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反派就成为反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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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这面罩现在绝对解不得。
就在这时,我耳朵一动,听见有人来了。那人脚步声又重又乱,应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还没露面就咋咋呼呼,冲进来后更是急得直喘,大喊道:“公子,虞姑娘又来找事儿了!怎么办啊?”
我转头看去,见那来人一身素雅白衣,模样竟跟沈堕有个□□分像,但是两人站这么近,又觉得不是非常的像。
我愣住了,惊愕不已。再看向沈堕,他正一本正经地吩咐:“没看到有贵客在吗?把她拖走,不用禀报。”
怎么回事……这个白衣男子……
沈堕似乎知道我有疑问,主动指了指那个白衣人,介绍道:“这是沈朵朵,你认识的。”
沈朵朵?
沈堕不就是沈朵朵吗?
他分裂了?
那边那位沈朵朵压根没搭理我,很为难地对沈堕说:“拖走不好吧,公子,您不是说赏花会之前,都得忍着虞姑娘么……”
“我说的忍只是让你们留她一条命罢了。以后她再敢来闹,直接弄走,碍眼。”
“……是。”沈朵朵颔首领命,乖乖下去拖人了,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就像不认识我。
屋里重归宁静,沈堕语态从容:“怎么这副表情,是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拿些药来给你。”
我傻傻地坐在那,带着探究看着他,仍不能接受刚才的一切。
不可能。
沈朵朵和沈堕之间的紧密联系,无法抹掉的相似之处,吃醋时如出一辙的别扭模样,还有白天他被我逮到时的拙劣演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是两个人。
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自作聪明地把心上人认错,那岂不是跟无脑的花痴没差?绝不可能。
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我随口瞎问:“虞姑娘是谁啊?怎么半夜三更来找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不你先去看看她。”
“就是那天在我楼下闹事的女人,没什么事,喜欢发疯罢了。”
原来是她。
我站起来:“那我去看看吧,万一人家真有事儿呢。”
其实我只是想找机会单独跟沈朵朵聊一聊,私下一试,定知真假。
沈堕紧跟着我起来:“我陪你一起,正好你挑一挑人。”
“挑人?”
“帮你去都城传信的人。”
……
等我和沈堕到楼下,虞姑娘已经不见影踪,就像没来过一样。那么难搞的女人会如此轻易地妥协离开吗?
从外头回来的沈朵朵迎面跟我们撞上,我急急地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沈朵朵吓得瞪大眼睛。
沈堕惊得喊我:“荆禾!”
紧张什么,我就是看看,又不是要揍他。近距离打量眼前这位沈朵朵,怎么看怎么不像,说不上来,就是不像!我犹疑着问:“你是沈朵朵?”
沈朵朵乖乖点头。
“云朵公子?”
沈朵朵继续点头。
不对。忽略这副皮囊,他的反应,还有他带给我的感受根本就不对。而且他的身形……之前明明很结实强壮,在浴盆里我可摸过呢,现在却像缩了水。我提问他:“你说,你以前管我叫什么?”
沈朵朵不停地瞥沈堕,支吾着说不出来:“我,我……”
“我不是找你问罪,你不用怕他,他打不过我的。你说!你不说有你好看!”我作势拔刀。
沈朵朵眼神惊恐,扭曲着脸,一咬牙:“我叫你娘,娘……娘……”
后面那个“子”死活挤不出来,差这一个字,意思可完全不同。什么时候沈朵朵那个不要脸的还木讷害羞起来了?
我很不满意,更加用力地攥紧他的衣领:“娘什么娘!我才没你这个儿子呢!”
这时沈堕上前来打圆场:“朵朵忙了一天,最近事务繁多,让他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嗯嗯!”沈朵朵紧闭着嘴,疯狂点头。
我静静试探了一会儿,这个沈朵朵也没有内力……他不会武功。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
不甘心地松开手,得到自由的沈朵朵一溜烟跑没了影。
还没等我再多寻思寻思其中问题,沈堕直接一声令下:“来人。”
安静的大门口突然从各处冒出来好几个黑衣劲装的男人,打扮和白天那个被发派芳鹿山的影卫小白一样,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个个五官端正,长得都不错。
沈堕说:“这些是我闲在家的影卫,一个两个的吃了饭没事干,你随便挑吧。”
办正事要紧,我只能暂时把沈朵朵先抛在脑后:“你到底有多少影卫?”
“十几二十个,忘了。”
又糊弄我,十六公子说他丢块心爱的抹布都要掘地三尺找出来。这么多影卫要是少一个,他怎么会不知道,还能忘了。
裹着他的披风,我抱着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知道选谁好。走到东边打头的影卫跟前,我问:“这个叫什么?”
沈堕答:“小黑。”
我一阵无语,指第二个:“那他呢?”
“小红。”
“……这个呢?”
