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尊系统之宠夫成瘾-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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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九殿下早有先见之明,找人替换了她的夫君和孩子,这才使得她没有了后顾之忧,能一招救下那些个以命顶替她家里人的人。
顾岁安就这样垂着眸子立在白染面前,她的一声“顾公子”,足以慰藉他这段时日以来的不安。
他就知道,白染姐姐一定是懂他的,所以才没有唤他为君后。
即便日后再也没有资格陪在她身边,有这样的一次见面,足矣。
白萱换了一套新衣走了出来,一脸镇静,身后还跟着浑身发抖的刘红。
“白染,你赢了。”
白萱自嘲一笑,目光无意瞟过顾岁安,最后落在白染身上。
她待顾岁安如珠如宝,也未见他在自己面前这般娇羞过。
她本以为,他生来就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如今她才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笑话。
顾岁安心里装着的人一直都是白染,是她强求了。
这江山,她得不到。
心爱的男子,她也得不到。
而白染,只因是君后嫡女,这些她拼了命都得不到的东西,人家轻而易举就能拥有。
嫡庶尊卑,以往她白萱不信,如今由不得她不信。
再看白染身后那些将军,那几乎是北国所有的武将了。
她们全都站在白染身后,甘愿俯首称臣。
白染什么都不用做,生来就是王者。
而她,用尽心机手段,最终也不过是落得个惨淡收场。
原来,有些事情早就是上天注定好了的,任谁都无法改变。
有些人出生就已站在了至高点,有些人爬了一辈子,也够不到别人的膝盖。
“若你能让母皇、父后和皇姐以及那些无辜的臣子百姓复活,本殿宁可输。”
白染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样用生命堆积起来的输赢,论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我想要这皇位是真,但却从未想过要害死母皇,一切都是意外……”
白萱还欲解释,却被白染出声打断。
“一切都是你蓄谋已久,没有意外。白萱,我父后一生仁善,从未愧对于你,你却害他枉死。皇姐明知你心怀不轨,仍旧要给你留一线生机,你却直接反手要了她的性命。沐家、李家、曹家……这北国无数众臣良将,皆死于你的野心之下,你——凭什么用这样一副无辜的模样儿来说什么意外?”
手抬剑落,白染直指白萱的心口窝处。
“白萱,本殿若是一剑刺死你,实在是对不起那些亡去的冤魂。”
死多容易啊!
可若是叫白萱就这般死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白萱却是面不改色地看了白染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顾岁安身上。
“岁安,你可有半刻喜欢过我?”
那目光深沉倒不似作假,只是临死之前问这么一句话叫人觉得可笑。
顾岁安冷冷地看向白萱,那眸子里的厌恶毫不遮掩。
“从未。”
他厌恶她都来及,何谈喜欢?
白萱苦笑一声,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从未吗?”
白萱眼底的期待缓缓散去,就在众人以为她要伏法之时,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白染刺去。
白染的剑还在手中握着,白萱这分明是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啊!
“不……”
与白萱面对面的顾岁安最先反应过来,直接扑向白染,挡在她身前。
白萱握着匕首的手一紧,悲戚地看着那个毫不犹豫挡在白染身前的人儿。
在白染抱着顾岁安旋身躲开时,白萱手中的匕首也换了方向。
手柄朝着顾岁安刚刚所在的方向,刀刃却对向了自己。
“顾岁安,你这个小傻子,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见顾岁安正一脸担忧地扯着白染的衣袖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白萱手中的匕首也插到了她自己的心口处。
嘴角被鲜血染红,眼前却又不由得浮现出与顾岁安初遇时的画面。
是啊!
她不该奢求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的。
当初顾岁安脸上洋溢着的微笑,都是因为白染啊!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半分属于她过。
身体倒地的声音惊得顾岁安朝后看去,只是在他还未看清那倒在地上的尸体时,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便挡住了他的眼睛。
“先将人带下去,找御医过来瞧瞧,看看还能不能活。”
若是叫白萱就这般死了,那实在是便宜了她。
身前女子的声音顺着那手传遍了顾岁安的整个身体,只见他微微扬起嘴角,一脸满足。
其实,即便她与他这般生分,他仍会因着她一个小动作而欢喜。
见人将白萱抬了下去,白染才放开顾岁安的眼睛。
“杨将军,你带人将宫中白萱的人都看管起来。”
“末将领命。”
“卫将军,你带人将名单上这些人的府邸先围起来,待御林军重整之后再行定夺。”
从怀里掏出一叠名单交给卫将军,白染才转而看向顾岁安。
“顾公子是要先回顾府去,还是想留在宫里?”
