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深宫-绝代郡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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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给我的印象一直娇俏怜人,跟眼前的模样压根儿搭不上边。然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真是人不可貌相。只是她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单她不说,就她身后的黑衣人怕也是来头不小。
而今她的举动更为超乎寻常,既然有意嫁祸,不就是想除掉我吗?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跑来劫天牢。
心底疑狐一阵大过一阵,直觉此刻的她危险万分,脚步不着痕迹往后退,“为什么要跟你走?”
贤妃显然不耐,冷哼一声,“由不得你。”话犹未了,她伸手一挥,几个矫健的黑衣人便举步朝我过来。
在经历种种险境的我,对于这般情景自然不会陌生。他们能在天牢来去自如,绝非等闲。要是硬碰硬来,并非明智之举。
我静立原地,在黑衣人伸手触及我的瞬间,我淡淡开口,“给我一个非要跟你走的理由。”
贤妃冷冷回击,“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说罢,再次命令两名黑衣人动手。
瞧见她的强势,自知不敌。所谓好汉彼此眼前亏,也不作无畏挣扎,我喝道:“我自己会走。”
贤妃头一点,示意黑衣人住手,冷笑道:“那就请吧!”
我淡淡瞥她一眼,知道此刻的天牢定然已被她们所控,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气定神闲,在经过她身旁时,我笃定道:“若是没有猜错,你是细作。”
贤妃微微一愣,旋即无所谓笑道:“现在才猜到,是不是太迟了。”
我则不语,一个细作有如此本事,背后势力不容小觑,也绝非什么普通江湖帮派。那她定是来自属国或是齐国?
还不及我细想,身子已被贤妃一把推出牢门。数名黑衣人即刻围拢过来看押我前行。瞧这前前后后密不透风的架势,我是插翅难飞。
果不其然,天牢原本的看守均已倒地而亡,一路均换有清一色的黑衣人站岗。天牢的过道阴森狭长,前后左右又有黑衣人押行,只觉此刻的脚步正在通往阴朝地府,自己犹如一缕没了心的幽魂。
正当失魂,只觉裙摆一端似被什么东西拖住。我茫茫然回首,却是倏地一怔,惊愣当场。
拖住我裙摆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双枯竭的手。循着这双手望向主人,正是失踪多日的香巧。虽说此刻的她蓬头垢面、邋里邋遢,脸上的皮肤如同她枯竭的手,丝毫不复昔日水嫩。然那双目露怨恨的双眸,却熟悉不过。
目光相触的瞬间,只听香巧狠毒的声音咬牙切齿,拖着我的裙摆死命往她那里拽,“季雪,你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你害得我这样,怎么不去死……”
我毫无设防,身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踉踉跄跄。然还未待我理顺步伐,一道鲜血倏地溅满我一侧裙角,旋即一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几乎震耳欲聋。
眼前一幕,我膛目结舌。未及惊恐,不禁已泪流满面。虽说香巧从不以善面对我,但我却不至于恨她至此。她此刻的遭遇,实在令人凄凉难过。
我不由愤愤瞪向那罪魁祸首,但见一黑衣人若无其事地收回长剑。虽看不清黑布下的脸孔,然双眸却满露凶光。
下一瞬银光一闪,伴随一记闷嗯,嘶吼声截然而至。我凌乱侧目,但见香巧腹中一剑,剑身贯穿身体,血溅四壁,当下倒地而亡。
虽说这样的血腥场面也曾经历不少,然每每面对,我还是不由浑身颤抖。我不想哭,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得汹涌。
回眸瞥一眼身后贤妃,我只是淡淡一句,“我已经在你们手里,何必再伤无辜。”
贤妃冷笑,嘲讽道:“不要总是说的自己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若不是你,香巧也不必死。”说罢伸手狠狠一推,“还不快走。”
我无话可说,若不是香巧拉住了我,碍了他们的路,许是还可以躲过一劫。然在这天牢度日,又与死何异,或许也算是解脱了。
被押出天牢,旋即便被蒙上双眸,紧接身子好似被丢上马背。随着马匹颠簸,我只觉昏天暗地,胸口涌来阵阵恶心,却想吐吐不出。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只知道他们好似赶路很急,几乎昼夜不停。而我一路被蒙着眼,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过了多少这样的日子,只感觉离京城越来越远,离菱国好远,离他更远。恍若曾经一切均是梦一场,脑海空空荡荡。
一路我不曾反抗,敌众我寡,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说话,不哭不吵不闹。我什么也看不见,却什么也不想看见。
我是前所未有得沉静。心死了,什么都变得不再可怕。
许是我沉静过了头,劫持我的人反倒时不时会来探我生死。最后还是贤妃过来在我耳畔说了句话,令我心头微微一跳,“你就不好奇香巧为什么被关在天牢?”
