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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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隔多日,却被他人在我面前重新提起,并且活生生地重新一层层拨开,还是令人痛彻心扉,心如刀割。
眼前的他就是恶魔,残忍的恶魔。
我狠狠瞪他一眼,态度无比坚硬,口气也同样冷冽,“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找不到适合我的那把伞,我宁可淋雨一辈子。”
我不想见到他,一刻也不想看到。说罢,我负气转身就往外跑。
我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能跑到哪里,但现在就是想要离开这里,远离他。
只可惜没跑半步远,他倏地一把便将我拽回。
我一个站立不稳,就往后倒,跌入他结实的胸膛。只听他阴冷的声音,回旋在耳畔,“你以为朕是夏孜弘?会让你在朕的眼皮底下逃走?真是不自量力。”
我挣扎,彻底咆哮,“放开我,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嘲讽道:“你是想欲擒故纵,想让整个皇宫都知道,朕今晚在你这个丫头这里。”
果然他这话十分奏效,我即刻间停止叫喊,停下挣扎。万一被人发现,他深夜在此,今后要我如何面对?
他瞧见我不再反抗,满意地邪邪一笑。顷刻间一张温润而性感的薄唇,就这样压了下来。
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狂野。在他如此强烈气势地包围下,我险些深陷其中。
他的强吻,曾令我迷茫、害怕。然此时此刻,眼前却突然浮现今日在朝凤宫上演的一幕。
他与皇后忘我热吻。我还为此挨了皇后的耳光,结下梁子。被扣三个月的月俸。
为什么,为什么?事不过一日,他却又要这样子来吻我。这算什么?算什么呢?
就算我只是个低微的宫女,也不容许他这样玩弄我。突然间,心底猛然一酸。我使尽全力狠狠推开他。
许是他此刻过于投入,被我一推,虽不至于完全推开他,却阻止了这个吻。
我微气喘喘,愤愤不已的话不假思索,就随口而出,“不要你吻我,你走开……”一边说一边不忘用衣袖反复擦着嘴唇,试图擦掉他的痕迹。
他脸色猛然间一沉,眯起鹰般的眸子,已是风雨欲来。
出手就狠狠拽住我不停拭擦的手,牢牢钳固。下手之重,似在惩罚。
顿时手腕处传来硬生生的疼。我冷眼而望,无声抵抗。
他开口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你什么意思?嫌弃朕?还是你只想要夏孜珩吻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闻言,我也怒气直冒。侵犯我的人是他,他却还反过来理直气壮地责问我?这样子的他跟夏孜弘有何区别?
眼前皆是他吻着皇后的一幕幕,心底的委屈不由一股脑儿涌来,“我就是不要你吻我,就是嫌弃你吻我!你有皇后,有满后宫的嫔妃,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就那么好欺负吗?我就天生要被你们玩弄吗?到底是谁自以为是!”
说至最后,心竟酸得厉害。刚刚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转。心底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本以为他会气愤填膺,怒不可遏。毕竟他是皇上,怎容我三番四次在他面前放肆。
没料他却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还是被皇后打了耳光的脸颊,哂笑调侃,“原来你是看到朕吻了皇后,吃醋了。没想到,你吃醋的样子也别有风味。”
听闻“吃醋”二字,我顿时恼羞成怒。谁吃醋了,我还会吃皇后的醋?笑话,简直笑话!
一扭头,我避开他的手,冷声道:“不要你碰我。”不忘狠狠补上一句,“简直自恋狂!”
他冷笑一声,伸手便在我脑门来了一记爆栗。讥笑道:“自恋狂?你敢骂朕?还当真不怕死,真是能耐啊!”
这一记痛得我不由眼泪直打转,捂着脑袋,狠狠瞪他一眼,“暴君。”
“还敢骂?”他冷着脸,作势又要来打。
我不躲不藏,扬起头,“如果你承认自己是暴君,那就算我是在骂你。”
这回闻言,他不怒反笑,“真是牙尖嘴利。你就不怕朕责罚你?”
