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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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潜意识里对自己被强行改变的认知有印象,想要纠正它,但是先前已经根深蒂固的认知让他产生了无力感。你需要帮他一点一点纠正他的认知错误,尽量给他安全感。这个过程很慢,要循序渐进,快不得也慢不得。当然我的意见还是找一个专业的认知心理专家给他纠正。”
认知心理专家是不可能了,贺颜深大概杀了她都不会去见。
纪绍棠认命地翻着书,内线电话又打了进来。
“纪医生,28号床病人说她刀口疼。”
纪绍棠随便应了一声,合上手里的书。
顾明洛躺在床上,皱着眉,看起来很疼的样子。纪绍棠走过去,说:“手术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你现在刀口疼?”
顾明洛放下手,撇了撇嘴:“我逗你玩,你怎么这么没意思。”
纪绍棠:“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你逗我玩?”
顾明洛:“……对不起嘛。纪医生,你说我住在这儿快两周了,你怎么还对我这种态度啊?”
纪绍棠:“我对你的态度是正常医生对患者的态度。你到底什么事儿?”
顾明洛沉默了一阵,长叹了一口气:“纪医生,你能帮我个忙吗?”
纪绍棠没说话,
顾明洛:“也不是什么大忙。我觉得,我和陆时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想再做他情人了。纪医生,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啊。”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知道。”
顾明洛蹬腿:“你这人真太没趣了。你这么无趣,贺总还能把你留在身边?你到底靠什么吸引贺总?”
纪绍棠抿唇,很不耐烦:“顾小姐,医院里有规定,医患双方都不能打听对方的私事。”
“得得得,我不说了。我找你来呢,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就一个小忙。你能给我伪造一份死亡通知书吗?说我我今晚突然起了并发症,发现的迟,没抢救过来。”
纪绍棠:“不行。”这已经事关医院了。
顾明洛很懂得说话艺术,没得寸进尺反而反着来,退了一步:“这样好吧,死亡通知书不写可以,那你写个医嘱,就说不允许家属探视。纪医生,真的,求你了,我想离开陆时琛,但他盯我盯得紧,我也没办法。你就帮帮我吧,真的,这是一个小忙,我相信你能做好的,对吧,纪医生。你前段时间还说要帮我写医嘱,只是时间延迟了一点而已。”
纪绍棠想了想,点头:“医嘱我可以帮你写,但是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遵从患者心愿。”
顾明洛:“对对对,和纪医生没关系,都是我的事儿。纪医生只是满足患者要求。纪医生放心,这事儿我绝对谁都不会说。”
纪绍棠瞟了一眼顾明洛,退出了病房。
顾明洛性格跳脱,古灵精怪,看起来没有坏心思。当然纪绍棠也不会觉得一个患者会对她这个医生耍心思,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纪绍棠走后,顾明洛坐起来,腿垂在床头晃着,两只手一点一点地点着床头柜的查房记录,勾唇一笑,干净澄澈的眼睛里有势在必得的疯狂。
她爱陆时琛,已经丢了自己。
查房记录落在6月4号凌晨两点十九,这是纪绍棠刚进来的时候写下的。
她看着那张纸,开心的敲了敲。
奶橘
快下班的时候,陆时琛打了电话过来问她顾明洛的状况。
纪绍棠:“顾小姐最近情绪不怎么好,陆先生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去看她。”
陆时琛:“她怎么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纪绍棠:“下周一的时候,陆总,病人在休养时期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陆时琛:“我知道了。”
纪绍棠打了个哈欠,挂了电话,把平板电脑放进包里。
B市清早空气很清新,纪绍棠架着车逆着人流出了医院。
人行道上,勤快的老大爷老太太已经牵着宠物在遛。
纪绍棠突发奇想想去看看她的宠物,不知道那只通体发黑,黑的油亮的羊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她现在最好还是回家补个觉,疲劳驾驶可不太好。
等红灯的时候,座椅上帆布包里的《认知心理学》露出了一角,她看了眼,随手推进了包里,不知道贺颜深这会儿在做什么。
贺颜深宿醉醒来的时候,时间显示是晚上九点二十,纪绍棠还没回来。
今天周三,她本来就不会来。
三全音的通知铃声响起,贺颜深摸过手机,航空局给他发了信息,说是十点二十飞机准时起飞。