然这一句,却似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不由紧紧闭上眸子,许是心死的缘故,这些日子,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会联想不到?
香巧会在天牢,全天下怕是只有他高释玄一人说了算了。
然我却记得徐公公说香巧是无故失踪的,后来碰到的宫女又说,香巧失踪那晚看到黑影及竹叶。而今一连贯,好似有什么慢慢浮出水面,同时也令我心中一寒。
并非香巧的入牢,令我心寒,而是那一连串的,挤压在心底,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悬疑。
脑海已如倒带电影,皆是以前种种。从我初来这里,到眼下……从战场初识他,到封为皇贵妃,到入狱为囚……
我曾经的九死一生,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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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文文是默一直以来精神上的支撑,默很喜欢。会作为爱好,今后一直写下去。
☆、怎么是你?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怎么是你?
脑海已如倒带电影,皆是以前种种。舒悫鹉琻从我初来这里,到眼下……从战场初识他,到封为皇贵妃,到入狱为囚……
我曾经的九死一生,颠沛流离……
想起神出鬼没的青竹门,想起郑录风,想起翠敏。
记得翠敏说,她是青竹门的四大护法之一。起先她潜入属国皇宫,接近平湘。后又易容成寻桃,是我再次回属国皇宫时出现的。
她说,“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可这是我组织给我的第二个任务。让我离开平湘,找机会待在你的身边……钚”
当时要抓紧时间逃命,虽说不解,却来不及去细细探究。后来一段时间的自由自在,惬意得过了头,更不愿去想当初不好的回忆。总觉自己终是逃出来了。
后又入菱国皇宫,环境身份一变,全盘心思皆变,更是不会去想从前。满心满脑子,皆是强行闯入我世界的他。
记得高释玄十分喜爱翠竹,小培说过,他还是瑞亲王时,王府便种植很多。我还因此一直欣喜,他竟然同我的喜好不谋而合,却不知还别有深意荬。
最后想起太后的话,“万发缘生,皆系缘分!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苦尽甘来了。”当时就觉得,太后此话好似言浅意深。
现在想来,却是几分了然。怕是当初太后会留我在皇宫,多半也是他高释玄的意思,他也当真是用心良苦。
也难怪当初在菱国皇宫与他相遇,他不觉奇怪,反倒对我的一切,了解得知根知底。
只是不知,若是那日京城哈辉没有出现,他又会用什么法子让我进宫,或是根本连办法都用不着想,直接将我绑起来便了。
原来的原来,兜兜转转这一圈下来,皆是他高释玄在幕后指使。若没猜错,青竹门的背后便是他。
也难怪青竹门行事底气十足。也难怪青竹门会出手救一个毫不相干的陌路之人。亏得我当时还在想,到底是江湖大侠,行侠仗义一词果然其言不虚。