我负气道:“大不了你学夏孜弘,将我打入天牢。反正已经死过一回,我早就不怕了。”
“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一只野猫。”
“我本就不是大家闺秀,我不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吗?”
“你不想当……”
谁都没发现,此刻的争锋相对,更似斗嘴。惜字如金的他,今日的话似乎特别得多。
然还未待他说完,房门被‘咚咚’敲响。紧接隔门传来徐公公的声音,“季雪,你在跟谁说话呢?”
我瞬间吓了一跳,思绪一乱,作出了本能的反应。猛地伸手便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想当……”后半句就被我捂在了手心。朝他嘘了一声,用眼神告诫他现在千万别出声。
我抬头,朝门口喊道:“徐公公,奴婢在读书。”
徐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略显揶揄,“哟,这么晚了还读书,你又不去中状元。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我恭敬回了句,“是,徐公公。”
待到徐公公的脚步声离去,我这才松下一口气。
回头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何其大胆。也难怪强势如他,此刻却能任由我胡来。
捂着他嘴唇不说,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紧紧攀着他。由于他高出我一个头,我正垫起脚尖,身子也毫无意识地软软贴在他胸膛。反正怎么看怎么暧昧。
抬头触到他眸底的戏谑,我尴尬至极,迅速松手,退后一步。
他却伸手摸了摸被我捂过的嘴唇,意犹未尽道:“朕还是第一次被人捂着嘴。刚才那样子,好像朕是被你藏起来的奸夫。”
想到方才的情景,又听闻他的话。虽说赧颜,却令我突然好想发笑,下一刻便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待我忍下大笑,还两眼弯弯。
偷偷瞥他一眼,只见他抿着薄唇,正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深邃的眸光流转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深沉如海,深不可测。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精致的盒子。只见他轻轻一拨,单手便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串金白两色相间的手链,金色乃是用黄金精制而成的珠子,白色乃是上好的白色珍珠。手链金白两色的收口处,还垂着两只用黄金精制成的小蝴蝶。
白色珍珠颗粒圆整,光泽透明,淡淡晕着珠光。款式简洁大方,只是上面暗暗发沉的金色,显示这手链似乎有着岁月的痕迹。
他将盒子塞到我的面前,淡然说道:“替朕好好保管它。”
☆、贤妃
他将盒子塞到我的面前,淡然说道:“替朕好好保管它。”
我没想他会突然送我东西,我与他非亲非故,不由连连拒绝,“奴婢不能要。”
他却将盒子直接摆在桌子上,不容我拒绝。瞥我一眼,转身就径自离去。待至门口,只听他道:“你就当是朕扣了你三个月月俸的补偿。”
我呆呆愣了半响。他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让人丝毫摸不着方向。连送东西都可以如此霸道。
我低头瞥了眼锦盒,那么说来,他今晚是特地来送我手链的煨?
不由拿起手链仔细端详了半天,手链没有过于华贵,却有种低调的柔美。
上面的金色已经发沉发暗,显然是存放了好久,没人戴过。他是一国之君,皇宫里更是金银珠宝无奇不有。他为何要送我这样一件看似不起眼的手链呢?难道就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奴婢而已?
但他却让我好好保管它,瞧他的样子也绝非开玩笑。莫非这其实就是稀世珍宝?还是有什么来历?只是不论那种,他又为何独独要我保管纸?
细细回想,其实我与他之间一直或多或少有些暧昧不明。他究竟拿我当什么?这样又算什么?