“小青。”
合着连星阁是开大染坊的是吧,这么多颜色。
我心思都在影卫的脸上,边从东往西走,边逐个指划着问影卫的名字,一个没注意竟然就这么撞到了沈堕身上。
沈堕根本不管有没有人在,顺势搂抱住我:“小心。”
回过神来,人已经靠在他怀里了。抬眼落进他温柔眼眸,一瞬间心中小鹿乱撞,差点没骨气地沦陷其间。
纵使我胡说八道过再多狠话,也都只是说说罢了,真要跟他有点什么,我还是很容易害羞的。何况眼前人是我心上人,暗恋六年之久,长得直教我喜欢,今夜对我的温柔照顾和撩拨也处处让我心动,都快把我给迷晕乎了。
多亏我这人生性敏感,脑海中哪怕是极微弱的灵光一闪,都能准确抓住。在对他彻底放弃抵抗之前,我仅剩的理智挣扎着提醒我:情况蹊跷!
白天我曲解他喜欢虞姑娘,晚上他就无比严厉地把正好找来的虞姑娘赶走了。
白天我说他总戴着面具,高冷,不爱搭理我,晚上他就摘了面具,还百般关心体贴。
也太投我所好了吧?
即便我知道他肯定是喜欢我才做出这些举动,想跟我解释,想让我开心。但我还是觉得,今夜种种就好像烟雾弹,想迷得我眼花缭乱不能思考时,悄悄地掩盖掉什么东西。
我不知他到底想掩盖什么,唯一能想到的问题,就是刚才那个破绽百出的沈朵朵。
想到这,我推开沈堕,就像推开诱人的陷阱,清了清嗓子跟他扯正事:“依大长老之见,我选谁去传信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小沈套路要失败了。
小沈:不,我还有更迷糊的烟雾弹!
荆禾:一朵朵,两朵朵,三朵朵……好多朵朵……zZZ……
第17章 借口献吻
沈堕非常随意地说:“就选小青吧,他吃得多,跑得快。”
他开口做了决定,小青便自觉留下,其他影卫迅速消失了。
我从没支使别人传过信,又向他请教:“那我是传口信还是写下来更好?”
“随你,口信安全些,就算小青被酷刑虐待致死,也绝不会泄密。”
“……”
我走到小青跟前,这个影卫面无表情。
要传的消息不是小事,我动了动嘴巴,用了内力传音:“小青,麻烦你跑一趟,去都城大将军府上找扬威夫人,就说……花期将至,里勾外连,狐月山危。”
小青听完看了沈堕一眼,得到同意后毫不犹豫地走了,一晃没了影,跑得确实是挺快。
沈堕催着我说:“事办完了,姑娘先上楼去吧。夜里冷,别再受寒。”
“让我上楼,你呢?”
“我去为你找些药来。”
“行,”我痛快答应,“那我回屋等你。”
说完,我也不多耽搁,轻功上楼。
……
沈堕有意支走我,我又不傻。他甚至没闲心思过多地敷衍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急于处理。我没必要在这关头给他使绊子。
但我也并没有听话回屋,而是直接上了房顶,借夜视用上内力偷偷盯着他的踪迹,等时候差不多了,我把他的披风随手一扔,又冲了下去。悄悄地跟着他,来到了他的桃花林。
林间一隅,一个白衣人正倒在地上。
沈堕连忙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飞快地离去。
那人……是沈朵朵?
等一下,我脑袋有点晕。
所以,沈堕和沈朵朵真的是两个人?不管是不是,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男男关系?没有的话干嘛横抱在怀里那么亲密?还有沈朵朵躺在这做什么?难道是顽疾复发了?沈堕竟然如此精准地把控着时间?怎么看都不像相处了短短两个月的一般主仆吧……
愣神的功夫,沈堕和沈朵朵都不见了,我把人给跟丢了。
我觉得我需要马上冷静一下。
头脑发晕,状态很差,用手背试了试,可能真发烧了,稍微动动脑子就像一团浆糊。
匆匆折返回沈堕的无名之楼坐了一会儿,半晌不见他回来,估计着沈朵朵的情况比较棘手。我在这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酒馆去,再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回事。
实在不行,我只能再拿酒去贿赂十六公子,从他那打听点消息。对,还有之前那个沈芳芳,灌醉了,一并问问清楚!
……
潺潺溪流边。
沈堕确定身后无人跟来,这才把怀里的白衣男子放下。此人脸色已经发白,气息微弱,沈堕不惜再次动用内力,急忙为他解开穴道。
那人猛一睁开眼睛,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溅在他的白衣上格外刺眼。紧接着他一手撑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把血都吐干净了才好。
发丝从耳边垂落,抬头时那唇边的一抹鲜红,衬得容貌有些美艳。
沈堕已经起身,离他远了些,瞧他这模样不禁蹙眉:“赶紧把面具摘了,看你顶着我的脸这么虚真不顺眼。”
那人未言语,抬手撕下一张□□,露出了原本的样子。边利落地爬起来,边把面具随意地揣进怀里,又用手背胡乱擦掉嘴边的血,活蹦乱跳的,声音也变了:“公子,你这招不会不行吧,我看荆禾姑娘好像没信咱们。”
沈堕痛心疾首:“还好意思说?她问你问题的时候,你支吾什么?小白啊小白,亏我从一众闲人里选了你,可你简直胆怯如鼠,根本没学到本座半点气质。”
被斥责的小白也很委屈:“我!那,连姑娘手都没拉过呢,叫人家娘子,我多不好意思。再说,再说我也怕被打啊……连公子你都打不过她……”
沈堕平时跟影卫们关系还算融洽,尤其是这个小白,年纪比他小几岁,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说是主仆,更像朋友。白天里沈堕让他送东西也只是是胡说八道,没有真的让他去。
沈堕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赏花会只剩半月不足,既不能把她牵扯进来,也不能让我受伤,只能硬撑下去,拖一阵是一阵。”
“可下一步怎么办?若我再露面,怕是会被拆穿。”
“荆禾玲珑聪慧,不论我们怎么做她都会有所察觉,今天不过是暂时稳住她。虞家在连星阁盯了我这么久,差不多该动手了。这几天我先找个由头把她送走,赏花会之前定让她回都城去。以后沈朵朵这人也不必再出现了。”
“可是公子,沈朵朵说没就没,荆禾姑娘能罢休吗?”