然,若说没有之前战场被囚,若说没有之后他派人跟踪。那么,他不惜代价,劫天牢救我,我至时至今,还会感激不尽,感动不已。即便他已经下旨斩首。
然正因是他,正因我了解他。我不会相信,仅仅战场一面之缘,如他这般冷静睿智之人,会因为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子,而做出如此冒险的事情。
我自认为没有那般魅力。他也不是那种会做善事的好人。
何况,真若如此,当初在战场就不会那么轻易放我回属国了。
只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又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不知为何,此刻却莫名令我想起哈辉,同样也是莫名其妙、不惜代价地想要抓我回去。甚至我都还不曾认识他。
心思几经沉浮,人生何其矛盾。曾经的疑虑解开,新的疑虑便接踵而来。想知道却害怕知道。
若说一切均是个局,若说我只是他手中的棋子,那么我曾经至情至义,曾经生死相许,便是分文不值。难怪,贤妃说我也不过一个,被利用完了的女人而已。
我宁可被误认为毒杀小皇子,而斩首示众,也不要曾经的一切,变成逢场作戏,皆是虚情假意,那样我会崩溃。
思及此,心前所未有得痛。不想哭,泪却早已湿透黑布,如同此刻滴血的心。看不清一切,我的世界只剩漆黑一片。
许是瞧见我终于有了反应,贤妃冷笑起来,许久却是淡淡道:“同为女人,我劝你一句,对谁都可以认真,唯独不能对帝王认真。因为他们眼中除了权柄利益,不会再有其他。对他们来说,女人就是个玩物,还不如件衣裳。”
我仍是哭,人生从未如此绝望及失败过。昔日眷恋不复,一阵恶心不由涌上心头,我捂着嘴剧烈呕吐起来,直至吐空了胃,吐出来的全是一滩苦胆水。
未及我顺过气,身子又被丢上马背,一阵天翻地覆,只觉自己是要死了……
浑身犹如置身冰冷的地窖,黑暗中,始终有一双眸子漠漠注视,不冷不热的眼神,不远不近的距离,饶是如何也看不清,看不透。唯有心莫名好痛,泪无声滴落。
有什么轻轻拂过脸颊,温润的触觉,如五月春风,好似曾经的他。不由伸手覆上他的,紧紧抓住不放,呼唤心底深处的名字,“暮弈……”
下一瞬,我悠悠睁眸,然触及眼底的脸孔,却令我不由一愣。手旋即松开,“怎么是你?”
那人不答,却是自顾自问道:“他就有那么好吗?在如此伤你之后……”
我漠漠道:“这个问题好似同你无关,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他剑眉一挑,低低笑起来,柔声道:“这里是我府上。”
尽管他口气宠溺,而此刻入耳,却有丝说不出的怪异。对于他,我早已划归在朋友之外。而且我可没忘,我还是被贤妃等人劫持出来的。
思及此,我不由心中一凛,难道这里是属国?
望向他的眸中,不禁多了份防备与憎恨,“蓝水辰,贤妃是你安排的细作?”
他也不恼,依旧柔声道:“不好吗,珏儿,不然怎会如此顺利将你救出来?”
眼前的面孔,俊逸如初。然不知为何,越看越令人起栗,好似还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不由撑起身子往后挪,下意识要离他远点,“什么意思?你什么目的?”