贺颜深爬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去浴室洗澡洗漱,提了先前纪绍棠整理好的行李箱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草坪里有幼猫细细的叫声不断响起。
贺颜深稍作犹豫,抬脚朝着草坪那边走去,果然在几株矮草下发现了一只橘色的小奶猫。贺颜深抽了张纸巾蹭着,捏起小奶猫的后劲,皱眉看着它四只爪子一起扑腾。
两分钟后,纪绍棠接到了贺颜深的电话。
“你过来一下,我在楼下看到只奶猫,有点问题,你给看一下,我航班快迟了。”
纪绍棠心说她又不是兽医,身体还是很实诚的在前面路口掉了头。
贺颜深把猫扔给她,火速离开。
纪绍棠一脸懵的抱着只奶橘,翻看了几下,还是决定送宠物医院。
奶猫看起来就一个多月左右,小小的一点,叫声很尖锐,一直叫个不停。
纪绍棠捏着它的后劲放在宠物医院的检查台上,白昼灯打在它身上,隐约能看到跳蚤或者什么小虫子在它身上跑来跑去。宠物医生戴着手套拿着镊子在它身上找虫子。奶橘挣扎着想摆脱控制,四爪并用着往前爬,好不容易爬出一米,宠物医生的大手又给拉了回去。
纪绍棠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抱着宠物。
几个人着急忙慌的抱着一只金毛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哭唧唧的小姑娘。
穿着白大褂的宠物医生从楼上下来,看了眼那只金毛,带进了手术室。哭唧唧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抹眼泪。
她站起来,朝着里面有去,看到那边房间里几个笼子,里面形形色色的宠物,有的在睡觉,有的静静地趴在笼子里发呆,目光看起来很呆滞。
纪绍棠在这其中还看到了一只白色皮肤金色纹理的蛇,那蛇足有成人手臂那么粗,盘在一起,嚣张地吐血信子。旁边一个笼子里一只灰色的大猫朝着那蛇哈气哈个不听。
一个穿着宠物医院工作服的女人推开她走进屋子,看着标签拿了提起一只不太大的布偶走了出来:走到纪绍棠旁边,她说:“这里不许外人进来,请你出去。”
纪绍棠歉意的点点头,从里面退了出来。
方才那大蛇吐信子的模样还在她脑海里出现。
临近中午,宠物医生终于确定奶橘除了一些皮肤病和寄生虫再没什么大病,将猫给她退了回来。“平时喂养的时候最好带防护设施,这猫有猫藓,是会传染的。寄生虫我们已经给清理干净了,可以带回去了。”
纪绍棠挑了一只小笼子把猫装了进去,问他:“这边有什么宠物店吗?”
医生一听就知道生意来了:“你要买猫咪用的东西吧,从这里出门左转二十米不到有一家‘米喵猫舍’,里面猫咪用品一应俱全,有适合这个时间段的猫猫喝的奶粉和吃的猫粮。”
纪绍棠付了钱,提着猫走出来,给贺颜深打电话问他这猫怎么解决。
贺颜深把难题甩了回来,由她看着办。
纪绍棠看着微信支付通知,直皱眉。太心疼钱了。
这么几个猫咪用品竟花了她一千多大洋。贺颜深这甩手掌柜只知道给她甩难题!
因为突如其来的小东西,她一早上没休息,已经困得不行,回到家猫扔沙发上就去卧室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
原计划要去看看小哈也只能泡汤了。
客厅里,那只奶橘还喵喵喵叫个不停,身心尖锐,频率快,简直像是在催命。纪绍棠冲了些羊奶给它放在刚买的猫碗里,冰箱里拿了块硬面包就着帆布袋里找出那本认知心理学吃了下去。
小猫喝了奶就开始随地大小便,纪绍棠捏着鼻子给到了猫砂,捏起奶橘后劲一股脑扔了进去。
贺颜深给她找罪受呢。
“人格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通过心理过程表现出来的。在人的发展过程中,先有心理过程,而后逐渐形成了人格。人格形成以后,又会对心理过程具有制约作用。从整体上说,反映着人的心理活动的共同规律和差异规律。如果一个人的人格不健全,很可能是外界制约的结果。想要人格健全,必须对自己的心理有明确认知,树立正确心理观念。”
纪绍棠把这一页折了起来,有些愁眉苦脸,贺颜深认识到自己的心理问题了吗?谁知道呢。
正想着,赵兰居然打了电话过来。
找你赵兰被赵家风风光光的接回去后,人总是出现在媒体视角里,有时候是逛奢侈品店被拍到,有时候是和几个富家太太一起吃饭被拍到,还有一次是和纪希白在一家百达翡丽专柜被拍到。
纪绍棠看到了这些新闻,心理还是难过的。她到底是太过自卑,所以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抱有极大自信。赵兰是这样,贺颜深是这样,纪希白也是这样。
她缺爱,想着赵兰出狱后就有人爱自己了,然而盼了十一年,好不容易盼回来了,赵兰第二次毫不犹豫的扔下了她。
她想爱别人,贺颜深就是她想爱的对象,然而贺颜深对她的喜欢避之不及,甚至不屑一顾。几次三番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
她想和弟弟相依为命,弟弟却觉得她在拖累他,把她当成了仇人,什么话都能骂出来。
她对谁都有期望,可谁都让她失望。
风波
“棠棠,你和颜深到哪一步了?纪绍柳和颜深分手了没?”赵兰开门见山。
纪绍棠已经不会更难过了,她压着声音说:“没分手。”
赵兰一听怒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小三当了快一个月了一点浪都掀不起来!”
