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绍棠点点头,“这个时候确实多。”
“可不是嘛,昨天还好几个孩子来打狂犬疫苗呢。说是小区里的流浪狗发狂,咬了好几个人。”
“流浪狗发狂?”
“对啊,还挺严重的。”
纪绍棠了然,却并不奇怪。
每年打狂犬疫苗的人都多的数不胜数。
说起来,她应该带尖叫橘打个疫苗。
这个念头在她看到自己的银行卡余额的时候彻底打消了。
四百多,这个月能撑得下来撑不下来都得一说。
半个多月前给纪希白打钱的时候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一股脑地想着断绝关系,没想到居然把自己撇得这么清。
她不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准备关了电脑页面,认命地工作。
工作了才有钱,有钱了才能养活猫。
鼠标已经到菜单栏了,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推送广告“华熙破产突发事件还是有人操控”
纪绍棠看着这条推送广告,放在鼠标上的手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进去。
7月2日,国家五百强知名企业华熙集团被银行突然宣布破产,随后,b市企业纪氏跟着宣布破产,这亮起破产在一夕之间让人大跌眼镜。
单单开头她就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偏偏这个时候她没有任何可以联系贺颜深的方式。
贺颜深怎么会破产呢?
谁都可能破产,可是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贺颜深呢。
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她瞥见了医院的工作座机,想也不想直接拨通了贺颜深的手机。
这个手机号在她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很不幸,对方已关机。
入耳的仍然是外面喧哗吵闹的声音,她看着眼前的电脑,心里越来越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尽管她不想再坐以待毙,可是她也找不到去见他的理由和身份。
此时此刻的贺颜深在干什么呢?
是面对着一堆堆的债务崩溃,还是也想她一样,心慌无力?
都没有。
贺颜深翘着二郎腿坐在楠木沙发上,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中还捏着一个高脚杯,杯里鲜艳的酒红色汁液在一下一下的晃动。
杨修坐在他对面,苦逼的帮他签伪造的债务单子。
“贺总,我觉得这真没必要。银行都宣布您破产了,前几年您是不是买的那些财产什么的都已经抵出去了,为什么还要签这些呢?”
贺颜深微微一笑,看起来心情竟然不错:“你只管签就好了。”
杨修:“……”得,没把话说死,说了等于没说。
他就是闲的,老板让干啥就干啥吧。
贺颜深将杯里的酒喝完,放下酒杯,说:“纪国航那老东西现在在做什么?”
“借钱呗。到处借钱。
贺总,我觉得您这一招真的是走的险,要不是您这几年来断断续续把财产挪进了纪小姐的账户里,这次宣告破产,只要别人一查你的流水就能发现异常。
总归来说,还是弊大于利的,这个项目您损失了几乎一半的公司财产!”
贺颜深毫不在意,“钱,没了就没了,不用多久,我也能给它赚回来。”
这点杨修是同意他的。
贺颜深别的不说,能力是真的有。
杨修叹了口气,“这次真的是太险了。”
贺颜深不以为意。“赶紧签,签完了我晚上还要出去一下。”
杨修再不敢说话了,手里的活加快了速度。
纪绍棠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给自己做了一天的心理催眠,没找到任何找贺颜深的理由,只能自己回了家。
奶橘她昨天刚接了回来,半个多月没见确实长了些,虎头虎脑地看着挺可爱。
纪绍棠给它泡了奶粉,打开电脑搜索华熙破产的新闻。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在报道这件事,当事人贺颜深却从来不出面大便自己的态度。
上个月贺颜深打的钱还在卡里,她没用过,但是她知道,这些钱对漏洞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可是她也没有更多的钱了。
现在不仅华熙,就连纪国航也栽了。
纪绍柳会帮贺颜深吗?
可是纪绍柳那点钱,自己家里都救不了啊。
人在着急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病急乱投医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纪绍棠脑子里混乱的很,觉得这事儿比她长这么大遇到的每一件事儿都令人头疼。
事实上,还是她想的太多了,贺颜深根本不需要她担心。
纪绍棠想的太出神了,以至于贺颜深拉着一个行李箱敲开她家门的时候,纪绍棠一时间竟没认出眼前的人来。
贺颜深看着一点都不像破产了的人,仍然光鲜亮丽,甚至还笑了一下:“没地儿去了,可以收留一下吗?”
这话说的有些委屈,纪绍棠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
总裁他病的不轻
破产
在她还不懂爱是什么的时候,大学里有一个趣味选课的活动,她选到了当时非常出名的一个心理老师的课。
老师对着全班一百个人问:爱意味着什么?