然不经意间低头一瞥,却发现身上衣物不知何时早已换过,被子下是最为贴身的亵。衣。心没来由地不安,眼神不禁左右盼顾起来。
这是间极好的厢房,而我此刻正躺在雕花大床上。柔软的被褥,粉色锦缎被面,一切温馨而奢华。
然与我此刻心情,却是截然相反,显得格格不入。我不由惶惶抬头,触及眼底的是他略显深邃的眸。突然一个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心狂跳起来。
然下一瞬,还未及我躲闪,预感变成现实。
他本是常年习武之人,速度、体格岂是我能抗衡得了的。伸手一挥,被褥已掀翻一旁。
我只觉身上一凉,身子不由缩成一团。最最重要的,感觉自己失去了最有利的保护伞。
许是昏迷方醒的缘故,只觉身子乏力酸软。饶是如此危机时刻,还是反应迟钝。
身子不断往后挪,戒备的眼神望向这样的他,简直痛恨到极点。
许是瞧准我逃不开他,他也不急,只是往前一倾身,一把抓过我的手,细细握在手心把玩。
被他握住的瞬间,我只觉浑身不舒服。许是起连锁反应的缘故,开始有些反胃。手也使劲往回抽,奈何他紧抓不放。
他只是手下微微用力,却面色如常,甚至带着愉悦地笑,“珏儿,其实你本来该是我的。现在走得太远了,也该回来了。”
我用力抽不回手,已微微涨红了脸,怒道:“蓝水辰,我跟你从来就没有半点关系,你给我滚开……”
他不怒反笑,依旧柔声道:“这还不简单,等一下不就有了。”
闻言我心头一震,瞧见他渐渐眯起的眸,满是掠夺者的光芒。我更觉害怕。
手还被他拽着不放,挣扎几番无果,我不由低头去咬。
许是耐性耗尽,他一个用力。我不仅咬了个空,身子还被他往回拖去。下一瞬,他便动手撕扯起我的衣物来。
我又惊又恐,死命反抗。紧紧护住身子,瑟瑟发抖。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委屈、羞辱、愤怒及绝望,再也忍不住,泪涓涓而下,“你滚,你滚开……”
我越惊恐,他越得意,不以为然道:“珏儿,你这是做什么,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想着为他守生如玉?实话告诉你,你这副身子我哪里没看过。”
闻言,满脑子皆是他后半句话。身子因他的触碰,而浑身起栗。我心底一凉,惊怒交加,“你什么意思?”
他阴恻恻笑起来,眸光更加肆无忌惮,“你昏迷不醒,是我帮你洗了澡,又换了衣。”说罢,他得意一笑。
我只觉无比恶心及羞辱,腹部已是翻江倒海,不停干呕起来。
蓝水辰眯起眸子,冷眼看待,声音已是越来越冷,“怎么,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受不了了,不要告诉我,高释玄就没碰过你。”
我斜横他一眼,理直气壮,“你怎么跟他比。”
☆、天器神兵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天器神兵
我斜横他一眼,理直气壮,“你怎么跟他比。舒悫鹉琻”
许是我的话终是激怒了他,他脸色当下一沉,是我从未见过的凶狠。“你还以为他是好人?不过他手中的一颗棋。现在没了利用价值,他不还是同样要你死。”
经他一说,心狠狠抽痛。瞧见他此刻阴戾的样子,我知道他完全是在落井下石,我不由冷唇反击,“我宁可被利用,我宁可死,现在也不想看见你。”说罢,眼神更为戒备。
果见他脸色暴怒,赤红的眸,犹如狼。咬牙切齿一句,“看来你还是不死心。”紧接又问,“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你还记不记得回军营那晚,你弄散我木盒子的事情。”
闻言我不由一惊,眸中满是诧异及慌乱。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为何他一提,心底满满皆是不安钕。
脑海已乱成一片,然还未待我理清,又听他沉声问道,“你有没有帮他也打开过一个跟我一样的木盒子?”
瞬间,我思潮如涌。没错,我曾还一度为我当时的冒失及无理,深深自疚。小心翼翼给他赔礼道歉。若真是他设下的局,一切在他眼里岂不可笑至极。他带我回穆远镖局,难道就是因为要解开那个‘魔方’?
他告诉我暮弈是他母妃给他取的笔名,他说只允许我一人可以这样喊他,他还说,我是唯一他会带去穆远镖局的女人。那么多日子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我抛开一切,只想放手去爱……,点点滴滴至今还恍若昨日桥。
胸口还挂着他亲手雕刻的凌波仙子,此刻温润如同体温。水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