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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当我夫君瞎了眼-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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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闻人惊阙半点睡意也没有,拥着江颂月躺了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坐到床尾,掀开寝被?,捋起江颂月右膝裤腿,仔细查看了起来。
  初上榻时,他曾说想看看江颂月的腿伤,按御医说的法子给她揉按揉按。
  他没说谎。
  想查看她小腿的伤势是真的,想与她亲密,也是真的。


第25章 玉镜
  翌日清晨; 江颂月被风穿过假山洞穴带起的低吼声吵醒,睁眼看见陌生?环境与铺天盖地的喜庆颜色,懵了一下; 才记起自?己已经成了亲,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淡淡的落寞与哀愁。
  这种情绪只存留了一瞬,接着想起了闻人惊阙,她那好脾气、对她百般迁就、容易被欺负的瞎眼夫君。
  江颂月想翻身寻人,刚使?上劲儿,被腰上环着的手臂箍住了。
  是了; 是闻人惊阙。
  他外?表不显,实际力气大的很; 当初在山林里能背着她走很远不见疲累,昨晚更是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腰提起。
  哎; 但愿闻人惊阙不要提起昨夜那丢脸的事。
  江颂月心?中?祈祷着; 去摸腰上的手; 肩膀因此后仰,靠在了一个火热胸膛上。
  大清早的,还没打照面; 她就先红了脸。
  也不知道闻人惊阙是什么时候离她这样近的,腰上的手也不知何时搂上来的。
  不是说不行; 江颂月只是觉得陌生?,她上回被?人搂着睡; 还是祖父去世时,祖母怕她做噩梦,搂着她哄了一晚上。
  都是六年前的事了。
  江颂月在心?中?感叹了下; 抓着闻人惊阙的手想把它抬起来,这回刚用力; 那只手反握了过来,横着的手臂收紧,将她紧密地拖拽了怀中?。
  江颂被?这突然的贴上的结实胸膛吓了一跳,腰背一绷,手上的劲儿大了些。
  下一刻,箍住她的手臂放松。
  “……颂月?”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响在脑后。
  江颂月含胸蜷缩着,喉咙里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怎么睡梦中?的闻人惊阙与清醒的他相差这么多?没半点温润公子的模样。
  她刚睡醒,脑袋有点晕沉,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放在心?上。
  榻上有稍许的沉寂,之后闻人惊阙一言不发地将手臂抽回。
  江颂月红着张脸,佯装无事地坐起来,第一件事是整理松散的寝衣。
  将领口掩紧了,她本想回头照看闻人惊阙的,意外?瞧见枕下的小人书,心?尖一烫,临时改成了藏书。
  得在侍婢们进来之前藏起。
  “我?去拿衣裳。”她寻了个借口,拿着图册头也不回地去了衣橱那边。
  藏好书,她像模像样地找起衣物。
  她的好找,今日要去见长辈,得仪容端庄,衣裳首饰都是提前备好的一整套。
  闻人惊阙的就让她棘手了。
  她家都多少年没有男人了,更不知道闻人惊阙该穿哪件、穿几件,也没人与她说过。
  站在衣橱前举棋不定?的时间里,一道寒气从外?间的窗缝透进来,江颂月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今日是非一般的冷。
  “咳咳。”闻人惊阙在这时咳了起来。
  江颂月忙往床榻边去,“又着凉了?”
  “有些冷。”
  “刚起床穿的少,是会冷……”江颂月过了垂帘看清他的模样,没完的话卡住了。
  经过昨夜的接触,她新知道许多关于闻人惊阙的事情,例如他力气大、身上很热、手臂很沉,以及他偏白的肤色。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江颂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闻人惊阙这两年在大理寺任职,负责查案审讯,时有外?出?,但远不像武将那般遭受风吹日晒。
  许是因为?这个,他比寻常的粗糙男人白一些,加上温和的性情与文雅气质,看着完全就是个身形颀长的玉面书生?。
  假使?他肤色加深一些,行为?粗鲁些,再配上这身份和官位,就该让人畏惧了。
  但此时显然不是。
  闻人惊阙身着松垮的寝衣,昨夜被?江颂月扯开的衣襟是他自?己系上的,很是凌乱,露出?许多肌肤。
  江颂月望着他半露胸膛上隐约的肌肉,跟着他咳起来。
  他不是个文人吗?