“不罢休……大不了也是挨她一顿打,到时候赏花会已经结束,她想如何我都受着。”
小白一脸真诚地建议:“公子,其实我倒是觉得,要不,不如,如果你可以考虑直接去找荆禾姑娘跪地求饶,让她别打你呢?”
“……”
“兴许荆禾姑娘一时心软,马上就原谅你了,岂不是省了麻烦?不都说女人容易心软么。”
“谁说的?”沈堕回头,“你是不是又趁着执行任务上街去听话本了?”
“没有,没有!”小白摇了摇头,否认毫无说服力。
沈堕拧着眉头:“你还小,跟你说了那里面都是糊弄人的,什么男男女女,不健康。”
小白茫然:“我只听里面的人会拉手,如何吟诗喝酒,弹琴作画,没什么不健康的。公子你听的是正经话本吗?”
“……改天我找人去给你说门亲事吧,好让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
我离开连星阁之前从沈堕酒窖顺了几坛酒,给他留条:记云朵公子账上。
抱着酒坛回家,一进门脑袋更晕乎了,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轻功跑太快,风大,给吹得难受。
放下酒坛,后脑勺一阵痛,让栗子瞧见还以为我受了什么伤。
他扶着我回屋去,我的确是发烧了,倒是没有非常烫,但症状很严重,昏昏沉沉,呼吸都是灼热的气。喝了栗子熬的药之后,困意袭来。
临睡着,我拉住栗子的衣袖,有气无力地叫他:“栗子,栗子……”
栗子就坐在我床边,还没走呢:“有事说事,别跟留遗言似的。”
听听,我这种金刚不坏之躯都病倒了,还对我如此态度!果然就不应该对栗子这混蛋心慈手软。
于是我说:“沈堕让我辞掉你,为了我的幸福着想,望你赶紧滚蛋。”
栗子:?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坠入了半梦半醒之界,还真就跟留遗言似的,没了下文。
隐隐约约,我听见栗子在旁边大骂我:“江荆禾你见色忘友!你吃里扒外!你神志不清!你发癫!你竟然赶我走!我不!你们要是在一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我死也不走!”
我真想爬起来给他一巴掌,谁要跟你一家三口。
……
这一病,竟让我躺了好几天才清醒。
发烧时好时坏,睡得痛苦又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感觉身体轻松了些,睁开眼睛,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空气清新怡人,窗外正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窗边书桌上,有个高大的男人,正侧对着我站在那不知道写什么东西……不,看他的架势,好像在画画。
我醒来后气息有所变化,他自然敏感察觉,转头看向我:“你可算醒了。”
我眨眨眼睛。
醒是醒了,可是……沈堕怎么在这里?如果我没烧傻了,这是如意酒馆,是我的闺房没错。我是静荷啊!
一着急,我撑着床半坐起来,气若游丝,不必伪装也很虚弱:“公子你,你来我房里,不太好吧……”
说着,还默默地往上拉了拉被子。
他没戴面具,大大方方地端起桌边的碗朝我走来,在床边坐下,也不避嫌:“喝药吧。”
“喝,什么药?”
“你中毒了,不是普通风寒,应该是那天雨夜……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没照顾好你。”
我就说吧!我一个练武之人,体质那么好,怎么可能淋个雨就随便倒下,原来是中毒了。不过他就这么把那天晚上的事给说开了,我还怎么往下演?
愣愣地接过碗,温度正好。
本就发干的嘴唇碰到浓稠的药,难以言说的味道扑面而至,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我倒不至于那么娇气,喝个药还是很痛快的,仰头直接灌下,苦涩入侵,就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给浸成苦味。
沈堕及时拿走药碗,又拿来一个小巧的木盘,上面摆着几块小点心,看模样好像很甜,我嘴里已经没出息地流口水了,也是因为躺着一直没好好进食,肚子饿得很。
我正要动手拿来尝尝,他却突然躲了一下:“你都几天没洗手了。”
然后主动拿起一块,亲自喂到我嘴边。
我对静荷的最后坚持还在挣扎:“公子,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