纪绍棠被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沉默的听着赵兰的谩骂。
赵兰曾经也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大家闺秀,温柔,懂事,哪儿会说脏话。可是现在的她,尖酸刻薄,自私自利,哪儿有一点为她着想的劲儿?
赵兰骂完了,从别的阔太那儿受的气也笑了,给了纪绍棠一个甜枣:“棠棠,妈妈没怪你,妈妈只是恨。棠棠,你乖乖的,等我位置坐稳了我就把你和小白接过来好不好。妈妈虽然在自己家,可还是寄人篱下,这日子我怕你和小白受不了,妈妈赚了钱买了大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住。”
纪绍棠听着她的口头承诺只想笑,嘲讽至极。她何等的风光,又有哪一点是寄人篱下的卑微呢?只怕现在纪希白已经被她安顿的好好的了吧。
说起来,纪希白还有两天就高考了。
赵兰果然提到了这事儿:“棠棠,你弟弟过两天高考,妈妈有事儿,不能去陪他,你能去看看他吗?你考过了,有经验,给他鼓励就行。小白这孩子,可聪明了,听说这几次模拟考每次都考五百多分呢。”
纪绍棠不言语,也没挂断电话。
“棠棠,你不听我话了吗?”
“我会去的。有病人了,我去忙了。”她扯了个谎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手边吃饱喝足清理完的奶橘爬来爬去,喵喵喵地叫唤个不停,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纪绍棠伸手戳了它一下,“啪唧”小奶猫被戳的翻了个跟头,叫的更欢了。她抬头看了眼钟表,已经九点多了,贺颜深那边也早上九点多了。
纪绍棠摸出手机给贺颜深打电话。
贺颜深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从B市到美洲的W洲,才睡了两个小时,睡意就被纪绍棠的一个越洋电话吵的无影无踪。
他坐起来,接了电话:“怎么了?”
纪绍棠犹豫着,迟疑着,贺颜深不耐烦了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贺颜深沉沉一笑:“我才刚到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纪绍棠:“不是,其实我想问,你的那只猫,咋办?”
贺颜深想了一下,“养着吧。”
纪绍棠:“有点麻烦诶。太小了,不太好养。我还比较忙,顾不过来。”怕他生气,纪绍棠忙又说:“但是我会好好养的,没问题,你放心吧,它应该会好好的。”
贺颜深“嗯”了一声,说:“我周六大概就回来了。”
纪绍棠:“行。”
贺颜深眯着眼睛一笑,轻快的爬下床去洗澡。
七点半的时候,助理过来敲门。“贺总,INS的布朗先生约好了,八点四十在维密餐厅见面。”
贺颜深打着领带说:“知道了。B市那边我让你放出去的消息你放了吗?”
“已经散播出去了贺总。还有赵女士的案子,调查了很多人,找到了十一年前的一个目击者,他已经告诉我事发时的一些事。”
贺颜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扭过头问他:“和法院给出的答案一样吗?”
助理:“有一点出入。法院那边判定赵女士故意杀人,目击者说是因为宋瑶的母亲和宋瑶一起围殴赵女士,出于自保,她将被害人推了出去,被害人年龄大了,当场脑溢血死亡。”
贺颜深俊秀的眉皱紧:“所以说人的确是她杀的?”
助理:“理论上可以这么理解。”
纪绍棠一直不相信赵兰杀了人,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和故意杀人没什么区别,她会怎么想?
“我知道了,这事儿先压着,你把证据保存好,我后期再看。”
“是。”
贺颜深又问他:“长宁街的项目停了之后,贺鸣松找过我吗?”
助理:“老贺总打过电话。”
“贺鸣松银行流水还有多少?”
“大概一百万左右。”
“想办法让他把这一百万送出去。贺源礼的策划公司呢?”
助理:“最近经常受到客户投诉,已经有一周多没有接到新的项目了。”
“好。”
不能怪贺颜深欺人太甚,贺源礼本身就不是开公司这块料,他自己没有能力守不住,贺颜深只是稍微打压,他就没办法了。
·
“A pleasant operation。”十点二十五,贺颜深终于和布朗先生结束了约谈。
“OK,we will ntact Mr。 He ter。”
“Pleasantly。”
送走了布朗先生,贺颜深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助理在他旁边犹豫不决:“贺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贺颜深放下杯子看着他:“开弓箭没有回头路,小梁,我已经决定了。”
“贺总,我只是觉得不太值得。”
贺颜深摇头:“不,很值得。B市那边的公司装修了吗?”
助理:“正在装修中,半个月后可以去验收了。”
贺颜深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助理抬头看着他,不再言语。
贺颜深边走边说:“定一下周五回B市的飞机票。”
·
顾明洛跑了。
陆时琛半夜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完全忽视纪绍棠下的医嘱,驾车从半山别墅到人民医院,见谁都不理,直奔顾明洛的病房,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房空了。
顾明洛脱下的病服就那样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