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改造直播(快穿)-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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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二的贴身侍女,是杨秀和月容。
也是平时跟她一起练武和喂招的两个人。
平常衣食住行,都是卫司雪自己打理。
收拾卫生的时候杨秀和月容或者歌芝姑姑,谁有时间谁就过来。
但是这个时间回家,屋子里这么暖,炭盆和地龙热着,甚至茶壶里头还有热水,肯定都是戎瑾玉弄的。
戎瑾玉是她大嫂。
一个常年被卫司雪欺负的,只是过了门,跟他哥哥根本没圆过房的嫂子。
但是现在卫司雪知道了,这个被她欺负了好几年的嫂子,就是这本书的女主角。
而卫司雪从系统的剧情简介上面看到,她哥哥是这本书的男主角,这本书的名字还挺贴切的,叫《战死三年的夫君回来之后》。
卫司雪之前看到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类似于话本子当中的世界,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可是她印证了这么多天,尤其是今天晚上,系统给她透露的剧情当中,确实是有折春坠楼。
她今天如果没有相信没去的话……卫司雪看着折春修长手指托着杯子,指尖被茶杯的热水烫得有一点泛红。
热气在他的面前氤氲,他缓缓吹着茶杯里面的热水,然后忍着闷咳送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很烫吗?”卫司雪看着折春嘴角的一点水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折春低低嗯了一声,卫司雪忍不住想她今天要是没有被系统惩罚,没有被电击,没有及时赶去救下折春,那么高的楼层掉下来……
折春不会武借力,没有办法精准地掉在积雪上的话,当场脑浆涂地也不是没可能。
系统跟卫司雪透露说,折春会因此残疾,卫司雪不太敢想象他如果掉下来会是怎样残疾。
现在卫司雪彻底相信了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话本。
可是她在这话本当中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剧情当中并没有透露。
系统说那一部分剧情被隐藏掉了,是为了更好地改造她。
卫司雪觉得很可笑,她有什么可改造的?
至于削减折春的恨意,这还不简单吗?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趁着我哥哥没有回来之前,我都能买给你。”
卫司雪说:“我那个嫂子特别会打理店铺,很能赚钱。你如果想要很多的钱,我也会去想办法。”
她看着折春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养着你一辈子,没有一个人会养男倌养一辈子。”
“我喜欢的人快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前,你必须从我面前消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弹幕本来都在好好地看两个人相处,听到卫司雪一开口,顿时又忍不住骂她——
这狗东西嘴里就真的吐不出哪怕一块象牙吗?
嘴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渣男语录!
其实怎么说呢,如果单这么看的话,也不算太渣……确实如果在这种社会背景下,谁会跟男倌在一起啊?尤其是卫老狗好歹还是个郡主。
这两个人真的是……看着揪心。
卫老狗怎么才能意识到自己的真心?
不破不立,等她那个什么问枫哥哥回来吧。
这种小说生成世界我通常看的都是女主角是替身,还第一次看到男主的莫名有点爽……
我觉得他们两个有点甜,折春很显然根本不在乎卫老狗说的话。
……
折春确实是不在乎,无论卫司雪说什么,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他知道的都是她不会再要自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关系了,什么都没关系。
因此折春喝了半杯茶,放在桌子上面,声音轻缓的说:“我知道了,我会消失的。”
折春想说如果你今天不去风月楼的话,你就不用再担心我再出现在你面前。
但是折春他从不会对卫司雪说这样的话。
所以他只是说:“你不用顾及我,我怎么都好。”
他在面具之后,看着卫司雪的眼睛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也不可能要得到。
卫司雪本来还想让折春见好就收,结果折春说他什么也不要,卫司雪的心里又像是被堵住一样。
她瞪着折春,隔着一张面具她看不清折春的神情。
卫司雪有些恼怒地说:“你为什么就这么窝囊呢?!我给你的钱你保不住,当初也是险些被人给弄死!”
“现在又说你什么都不要,今天也差点从楼上掉下来摔死,”
卫司雪狠狠一拍桌子,那个装着半杯热水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她低吼道:“你就不能长点能耐,别这么窝囊嘛!”
卫司雪吼完之后,折春低头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蹲下去捡,一边捡一边说:“其实郡主不用管我的。”
如果卫司雪从……三年多之前,从一开始就不管他的话,他现在就不会像这样痛苦。
卫司雪听他说这句话之后,却彻底火了,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抵在桌子上,厉声说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今天就是中了邪了我才会去找你!我……”
卫司雪说了一半,突然间低下头看到了折春手里面还抓着的碎瓷片。
他抓得非常地用力,虽然袖口盖住了他一半的指尖,可是血已经顺着袖口滴落在地上。
滴滴答答的速度很快。
“你怎么……怎么搞的?”卫司雪连忙松开折春的衣领,去抓他的手查看他的伤处。
折春却把手缩回袖口,竟然这个时候对着卫司雪笑了笑。
向后退了一步又重复道:“郡主不用管我的……”
卫司雪手上抓了个空,看着折春袖口染满了刺目的红,腾地一下气得都没有理智了。
“对,我就不应该管你!”
