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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得不到反派就成为反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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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我已有打算。
  此时距离酉时三刻还早,不毒发的时候我身体好得很,正好天气不错,我干脆就在街上闲逛,买点吃的,玩的,累了就找个茶摊子歇着,午后还找了个阴凉处睡了一会儿。
  如此逛了一天,估摸着沈堕该出来了,小白也该把信送到了。我看着街上夜市的摊子摆起来,几处灯火与夕阳相映,长街被一片靡靡的绯红色所笼罩。
  掐准了时间,我不再耽搁,抓紧往约定的地方赶去。
  等我到达那座破庙门前,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四周长满了杂草的六角凉亭,沈堕坐在那里,显然等候多时。我抬手扔出暗器,利刃从他眼前飞过,狠狠地扎进柱子里。
  他扭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不等他看清,我已经快速近身,一手攥着他的衣襟,一手拿着短刀横在他脖子上。
  我不能用传音,只能开门见山:“大长老,好久不见啊。我们来打一架吧。”
  沈堕微微蹙眉:“我已没有武功。”
  “我知道。”说完,短刀刃气如白光乍现,吹动他肩上发丝。只要我想,一刀杀不了他,也绝对能让他皮开肉绽。
  就在这关头,只听“铛”的一声,长剑挡住了我的短刀,把我击退了几步。
  而那长剑的主人穿着黑衣,戴着斗笠和面具,站在沈堕身前面对着我。气场冰冷万分,仿佛任何生命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具又烂又臭的尸体。
  若我没猜错,他就是汉清了。
  沈堕藏在汉清身后对我放狠话:“这么想杀我吗?那就来杀我试试。”
  话音落,汉清就像得到指令的傀儡,持长剑朝我刺来。我挥刀抵挡,刀剑铮鸣。凉亭空间太小,我不便躲避,找准机会跑出去拉开距离,汉清却飞快地跟上来,招招皆是狠厉。
  小白到底怎么跟沈堕说的,这汉清没提前对剧本吗?真给我下死手。
  幸好我就料到这人不会听管教,他肯定打着想跟我痛快一战的主意,我如果傻傻地对他留情,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我不停防守,步步后退。
  但我并非被压制到束手无策,而是在寻找机会。一招一式,看似被动,实则手腕灵活控制着短刀,转动自如。
  刀尖破空,一笔一划,犹如雕龙画虎,抬手高提之瞬间,一道刃气恍若化作巨蟒,张开血盆大口,欲将敌人撕裂踏碎。只听“铛铛”几声,汉清被我打得猛然后退,双脚就差蹬进地里了,却还是被迫拉开距离,真不知道他鞋底子磨破了没。
  这种战局,只要能让我控制住距离和节奏,那他就输了一半。我反手一套裂月刀法,乃是撑霆裂月,震慑乾坤六合之势,刃气飞射迸裂四方,化作一张无形屏障。
  汉清是杀手,用剑不过障眼法,打成现在这劣势局面自然急了眼,当即把剑一收拿出了更趁手的双刃。
  他不想输,而我必须赢。
  待他近身的瞬间,屏障呼啸着朝我们收缩而来,就像千百根利刺一齐直冲,瞄准他的身体,非得将他刺穿,把他浑身扎满血窟窿,让他内脏爆裂而亡不可。
  几乎是同时,他已经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强力压迫,周围充斥着的放肆杀气对他不利。他正欲使出应对之策,占据上风的我却身体一僵,“扑通”一下,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吐出鲜血。
  而在我跪倒之时,短刀插丨进泥土中,刃气便消散了。
  什么屏障,什么刀法,什么套路,全都没了。
  汉清根本没料到这种局面,招式放出了一半还没来得及收手,那边沈堕飞速闪现而来,冲他手腕处狠狠一击,直接打掉了他的武器。
  别说杀手了,就是这江湖上随便哪个侠士,被人打掉武器都是耻辱,简直是比打脸还丢人。
  作者有话说:
  汉清:?我们不是一起的吗,是你准我动手的。
  沈堕:我只是让你去挨打!!!!不是让你打我媳妇!!!
