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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当我夫君瞎了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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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证。前面那些都是我瞎说的,夫人见谅……”
  红衣女子离开。
  闻人惊阙从屋中闲庭信步地踏出?,衣裳规规矩矩,发丝没?有?一丝凌乱,面色与呼吸都再正常不过,笑着朝江颂月走来。
  “月萝。”他看着江颂月轻声?喊道?,语气温柔如水。
  那双饱含柔情的桃花眼中春光泛滥,清晰地看着江颂月。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颂月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好似不着寸缕地站在闻人惊阙面前,任他戏弄地点评。
  江颂月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心中只?剩下疯狂奔涌着的羞耻与难堪,就连耳朵里的那句“月萝”,也充满了恶意的嘲弄。
  “啪——”
  她抬起手,狠狠扇在闻人惊阙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茶楼。
  闻人惊阙被打偏了脸,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转过来,带着巴掌印的脸上笑意不改,低声?道?:“你有?气可以打我,但我还是要说,今日?这?事是个意外,并非我设计你来的。”
  江颂月扇他巴掌的那只?手因激烈的情绪,半蜷着,微微颤抖。
  她瞪着闻人惊阙,眼睛用?力睁着,倔犟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闻人惊阙全都看在眼中,想抓她的手给她揉揉,未经允许不敢去碰,便顶着脸上的巴掌印继续解释。
  “近日?来总有?人想与我说亲,着实扰人,我打算趁着陈三的算计,顺势承认了身怀隐疾,打消了旁人的念头。”
  他已遭江颂月厌恨,再不敢说谎欺瞒她,着实没?想过用?这?手段骗她前来相见。
  今日?这?事的确是意外。
  他原计划就是装作中了药,花点银子打发那位红衣姑娘,等名声?彻底败了,或许江颂月一高兴,就愿意与他见面了。
  等将人追回,他再堂而皇之地以败坏名声?为由,找陈三清算。
  哪知陶宿锦把江颂月喊来了,他只?得?先?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以性命起誓,从未想过用?今日?这?事引诱你前来相见。”
  江颂月含恨瞪了他许久,眸中湿漉漉的,看得?人不住心软。
  闻人惊阙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她,温声?道?:“月萝,过去是我不对,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闭上你的狗眼!”
  闻人惊阙顿了顿,闭上了眼。
  “月萝,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所有?事情说清楚。”
  不用?对着他那双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了,江颂月却更委屈,眼泪几乎决堤。
  她狼狈地抹了下,清了清嗓子,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冷声?道?:“好啊,你喝下这?杯茶,我就听你说。”
  说完,她扭头问:“那种下三滥的药可还有??”
  自从巴掌扇到闻人惊阙脸上之后?,陶宿锦就屏住了声?响,被江颂月一问,忙不迭地在桌上翻找。
  没?找到,他脖子一伸探出?窗口,招来侍卫让人去找。
  “快快!能有?多?快有?多?快!”
  侍卫脚下生风,回来时连正门?都来不及走,直接从窗口一跃而入,掏出?零零散散五包药粉。
  “分别是从痞子梁、毒人七和花粉婆那买的,一个让人迷失神智,一个让人身躯发软、丧失无力……”
  陶宿锦干脆地打断:“少废话,药效最强的是哪个?”
  从侍卫手中接过,他讨好地递给江颂月,称呼也变了,“县主,这?个最是折磨人,保管能让闻人惊阙生不如死!可要我帮你下进茶水里?”
  江颂月一把夺过,粗鲁地撕开撒进茶中,将茶盏推过去,道?:“喝!”
  闻人惊阙从江颂月要他喝茶起,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他说得?情真意切、用?性命起誓,江颂月还是不信今日?这?事是意外。
  闻人惊阙苦笑了下,闭着眼,循着杯盏的声?响摸了过去。
  顺利抓起茶盏,递到唇边感受了下茶水的异样,他在心中暗叹“自作孽不可活”,之后?,将加了料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是那等污秽处寻来的最强效的下三滥药物,甫一饮下,就有?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转瞬蔓延至四肢百骸。
  闻人惊阙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问:“月萝,我忍过去了,你就答应好好听我解释吗?”
