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卿卿多妩媚-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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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给宋锐倒了杯酒,宋锐突然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生在这样的家庭,身不由己啊。”
盛朗垂眸,没有接话。
宋锐拍了拍盛朗的肩膀,“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人家小姑娘了。”
盛朗有些好笑,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宋锐已经连吹了好几瓶高度酒,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了。
“不过如果是你,应该不会变成我这样。”宋锐趴在桌上,摇摇手里的酒瓶。
一双眼睛已经迷瞪了,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盛朗想了想,换位思考一下,他确实不会成为宋锐这幅鬼模样。
喜欢的女人被迫出了国,他又和家里闹翻了,呆在这个旮旯里当他的小队长。
到头来两头空。
他无论怎样也不会变成这样。
“阿朗,不要招惹人家小、小姑娘……”
宋锐发狠似的喝了一瓶又一瓶,连带着他也多喝了不少。
盛朗放下酒杯,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今天晚上的酒格外的烈。
就像她的唇,格外的甜。
一想到卿卿,脑子忽然就像一片浆糊。
打电话给宋锐的同事,让人帮忙把狼醉如泥的他给拖回家,盛朗这才坐着车回到了酒店。
这一路上,盛朗强撑着回到酒店,下意识地走到卿卿的房间门口。
还么来得及敲门,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盛朗晃了晃头,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软又轻,在问道:“你还没回来吗?”
在他长大后,这是第一次有人打电话给他,催着他那么晚了赶快回来。
盛朗哑了嗓子,顿了顿道:“我在你房间的门口。”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盛朗心口一紧,“你慢慢来,别摔着了。”
事实上,屋内的卿卿正在揉着膝盖,白嫩的膝头迅速红肿了起来。
她一听盛朗就在门口,下床的时候鞋子没穿好,一不小心绊住了腿,整个人往前载去,膝头撞上了地板。
卿卿倒吸口冷气,默了三秒,哆哆嗦嗦站了起来,还能走路就没什么大问题。
第44节
将裙子撩下,遮住了膝头的红肿。
做到门口的时候,她一拉开门,站在门口的男人顿时倒进了她的怀里。
冲天的酒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鼻子里,勾起了曾经那段黑暗的儿时回忆。
那段记忆里,也是满屋子这样的熏人的酒气,冲天而起,连她躲着的角落里也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卿卿的脸瞬间刷白,深吸口气,勉强稳住身体,扶着盛朗,问道:“你能不能自己走?”
盛朗闭上眼睛缓了缓劲,点点头。
卿卿撑在盛朗的右边,半托着他,一直将他扶到床边,将人丢上了床。
他只说出去和宋锐一起出去,却没说会喝得烂醉回来。
盛朗倒在床上,他喝醉了酒品倒是好,一部发疯而不打人,还能强撑着自己走回来,这已经非一般人能比拟了,
卿卿复杂地看了眼床上的人。
似乎因为身上穿着的衬衣太紧不舒服,盛朗直接一把将身上的衣服给扯开,衬衣上的扣子不堪重负,从衣服上崩了开来。
衣服撕开了,露出一具极具男性魅力的身体。
卿卿站在床边,不敢多看,将盛朗的身子摆正后,又帮他把被子盖好,小跑进了浴室。
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卿卿抬头一看,发现镜子里的人一脸遮不住的绯红。
她赶紧低头,将手里的毛巾拧好,走到床边帮他擦脸。
只是一靠近,那股酒气顿时窜入鼻尖。
卿卿原本布满红晕的脸,一点点变得苍白,动作迅速地帮盛朗擦了脸,从他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房卡。
卿卿收拾好东西,拿着盛朗的房卡,离开了这个酒气冲天的房间,去他房间里睡觉。
夜色如水,今晚的连月光都看不见,灰蒙蒙地连成一片。
盛朗的房间就在她的房间隔壁,他睡了她的床,她正好睡他的床。
卿卿倒在床上,鼻尖能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木质香,驱散了那满腔的酒味。
原本以为尘封的记忆,却在这个夜晚,猝不及防地被勾起。
她原以为,这件事会随着年岁的增长然后被她渐渐淡忘。
可实际上却是,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那记忆就像海浪突然拍上了岸。
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她出生是在一个很小的城市。
她的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可是她的爸爸却是一个很凶的男人。
只要喝了一个叫做酒的东西,爸爸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打妈妈,还有打她。
她出生以前,家里条件不错,甚至算得上优渥。
爸爸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钱,只是后来他做事投机取巧,又染上了赌瘾,这个家越来越走下坡路,一日不如一日。
过了好日子,再过穷日子,自然难以接受。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她的身上,说她是扫把星,一出生后她的生意也黄了而且在外面逢赌必输,对她一有不如意非打即骂。
妈妈每次都把她抱在怀里。
后来,每次家里酒味冲天的时候,妈妈都会把她塞进柜子里,不让她出来。
她抱着膝盖,不去想不去看,却在柜子里听到了妈妈的叫声。
……
儿时的记忆就像黑白电影,还是带着音效的恐怖片。
回忆汹涌澎湃袭来,她望着天花板兀自出神。
她想睡觉,但是一闭上眼睛,就听到了那想忘却忘不掉的痛苦和绝望。
夜幕越来越黑,暮色的天空中看不见一点星光。
卿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是因为下午睡太久了,还是因为那不好的回忆袭上心头,一直到深夜凌晨都还没有入睡。
窗外突然有隆隆巨响。
卿卿倏地睁开眼睛,从床头柜摸到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三点了。
明明这两天的天气都是晴,怎么晚上突然打雷了?