  汉清:QAQ我都没挨着她好吗,她碰瓷!
  ——
  见面啦!!见面就要甜,真的!
  还有荆禾一旦受伤,小沈可是会黑化的。(笑嘻嘻)


第36章 宽衣解带
  可惜我没机会好好欣赏汉清的丢脸时刻。
  我垂着头; 身上带着的那两截西沉香效果甚微,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来,骨头都痛到发抖了,眼睛失去焦点。
  ——江姑娘; 事已办妥; 放走了一个活口。
  是小白的传音。
  我微微抬起头来; 动了动嘴唇,没有力气说话。但我真的很想告诉沈堕……
  救救我吧。
  这痛苦……
  简直是要把我给活剥了。
  眼前聚起浓重的浑浊,紧随而来的,是一片如深海般可怖的黑暗。
  ……
  无言楼。
  沈堕突然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现身三楼; 一众人等没一个赶上去看的。沉香香急得拦住小白不让走,可是一向嘴上没把门的小白到关键时候; 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只有栗子这个不怕死的愣往上冲,边冲还边喊:“沈堕你个杀千刀的; 你要对荆禾做什么!”
  “噔噔噔”闯入三楼; 迎面撞上沈堕那冰冷又阴鸷的眼神; 栗子的气焰顿时变弱。看那滴了满地的血,再看那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啊?这么严重。”
  沈堕收回目光:“七日散。”
  “七日散?”栗子惊得叫出来,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几近失声; “……疯了; 他们都疯了。”
  沈堕从木盆里沾湿手帕,小心地为榻上人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的模样如此冷静平淡; 好似对浓重的血腥味没有任何反应。
  栗子看着江荆禾憔悴苍白的脸; 不禁眉头紧皱:“密令呢?可知是什么任务?”
  沈堕手里动作一顿:“抓我。”
  听了这话; 栗子有什么话也都说不出了; 叹了口气,跑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沉着脸半晌,又问道:“是不是扬威夫人找来了?”
  “嗯。”
  “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她师父来,她不可能大晚上的一声不吭跑出去。”
  沈堕没再搭话,他本来跟别人就没太多话聊,现在更是寡言,唇紧紧抿着,只有手上动作轻柔至极。
  这时,汉清从外头走进来,看都不看栗子一眼,沉声禀报:“路上的人已解决。”
  都是些得到信号后赶来支援的杀手,打不过汉清,只有死路一条。
  沈堕没搭理,专注地用手帕地为榻上之人擦拭,从脸颊到下巴,再到脖颈,血已经把手帕给浸透,可血迹还是死乞白赖地粘在她的皮肤上。
  沈堕微微蹙眉,把手帕放进木盆中,瞬间把这盆里水也染成了暗红。太多了,好像怎么也擦不完,反而还越来越多,沾得他手上也全是血水,看着无比惊悚又诡异。
  他越洗这帕子脸色越阴沉可怖,仿佛最后的耐性正在渐渐消失,隐藏在皮囊之下的邪性犹如锁在纸片笼子里的凶猛野兽,随时都会狂暴地冲出来。
  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栗子再次打破沉默:“七日散唯一的解药在朝廷手中,在皇帝手里。他们想抓你,但荆禾是无辜的。”
  “啪嗒”
  沈堕把帕子直接丢进那水里,有些烦躁:“我说过,若真到了要她亲自捉我的地步,我不会让她为难。”
  “那她现在中了七日散,你待如何?如果七天内不把你抓回去她就得死!”
  跟栗子的激动不同,沈堕始终语气淡淡地:“我知道。但我被抓走之前,还有些事要做。”
  说着,他站起身:“我要出去一下,麻烦你照顾荆禾。很快回来。”
  “哎!哎你要去哪儿?没跟你说完呢!”栗子喊他。
  汉清以身体挡住沈堕的去路,严肃道:“绝不可轻举妄动。”
  沈堕漆黑的眸子沉沉地,没有半分感情,唯有阵阵彻骨寒意:“少在这多管闲事。”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别冲动,会坏事的!”