  江颂月冷冷道?:“没?人让你忍,你可以让侍卫找人过来。”
  闻人惊阙“哦”了一声?,道?:“还是不了,你不看重我的清白,我自怜自爱,才不让外人碰我。”
  这?话与那日?被锁屋中,与江颂月乞怜的话有?些相似。
  江颂月回忆起他那日?的可怜相,心更加冷硬,丝毫不为所动。
  又过了会儿,闻人惊阙道?:“我待会儿的模样定然十分不文雅、不好看。月萝,你想看我如何?出?丑都行,可否让小侯爷等人先?行回避?”
  江颂月因他的话看了看周围,见陶宿锦睁大?了眼,摩拳擦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楼梯口,府中下人们各个神情诡异,迎上她的目光,纷纷躲闪。
  不知为何?,江颂月跟着难为情起来。
  但她今日?的目的就是折磨闻人惊阙,让他也丢尽脸面,尝尝她心里的滋味。
  她抿着唇不肯松口。
  这?么看了一圈,视线重回闻人惊阙身上,见他双目仍按照自己最初的命令,紧紧闭着,眉宇中充斥着艰难的忍耐,额头已沁出?细小的汗珠。
  看得?江颂月想起回到江家那晚,他动情的反应。
  她视线不敢往下看,撇开脸等了会儿,实在是越不过心里那道?坎,转过脸喊道?:“木犀!”
  “哎!”一早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木犀急忙跑出?来,低着头不敢乱看,“少夫人有?何?吩咐?”
  “不许叫我少夫人!”
  “是、是……”主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木犀不敢有?任何?忤逆,顺从地改口,“县主有?何?吩咐?”
  江颂月咬牙道?:“扶你家公子去房间里。”
  “是!”木犀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站都站不稳了,还有?闲心说话,“多?谢月萝给我留下最后?一丝脸面。”
  江颂月皱着眉,一句话不说,在木犀扶他迈入房间的最后?一步,余光瞟见他打了个趔趄,那一贯挺拔的身躯险些栽倒,幸好被木犀及时扶住。
  木犀的任务是将人扶到屋中,将人放下后?,他立刻就出?来了,局促了会儿,挤进楼梯口处的江家下人堆里。
  众人离得?稍远,想回避,没?有?江颂月的准许,不敢离开。
  于是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看屋顶、看地板,就是没?有?一人敢去看江颂月和那紧闭的房门?。
  江颂月就坐在对面看着,心里想的全是待会儿要如何?嘲笑闻人惊,如何?让他无地自容。
  时间无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两腿发麻,去揉膝盖时,手掌一用?力,扇过别人巴掌的掌心阵阵发疼。
  她踮着脚小心地活动了几下,没?忍住问:“药效有?多?久?”
  陶宿锦哪里知晓,把寻药的侍卫找来,侍卫很是尴尬,道?:“这?药没?有?固定时间,是必须、咳、才能消下去的……”
  江颂月的小人书没?白看,想了想,明白言下之意,嘴唇一抿,没?了话说。
  只?是从此思绪不受控制,想着屋里闻人惊阙可能的状态,她手脚无处安放,忍了又忍,再次询问:“若是……不了呢?”
  “那就难说了……”侍卫左右为难,求助无门?,只?得?如实说话,“属下也是听人说的,什么虚不受补的大?少爷用?了药,憋成残废,或是要命,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侍卫说完,见没?人问他话了,默默退下。
  而江颂月盯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会儿,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越来越不安。
  在双膝的麻木寒退却之后?,她猝然站起,向着房门?迈出?几步后?停住,回身怒斥:“不准乱看!”
