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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当我夫君瞎了眼-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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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药是族中秘制的,不知混了多少名贵的稀罕药材,他半只脚进了阎罗殿都能救回来,一个濒死的老人家,应当不在话下。
  “是我从阎王爷手里偷来的。”他胡编乱造。
  小姑娘双眼?含泪,满面彷徨。
  他想借人家的马,想起从贼寇口中听?见?的地上那女人的身份,道:“不信,你可以先给她用一粒试试。”
  小姑娘打开药瓶喂了那女人一颗,很快见?她呼吸明显起来,顿时喜出?望外。
  马儿瘦弱,幸好他年岁不大,幸好小姑娘身板更小,才?能驮得了他们三人。
  后来闻人惊阙偶然在云州见?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姑娘,觉得挺稀奇,就多关注了段日子,再久了点,断断续续,又在京城碰见?。
  每次见?面,他都会想起那个漆黑的秋夜。
  那晚的夜色很重,月亮时不时躲入乌云后,陪着他的除了伤口处的疼痛、小姑娘偶尔的询问与?担忧,就只有那哒哒的马蹄声了。
  “哒——”
  细微的声响传入闻人惊阙耳中。
  他不为所?动?,继续闭眼?,装睡。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床榻边。
  在银光从面前闪过时,闻人惊阙睁眼?,道:“好久不见?。”
  榻边人影顿住。
  许久,他问:“你就不怕我是跟着江颂月出?去的?”
  “不会的。”闻人惊阙坐起来,笃定道,“你的目标从来都是我。”
  余望山不回答,狭长?的眼?睛眯成?缝,盯着闻人惊阙沉静的双目,脚步缓缓向?左偏移。
  见?闻人惊阙目光未动?,他眉头一皱,警惕的神色分毫不减,问:“你真瞎了?”
  闻人惊阙道:“我说装的,你信吗?”
  余望山戒备地后退一步。
  闻人惊阙笑了起来。
  这笑中明晃晃的讥讽让余望山目中凶光加剧,他神色阴鸷下来,狠戾地盯着闻人惊阙,道:“当年在京郊乱葬岗的那个人,是你。”
  闻人惊阙未直面回答,而?是道:“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我是同一种人。”
  余望山睚眦必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闻人惊阙十五岁从槐江入京,途中被?祖父丢入山野磨练意志,阴差阳错遭遇到余望山等人,险些丢了性?命。
  他记仇,养好伤后,于十七岁那年独自?离京,一路西行,途径云州时遇见?旧友,暗中观察了数日,而?后直奔夜鸦山,一待就是两年。
  那是余望山最?后悔的两年。
  山寨被?一分为二,弟兄反目、人心溃散,他的心腹一个不留,全部死在那场叛乱中。
  更让他惊慌的是,整个夜鸦山连布局带藏身密道、朝中暗桩等等,他数十年心血,被?这个“三弟”与?二当家的全数截获。
  那些东西一旦到了朝廷手中,夜鸦山随时将会覆灭。
  为免自?乱阵脚,他未将事情外传,谎称二、三当家叛逃时已被?斩杀,实则暗中追查这二人的下落。
  追查了数月,二当家不见?踪迹,三当家却光明正大地出?现?了。
  只不过人家摇身一变,成?了百年望族的五公子、大理寺少卿、新帝面前的宠臣。
  隔着汹涌人群遥遥对望,在闻人惊阙含笑与?他颔首时,余望山差点咬碎牙关。
  他本以为闻人惊阙是奉旨打入夜鸦山的,回去后即刻暗中命人寻找逃生路线,哪知朝廷始终没有任何风声。
  这么提心吊胆了半年,余望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他并非奉皇命去剿匪,而?是为私人恩怨前去报复。
  可余望山不记得何时与?闻人五公子有过节。
  他想过把闻人惊阙的身份宣扬出?去,可光风霁月的五公子与?穷凶极恶的夜鸦山三当家是同一人,这事不必说朝廷,就是夜鸦山众匪徒都不信。
  整整两年多,余望山夜不能寐,拼命建立新落脚,找新靠山,奈何终究赶不上朝廷的速度。
  又一次,武夷将军领兵,将夜鸦山彻底剿灭。
  那一日,余望山远远看见?了随行的闻人惊阙。
  他始终未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贵胄公子的,直到东躲西藏时,听?见?了怀恩县主的传闻,认出?江颂月就是当年在他手臂上留下伤口的小姑娘。
  继而?,闻人惊阙与?江颂月的婚事传开。
  将二人联系到一起,余望山彻底明白了。
  这世上会隐忍蛰伏的人不止他一人。
  从一开始,闻人惊阙就要毁了他的所?有,于是借助职位之便,缓慢地将夜鸦山的情况泄露出?去,一边折磨着他,一边达成?覆灭夜鸦山的目的。
  余望山目眦欲裂,“所?以,那人是你?”