  “坏事?起初我们是合作关系,救你,是因为本座想让太子护荆禾。可你们倒好,联手把荆禾逼入险境,再反过来威胁,真是卑鄙又下贱。你们都不怕招惹本座,本座何故在乎你们的破事。”
  汉清没想到沈堕会如此不给面子地直接拆穿,江荆禾被迫接下皇室密令的确跟太子有关,他虽没参与,但多少也知情。一时间目光闪躲,支吾难言。
  “其实若你们对她好一些,再跪下来求求本座,把这忙帮到底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们选错了方式,高估了自己。”
  “沈堕!”汉清想要再说什么,但沈堕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天早就已经黑了,透亮的深蓝色融着一轮皎皎的月。
  沈堕孤身踏夜,左右活动了活动脖子,骨头“咯嘣”作响。他已经把汉清给接出来,惠宁王府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完毕,答应的事都已经做到,本就不需要再隐藏内力。
  夜色裹挟着一股劲风,吹到高阁之上。
  那么多护卫,那么多高手,没有一人察觉这风的异常,直到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下,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尸体横七竖八躺在走廊上,绘成无边无尽的血海。
  平凡无奇的夜,高阁尸横遍野。
  一无所知的廖公公还在屋内倚榻听曲,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直到曲声戛然而止,他不悦地睁开眼,叫了两声,没人理他。
  他站起身,脚一落地,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全是血……
  他大惊,正想唤来影卫,却听“呼”的一阵冷风穿过,屋里所有的蜡烛都被熄灭了。
  廖公公觉得后背一凉,恍惚看见冷光当头,一闪而过。
  是剑!
  他瞪大了眼睛,眼白在这夜里比月亮还亮。想跑却没有半点力气,裤腿子一湿,尿了!
  “住手!”
  “铮——”
  兵器相撞,力气之大竟迸出细碎火光。
  冷夜里,扬威夫人持剑而立,挡在廖公公身前。
  廖公公当即瘫倒在地,汗已把里衣浸湿,尖声大喊:“救命,救命!有刺客!你快动手!杀了他!”
  “安静!”扬威夫人头也不回,冷声斥他,“如果不想死就安静点。”
  “扬威夫人,”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不客气地说,“让开。”
  “杀了这个犯蠢的死太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廖公公:?
  男人低笑:“怎么没有呢,能让本座高兴,不就是好处么。”
  廖公公心中大骇,认出这人的身份:“沈堕……是沈堕!杀了他!快!快杀了他啊!”
  “闭嘴!”扬威夫人厉声呵斥,听她这暴躁语气,真怕等不及沈堕动手,她先忍不住反手给廖公公一剑,“沈堕,你已重伤了我的徒儿,我绝不可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再胡作非为。”
  这话说的,外头那么多人都已经死了她才露面,合着没瞧见的就统统不管了?
  她的徒儿伤于七日散,她最清楚不过,可是直到如今她还在演戏,根本不在乎荆禾。
  思至此,沈堕眸中冷意更甚:“扬威夫人,本座是来算账的。念在你是她师父的份上,你的账,让这条狗给你顶。但你若不让开,那就跟他一起下黄泉。”
  廖公公哆哆嗦嗦,屁滚尿流,腿都软了,一把抓住扬威夫人的裙摆,说话颠三倒四:“你不能让他杀我,你不能!我不能死!”
  “砰”
  扬威夫人抬脚把廖公公踹开,然后一脚踩在他脑袋上,死死摁住:“沈堕,别怪我没劝你,他若是死了,情况只会更乱。”
  “是吗。那就乱吧。”沈堕不以为意,毫无预兆地把手里长剑给丢了出去,利刃破空,直朝廖公公心口,只待击中目标,便会夺去一条性命。
  他就是这样,不喜欢按套路出牌,任你何种谋略战术,他全然不管,想做就做,反让人措手不及。
  如此猝不及防的攻击,多亏了是扬威夫人在这,她反应快,迅速挥剑抵挡,堪堪把那长剑转了方向。而廖公公吓到“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当场晕了。
  沈堕刺杀失败并不慌张,张开手在空中一抓,长剑又稳稳地回到了他手中。
  空气陷入安静,扬威夫人率先将剑归鞘,没有真的想跟他动手的打算:“荆禾情况可好?”
