣?只好生生忍下丈夫的指责,默默去灶房烧水洗澡了。
…
隔壁庄家,自庄星苒说出“分家”二字后,气氛便十二分凝重起来。
庄晓梅瞅着大姐的脸色,嗫嚅着说道:“姐,我、我没想过要分家……你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和哥也会常常去看你的啊。等你好了,咱们一家人还是高高兴兴在一起,不好吗?”
她说着,下意识想要和以前一样,去拉姐姐的手撒娇。
以前她想买什么东西了,只要这样求一求,大姐就会答应的。
可这次庄晓梅刚跨出一步,便猛地想起来庄星苒的病,顿时尴尬地将脚收了回去。
庄星苒并未回应她,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庄良平恰好站在她回屋的路线中间,看到她走近,慌忙往后退了两步。
庄星苒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她从床边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账本,拿起旁边已经快用秃了的铅笔,重新回到堂屋里坐下。
庄星苒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饮下,干涩发痒的喉咙才感觉舒服些。
她没理站在不远处,犹豫着不敢落座的两人,开始算账。
“家里值钱的东西,早在爸妈生病的时候就全卖了,就只剩这间屋子。按照现在的私房转让行情,加上院子大概能卖950块。三人平分,每人316块6毛。”
庄星苒一边说,一边将数字写下,然后翻开手边的账本,继续道:“这两年,家里的开销都是我在负责。既然分了家,这些当然也要算清楚。因为前年有些账我没记,那就从去年年初我开始记账算起。买菜吃饭的生活开销,我们三人平摊。除此之外,你们二人的学费、课本费以及购买文具、衣物、首饰等这些费用,我会从你们将得的房款中扣除。”
“比如上个月你们二人各购置芳草牌皮鞋一双,165元;晓梅3月份购买国外绘本一本,8元;良平上月购买派克钢笔一支,179元……”
庄星苒随意翻了两页,道:“明细你们都能自行查阅账本。”
而站在一旁的庄晓梅和庄良平已经蒙了。
他们不是傻子,不知道自己日常所用的东西价值几何。三百块是不少,可是按照庄星苒的算法,减掉这两年来他们的花销,恐怕也剩不到多少了!那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
尤其庄晓梅,可不像庄良平一样考上大学,不用多久就能去学校了,她还得再过一年呢!
“姐,账怎么能这么算?那都是你已经买给我们了的……还有学费那些,让我们继续读书,是当年你答应爸妈临终前承诺的啊。怎么能现在来斤斤计较呢?”
庄良平虽然没说话,但看那神情,显然也是认同她的观点的。
庄星苒差点被气笑了。
斤斤计较?
原主之所以记这个账,是因为想节省一点。结果记来记去,弟妹的花费一个都舍不得削减,全从自己身上省下去了。两年来没给自己买过一件新衣,一双新鞋,连记账用的笔都是捡的庄晓梅画画不要的铅笔头。
结果却养出来这么一双,将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的白眼狼!
庄星苒讽道:“我相信如果爸妈知道我得了重病,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却要被我任劳任怨抚养的弟妹赶出家去,肯定不会计较的我现在‘斤斤计较’这一点治病买药钱的。”
原本正义愤填膺的庄良平兄妹听到这话,顿时都心虚哑然。
庄星苒抬头,冷冷看着他们俩,继续道:“自从爸妈去世以来,我为了你们俩,每天起早贪黑地赚钱。早上五点起来给你俩烧火煮饭,一天做四份工,晚上回来还要帮你们洗衣服,凌晨一二点才能睡。周而复始,日日如此,足足两年。”
“我自问对你们尽心尽责,不舍得让你们吃一点苦。结果你们一得知我生了病,不是来关心我的身体怎么样,而是要联合外人把我赶出去?庄良平、庄晓梅,我就算是养两条狗,这么久也该养熟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庄良平被庄星苒的形容,和目光中的蔑然刺激到了,羞愧和内疚不仅没让他良心发现,反而恼羞成怒。
“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我下个月就要考试,晓梅还这么小,如果我们被传染上了呢?”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好像这样就能显得自己更有道理:“你如果真那么为我们着想,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难道想让我们陪你一起得病吗?!”
最后一句话吼出来,庄良平自己都愣了愣。
紧跟着又喃喃复述了几遍,猛地抬起头,看着庄星苒道:“对!你根本没有那么好,你就是想拖着我们一起下地狱!”