她睡不着索性下了床,走到窗边眺望,海南的夜色霓虹装点,还有海浪的声音在伴奏。
一阵风刮过,不似之前温暖的海风,而是一股黑乎乎的风。
卿卿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之前的巨响,像是什么的预警。
还没来得及细想,房间忽然摇晃起来。
她立刻扶稳旁边的墙,晃了晃脑袋,以为是自己错觉。
下一秒,房间又剧烈摇晃起来,床头微弱的灯光瞬间熄灭,玻璃顶灯、台灯、电视机坠地的声音糅杂在一起。
她终于意识到,地震了!
地板晃得厉害,她刚一松开扶着墙的手,整个人都快被震得往一边倒。
左脚右脚就像在破浪一样起伏跌宕,找不到平衡,她根本就站不稳。
她当机立断,没有往外跑,直接躲进了最近的墙角。
墙角形成了三角形,是这里面最坚固的一部分。
呆在墙角的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听着墙体嘎吱嘎吱作响,地板在左右摇晃,别说站着,她就是蹲在墙角都被震得东倒西歪。
她费劲用后背贴着墙,试图稳住身体。
这时候,她忽然想起隔壁还有一个喝到酩酊大醉的盛朗!
这场地震来得太过突然,他昨晚又恰好喝了酒,现在估计醉得不省人事。
她根本不敢想他的情况——
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她甚至都不能保证地震能把他给震醒,更何况之后,她都不知道这座大楼还能坚持多久。
她要在这座楼被震塌之前,想办法让要从这栋楼里跑出去。
时间在此时显得格外漫长,等震动幅度稍微变小了些,她立刻冲了出去。
冲出房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走廊上有光!
这时候的光简直就像是上帝的恩赐,给了众人逃生的方向和光明。
卿卿走到旁边的房间,手哆哆嗦嗦地拿出口袋里的房卡,刷开了门。
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嘀哩”声,她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打开了房锁,她伸手去拧门把手,可是却推不动这个门。
卿卿一愣,加大力气使劲推了推。
可是没有用。
门依旧纹丝不动地关着。
明明锁打开了,但是门却打不开。
余震还在继续,天花板上的建筑材料被脱落,砸在地毯上没有发出巨响,只是有闷闷的响声。
明明门锁没坏却推不开门,应该是门边的小柜子被震倒了,恰好堵住了房门。
想到这,卿卿突然发了疯似的拍门。
“盛朗!”手掌重重地砸向房门,“你醒醒啊,盛朗!”
边刷卡边推门,可是里面却没有半点声响。
趁着余震小了些,人们都从房间里跑到走廊上,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只有一个目的,逃离这座建筑!
身后叮叮咣咣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却充耳不闻,一直刷卡用肩膀顶撞门,试图推开抵在门口的柜子。
不远处就是紧急逃生口,楼梯口那已经挤满了人,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挤向那扇小小的门。
卿卿撞得肩膀已经失去了知觉,还是一直重复刷卡撞门、刷卡撞门的动作。
地震中,周围都是被震下来的粉尘,几乎迷的她睁不开眼。
她只能凭借着本能刷卡,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门。
撞了不知道多久,她的手已经举不起卡了,也听不到那清脆的“嘀哩”声。
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都黑了。
“盛朗……”
“小姑娘快跑吧,再不跑这座楼就要塌了。”
住在这层楼的老人经过卿卿身旁时,忍不住劝道,“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余震一直都还有,仿佛下个一秒,就要有天崩地裂的大震动,席卷了整个大地。
卿卿闻言,眼前一亮,对经过她面前的人祈求道:“谁能帮帮我,只要推开这个门就好了!”