  “她好不好,你心里不清楚吗?倘若不是你来,她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扬威夫人神情隐于夜,让人看不清:“那么你呢,倘若不是她走到了这一步,你还会入局吗?”
  沈堕自顾自的说:“她不会恨你,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扬威夫人一愣,深吸一口气,敛下思绪,冷声说:“眼下关头,内忧外患,时间比什么都重要,必须尽快平定一切,才能让损失降到最低。宣明国不会灭,但非要等到山河破碎、百姓流亡的地步再重整旗鼓,可就难太多了。届时我愿披甲上阵,想必荆禾也不会胆怯退缩。”
  “本座早料到你们贪心,却没料到连你都不肯护她,为了利益便可以置她于不顾,这就是所谓的师徒情谊?世人都说我沈堕无情无义,可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重要。哪怕是太子,哪怕是你们的……宣明国。”
  “你能如此重视她,我倒是能放心了。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回头路。皇帝如今与那赵贵妃一道躲在宫里,不肯露面。叛贼流窜蓄意谋反之事,报上去就没了下文。真正想抓你的,其实是皇帝之外的多方势力,太子不过顺水推舟。”
  多方势力,是指太子,赵贵妃,惠宁王三方。
  赵贵妃的哥哥乃是无恶不作的大贪官,鱼肉百姓,肆意妄为,直到有一天沈堕看他不顺眼,随手把他给杀了。赵贵妃大怒,派去无数高手暗杀沈堕,结果那些高手尽数惨死,无一例外,更让她对沈堕怀恨在心。
  惠宁王则是打着不破不立的算盘,在与沈堕见面之前就怂恿皇帝派兵至惠宁拦堵沈堕,怕万一对方耍诈,就给自己留个退路。反正要是沈堕真的武功尽失,且愿意投诚,他再让皇帝把人放了便是。
  只可惜单凭这些,想抓沈堕还是太难。在这个关头,好巧不巧的,太子正想往宫里安排一个可靠之人与他里应外合。很显然沈堕是一个绝佳的目标。于是一池浑水中,太子趁势插手,躲于众人之后,搅弄风云。
  至于用江荆禾去威胁,起初倒不是太子的主意,他对江荆禾与沈堕的关系不清楚……是扬威夫人主动提出来利用这一点,才把江荆禾扯入其中。此举万分卑鄙,好在效果奇佳。
  呵。反效果。
  沈堕原本就打算继续帮他们,为了江荆禾的安生日子,他不怕承担更多。就算江荆禾不追随太子,他也会做出对她最有益的决定。
  但他心甘情愿帮忙,唯一要求便是江荆禾不能牵扯其中,他甚至想好了让江荆禾带汉清去找太子,从而表明自己愿意帮忙的态度,好让太子把她保护起来。
  怪只怪人都喜欢自作聪明,又或者说他们都太紧张了,宣明国岌岌可危,让他们理智崩溃,高度紧绷,着急地做了这一切,恰恰违背了沈堕的意愿,逆了他的鳞。
  在这场局里,除了沈堕一心想护着江荆禾,其他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与追求,算盘打得叮当响,谁对谁也不会真心实意,不过是互相利用,还有那形形色色的演与骗罢了。
  沈堕也收回了剑:“敢让本座入皇宫,你们就不怕出事吗?”
  扬威夫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太子需要你里应外合,你该明白怎么做。事成之后,宣明定不会辜负你的帮助。”
  他们两个就像站在两个世界的人,说了半天话,没几句真能搭上的,大多时候都是在自己说自己的。沈堕问:“何时为荆禾解毒?”
  “密令要求是捉你,等你上路后,解药便可到手。”
  沈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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