  “着凉了?”闻人惊阙关怀。
  “没,呛着了……”江颂月应付过去,顿了顿,道,“你先坐着,我?去喝点水,再喊人进来给你找衣裳。”
  声音轻巧,眉眼却皱得厉害。
  真?是要命,提来干净衣裳江颂月才想起一件事,她要怎么更衣?
  都是夫妻了,当着夫君的面更衣多正常啊,而且他又看不见。
  可江颂月心?理上有点过不去。
  掐着手指头算来,加上昨夜,她与闻人惊阙面对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根手指头……就是面对这样的姑娘家,羞涩拘谨也是会有的啊。
  成亲前,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事呢?
  江颂月苦恼了会儿,偷看闻人惊阙两眼,有了主意。
  她可以将挂了一夜的床幔放下来。
  只要不弄出?声响,闻人惊阙就不会知晓,她快些换了衣裳,重?新把床幔拢起就是了。
  如她所料,无声做完这一切,江颂月背对着床榻,解起寝衣。
  闻人惊阙将她的行为?看在眼中?,但并未意会到新婚妻子的用意,他着实好奇江颂月要背着他在做什么,想了想,掀开寝被?,朝床幔伸手。
  左右他看不见,做出?什么事,都很合理。
  “床幔怎么……”闻人惊阙说话时,手指勾开床幔,没有任何准备,骤然看见锦缎寝衣从圆润肩头滑下。
  精致如玉的蝴蝶骨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被?紧束着的贴身小衣遮挡,只有隐约的轮廓。
  被?祖父用毒蛇利刃试探,闻人惊阙都未曾露出?半点破绽,可在这一刻,他卡壳了。
  而江颂月受到惊吓,本能地搂着褪了一半的寝衣回望,身前未能遮住的莹润肌肤与赤红的贴身小衣映入闻人惊阙眼中?。
  他能清楚看见小衣上露出?的连理枝的绣纹,就在柔腻隆起的上方。
  闻人惊阙眼皮猛地一跳,捂着胸口开口:“……咳咳……”
  连咳数声,他止住,继续未完的话,“……床幔怎么不勾起来?”
  江颂月捂住身前,见他除了咳嗽没别的反应,惊吓的心?恢复过来,语气不稳道:“兴许、兴许是玉钩松动了吧?我?来挂。”
  闻人惊阙没掀开床幔前,江颂月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做不到。
  意外?被?看见后,她发觉这事不难。
  还是那句话,闻人惊阙又看不见。
  江颂月缓缓松开护在胸前的双臂,走到床榻旁,抬起两手去拢床幔。
  上半身正对着榻边的闻人惊阙,小衣上的精美绣纹尽数暴露在他眼前,连同那被?撑起的饱满弧度,一览无余。
  闻人惊阙:“……”
  大清早的,待会儿还要去见长辈……
  他合上眼,将刚掀开的寝被?重?新盖了回去。
  江颂月对此一无所知,忍着因晨间凉气或是心?中?的羞耻而蹿起的鸡皮疙瘩,匆忙挂好床幔,迅速换上干净里衣。
  衣带全部系好,她才敢换气,然后抓着衣襟看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按她的话坐着,寝衣已经拢起,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捆竹简,正在摸上面的刻痕。
  江颂月对什么竹简之类的东西完全提不起兴致,连问都没问,拍拍面颊,高声喊侍婢入内。
  青桃等人已等候多时,端着清水巾帕进来,分别伺候二人洗漱。
  侍婢大多是来服侍江颂月的,江老夫人早就叮嘱过了,新妇第一日见长辈,从头发丝到鞋底,不能出?丝毫问题。
  江颂月对此也很是慎重?,一时疏忽了闻人惊阙,等梳好发髻一回头,发现?他已穿戴整齐,正悠闲地倚着软榻饮茶。
  袅袅热气环绕着他清俊的面容,甚是好看。
  就是没注意他的衣裳在哪儿换的……
  早膳要去膳食厅,一大家子同用,所以二人只在房中?简单用糕点填了肚子。