  闻人惊阙坦然道:“是我。”
  承认后,他叹息道:“我没说错吧?大哥,你我本就是同一种人。”
  余望山脸色铁青,早知今日,当初他就该不顾追兵,奋力将那两个小崽子的头颅砍下!


第54章 不知
  闻人惊阙视余望山不存在; 慢条斯理穿好外?衫,问:“还有别的疑惑?”
  余望山极其憎恶他这副嘴脸,磨着后槽牙; 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老二在哪?”
  闻人惊阙本就是为了报当年之仇才进夜鸦山的,二当家不同,那是他?多年的兄弟。
  这二人一个是单纯地耍弄他,一个是纯粹的背叛; 余望山每次想起,都恨得心尖滴血。
  闻人惊阙道:“你该知晓今日难逃一死; 问出他?的行踪有什么用?”
  “你要杀我?”余望山不信,冷笑道; “你当我不知皇帝为?何追着我不放?当年与我谋合想杀他?的人是谁; 只有我一人知道; 这事没查清,他?舍得让你杀我吗?”
  闻人惊阙停顿了下,道:“我放你离开; 你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你要保护我。”余望山直言道,“保护我入京面圣; 我要当面与他?谈。”
  余望山最大的仰仗没了,独身?一人; 眀着有皇帝追杀,暗中有当初收买他?的皇亲贵族想要灭口。
  就像今日的菩提庙,内部遍地是朝廷的人; 外?面隐藏着的不计其数的暗兵,在等着取他?性命。
  落入朝廷手中; 皇帝想从他?口中获知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在未得知前,不会轻易杀他?。
  落到暗中那伙人手里,一眨眼,他?就将尸骨无存。
  除了来见闻人惊阙,余望山没有选择。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身?份。”
  没证据,说?出去,不仅没人相?信,反而会认定他?在诬陷闻人惊阙,蓄意报复。
  闻人惊阙在桌边坐下,掏出那支鹰骨笛轻轻抚摸着,犹在思?量。
  余望山知道二当家隐瞒身?份活得很好,他?也想活命,见状,加大筹码,“我承认你猜的很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扰乱朝廷视角,其实我的目标,从头到位都是你。”
  “可你算漏了一点?。”他?继续道,“知晓我身?份的山匪贼寇怕惹事不敢帮我,那些不知道我身?份的,只要给点?银子就会听话地帮我做事。”
  这种百姓很多,想靠这事弄银钱的街头混混更是不胜枚举。
  之前收了二两银子,假扮他?去奉茶的农夫就是个例子。
  闻人惊阙眼皮倏然跳了下,面色微沉,叩响桌面唤人进来,道:“去看看少夫人与六妹在何处。”
  侍卫离去。
  余望山总算扳回一局,戒备许久的身?躯放松了些,说?道:“你闻人五公子胆识过人,有勇有谋,耐性极佳,可论到三教九流常用的手段,你不得不承认逊我一筹。”
  闻人惊阙偏头,“愿闻其详。”
  “你定派了人暗中护着尊夫人,我直接安排人动?手,势必会被当场击杀,最好的法子,是让她放下戒心主动?走进圈套。臂如,由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引领……”
  闻人惊阙紧了紧手指,手背上?青筋暴突。
  余望山看见了,微微一笑,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长长一道伤疤。
  “我是很想杀了她以报当年之仇,可如今两位弟弟安心乐业,再无后顾之忧,我却?只能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哥哥也想有一条退路。”
  “三弟,当初我有眼无珠伤了你,你已?经毁了我的夜鸦山,今日,不若你我各退一步。只要你押送我平安入宫面圣,我保证你夫人与六妹无事,如何?”