  所有?人,包括陶宿锦在内,全部低下了头。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江颂月进了屋。
  就在众人震惊时,门?房又响,她急匆匆跑出?来,合紧了房门?,声?音低且急促,命令道?:“今日?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不等有?人应声?或是看清她的神色,她就提着裙子匆匆跑下了楼。
  又过了许久,房门?打开,面色潮红的闻人惊阙缓步走出?来,看见的只?有?缩着脖子坐在外面的小厮木犀。
  他刻意带着的微笑收起,止步在房门?口,问:“月萝呢?”
  木犀站起来,苦着张脸道?:“县主她早就走了。小侯爷多?待了会儿,想看公子您的笑话,被府中寻来的下人喊回去了。”
  今日?的事对木犀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就是面对辅国公时,他也没?这?样生不如死。
  “公子,县主说不许将今日?的事透漏出?去,可小侯爷那嘴巴能管得?住吗?说不准明日?这?事就传开了,公子您的名声?……”
  他说了许多?,闻人惊阙却只?听见了第一句话。
  江颂月早就走了。
  曾经他骗了江颂月许多?次,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他被戏耍了。


第70章 信件
  茶楼事件过去的第二日?; 流言就从陶宿锦那儿传开。
  那日江颂月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碍着那句“今日?事所有人不许外传”,这回他没敢说那么露骨; 只说闻人惊阙对江颂月死缠烂打,被打了?巴掌,脸都不要了?。
  是很?不要脸,反正今后他再想起闻人惊阙,脑子里率先闪现的,就是那日?他吞服□□物后; 狼狈不堪的模样。
  闲话传得很快,信与不信; 各说纷纭。
  闻人雨棠是信的。
  她想让兄嫂和好,苦思冥想后; 摸索出了?点儿门路; 可惜闻人惊阙根本就没回国公府; 她找不到人。
  到第三日?,才千难万难地从大理寺拦到人。
  “我说过,别再插手我与你五嫂的事情。”闻人惊阙开口便是警告。
  “没有; 我没插手!”闻人雨棠再不敢跑江家人面前说胡话了?,道; “我想起五嫂说过的一桩事,觉得可能对五哥你有点帮助; 过来与你说一声……”
  闻人惊阙不觉得她能提供什么帮助,“我还要去找你五嫂,去晚了?; 她该以为我变心了?。所以,别浪费我的时间。”
  自打上回让他出丑之后; 江颂月开始正常出府,只是每每遇见他,都视若无睹,不肯听?他说一句话。
  闻人惊阙不好用些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只能继续用这愚钝的法子表衷心。
  让全城的人都来看他丢脸,能让江颂月心情好些,也行。
  “你天天去赔礼,根本就不是办法。”
  的确不是办法,他要解决的,除了?江颂月被欺骗的怒火,还有阻碍二人的祖父。
  要与祖父动手吗?
  闻人惊阙觉得若是没有祖父的插手,江颂月会怪他,但不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他想杀了?祖父。
  可辅国公从头到尾对付的人都是他,锁在屋中?、茶楼遇袭等等,比这更狠辣的招数他都遇到过,不过是少?时寻常的考验罢了?。
  这中?间像江老夫人那样无辜被连累者,不是祖父的错,而是他自身能力不足,未能全身而退的错。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有些事情,自小便是这样听?的、学的,时间久了?,即便理智知晓这道理不对,心中?也已?经形成固定的思维,难以更改。
  辅国公怕是连这点都算到了?,所以从不直接对江颂月等外姓人出手。
  再有是,就像祖父说的,生在闻人家,得了?这个姓氏带来的利益,就该听?话地为它做出奉献。
  这是辅国公的掌控欲,也是获利者该履行的责任。
  闻人惊阙愿意放弃从这个姓氏中?得来的一切,是祖父不愿意放过他。
  所以,要杀了?祖父吗?
  杀了?祖父,江颂月能接纳他吗?