卫司雪胸膛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了,她指着门口说:“滚,从今以后我不管你,你爱死哪里去死哪里去!我管你是被推下楼,还是直接让人干死!”
她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桌子上,桌子翻在地上,一个腿儿直接轱辘老远,控诉着它不是第一次掉了。
而桌上的茶壶爆开,里面的热水连着碎瓷片溅出老远。
弹幕都被卫司雪这样给吓到短暂地空白,但是折春很显然和早就断掉的桌腿儿一样,早就习惯了卫司雪的臭脾气。
他沉默了片刻,转身就朝着外面走。
而此刻外面听到声音的杨秀和已经睡下了重新爬起来的月容,正在廊下脑袋瓜凑在一起说小话。
“折春公子又被接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说说自从公子被人送走之后,郡主消停过吗?见天儿晚上夜猫子似的蹲在房梁上发疯!”
月容模样长得和她名字并不匹配,并没有花容月貌,而是扔在人群找不到的那种大众脸。
不过她八卦起来眼睛倒是贼亮,双手拢在大氅里面,用手肘捅杨秀说:“不是和好回来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
“没和好,今天公子差点坠楼摔死了,郡主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赶过去把人救下来的。”杨秀说:“我问老鸨子了,郡主给他的钱丢了,他怕是不想活了。”
“他哪是因为公主给的钱丢了不想活了?那钱还不知道他给了谁呢,这么多年了,他见谁可怜谁,从来不可怜自己。”
月容撇嘴,啧了声说:“他是被送回去,所以不想活了吧。”
“睡觉吧,反正闹不起来的,”杨秀眼睁睁看着折春出了门,却还是勾着月容的脖子走了。
果然没等折春走出外面的门,他的大氅就被扯住了。
卫司雪一脸色厉内荏地说:“你要走把衣服脱下来,这熊皮大氅是皇上御赐,你……”
她说一半,折春果然要脱大氅。结果卫司雪又夸张地喊,“哎哎哎,你手上都是血,怎么能摸这御赐之物!”
“弄脏了搭上你的命也赔不起!”
卫司雪虚张声势地说了一通,然后把折春又给拽回屋子里了。
守夜的冬藏带着人站在对面的房梁上看了一会儿,抱着长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弹幕最开始也都以为,这个世界的改造对象,和上一个世界的一样,是个霸总性格。
绑定了这十天,卫司雪跟他们斗智斗勇诡计多端,还以为多成熟,像季思源一样能掌控全局呢。
结果碰见了补偿对象,就是个光会叫唤不会咬人的小狗。
弹幕开始都亲切地叫她卫小狗。
卫司雪自从见了折春,就没有顾得上跟弹幕互动,连看也没有看。不是一双眼黏在折春的身上,就是靠在折春怀里睡觉,可把她给忙坏了。
上窜下跳,顾不得什么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就只会围着折春晃尾巴。
“先把血迹清洗干净,不然弄脏御赐的大氅,你就是罪大恶极。”
卫司雪把折春拉回来了,却还绷着,抱着手臂臭着一张脸跟着折春身后,看着他处理伤口。
还忍不住嘟嘟囔囔。
“就生拽啊,你怎么这么笨?你还用力,是打算把手掌彻底割开?”