  收整好,将出?门前最后一次检查仪容,青桃趁别人不注意,凑到江颂月耳边悄声道:“去隔间独自?换的,说是自?从看不见了之后都是这样,早就熟练了。”
  江颂月矜持地点了头,再看闻人惊阙时,眉眼弯弯,要见长辈的紧张都消散了几分。
  她主动牵起闻人惊阙的手,引他出?门。
  这日依旧是晴日,可日光微弱,风很大,江颂月穿着朱红缀金的艳丽衣裙,被?风一吹,飘逸的衣摆就扑到闻人惊阙身上去了。
  闻人惊阙有人领路,就未拿竹杖。
  小两口牵着手,衣袂翻飞,看着跟依偎在一起走路似的,别提多恩爱了。
  青桃瞧得高兴,特?意拦着侍女们跟的远了些。
  身边没有别人了,江颂月就与闻人惊阙问起府中?事。
  “我?自?小跟着祖父,与父亲很少见面,十五岁之后,祖父也很少管我?了。所以不必紧张,给祖父、父亲敬茶后,一块儿用个早膳,咱们就能回来了。昨夜睡的晚,今晨起的早,正好回来补觉。”
  江颂月没法?像他那么坦荡地提昨晚的事,假装没听见最后一句,问:“其余人呢?”
  “有几个槐江过来的叔公和同辈,三五年才见一次,不必在意。”
  “大伯与大伯娘最近在为?六妹的事发愁,没心?思管别的。三叔三婶娘貌合心?离,若是搭话,敷衍过去就成。”
  “其余的你都见过,三哥话少,三嫂有孕在身,性子温和,六妹八妹你知道的,其余的全是小辈,今日说不上话,以后再慢慢认。”
  要见的本是一大家子,到了他口中?,除了要敬茶的辅国公与大老爷,其余人竟都不算什么了。
  江颂月自?忖出?身比不得这些人,尤其是那些出?身高门的女眷,怕被?为?难,想多问些,被?他这一说,不知道该往哪里问了。
  闻人惊阙又捏捏她的手心?,道:“上面没有婆母与祖母,没有需要你伏低做小去侍奉的人,你只管照看好我?就成。”
  没有婆母带着认人,夫君又是个瞎的,江颂月寸步不离地照顾,完全说得过去。
  她答应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谈婚事时闻人惊阙说过的府中?阴私,便把这事问了出?来。
  闻人惊阙脚步一顿,停下步子,面朝她道:“我?失明之后,明面上无人为?难,可暗地里遭了些漠视与怠慢……有人想踩着我?立威呢,等会儿你可得帮我?撑住场面。”
  这也没说清楚是什么阴私啊。
  但他都这样说了,江颂月定?是要答应的,礼尚往来,她也提要求,“过几日去我?家,你也得在祖母跟前给我?留面子。”
  “那是自?然。”
  正说着,听见有人清声喊道:“玉镜!”
  国公府广阔,两人从凝光院出?来,过了两个园子两个阁楼,这会儿正在湖边走着。
  江颂月听见声音转头,隔着假山与翠竹,模糊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没瞧清他是冲着哪个方向喊的。
  她看向闻人惊阙,低声问:“玉镜是谁?哪个族亲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家有这个人。”
  “你不知道?”闻人惊阙皱眉,随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这话你可不许在人前问出?,否则……”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口吻与江颂月说话,只说一半,未尽的话伴着意味深长的尾音消失,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江颂月心?神一凛,从前听说过的各种阴暗污秽的后宅故事闪现?在脑中?。
  她直觉该把这事问清楚,“是这个名字不能提,还是这个人?可还有别的相关事情?你与我?说清楚,省得哪日我?不知情再说错了话。”
  闻人惊阙锁着眉头,欲言又止。
  一看就是很严重?的事。
  江颂月心?急,不及开口催他,假山对面的人走近了些,嗓音嘹亮道:“我?远远瞧见两个人往主院去,就猜是你们小两口。玉镜,这位就是怀恩县主吗?”