他语气硬邦邦的,一个字一个字像从齿缝里艰难地吐出来,也不知是要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
他给庄星苒捏造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以此来回避自己忘恩负义的事实,好像这样一来,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理可循。
庄晓梅仿佛也受到了启示,磕磕巴巴道:“还、还有你的那些账目,我们怎么知道没有捏造的?”
这得多狼心狗肺,才能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来啊?
庄星苒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这一双白眼狼不要脸的程度,于是她将笔往桌上一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每天去你们的学校门口,哭诉自己被辛苦抚养的弟妹抛弃的悲惨经历了。不知道这样一来,学校的干部老师知道了你们这样的思想觉悟,还会不会让你们参加考试?”
第5章 荒漠龙吟5(大改)
庄良平听到庄星苒的话,双手握拳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又因为“病”的原因不敢再前进,只好瞪着她恨声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如今的选拔考试,不仅要看考生的成绩,还要看“成分”,连主要亲属的政治表现都在政审之内,更别提考生自身的。思想觉悟和品德修养问题严重的学生,是不能被重点大学和国防院校录取的。
而庄良平一心只想考首都大学,哪里敢冒险?
他看向庄星苒的目光中满是怨怼,却也只能咬牙应下来:“就按你说的扣。”
庄晓梅见庄良平同意,崩溃道:“这怎么行?扣完后剩下的那点钱可能连我的学费都不够!”
她焦躁地咬着手指在原地走了两步,随后一把抓住兄长的手臂,威胁似的开口:“哥,你考完就能去大学,我却还要再读一年,你不能不管我。否则……否则大家都别想去考!”
“你!”庄良平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道:“如果我上不了首都大学,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利益当前,图穷匕见。
庄晓梅丝毫不让地回视他:“我不管,反正如果我读不了,你也别想去。除非你立下字据,保证负担我接下来的学杂费和生活开支!”
但她也不敢真的激怒庄良平,又放软了声音、红着眼哽咽求道:“哥,我不会花多少的。就当我借你的,行吗?只要一年,一年后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可以还你了。”
庄良平看着她虚伪的眼泪,只觉厌恶,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那在我去大学前,你得负责洗衣做饭。”
庄星苒看着两人互相埋怨算计的样子只觉得可笑,等他俩不情不愿地暂时达成协议,便开始同他们算账。
一年多的账目记了几乎大半个本子,看似繁杂,其实只是两位小数以内的加法,以庄星苒的心算能力,账本读完,账也算清了。
“庄晓梅单人支出为227块4毛8,加上平摊的伙食费用58块7毛4,一共286块2毛2。庄良平单人219块9,加伙食费总共278块6毛4。”
庄星苒在空白处记下两个总数。
庄晓梅看看因为庄星苒读账速度过快,后半程便因为拨不过算盘而中途停下的庄良平,怪叫道:“你不是在乱算吧?哪能这么快!”
庄良平的脸色也很有些难看。
他成绩优异,志愿更是首都大学数学系,但现在拿着算盘居然还算不过半道辍学的庄星苒!晓梅说的没错,她肯定是胡乱算的!
受到打击的庄良平这下也顾不上什么痨病了,扯过庄星苒手边的账本“噼里啪啦”重新算了起来。
可他一连算了两遍,结果都和本子上的数字分毫不差。
庄星苒掩唇咳了两声,挑眉问道:“没错吧?”
庄良平茫然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账本和算盘,已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庄星苒自然懒得安慰他备受打击的脆弱心灵,收好账本回房,第二天大早便去迁出了自己的户籍。
只等房子一卖,她和庄良平两兄妹今后大抵再也不会有其他往来了。
庄星苒不由松了口气,连生病的不适都感觉好了许多。
毕竟庄家兄妹可比病毒令人难受多了。
回家的路上,她还担心房子短时间内不好脱手,不成想刚回到家,便见着了买家。
堂屋里,王春芳正拎着壶给庄良平和庄晓梅续茶水:“之后你们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吃饭也不用担心,遇到什么事儿尽管来找你肖叔和我,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庄星苒眉心一跳,径直走进去,问:“什么事情说定了?”
王春芳放下茶壶,喜笑颜开的:“我这不听说你们要卖屋子吗?刚和良平晓梅说好,房子我买了,价钱也吉利,880!”