  余望山占据夜鸦山多年,手握众多官员的弱点?,他?有自信能在与陈瞩的面谈中活下来。
  闻人惊阙对这点?丝毫不怀疑。
  他?依然没说?话,等了片刻,听见门外?有侍卫的脚步声。
  仓促的脚步声昭示了来人的惶急,暗示着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闻人惊阙转向房门口,余望山一同看去。
  厢房门打开,侍卫气喘吁吁道:“公子,少夫人与六姑娘送一迷路女孩寻找父母……属下们没把?小姑娘当回事,未紧跟着,把?人弄丢了……”
  侍卫羞愧,说?到这里卡住。
  闻人惊阙面无表情,动?了动?手指,道:“下去,去找。”
  侍卫离去。
  “五公子,考虑的如何?”余望山狭长的眼中冒着光,暗含威胁道,“我只让人捉住尊夫人与令妹,不过那些混账东西眼皮子浅,没见过那等美人,若是鬼迷心窍做了些什么冒犯尊夫人的事……这我就无法保证了。”
  闻人惊阙一言不发,静了片刻,拿起鹰骨笛轻奏一声。
  悠长的笛声一起一落,如若水面荡开的细波,随着空气传向外?面。
  很快,窗外?闪过一道人影,有人在外?低声道:“歹人已?被擒获,共五人,两人被少夫人与六姑娘刺伤了眼睛,一人因挣扎被属下当场击杀。少夫人受了些擦伤,六姑娘手上?见了血,正?由人护送着赶来。”
  余望山倏地沉下脸。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只派了一支人跟着?”
  形势反转,闻人惊阙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完这句,又慢悠悠道:“另外?,有件事你大概是弄错了。”
  余望山全身?紧绷,手臂上?淡粉色疤痕随着肌肉蠕动?,昭示着主人高?度的警惕与防备。
  闻人惊阙在他?阴鸷的视线中抬眼,漆黑的眼眸直视着他?,凉薄道:“有人想要陈瞩的性命,与我何干?”
  余望山瞬间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背一凉,立即放弃所有谈判,纵身?一跃,破门而逃。
  。
  江颂月少时当家,见识比较多,遇袭时下意识地保护着自己?,只乱了发髻,在手背上?弄出了些擦伤。
  闻人雨棠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嫡女就差远了,簪子发钗全都没了,身?上?的绫罗绸缎沾满灰尘,脸上?也找不着一寸干净的地方?,被暗卫救下,哭哭啼啼地跟着,没有一刻安生。
  “……我就不该与你一起来,待在府中,我这会儿做什么不行,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我要回去找爹娘,把?那些人全都杀了!王八蛋……江颂月,你说?句话啊!”
  江颂月道:“你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像个街头泼妇一样与人打架,丢不丢人?”
  闻人雨棠气急败坏,“生死关头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方?才你比我还凶呢!”
  她最初只知害怕地尖叫咒骂,看见江颂月拔了发钗防身?,才匆忙学她照做。
  现?在回忆着发簪刺穿贼人眼睛的感觉,五脏六腑中就一阵犯呕。
  闻人雨棠忍了下,没忍住,往厢房前面的槐树上?一扑,捂着心口干呕起来。
  江颂月捂着鼻子离远了些,好不容易寻到二人的侍卫不敢再犯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退开。
  闻人雨棠快把?心脏一块儿呕出来了,迷糊中,脑子转了一圈,终于反应过来,江颂月是在拿她上?回讥讽江颂月小小年纪与人动?粗的话,来堵她的嘴。
  她欲哭无泪,狼狈地扶着槐树直起身?子,刚要质问江颂月与众侍卫是不是嫌弃她,正?前方?通向厢房的楼门中黑影一闪,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只冰冷强劲的手擒住脖子。
  那只手干巴有力,与鹰爪一般,三指一扣,闻人雨棠喉间剧痛,刹那间嘶哑地哀嚎了一声。
  侍卫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江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看见闻人惊阙被侍卫领着从厢房楼门走出,脑子里嗡的一声,意识到他?遇上?了意外?,慌忙上?前扶着他?询问。
  “没出事,就是被吓着了……”
  闻人惊阙被侍卫交到江颂月手中,抓着她的手时碰到了她手背上?的擦伤,用指腹轻轻感受着,问:“疼吗?”