同学们的回答七七八八,各不相同。
有人说,爱是责任,有人说,爱是心甘情愿,也有人说,爱是平等的……
老师最后一一否定了她们的答案,她说:“爱不是一个被定义的词,当你们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爱是会变的。那个时候,你们鬼知道爱是什么。”
纪绍棠不懂她的答案,但在贺颜深提着行李箱对她笑,问她“可以收留一下吗”的时候,她好想突然明白了什么。
爱,就是以自己为盾,为他挡了所有的伤害。
以前看着贺颜深,她总觉得高不可攀,有时候也可恶,他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样。
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下凡求收留。
“傻了吗?”贺颜深抬手在她直勾勾的眼睛前晃了一下。
纪绍棠回过神来,“没有。”
她微微侧身让开门口,让贺颜深挤了进来。
贺颜深轻车熟路走到餐桌的方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说:“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手机坏了。”纪绍棠把贺颜深的箱子推了进去放在沙发旁,“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贺颜深摆摆手示意她别忙了,“怎么不买个新的?”
纪绍棠摇摇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进了纪希白曾经住过的那间房。
贺颜深看她不听话,跟了进去:“我出事儿了,你知道么?应该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什么都不问。”
纪绍棠开柜子的手停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看到的。”
杏黄色的星球图案的床单从她手中被抖开铺到床上,纪绍棠将床单扯平铺好,没有留一丝褶皱。
套被罩的时候,纪绍棠有些忙不过来,贺颜深走过去帮她拉被子的另外两个角,他们就像两个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默契的夫妻一样,很快就将被子给套好了。
“你那坏了的手机在哪儿,我试试看能修好吗。修不好就买一个,这点钱还是有的。”
纪绍棠想着那个碎成玻璃渣子的手机,心说就是乔布斯活着也不一定能修的好。
贺颜深这人死倔,越是有挑战的事他越喜欢,纪绍棠不拿来手机他就问个不停。
纪绍棠只能从抽屉里把碎的不行的手机取出来放到贺颜深面前。
贺颜深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示了这有多不可信,他皱着眉提起了装手机的封闭袋,“这是造了什么孽?”
纪绍棠不言语。
他把手机放下,“明天再去买一个吧,这个我留下了。”
“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纪念!”
纪绍棠:“……”莫非这是破产吓傻了?谁有病拿一堆玻璃渣子做纪念?
碍于贺颜深的脸皮,纪绍棠没再跟他对着来,爱咋咋地吧。
夜里十一点多,杨修苦逼地接到了自己老板,啊,不,前老板的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就送一部手机过去,并且拿着另一部去还原数据。
杨修摸着脑壳上有些稀疏的头发,认命地叹了口气。领导说啥就是啥,领导想咋就咋
虽然在贺颜深面前,纪绍棠对贺颜深破产的事表现的毫不在意,贺颜深还是大半夜的拉着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装可怜。
“钱都没了,家也没了。我家好几代人打下的家业在我手上都毁了。我爹都不要我了,老宅若不是还在他手上,可能也没了。”
纪绍棠听着这些话,总觉得不太相信。
虽然这是破产之后常会发生的事儿,可是贺颜深说这些话的表情实在不像真的。
看她的表情贺颜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微坐起来一点,表情严肃了些:“你觉得我的债主会对你造成什么危险吗?”
纪绍棠抬起头来看着他,表情有些凝重,没想到这茬儿。
就拿刚才来说,她只想以自己为盾,为他挡下所有可能的危险。
可贺颜深到底是个男人啊。
“我……可能不会吧。”她有些迟疑。
气氛有几秒钟的僵硬,贺颜深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显然,纪绍棠没有给贺颜深一个满意的回答。
回了房间,纪绍棠打开电脑搜索华熙破产欠了多少钱,却没有一点点消息。
媒体只是大肆报道华熙破产,却对它欠了多少钱没有多少报道,银行更是没有出最后计算结果。
贺颜深花了两年多的时间从这个坑里跳出来,以最小的损失赢得了最大的利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次破产,说突然它的确突然。可是如果有人真的对这感兴趣,寻着蛛丝马迹去查,那一定会看到很多端倪。
比如在三年前贺颜深的账户每月雷打不动地分批转出一大笔钱。
比如贺颜深三年来以自己的名义买了很多房产很多名车,却从来没住过,没开过。
比如两年多前,华熙打着要转型的名义停止了一切高端产品的研究反而将目光放在了基建上。
比如华熙在一年多前频繁出校问题……
比如,他投了一个表面必赢,实际无利润而言的项目,一个类似于扶贫的项目。
可以说,华熙每年的流水,除了贺颜深雷打不动分批转出去的那些钱,基本是死账……
说的好听点是经营不善,或者换一种说法,有钱人赚够了钱不想再要。
说的不好听就是,贺颜深花了三年的时间密谋了一场自毁事件。
可他真正的自毁了吗?