他是皇上,他有皇后、贤妃、善妃、月妃、丹妃、贵嫔、昭仪……数不清的女人。光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思及此,我将手链放回锦盒,又将锦盒存放到衣柜箱子的最低端。他让我保管,我就好好替他保管。想着三年届时离开,再还给他吧。
收拾好东西,简单梳洗下就熄灯睡觉。我要养好精神,明日去朝凤宫,指不准还会发生什么。
一夜好眠,翌日晨曦微露便早早起床。
如往常一样前往御膳房做药膳。只是今日心情却格外紧张。想起皇后的挑衅,如同给我下了一道无形的战书。
御膳房的雪枫瞧见我今日闷闷不乐的样子,凑过来便问道:“季雪,你今日是怎么了?一声不吭的。”
正想着心事,雪枫的声音着实吓我一跳。直觉以为粥给煮糊了,手忙脚乱地立马揭开锅盖检查,还好一切正常。
我轻吁口气,睨她一眼,机械地扇着扇子。不想把昨日的事告诉她,在这皇宫里生存,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扯出丝笑,说道:“我还能想什么,只是想着早点煮好,好给皇后娘娘送去。”
雪枫却冷哼一声道:“你别骗我了,你啊,心里一定有事!是不是,皇后娘娘为难你了?”
我瞅她一眼,被她一语中的,缄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
雪枫轻叹一声,“季雪,你年轻漂亮,聪明伶俐。皇后娘娘是个心胸狭隘的人,长期在她的身边,她难免会嫉贤妒能。我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因为什么要为难你,不过,你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如果皇后娘娘真要责罚你,你也大可以搬太后出来。千万别吃了眼前的亏。”
感激她的直言不讳,我感谢道:“谢谢你,雪枫。”
闲谈间,御膳房里走进个丫鬟。这个丫鬟我见过几次,听说是高释玄新纳贤妃的贴身丫鬟问兰。
前几次也是来取贤妃的早膳,只是那时碰到,我都快煮好药膳了。今日来得这么早。难不成贤妃也要向皇后学习,起早?
问兰取了红枣粥和几味糕点就匆匆离去,如同上几回一样,没有与我有太多交集。
雪枫凑近我说道:“最近的贤妃可得宠了。听说皇上几乎夜夜都去贤妃的华穆宫。把别的妃子都快给羡慕死了,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
闻言,我不禁想起昨夜高释玄吻我的情景。那么说来,他昨晚从我那里离开,又去了贤妃的华穆宫。思及此,我淡然一笑,他是皇帝,他去哪里都是天经地义。
我不由问道:“贤妃可有什么来头不成,还是长得倾国倾城?”
雪枫双眸突然一亮,好奇十足地望着我,略带几分嘲笑,“我说季雪,你什么时候也有八卦的时候。”
八卦这一词,还是以前我用来揶揄她的话,每当她说起嫔妃们的事,我都会笑骂她八卦,现在倒好,她举一反三,反过来说了我。
我也不以为然,耸耸肩道:“知道就说,不知道就拉倒。”
雪枫盈盈一笑,附耳轻声道:“还有我雪枫不知道的吗?听说贤妃是锦王的远房亲戚,锦王见她长的貌美,就将她送进宫,推荐给了皇上。”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却如雪枫自己所说,她对于宫中嫔妃的事几乎知道很多。有时我也不禁疑狐,她这些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我从来不会过问太多。
雪枫所提到的锦王,就是宗亲王高信恒的儿子高俊明,高释玄的堂弟。高俊明曾来怡心殿给太后请过安,还夸过我泡的茶香。故而,我与高俊明有过一面之缘。
我话别雪枫,端着药膳,前往朝凤宫。许是我忧心忡忡的缘故,竟没有注意到,离朝凤宫不远的一个凉亭里,正站着几人。
直到那人叫唤我的名字,我这才停下脚步。
我疑狐侧目,循声而望。凉亭里此刻正站着三人,其中一人便是丫鬟问兰。另一人也同问兰同样的丫鬟打扮。
而中间那人身袭淡紫色双蝶云彩衣裙,手臂上挽着长长的绿色轻纱,发鬓一侧戴着蝴蝶金步摇,一身锦衣华服。肌凝瑞雪,纤手如玉,腰如束素,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瞧着她这一身穿着打扮,不用猜也知道应该就是贤妃。
我微微一愣,便听得问兰轻责道:“季雪,见了贤妃娘娘,还不赶快上前行礼。”
我暗暗皱眉,心忖,早上刚说起了贤妃,这会儿便出现眼前,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打听人的好。
眼前人是贤妃,我自然不好怠慢。疾步走过去,福身行礼,“奴婢季雪,参见贤妃娘娘。”
贤妃的声音轻柔动听,她温言道:“起来吧。”
我端着药膳,垂首低眉站着,正疑狐贤妃的意图。
只听得贤妃问道:“季雪,你是给皇后送早膳吗?你是皇后宫里的人?”
