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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当我夫君瞎了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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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颂月郑重看青桃,“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青桃道,“京中人都盯着县主你与姑爷的婚事?呢,本就没几个人记得贺笳生也?是那日成婚,咱府上?是次日才想着去打?听贺笳生那边的事?,谁知道人家直接无声无息地把亲事?取消了。今早云翘与我说时,我还不?敢信呢!”
  “贺笳生竟然能答应?”
  贺笳生这人功利心极重,当初考得功名,一日都等不?得,就迫不?及待断了与江家的关系,生怕被?人发?现受过江家恩惠,影响了他的清高文人形象。
  与军器监丞嫡女?的亲事?是他高攀,江颂月觉得就算宋姑娘奄奄一息了,贺笳生也?会为了仕途与名利,八抬大轿将人迎入府中。
  实在无法想象,事?到临头?,他竟然肯放弃。
  青桃同样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贺笳生,“人家现在是大理寺的六品官了,能主宰他人死活呢,瞧不?上?这岳家了,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呗。”
  “是有这可能。”江颂月赞同,但疑惑,“可他一没靠山,二没家底,拒了宋姑娘,还能攀上?谁?”
  二人对官场局势一窍不?通,想不?出下文。
  青桃撺掇:“县主,问?问?姑爷呗。”
  “别。”江颂月制止,“他双目受伤后就只剩下虚职,大理寺都没去过几趟了,别提他的伤心事?。”
  “哦。”青桃讪讪应下。
  贺笳生的婚事?没成,就没有掏心掏肺待他的岳父了。
  只要他不?得势,江颂月就开心,与青桃又说了几句闲话,继续核对清单了。
  点了没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一事?,再问?:“云翘今早来了?”
  江颂月不?放心祖母,想着闻人惊阙这边不?缺下人,就将卫章、云翘都留在了府上?,心腹丫头?只带了青桃一人。
  今晨她光顾着凝光院里的琐事?,不?知道云翘来了。
  “来了,念着县主你成亲时日短,她没往院里进,就说了贺笳生的事?。”青桃不?用想就知道她要问?什么,解释后,抢先答道,“老夫人好的很,迎亲的人走了之?后,就开始让人备起食材,等着明日县主带姑爷回?门呢。”
  江颂月也?盼着明日呢,明日过后,她就不?用闷在府里忙后宅琐事?,可以去处理那批鲛鱼锦了。
  这事?因她的腿伤与婚事?拖了许久,也?该处理了。
  想到这儿,她随口一问?:“缘宝阁和金铺的生意还安好吧?”
  青桃眼神一慌,低下头?去,道:“好的,都好,能出什么事?啊……”
  江颂月对她不?设防,想也?没想就信了,将心思?继续放在清点礼单上?。
  。
  第三日清晨,天空被?乌云染成灰黑色,低压压地垂着,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看得江颂月的心也?与它一样沉重。
  怕是要落雨。
  今日该新姑爷登女?方府门的,闻人惊阙眼盲,出门不?便,万一府中长辈以天寒雨冷为由,不?让二人回?去就难办了。
  要江颂月说,早膳都不?必用了,趁着雨水还没落下,及早回?去才是。
  可国公?府门第高、规矩重,回?门前她得先与闻人惊阙一道去给公?公?请安,听些亲家之?间的客套话,才能动身。
  这会儿长辈还没下朝归来,急也?没用。
  江颂月的心思?直接体现在动作上?,舀一勺粥,看一眼外面。
  两人正在凝光院里用早膳,闻人惊阙就得了一碗粥,半天没等来江颂月一个眼神。
  他静静等了片刻,还是没见江颂月往他身上?看,指尖一滑,汤匙贴着碗壁掉在桌上?。
  “当啷——”
  清脆的响声把江颂月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他身上?。
  “可有烫着?”江颂月忙拉过他的手检查。
  “没有。”闻人惊阙先让她放心,再疑惑问?,“今日的早膳只有粥吗?”