  “不疼。”江颂月将他?大致检查一遍,确认没事,顺手将他?外?衣整理了下。
  这俩互相?关怀着,被余望山挟持的闻人雨棠几近崩溃,望着兄嫂,被掐着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求救声,眼泪哗哗地流。
  余望山也看不过这场面,道:“闻人惊阙,你妹妹的性命,你要是不要?”
  他?适时放松手劲,闻人雨棠得到喘息的机会,抓着脖子上?的紧箍着的胳膊,哭着哀求:“五哥救救我……五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我再也不骂江颂月了……”
  两行眼泪顺着她面颊留下,打湿脸上?的灰尘,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
  加上?手背还在溢血的伤口与颤抖的小嗓音,十足是个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女子。
  “你要如何?”江颂月自发地在闻人惊阙前方?,直面余望山。
  “我要见皇帝。”
  余望山已?经确定,闻人惊阙对皇权远没他?想的那么敬重。
  他?手中的消息足够他?在陈瞩面前留下一条性命,却?挡不住闻人惊阙想杀他?的心。
  江颂月思?量了下,道:“你束手就擒,我可以将这话转达给陛下,我有七成把?握,他?会愿意见你。”
  余望山冷笑,“束手就擒我能有活路?你说?这话前有没有问过你夫君?他?有多想杀我,你难道不知?”
  江颂月怔了怔,转头看闻人惊阙。
  她夫君正?略微皱眉,眉宇中一片凝然,显然正?因眼前棘手状况而困扰。
  江颂月转回去,道:“他?杀你做什么?陛下有令,命人活捉你的。”
  余望山眼中精光一闪,道:“你竟然不知道?”
  江颂月眨眼,意欲再问,身?后的闻人惊阙陡然朗声道:“用簪子。”
  在场所有人都为?他?这句话迷惑,只有深受其害的余望山跟上?了他?的思?绪,听懂他?是在提醒闻人雨棠重复江颂月的旧路。
  余望山心中一凛,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制着闻人雨棠手上?看去。
  同时,掐着她脖颈的手用力,杀心骤起。
  就在他?将注意力放在闻人雨棠身?上?的瞬间,一道箭矢从高?处破风而来。
  余望山不得不擒着闻人雨棠躲开。
  箭矢射空,可下一瞬,“噗嗤”一声,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清脆响起。
  闻人雨棠因窒息面色发青,一只手用力掰着咽喉上?的手,另一手死命地抓着一支金簪,拔出,再用尽全力往身?后刺下。
  侍卫闻声即动?,顷刻间,箭矢疾来,一下射穿了余望山的脑袋。
  。
  出来一趟,闻人雨棠浑身?是伤,回厢房洗了把?脸,自怜自艾地啼哭个不停。
  “……不会死的,到处都是人手,就算你没刺中他?,也会有别人动?手……”
  是江颂月做主将她带出来的,见她被自己?连累受伤,心有歉疚,耐心安慰后,夸赞道:“你与你五哥真有默契,换做是我,我就反应不过来。”
  闻人雨棠暂停哭泣,迷惑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默契?
  姑嫂俩一个迷茫,一个庆幸,唯有闻人惊阙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最初他?只是不想余望山与江颂月说?出不必要的事情,是利用他?曾经吃过亏的招数,打断他?的话。
  “用簪子”,是他?随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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