  闻人惊阙不确定,他迟迟未动手,是因?为每当有这个想法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把辅国公与江老夫人放在同一高度做对照,心中?便生出些许迟疑。
  “你得示弱,得按五嫂的喜好去讨好她啊。”闻人雨棠不知他思绪飞远,焦急地提醒他。
  江颂月喜欢读书人,闻人惊阙只要换上身素雅的衣裳,拿着本书册坐下,手边放上一盏热茶,就能勾得江颂月移不开眼。
  但前提是江颂月愿意与他同处一个屋檐下,愿意赏他一个眼神。
  闻人惊阙不想听?废话,道:“无事就回府去。”
  这种语气闻人雨棠很?熟悉,每次爹娘谈起正事,都是这么打发她的。
  她不服气,但无可奈何?,转身时气恼嘀咕:“她想要的是事事依赖她的乖男人,你总这样,她能接受你才怪了?……”
  “站住。”闻人惊阙将她喊停,“再说一遍。”
  闻人雨棠吓一跳,以为他生气了?,小心地打量了?他之后,规矩道:“五嫂当初看上你,除了?喜欢你的长?相,更多的是因?为你瞎了?,必须要依赖她、离不开她。”
  闻人惊阙知道江颂月喜欢他的脸,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小心思。回忆过去,察觉到每次他示弱后,江颂月都会格外的宽容和温柔。
  他以为那是因?为江颂月喜欢他、心疼他,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你怎么知道?”
  “在菩提庙那会儿,五嫂自己?说的。”
  闻人惊阙若有所思。
  他大概明白?江颂月为何?想要一个事事依赖她的男人了?,因?为她遇见过心思深重的人,并因?此吃过亏。
  是贺笳生。
  就像大多数男人喜欢温柔无害的解语花一样,她想要的是个没有任何?攻击性、能够完全为她所掌控的男人,这样的人能让她感?到安心。
  这么想的话,两人分?开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装瞎这事本就让江颂月愤怒,谎言又让她对未来产生了?不安。
  他的纠缠,使她陷入流言的风波。
  清除康亲王府,他声名大噪,反而让江颂月感?受到更大的危险与压迫。
  一个不能掌控的男人,对江颂月来说,是藏在暗处的不稳定因?素。
  他越是出众,江颂月越是回避,哪怕真?的喜欢他,也很?难接纳他。
  所以,要取得江颂月的原谅,他得先变成个无能废人?
  他是不介意做废人的,就怕成了?废人,祖父仍不肯松手。
  。
  上元节后,气候迅速转暖,江老夫人见江颂月闷闷不乐,提议趁着这时去云州小住几日?。
  江颂月尚未做下决定,云州来信,宋寡妇道,闻人惊阙于十日?前曾给她去信,提醒她年前曾邀江颂月开春后去云州游玩。
  信件被原封不动地送到江颂月手中?。
  云州距京城,寻常车马需走三日?路程,江颂月若去,为了?照应祖母,少?说得耗费上五日?时长?。一来一回,加上小住的时间,至少?要一二十天。
  “他想把我支开?”江颂月原计划是有这一趟行程的,被闻人惊阙一催,反倒不肯去了?。
  经由那日?望仙楼里,闻人惊阙情难自控出丑的一幕,她心中?平衡许多,听?见闻人惊阙的名字不再一味躲避,而是歹心猜测:“他定是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江老夫人盲目附和:“可不是嘛,说不定是要趁机迎娶新?人。”
  看见江颂月眼底的隐忍悲愤,她暗道孙女儿果然还是在意的。
  自己?赌气硬撑着,到头来气坏了?的,还是她自己?。
  老夫人觉得这不是办法,不搭理闻人惊阙归不搭理,怎么能让自己?心里不痛快呢?
  “闻人五还想着从宋寡妇那寻求帮助呢,没想到宋寡妇会把他出卖了?吧?”江老夫人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你说他想什么呢?宋寡妇与我,肯定都是偏心我们丫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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