没有人搭理她。
所有人都想着往外跑,赶紧离开这个大楼,说不定跑慢一点就要葬生在一片废墟之中。
大家争先恐后,根本没有人会愿意帮她。
“求求你们了。”卿卿的手都举不起来了,“这里面还有人……”
泪水沾染粉尘,在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划出了两道斑驳的泪痕。
“我来帮你。”
卿卿闻言瞬间抬头,看着面前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颤抖着手将房卡递过去,“门后应该有个柜子抵住了,只要把柜子撞走就能打开门了。”
第45节
男人接过卡,没有多余的废话,刷卡撞门,一下下原本纹丝不动的门一点点被撞开了。
“嘭——”
房门终于被撞开了。
男人大步走了进去,卿卿跟在他身后,看见倒在地上的盛朗。
身旁是一滩鲜红的血渍。
那一瞬间,就好像大地震突然来了,她的世界摇摇欲坠。
男人皱眉,弯腰将盛朗背在背上,扭头对卿卿说道:“走!”
卿卿点头,费劲地往前走了一步,脚一软,整个人往前跪倒在地。
男人听到响声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女孩倒在地上,连抽气声都没有听见。
“你没事吧,还能自己走吗?”
卿卿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我能走——”
男人扛着一个人的重量,在是不是摇摇晃晃的大楼中前行,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卿卿只能靠自己。
一脚深一脚浅,扶着墙壁一路走着。
她很努力地走楼梯,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嘴里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这一条路似乎走了很远。
远到,她走出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光明,却又坠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她想,要不就这样吧。
她真的,太累了。
两章合一,四更完毕,补全了之前欠下来的章节,么啾!!!
第33章
窗外草长莺飞; 海风似鱼儿; 灵活地游走在空中。
病床旁的窗帘宛如一只大白鲨; 自由地遨游。
病床上。
女孩紧闭的眼像翅膀翕动; 缓缓睁开眼睛; 一瞬间被刺眼的阳光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你醒了?”
中年女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等换过了劲; 看向身旁陌生的女人; “请问你是?”
女人见她作势要坐起; 赶紧拿起她身后的枕头立起来; 扶着她靠在枕头上舒服地坐着。
“你受伤了需要照顾; 我是看护。”
“看护?”动了动肩膀; 那对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 “谁请来的?”
床上脸如纸白的女孩眉头微紧,哪怕毫无血色也掩盖不了这张脸的得天独厚,平白添了三分病西施的弱气美。
“是孙小姐请我来的。”
这一睡恍如隔世; 这谁是谁的谁,她完全分不清了。
凭空冒出来的孙小姐,她根本不认识。
“孙小姐?”
“我忘了您应该不认识孙小姐; ”中年妇女一拍脑袋; “隔壁病房的盛先生; 您认识吗?”
盛先生,应该是盛朗; 她点了点头。
“孙小姐是盛先生的未婚妻; 她请我来照顾您。”
那一瞬间; 卿卿垂下眼睑,挡住了眼底的波涛汹涌。
惊讶藏在眼底,她尽量稳住声音,“未婚妻?”
话说出口,声音一度喑哑。
女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点点头,“是的,我听隔壁病房的看护无意间说起过。”
她没有说话,甚至这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
记忆回到地震的那一刻。
她全身撞向紧闭的房门,肩膀痛到麻木,后遗症是现在稍稍一动,钻心的疼。
她从来都不是舍己为人,默默做好事的人。
可偏偏,那时候她忘了逃,一心只想救出房间里的盛朗。
也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窍,还是心底已经帮她做出了回答。
护工出去倒水,顺带着将门关上了。
她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高大椰树,挡住了一大片的阳光。
她刚醒来,身上传来阵阵的痛感,只是好像,下意识的被她忽略了。
刚刚听来的消息,让她的心底无比难受。
想伸手去够枕头边的手机,恰好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处,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眼泪倏地留了下来。
她咬牙,拧着劲去够旁边的手机,手越动那痛越钻心。
看护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立刻上前,将床头的手机拿给了她。
“您身上还有伤,要是有事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她捏着手机,没有说话,心口抑郁胸闷。
眼泪止不住地流,滴在雪白的被单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护工见状急了,“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帮你叫医生来!”
卿卿摇头,压着声音道:“没事,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在这样的海边,风里含着沙,迷了人眼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她当了一回自己的情圣,却忘了问对方。
护工在医院工作见过生离死别,见卿卿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劝了两句,然后帮她准备午饭了。
眼泪被风吹干了,她低头看手机也不再模糊。
刚一开机,各路消息顿时弹了出来,宋南南为首的信息轰炸。
宋南南:点这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