顾岁安呆呆地看着白染,他其实厌极了这皇宫,只是那个时候皇宫里住着的是白萱。
如今白染即将为帝,他虽不能再嫁于她,却也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哪怕做个宫侍也好。
顾岁安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攥着拳头道:“我想留下来。”
留在你身边……
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终于来了
“那你且先留在凤仪宫,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白染留了两个兵士守住凤仪宫的大门,便带着剩下的人出去了。
“公子,您没事儿吧?”
平儿吓得浑身发抖,刚刚看见白萱那个逆贼差点儿上了自家公子,他简直是吓死了。
“没事。”
顾岁安微微摇了摇头,便与平儿相扶着进了凤仪宫。
“公子,如今逆贼已除,九殿下也回来了,您的好日子也要来了呢!”
平儿扶着顾岁安坐下,缓了缓神色在顾岁安耳边道。
日日盼着九殿下回来,如今九殿下终于铲除了逆党,公子他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平儿,我服的那药是无解的……”
顾岁安喃喃开口道,他这辈子都无法做白染的人了。
况且,他是逆贼白萱的君后,若是再嫁给白染,岂不是要天下人嘲笑她?
“公……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平儿似乎有些懂了,却又好像没懂。
“日后若九殿下留我们在宫中,我们便安分守己地待着。若她不愿我们留下……那我们就回顾府去。”
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怀中藏着的毒药,纵容这药到底也没用上,他也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白萱待他或许是有几分真心,可顾岁安实在是厌极了那人。
他宁可做白染姐姐的一个小侍,也不想做白萱的君后。
“公子,您这般为着九殿下,她不能不要您。”
平儿不由得替自家公子鸣起不平来,公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九殿下啊!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心甘情愿,与她无干。日后莫要再说这些了……”
顾岁安说罢,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凤仪宫里的物件儿。
“去将这床上的东西都换掉,还有这榻……也扔出去。”
所有白萱沾染过的东西,他统统不想再看见。
这边凤仪宫在大换洗,那边白染也利落地将宫里人都换成了自己的。
忙到晚上,这宫里才算清净了些。
白染揉着疲惫的手腕,放下手中的笔道:“皇姐啊!你可真是给妹妹留下了好一个烂摊子呢!”
白染一生最是不喜束缚,却不想最终还是坐上了这皇位。
“暗一,去将尘儿接进宫里来吧!”
抬手揉了揉眼睛,白染低声说道。
“是。”
暗一领命正要离去,白染又忽得叫住了她。
“罢了,还是本殿亲自去接她吧!你带人将乾清宫里的东西全部换掉,所有白萱的东西都烧掉,母皇和皇姐留下的东西莫要动。”
白染还未处置刘红,便是等着她来挑选那些白萱的东西。
等她该干的活干完了,便会叫她牢底坐穿,日日忍受鞭挞之刑。
白染来接沐轻尘时,他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外面的事情他丝毫不知,只是算计着快到先皇的生辰了,九姐姐应该是要出现了吧!
“尘儿……”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沐轻尘先是一怔,然后才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看。
他这是在做梦吗?
还是自己刚刚想得太认真,出现了幻觉?
“尘儿莫不是连九姐姐都不认识了吗?”
白染勾起唇角,朝沐轻尘张开怀抱。
沐轻尘想都未想便扑了过去,先是紧紧地抱着白染,然后便大哭起来。
“呜呜……九姐姐……你终于来了……”
这是真的九姐姐,九姐姐真的来接他了。
不是在梦中,也不是在生病时的幻觉里。
“尘儿莫怕,有九姐姐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白染轻轻拍着沐轻尘的后背小声安抚着,他的眼泪让她心疼不已,却又不能阻止他哭泣。
这憋闷在心里头的痛总归是要发泄出来的,不然这个坎儿便无法过去。
“尘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九姐姐了呢!”
哭了许久,沐轻尘才委屈地哼唧道。
“胡说,我不是一早就让云烟告诉过你,我一定会去接你的吗?”
白染轻轻拍了拍沐轻尘的身子,宠溺道。
“九姐姐,那些人……其实最早尘儿也不是全信的。”
沐轻尘一夜之间失了所有亲人,那个时候所有接近他的人,他都留了个心眼儿。
除了白染亲自出现,否则任何人他都是不信的。
“聪明,有这样的警觉是好事儿。”
说罢,白染也不愿再耽搁,让沐轻尘睡这样的地方的确是委屈他了。
“可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
沐轻尘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要与暗墨哥哥告个别吗?”
“不必了,他会随我们一起离开的。”
白染笑着说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家。”
从今以后,白染便是沐轻尘的家了。
“好久没有背过我的尘儿了,不知不觉间都已经是个大人了呢!”