一件震惊全b市乃至于全国的事儿一旦被掀起一角,接连而来的是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猜测。
贺颜深破没破产是不知道了,但是纪国航是真的栽了。
世纪项目还等着钱用的时候,他犯了一个领导者最笨的错误,垄断资金投入另一个项目。
结果世纪项目停了,新投的项目也栽了。
他一时间想不开,坐在自家被贴了封条的公司大门前神情恍惚。
纪绍柳和宋瑶得知破产已经卷了重要东西不知道躲哪儿了,一夕之间,就剩他一个。
他摸出手机,苍老的手颤抖着拨通了贺颜深的电话。
贺颜深心情很不错地接了他的电话。
“贺颜深,你说怎么办?”
总裁他病的不轻
那你就来
贺颜深沉默了一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线,使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显得憔悴和无力:“我不知道。伯父,我也完了……”
纪国航不信:“你平常不是最有想法了吗?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稳赢不输吗?结果呢?结果是什么?你赔我钱!不然……不然我死也拉着你垫背。”
“那你,就来吧。”贺颜深嗤笑一声,也装不下去了,从银行宣布纪氏破产,计算出所有的债务的时候,他已经决定不装了。
纪国航一愣:“你说什么?”
“那你就来!我在这儿等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纪国航毕竟是个老狐狸,很快就从他这两句话中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你!这是你故意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我高兴。”
“贺颜深,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一定拉着你陪葬。
反正,我现在也五十好几了,公司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又问了一遍。
贺颜深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衬衫袖子,手边放着一盒生牛肉,“只怕,你没那个机会。”
他不想再浪费口舌和纪国航说什么,点了一下蓝牙耳机挂掉电话。
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盒子上的保鲜膜拆掉,接了盆水把牛肉放了进去。
住在纪绍棠家第一天,他想炸了她家厨房。
纪国航被挂了电话,捂着胸口,一时间难以喘不过气来。
左侧的西装外套兜里还有一瓶速效救心丸,他急匆匆地掏出来干吞了两块,拿起手机自救。
被宣布破产之后,他以前的酒肉兄弟,十个里边十个不搭理他,要么就是同样资金周转困难,要么就是资金投进了一个项目还没见收益,更直接的直接告诉他,有钱也不会借给他。
纪国航在这一刻真正明白了患难兄弟和酒肉兄弟的区别。
如今,唯有一人肯帮他做些什么,却也只是提供庇护所和吃食。
纪家被查抄了,宋瑶那贱人卷着所有的之前的东西跑了,纪绍柳也跟着没再出现。
他就知道,像宋瑶这种女人,永远不可能为他做什么。
纪国航想起了赵兰,那个因为他喜新厌旧送进了监狱的女人。
赵兰是很善良的,她本来就是个大家闺秀,下嫁给他之后,在家相夫教子,说实话做的挺好的。
他依然在外找野食,赵兰在家不知道也不会过问。
只要小三小四别找到她面前她就永远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三房。
直到宋瑶这个贱人找了过来。
宋瑶很聪明,专门挑了一个纪国航不在家的日子里找到了赵兰。
她带着已经十四岁像极了纪国航的女儿找上门的时候,赵兰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天,他下班回来,赵兰表现的和往日大相径庭,就连平日里最不怎么理他的女儿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原先是浓浓的厌恶,现在是恶心和厌恶。
哪有女儿会这样看自己的父亲?
偏偏纪绍棠是个怪物,从小就不怎么亲人,九岁那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他一靠近就躲,躲不了了就吐。
起初他是想要讨好一下,缓和父女关系的,但是他的努力都没用。
久而久之,纪绍棠不怎么吐了,但是还是不愿意靠近他。
纪国航想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一对比,对两个人的态度就明显了。
从此纪绍棠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纪绍棠看他的眼神就让他不舒服,哪儿有十几岁的小孩会用这种眼神看人呢?
事实证明,真的有这种小孩。
当夜,赵兰还是问了出来,他们俩在房间里大吵一架,他气得夺门而出的时候,门一打开纪绍棠直挺挺地站在门口,那个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恶心,厌恶,还有,恨,参杂在一起,很复杂。但是这已经很复杂的眼神里,深处却折射着不在乎。
他狠狠地推了一把纪绍棠:“起开,挡在这儿干什么,每天一副死人脸,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