  江颂月看着桌上?一动未动的水晶虾饺、汤饼等吃食,一时哑然。
  两人成亲前,闻人惊阙的衣食住行都由木犀等小厮照顾。
  成亲后,内院里多了女?主人,小厮就不?能像从前那样靠近主卧了。
  闻人惊阙不?喜侍婢近身,江颂月也?高兴他这样,就按成亲前说的,亲自来照顾他。
  江颂月愿意照顾他,看他吃饭喝水觉得赏心悦目。
  有了前面两日的经验,本来已有些习惯了的,今日她心里有事?,注意力不?集中,就把闻人惊阙给忘了。
  太?不?应该了。
  江颂月有些惭愧。
  就在这时,侍婢递来干净的汤匙,江颂月忙趁机道:“有别的,有的,这不?就送来了。”
  边说边与侍婢使眼色,让人噤声。
  凝光院伺候的侍婢早先不?怎么得用,在江颂月来了之?后才能频繁近身伺候,两日下来,都知道闻人惊阙事?事?顺着江颂月。
  这会儿见江颂月堂而皇之?地欺骗闻人惊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事?揭露。
  她们?犹疑,江家的侍婢正相反,无条件地配合江颂月,道:“今日厨娘起晚了,动作慢了点儿,县主恕罪。”
  江颂月装模作样,“这次就罢了,下回?不?许了。”
  给闻人惊阙夹了些吃的,瞅见侍婢欲言又止的神色,她再道:“好了,都下去吧。”
  侍婢全部退出。
  脚步声消失后,闻人惊阙笑了。
  这无缘无故的笑让江颂月心里没底,她掩唇低咳了下,道:“……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有人明目张胆地编谎。”
  心口一颤,那种奇怪的感受再次爬上?江颂月的心头?。
  她注视着闻人惊阙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好半天,悬着口气问?:“你说谁、谁编谎了?”
  “方才谁答话了,就是谁。”闻人惊阙不?急不?缓道,“咱们?小厨屋的厨娘为人谨慎,从不?犯这种错误……当是有人偷懒,把罪名推到了厨娘头?上?。”
  江颂月:“……”
  这夫君看不?见,但感知敏锐、分析事?情有条理,不?好骗啊。
  把她弄得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再来几次,她怕是要被?闻人惊阙折腾死。
  闻人惊阙再说:“昨日你还说没人趁我眼瞎怠慢我,今日不?就来了?当着我的面说谎,胆子可真?大。”
  没有一句提了江颂月的名字,但每一个字都是在说她。
  “大胆”的江颂月也?没想到,与闻人惊阙成亲后,遇见的第一个仗着他眼盲欺辱他的,竟会是自己。
  偏闻人惊阙还问?她:“月萝,你说那人是不?是仗着我看不?见,肆意欺瞒我?可恨不??”
  “……可、可恨……”江颂月支支吾吾附和,“待会儿我就处罚她……”
  怕闻人惊阙继续追责,说完这句,江颂月疾手夹起一个水晶虾饺送到他嘴边,“快用早膳,咱们?得早去早回?,免得午后落雨不?好回?来!来,张嘴,我喂你……”
  闻人惊阙配合地咬了一口。
  细嚼慢咽地吃完一个,嘴巴得了空闲,又张开了,“不?急……”
  江颂月以为他又要提那事?,急忙再次夹东西喂他,这回?动作慢了,让他将话说出了口。
  “……午后若是雨大,就在你娘家住下。”
  “啪”的一声,江颂月筷子里夹着的春饼掉进盘子里。
  “你说、你说晚上?可以住我家里?”她恍恍惚惚发?问?,有些不?可置信。
  她是抱有把闻人惊阙拐进家门的想法,可这才成亲三日,没听说谁家小夫妻回?门当日,直接留宿女?方家中的。
  “左右我如今不?必去大理寺,留在府中也?是无用,去哪儿没差别……还是说你不?愿意,或是祖母不?欢迎我?”闻人惊阙问?得一本正经,连眉头?都配合地蹙起。
  江颂月:“没有!”
  她巴不?得与闻人惊阙留在府中陪祖母!