我据实答道:“奴婢是给皇后娘娘送早膳,但奴婢不是皇后宫中的宫女。”
贤妃接着又问,“那你是哪个宫里头的?”
我答道:“奴婢在怡心殿当值。”
闻言,贤妃不由疑狐问来,“你是太后的丫鬟,怎么不伺候太后,跑到朝凤宫给皇后端早膳来了?你每天都这个时候来吗?”
此事说来话长,如仔细说来,可能还真要上个半天。我概括了一下,简言道:“奴婢是临时给皇后娘娘送早膳的,这些天便是这个时候来。”
贤妃一听,当下说道:“季雪,你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我直觉皱眉,就知道贤妃喊住我是有目的的,难道是要打听有关皇后的事?
后宫嫔妃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她才初来驾到不满一月,还正得宠,就开始未雨绸缪了,这个贤妃不简单。
我硬着头皮,低头走了过去,恭敬道:“贤妃娘娘,有何话问?”
贤妃给身旁的问兰使了个眼色,问兰即刻会意,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定金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是贤妃娘娘赏赐给你的,拿着吧!”
我心底暗暗发笑,这是在贿赂我吗?还是一定金子!贤妃的赏赐不比太后,太后不存别心,纯粹是奖励给我,而且也从来不会赏赐金子之类的东西,大都都是她平时自己佩戴的首饰或是小摆设。
如果拿了贤妃的金子,那我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如果不拿,势必得罪了贤妃。真是进退两难。
今天的日子一定与我犯冲,碰上贤妃不说,等下还要面对皇后。而且两位还是现在后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
左右权衡下,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贤妃娘娘,奴婢是太后的贴身丫鬟,给皇后娘娘送早膳其实也才短短七八天,接触不多。如果贤妃娘娘有什么想问奴婢的,就直接问来,奴婢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问兰朝我上前一步,怒道:“大胆季雪……”
贤妃手一挥却阻止了问兰的话,走至我面前,轻声说道:“季雪,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目光平平望向她。近看之下她更为粉妆玉琢,娇艳惊人。这样的女子,任谁见了都是我见犹怜,也难怪高释玄会如此宠爱。
只见她漂亮的杏眸微微一转,说道:“季雪,不愧是太后的贴身丫鬟。水灵秀气,天生丽质。”
听到她的夸奖,便想起第一次去皇后寝殿的情景,皇后也是夸我一番,却让我闻到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味道。
我思绪一转,用那日回皇后的话,回道:“贤妃娘娘谬奖了。娘娘才是荣光闪耀,风华绝代。”
她莞尔一笑道:“真是口齿伶俐。不过本宫就是喜欢聪明的人。你会前途无量的,相信本宫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
我尽量卑谦道:“奴婢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其余的奴婢从不会妄想。”
她轻笑两声,复而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些天给皇后送早膳,可否碰见过皇上?”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直言相告,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禁疑狐,高释玄不是天天留宿她的华穆宫?她为何还要反过来自降身份来问我?
难不成高释玄对她的新鲜感已过?那高释玄又会重新宠幸上谁呢?帝王真是薄情!
同时也不由暗骂自己,他会宠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思绪一晃而过,我缓缓说道:“奴婢就昨天清晨见过皇上在皇后娘娘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