  “是。”
  闻人惊阙先冲着来人点头,再俯首,贴近江颂月,低声道:“颂月,你若是冲着旁人问玉镜是谁,咱们夫妻可就闹了天大的笑?话。”
  他话音带笑?,语气低柔,听得江颂月耳根发麻。
  等他声音彻底消失,江颂月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被?吊起的心?提在半空,半晌没能出?声。


第26章 月萝
  江颂月与闻人惊阙携手去主院; 今日新?妇初见人,几乎所有在京中的?族人都会出?现,越是靠近主院; 碰见的?人越多。
  其中平辈称呼闻人惊阙为五哥、五弟,长?辈就如那个年轻男人一样,唤他为玉镜。
  闻人惊阙,排行第五,小字玉镜。
  江颂月一门?心?思准备迎接这深宅大院阴暗的一面,所有准备都做全了; 扑了个空,心?里复杂的?厉害; 都没心思应付闻人家多如潮水的亲戚了。
  好在提早来的?都是些年轻人,与闻人惊阙不?太熟悉的?样子; 说话很是客气; 瞧着?像是旁支远亲。
  唯一熟络点的?; 是最早叫出?闻人惊阙小字的?年轻男人,说是个旁支堂叔,常年在外游历; 很少回来。
  说是旁支,可多数人对?他很是恭敬; 包括闻人听榆。
  闻人听榆对?谁都很温和,但温和与恭敬是有差别的?; 至少面对?别的?旁支长?辈,她没这么谨小慎微。
  江颂月扯扯闻人惊阙的?袖口,想悄声问他是怎么回事; 被他抓住了手。
  恰被堂叔看见。
  堂叔打趣:“新?婚夫妻感情就是好,你侬我侬的?; 手都舍不?得分开。”
  他说话直白,坐姿、饮茶的?姿势很是随意,没有世家贵胄的?礼数与仪态,与其余人格格不?入。
  江颂月不?知如何应对?,想将手抽出?,闻人惊阙不?许。
  他道:“眼睛看不?见,手里总得抓着?什?么才能安心?。”
  堂叔:“这倒是……你说你怎么就瞎了呢?老头子在你身上?耗了那么多心?思,你瞎了,他得心?疼坏了吧?”
  江颂月听出?一丝幸灾乐祸,她去看那位堂叔,发现的?确如此,他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对?这些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来说,爵位宝贵,可与家主的?位置相比,就逊了几分。
  皇帝也知如此,所以从?不?插手氏族的?爵位承袭。
  承爵的?人未定,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国公府最出?众的?是第三、第五这两个公子,承爵的?只能是他二人之一。
  从?前可能性更大的?是闻人惊阙,而?今是闻人慕松逊胜一筹。
  他成了废人,辅国公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自该心?疼的?。
  所以“老头子”是指现今的?闻人家老家主,辅国公?
  这旁支堂叔胆敢对?他如此不?敬?
  再看闻人惊阙,他不?甚在意道:“堂叔说笑?了。”
  堂叔嘴巴一动,又要说话,嬉笑?声四起,是几位女眷带着?幼童过来。
  闻人惊阙侧耳听罢,道:“八妹,给你五嫂指认指认。”
  旁边姿态端庄的?闻人听榆立即过来,亲昵地挽起江颂月的?手臂,将她往外带了带。
  闻人家的?女眷,江颂月大多都认得,这回认的?主要是孩童。
  稀里糊涂地认了几个,回头一看,那位堂叔与闻人惊阙坐近了,正说着?什?么,一脸嘲弄。
  而?闻人惊阙面带微笑?,听他说着?话,目光一直落在江颂月所在的?方向。
  。
  江颂月擅长?心?算,账册浅扫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与威严长?辈相处,着?实不?是她的?强项。
  她是女眷,又是商户,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与辅国公、公公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常规的?叮嘱夫妻和睦相处的?话,都是身为伯娘的?大夫人代劳的?。
  敬了茶,收了礼,就算完了。
  江颂月这一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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