  江颂月这会儿是一点也?不?急了,只盼着去的再晚些,届时天降暴雨,越大越好。
  不?过她还记得这是在国公?府,二人成亲没几日,小心思?还是藏一藏的好。
  “咳,午后再看吧……先用膳。”
  因这事?,江颂月眉眼弯弯,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带对闻人惊阙越发?喜爱。
  她满心都扑在了闻人惊阙身上?,喂他之?前,还会细心地吹一吹。
  闻人惊阙也?满意了,朝她侧身,以方便她的动作,同时脚尖挪动,小腿隔着衣裳贴在了江颂月腿上?。
  桌面下突来的细微碰触让江颂月脊背一麻,没忍住打?了个激灵,手中汤匙差点掉落。
  青天白日的,怎么好这样……
  她瞧着闻人惊阙一无所知进食的模样,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
  要躲避吗?
  会不?会他原本没察觉,自己一躲,他反而意识到了?那多伤人啊……
  江颂月想了又想,最终在因欺骗他而产生的惭愧,和他愿意与他自己回?家住的欣喜,的双重作用下,忍着那丝似有若无的温热与酥麻感,任他贴着了。


第28章 俊俏
  用过早膳; 侍婢前来通传,闻人礼回来了。
  闻人礼是国公府的二老爷,闻人惊阙的生父; 上了年纪,蓄着美髯须,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秀。
  江颂月嫁过来三日,只与这位公爹见过三面,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
  这日同样,听他说了些场面上的嘱咐后; 两人退出,准备去江府。
  江颂月近距离接触过的父子?; 只有?姑丈一家,那对父子?; 做爹的贪心; 做儿?子?的懦弱; 但关系紧密,与闻人惊阙这对父子?全然相反。
  扶着闻人惊阙穿过月门,她没忍住心中的好奇; 问:“你娘在世?时,你们?父子?关系也是?这样冷淡吗?”
  闻人惊阙道:“母亲素来不管事。”
  就是?说他娘没什么存在感; 在与不在,没有?什么区别。
  江颂月没法理解这样的血亲关系。倘使她父母在世?; 她是?绝不会与父母这样疏离的。
  “你也这样觉得吗?”
  说话时有?阵风吹来,掀起江颂月鬓边的碎发,让她暂时停下脚步; 松开了闻人惊阙。
  将碎发抚至耳后,她再踮起脚将闻人惊阙颊边被吹乱的发抚了抚。
  闻人惊阙的手顺势抬起; 扶住她的胳膊肘,被她的宽袖遮住。
  “没印象了。”他说道,“我对她的记忆只有?十五岁之前屈指可数的几面,太久远了,记不清了。”
  江颂月有?点为未曾谋面的婆母难过,叹了声气,手放下时顺便把?闻人惊阙的袖口抻了两下。
  她想要爹娘,可惜爹娘死的早。
  闻人惊阙有?爹娘,可惜有?与没有?一个样。
  遗憾时,听不远处有?人笑道:“今日不是?要去江府?你们?倒是?不急。”
  江颂月回头,瞧见被风吹得簌簌摇曳的景观竹附近,有?一个眉眼温柔的年轻妇人,身着云绣雾蓝织锦裙,外?罩银色的牡丹薄绒披风,宽松的衣物遮不住她腹部的隆起。
  是?袁书屏,身边跟着面色不虞的闻人雨棠。
  “三嫂。”江颂月牵着闻人惊阙转身,与她行礼。
  袁书屏由侍女扶着走来,目光向?两人袖下牵着的手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道:“今日怕是?要落雨,快些去吧,以免归来不便。”
  已与长辈请示过,随时可以启程,江颂月打着晚去不回的主意呢,巴不得快些落雨,根本不急。
  但这话不能?说。
  她瞟向?闻人惊阙。
  “这就去。”闻人惊阙笑着说道,“今日天寒风大,三嫂身子?重,当心着凉。”
  与袁书屏寒暄后,江颂月看向?闻人雨棠。
  放在以往,闻人雨棠早该出声找茬了,如今江颂月成了她的五嫂,身份比她高,她才没吭声,就是?面色很?是?难看。
  江颂月不想闹笑话,冲她微微颔首,把?长嫂的姿态摆出来,应付过去就得了。
  两人关系素来不好,袁书屏是?知晓的,见状不好说什么,但面前还有?个闻人惊阙,做妹妹的见到眼盲的兄长,一句话不吭假装不存在,那就是?闻人雨棠的不是?了。
  她这亲嫂嫂没看住妹妹,也有?些责任。
  袁书屏沉下脸看向?闻人雨棠。
  闻人雨棠这才不情愿地福身,“五哥。”
  闻人惊阙恍悟,“六妹也在?你不出声,五哥还真不知道呢。”
  这句说完,袁书屏眉头一皱,再次无声向?闻人雨棠施压。
  闻人雨棠这一个多月来屡次受罚,是?学?乖了点儿?,但心中委屈不减,她憋屈地找了个理由,闷闷道:“我在看五嫂呢,没来得及与五哥说话。”
  “是?吗?”闻人惊阙闻言笑起,仿若对两个姑娘的不合全然不知,问,“看了这么久,是?觉得你五嫂貌美吗?”