白染背着沐轻尘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他们幼时便是这样长大的。
他在她背上吃着蜜饯,每天都喜滋滋的。
谁叫白染比人家大了六岁还多呢!
“九姐姐,我都还没来得及为母亲和父亲准备一块墓地,也不知他们的尸首现在何处……”
沐轻尘趴在白染背上,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他一直都忘不掉那个士兵提着他母亲人头的一幕,这是他永远的噩梦。
“顾丞相早已命人安葬了沐将军和沐正君,待明日我随你出宫去看看,可好?”
“嗯。”
沐轻尘先是应了一声,然后才不解地问道,
“顾宗仁不是把儿子嫁给白萱,成了国仗了吗?怎么会……会……”
“顾大人一直都是母皇的人,假意投诚也不过就是为了替我们办事。”
白染耐心地解释道,沐轻尘知道这些她并不意外,毕竟之前在吟风阁,里头的人平日里都会议论这些的。
“可她既是九姐姐的人,却为何要将儿子许给白萱,她明明知道,那顾岁安是……是君后留给你的。”
说到顾岁安,沐轻尘不由得扁了扁嘴巴,他其实是不喜欢那个顾家公子的,因为顾岁安要与他抢九姐姐。
可他却不该明明知道自己是九姐姐的人,还趋炎附势跟了白萱那个逆贼,这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儿打他九姐姐的脸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算那逆贼逼他,他也可以以死相抗啊!
如何能委身于那样的人身下?
“顾公子他……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白染不知要如何与沐轻尘解释,心里却算计着明日得让暗墨去给顾岁安瞧瞧身子,也不知他说的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沐轻尘一听,忽然就住了口,不再多言一句。
九姐姐她……竟然如此护着那顾岁安。
“你想要住哪个宫殿?我命人去收拾出来。”
见沐轻尘忽然不说话了,白染又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的小话痨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会这般沉默。
沐轻尘抿着唇没有应声,心中却还在因着白染刚刚护着顾岁安的话而委屈不已。
“尘儿?”
白染轻轻颠了颠身上的人儿,那小家伙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九姐姐安排哪个宫殿,尘儿就住哪个宫殿。”
这明显是生气了啊!
白染无奈一笑,侧眸道:“那便随我一起住在乾清宫吧!”
沐轻尘这才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然后又偷偷弯起了嘴角。
九姐姐还是最疼他的,旁人可没有那个本事与她一起住在乾清宫,便是顾岁安也不行。
“哦……原来小尘儿不愿意啊!那我便只好命人将北院的冷宫收拾出来……”
“人家没有不愿意。”
沐轻尘急忙说道,他才不要一个人住到冷宫里去呢!
以前常听父亲说,那冷宫里有许多冤魂,一到夜里就跑出来哭诉,可怕的紧呢!
“小傻瓜!”
白染轻笑一声道。
“人家不是小傻瓜!”
刚刚不是还夸他聪慧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说他傻?
自相矛盾。
“哈哈……”
轻快的笑声响在安静的夜色里,白染都快忘记她有多久没有这般笑过了。
或许,于沐轻尘来说,她是救赎。
于她来说,沐轻尘也是恩赐。
母皇严厉,总是逼她识字习武。
父后一向循规蹈矩,于她和皇姐都不算亲近,端得是一个合格的君后。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欢乐几乎都是他给的。
“沐轻尘,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
重新开始,放了那些悲伤的事情,放过那个总是沉浸在仇恨中的自己。
“所以,不许再偷偷哭了啊,小哭包!”
“人家没有哭。”
沐轻尘梗着脖子倔强道,他才不会承认他刚刚因为她想着顾岁安说话而被气哭了呢!
“那我的脖子为什么湿湿的?”
“那是你出汗了……”
沐轻尘捏着衣袖在白染的脖子上轻轻擦着,却忽然听见她绷不住的一笑,小家伙瞬间懂了。
“九姐姐你好坏,又逗弄尘儿。”
“我的尘儿才不会哭,是我瞎说了。”
白染急忙认错,沐轻尘这才老实地趴会白染背上。
二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宫里走去,脚步虽慢,却已没有了阻碍。
沐轻尘红着眼眶紧紧抱着白染的脖子,耳边尽是幼时白染逗弄他时说过的话。
“沐轻尘,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娶你,好不好?”
“为什么要那么久?父亲说男子过了十四岁就能成婚了,有些小夫郎十三岁就过门了呢!”
他不懂,为什么她要让他十八岁了才能嫁给她。
那他不就是个老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