庄星苒昨晚才提过房价,想必是王春芳对庄家兄妹许诺了其他好处,让他们降价不亏,才会来沆瀣一气坑她一个人的差价了。
庄星苒神色平静,看向毫无愧疚的弟妹,问:“你们确定要以这个价格卖房?这可比市价低了整整七十块。”
少的自然只有你的钱。
庄良平心中涌起一阵快意,立即道:“王婶与我们家是多年的老邻居,总不能昧心赚街坊的钱。房子是我们三个人的,我和晓梅都同意将房子卖给王婶,你不愿意也没办法。”
只可惜,庄星苒并不如他所想的生气。
因为就在进屋的那会儿,她突然想起了原著里不久以后的一桩事儿——
在庄良平考完没多久,王春芳便因为女儿未婚先孕急着要结婚,而找了原主好几次,甚至愿意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来购买,只要能尽快让她女儿女婿搬进去。
原主没有同意,此后还被王春芳编排了许久。
如今庄家兄妹低价卖房,以为只有庄星苒要收拾铺盖走人,他们之后还是舒舒服服继续住在这里,殊不知等到王春芳女儿要结婚,第一个要赶走他们的就是“为他们着想”的王婶。
庄星苒已经可以预想到这三个同样心术不正的人,到时狗咬狗的场景了。
她现在又不缺钱,自然当即一口应下。
临去上班前一天,庄星苒拿到房款,从中数出21块8毛,在庄家兄妹眼红的目光中,拎着自己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时,庄良平二人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已经偏离了原本的康庄大道……
…
食堂的工作并不辛苦,摆脱了白眼狼弟妹,不用再起早贪黑,庄星苒也有了时间去了解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吃饱睡足心情好。
短短一个月,连亏空的身体都养回来不少。
这天,学生们陆陆续续用完了餐。
庄星苒和往常一样利落地收拾桌椅和餐盘,心里则惦记着今天图书馆要到的新一期国外期刊。
这类书籍不外借,想看只能自己去图书馆,去的晚很可能就被别人抢先了。
庄星苒有点着急。
然而有一个戴眼镜的男学生不知怎么回事,其他人都走空了,他还坐在原处,餐盘中的饭菜也几乎未动。
庄星苒忍不住上前,发现他是在做一道综合物理题,因为沉浸在解题思路中,连饭都忘了吃。
她轻轻扣了扣桌子,道:“同学,你的饭菜都冷掉了。”
男学生猛然惊醒,这才搁下手中的笔,冲庄星苒憨厚一笑,道:“谢谢提醒,我这就吃。”
庄星苒点点头,转身先去收拾其他桌椅。
结果等她全部弄完回来,发现那学生腮帮子鼓囊囊的,嘴里的饭都还没嚼完,便又开始埋头苦算,插在碗里的筷子掉到地上都没发觉。
庄星苒再度叹了口气,替他将筷子拾起来,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出声提醒:“你根据上摩擦阻力算出物体所受粘性摩擦阻力矩,再代入数据就能算出油的粘度,接下来再……”
男学生下意识按照庄星苒的提醒在纸上快速写下步骤,最后根据公式代入数据一步步算下去,果然得出了结果!
他猛地站起来,满脸喜悦地转过身:“你好厉害!我叫杨安国,是物理系二年级的学生。你也是我们系的……”
话说到一半,杨安国突然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的是食堂的工作制服,眼中不由露出困惑。
庄星苒接过话头催了句:“我只是食堂的工作人员,不是学生。你赶紧吃吧,吃完我好收拾。”
杨安国张了张嘴,似乎有点震惊,他“啊”了一声,才慌忙应道:“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工作了。”
他端起碗囫囵扒了一口,嚼了没两下,还是忍不住回头:“刚刚那题自我们老师布置下来后,据我所知三天了还没人做出来呢,你怎么会做的啊?”
庄星苒想了想,回答:“多看书,就会了。”
杨安国睁大眼:“自、自学的吗?!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们小苒当然厉害啦!”一同工作的宋大婶宋梅听到后半句走过来,满脸骄傲冲人道:“小苒算起数来比别人用算盘还快哩!”
庄星苒一见宋婶眉飞色舞的架势,就知道对方又要开始宣扬两周前她帮忙核算进菜费用的事了,顿时忍不住想要捂脸。
因为当时刚巧会计不在,又急着要算货结账,庄星苒便临时顶上,结果一手心算被当时在旁边的宋婶惊为天人,逢人就要讲一遍。
搞得之后几天食堂的叔伯婶姨们见到她打招呼的方式都是报数,期待地看着她说出结果才满意离开。
庄星苒实在是有些怕了,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