“你到底能干点什么啊!”卫司雪叽叽歪歪的弹幕都想顺着屏幕爬出来踹她。
折春倒是好性子,面具挡着脸呢,看不出悲喜。清洗自己手上的伤,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刚才是他情绪失控,才硬生生把碎瓷片抓进了掌心。
但是他习惯疼痛,却并不擅长处理伤处,确实有些笨拙,疼得都在发抖。
卫司雪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来,然后拉着折春的手处理。
“废物。”卫司雪利落地处理,又轻又快,折春垂头看她的后脑,用另一只手堵着嘴唇,低咳着。
卫司雪看了他掌心的伤口,横着切进去的伤口,把掌纹给连在了一起。
“断掌了,”卫司雪说:“断掌刻亲眷,你说你用力攥那瓷片做什么?弄成这样,多难看,以后谁要你。”
折春强压着自己的咳意,然后低声说:“无碍,反正我也没有亲眷。”
卫司雪给他上伤药,这种伤药她屋子里多得是,长年练武难免磕磕碰碰。
缠布巾的时候,折春又说:“我本来……也没人要。”
折春说完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
卫司雪顿了一下,然后嗤地一声笑了。接着利落地给折春缠上手系好。
“我知道把你送回去的事情你恨我,”卫司雪抬头看着折春说:“但是我总要成婚的,我早就同你说过,是因为你像戎问枫,我才会把你买回来。”
“我这么多年没有真的动过你,也没有虐待过你,自问也没有亏待过你,”卫司雪说:“你恨我实在毫无道理。”
“我不恨你。”折春说。
“呵,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卫司雪说:“但是你再怎么说话点我,我也没法要你啊。”
“不如你说,你想要城中哪个庄子,”卫司雪说:“我想办法给你弄。”
“不必。”折春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卫司雪,就有些无法维持无动于衷。
因此说这两个字实在是有些生硬,卫司雪让他瞬间给说得脸沉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
她再度嗤笑一声,“你还打算一直留在我身边?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我问枫哥哥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他此次归来,必定军功累累,说不定能直接封侯。杀你这么个又老又病的男倌,都不用一只手指。”
折春自然知道两个人身份悬殊到了何种地步,因此他从未敢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哪怕他喜欢卫司雪喜欢到骨缝都疼。
但他确实是卑贱如泥。
听了卫司雪这样说,折春整理了袖口,然后将大氅慢慢解下来。
递给卫司雪,说:“不牢郡主费心,折春这就走。”
他狠了狠心说:“我……会离开皇都,以后绝不打扰郡主生活,更不会传出什么消息,污了郡主的耳朵。”
脱去熊皮大氅,他身上穿着一身薄若纱衣的白袍,勾勒出宽肩挺背,长腿蜂腰。只不过在这冬季着此一身,实在单薄。
他就这么双手托着熊皮大氅,挡住了染血的前襟,对卫司雪说:“御赐之物还于郡主,折春提前祝郡主与竹马情郎重逢,自此和和美美白首不离。”
他说得每一个字,都是戳在他心上的刀。
可是心疼得太过,就会只剩下一片麻木,让他看上去除了唇色有些泛白,简直像是毫不在乎。
他这卑微的倾慕,甚至不配说出污了卫司雪的耳朵。
卫司雪却根本没接大氅,而是将她口中说的这“御赐之物”直接打翻在地上,任凭其脏污。
瞪着折春抓住他的手腕,“你要离开隆化城?离开这里你能去哪里?”
“你又能做什么?换个花楼继续挂牌?你这么大年纪了,谁还会肯为你花钱?!”
“折春!你为什么这么冥顽不灵?”卫司雪说:“我将你送回风月楼,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完全能在里面养老,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给你买宅子,买庄子,我他娘的连老婆都答应给你娶,你要走?!”
“你以为你把我给你的钱随便不知道给哪个野女人的事情我不知道?”
卫司雪满脑子都是折春要走,离开皇城。
这种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折春老老实实地在风月楼待着,就谁也伤不到他。就算戎问枫也不可能和一个已经重新回到花楼的男倌计较。
可是折春偏要走,他偏要走!
“你要去哪?和那个野女人私奔吗!”卫司雪踩过熊皮大氅,抓着折春的手腕朝着他逼近,“你要是敢用我的钱去养野女人,我就亲自了结了你!”
弹幕简直觉得卫司雪是个精神分裂,又说要给人娶老婆,又不让人有女人,不让人走,还老是撵人家——
这个世界的改造对象含狗量太高了,操,拳头都硬了。
感情折春必须按照她安排的去活着,要不然就是不知好歹?
早古霸道王爷和替身王妃的梗反过来竟然这么酸爽?
啊啊啊啊啊气死了,折春抓起瓷片给她来一下,让她清醒!
喜欢到都不能忍受他不在眼皮底下了,为什么就意识不到呢?
未必是意识不到,而是身份太悬殊了。这个社会背景,郡主和男倌?那算是给祖宗蒙羞了。
……
“你到底在闹什么!”卫司雪吼道。
折春竟然挣扎起来,用另一只手来扳卫司雪的手腕,卫司雪一扬手,不小心抽在了他的脸上,把面具打歪了。
两个人动作停滞片刻,折春没有转过头,却先是抬手去整面具。
这面具是卫司雪给他的,因为折春只有鼻子以下,才像戎问枫。
她说过不许折春在她的面前和任何人的面前摘下来。
但是这一刻卫司雪竟然因为折春这个动作而怒火更盛。
她抬手一把就扯掉了折春的面具,然后“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卫司雪说:“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告诉我,今天你坠楼,到底是姓梁的狗胆包天敢大庭广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