  “……嗯……”
  相识三载,江颂月头一次听见闻人雨棠说她的好话。
  这简单一个“嗯”字,能?让她心梗上三个月,午夜梦回,估摸着想重回今日,扇自己几巴掌。
  江颂月心里舒爽,但见好就收,挽着闻人惊阙的手微微用力。
  后者察觉她的意思,道:“你五嫂与我今日有?正事要做,你想找她说话,改日提早约吧。”
  闻人雨棠咬牙切齿地应下,与他二人道别。
  等?二人走远了,她才怒气冲冲道:“我想与江颂月说话?也不想想她什么出身,她配与我说话吗!”
  袁书屏遥望着远处,没有?理她。
  庭院被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秋风肆虐,吹得枯叶飘零,在这一片晦暗颜色中,只有?两道鲜艳色彩。
  新婚夫妻今日第一次回娘家,都是?盛装打扮过的,两人挽手并行,衣袂在风中翻飞,远看着,好比风中比翼双飞的彩蝶,好不亲昵自在。
  “我真想不明白五哥为什么要娶她?祖父也是?,怎么能?答应……”
  闻人雨棠说了半天,一句赞同也没得到,发现袁书屏盯着前方?发呆,也看了过去。
  看清后,她脸一皱,鄙夷道:“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拉拉扯扯,到底是?小门户出来的,真不知羞耻!”
  “你五哥看不见,不让人扶着,如何走路?”
  “那也不至于让江颂月来扶,前日我就想说了,那么多族亲长辈都在呢,江颂月竟一点不避嫌地与五哥牵手,开席的时候,我瞧着她都恨不得上手去喂我五哥了……怎么会有?这么寡廉鲜耻的人!”
  袁书屏想起来了,那日江颂月全程小声与闻人惊阙说话,问他想吃什么,不断地给?他夹菜。
  她大着肚子?呢,夹菜也不方?便,可闻人慕松一眼没多看她,给?她夹菜的只有?婆母和侍婢。
  “人家是?夫妻。”她道。
  “夫妻又怎么样?三嫂你肚子?这么大了,也没要三哥来扶啊。”闻人雨棠说得斩钉截铁,“那江颂月以前看我五哥的眼神就不对,定是?早就打五哥的主意了……”
  袁书屏心上被刺了一刀,心绪沉闷,已听不进她的话了。
  三嫂你肚子?这么大了,也没要三哥来扶啊。——她不想吗?是?他不愿意。
  闻人慕松就是?一块冰,人前不曾对任何人表现出亲近之意。
  有?人羡慕她得了个英俊且忠贞不二的夫婿,可谁又知晓,他这夫婿人后与人前是?一样的冰冷呢?
  袁书屏再往前看,见江颂月二人已走到围着护栏的折桥上。
  一身鲜艳石榴红裙的江颂月松开了闻人惊阙,绕到前面倒退着走路,闻人惊阙既无竹杖,也没人搀扶,由着她声音的指引顺利跟上。
  袁书屏看得艳羡,心道,若是?闻人慕松也能?瞎上一回就好了。
  闻人雨棠对她所想一无所知,还在责骂江颂月,“依我看,什么夜鸦山匪都是?假的,五哥眼睛受伤就是?江颂月一手策划的!”
  。
  车撵尚未停稳,管家就带着人跑出来,殷切迎着江颂月与闻人惊阙。
  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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