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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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瑶的脸色在一瞬间煞白,整个人都僵硬了。
贺颜深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宋瑶果然是个狠人。
杨修找人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忙着转移财产,忙着转移公司数据,忙着和温哥华那边对接,并没有多问过什么,只知道了一个结果。
杨修说确实是在争执过程中从楼梯上滚下去当场死亡的。假设真的是赵兰的话,十二年前的赵兰还是个很温柔的良家妇女的时候,她是不会在法庭最后一刻告诉纪绍棠说她是清白的了。
在纪绍棠心里的那个赵兰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慢慢被现在的赵兰给抹杀了。
“贺颜深,乱说话是要遭报应的!你在说,我告你污蔑。这个案子十一年前就已经定性了,赵兰杀害了我的母亲,这就是事实!”宋瑶明显的底气不足。
贺颜深挑眉,“说不定你是觉得自己必胜了,怕自己的母亲是拖油瓶呢。”
“咔哒”一声,赵兰身后的门被推开,纪绍柳顶着鸡窝头从门缝里探出来,说:“妈,你和谁叽叽歪歪呢,怎么还不进来,我要饿死了!”
狭窄的楼道里,贺颜深高大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纪绍柳甚至都没有看到他。
在散发着霉气和奇怪味道的公寓里,曾经光鲜亮丽的女明星顶着鸡窝头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走出自己的家门。
这一幕实在太有戏剧性了。
宋瑶回头瞪了眼自己的女儿:“吃吃吃,就知道吃,我要你有什么用!”说着她就走过去,一把将纪绍柳从门缝里扥出来:“自己招惹来的,自己给我处理!”
纪绍柳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非常不满:“干嘛啊你,你那小白脸也不要你了吗?我招惹什么了?”
宋瑶忽然想缝上她的嘴巴,贺颜深刚才说的时候她骂人家胡说八道,这会自己的猪头女儿当着人家的面就承认了。
纪绍柳扭过头,贺颜深刚好从黑暗里走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纪绍柳蒙了,贺颜深更懵逼。
这样的纪绍柳,他可没见过。
如果问纪绍柳喜欢贺颜深吗,答案是肯定的。
贺颜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b市众多名媛的梦中情人,边缘女生的白马王子,悲伤难过时可以yy的对象,由贺颜深带来的商机养活了多少个商人啊,光是一个周边就卖几千几万,一年就算只出十几种周边类型也够让女孩们为之疯狂。
总裁他病的不轻
双向痛苦
就算最近华熙宣布破产了,贺颜深个人微博底下,也多的是大喊要养他的人。
有人嘲讽他们说贺颜深这辈子都不会吃软饭的,很快就被打脸了。
优秀的人不仅会异性相吸,欣赏贺颜深的人大到八九十岁的企业家,小到七八岁的小娃娃,你问他们长大了想做什么,回答一定是像贺颜深一样。
这些仅仅是因为贺颜深赚的钱多吗,并不是。
没上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玩拼装带电玩具,小孩子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在玩试电笔了,上学的时候,他从来名列前列,几乎门门满分,跳级速度堪比跳楼机,十几岁的时候就研制出了一款游戏,产权卖了一百多万,留学的时候因为闲着没事自学了很多技能,会好几种语言。
直到他接手华熙,不过几年就将它扩大到之前的好几倍,一跃成为b市前几。
就这样一个优秀,身价好几千亿的男人在一夜之间身无分文,很多人唏嘘,很多人不信,也有很多人持观望态度,甚至有人再在赌他什么时候会东山再起,赌注已经到三百多万了。
纪绍柳这些天一直做着网瘾少女,一边关心自己,一边关心贺颜深。她一度想拿点钱支持一下贺颜深的,可她空空瘪瘪的钱包并不允许。
养乔洋的这些年太费钱了,乔洋这个白眼狼,一看她倒台就推开了她。
贺颜深收回目光,扔了一份文件给纪绍柳,一刻都不想多呆,早知道就让杨修来了。
纪绍柳险些没接住他扔过来的东西,看都没看,问贺颜深:“颜深,你怎么来了?”她好像忘了自己现在东躲西藏。
贺颜深说:“没什么事,给你送个东西。”
贺颜深已经看到纪绍柳微博发的那些东西了,经纪人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什么东西啊?”纪绍柳并没有发觉危险的来临,想要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贺颜深忙到:“别,先别拆,等我走了再拆。”他怕纪绍柳像宋瑶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有其母必有其女,纪绍柳能学着宋瑶包养乔洋,就能学着宋瑶撒泼。
贺颜深是真怕这对母女了。
纪绍柳眼神里的期期艾艾在这一刻化为灰烬:“颜深,我微博消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经纪人发的。”
贺颜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没什么好解释的。”说完脚步加快下了楼。
如果不是宋瑶刚才太可怕的话,贺颜深真想看一下纪绍柳看到文档之后的反应。
贺颜深坐上车,看着窗外老旧小区,物是人非的感觉涌上心头。
让纪国航破产,纪绍柳身败名裂这事儿他算计了好几年,终于达到目标了,心里其实并没有特别开心。
他可以做这些,也能做这些,做了在主观上是在为纪绍棠出气,可是事实上,他并不确定,纪绍棠看到这些的时候会开心还是什么。
或许是纪绍棠并不信任他,贺颜深从来没听过她抱怨过谁。
纪希白都那么对她了,她仅仅是将错往自己身上揽,最坏的结果就是断绝关系,甚至在断绝之前将自己所有的钱给了纪希白。
赵兰出狱之后,在身份名利和纪绍棠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就算再次被抛弃,她对于赵兰总是有很大的容忍度。
在贺颜深不知道的时候,纪绍棠可能并没有觉得赵兰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再饱满的希望在一点点的失望堆积中也变得稀薄,从希望变成了失望,再到绝望。
纪绍棠就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对赵兰,对纪希白,她能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小区的风景走马灯一样从眼前飘过,贺颜深收回目光,指节“咔嚓”一声被他单手掰响。
杨修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直觉现在不是一个和贺颜深谈工作的机会。
车快开到公寓的时候,贺颜深看到纪绍棠单薄的身影在公寓大门外徘徊,迟迟不进去。
他让杨修把车停在路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杨修有节奏地拍打着方向盘,跟着贺颜深看自己的大boss的迷惑行为。
纪绍棠转着圈圈就是不进去,看门大爷都被她给看晕了。
“姑娘啊,您这是要进去还是找人啊?”大爷嗓门很大,贺颜深隔老远都能听到。
纪绍棠被问到的时候有些发蒙,呆滞的眼睛瞅着那大爷,摇了摇头。
大爷同样瞅着她:“甭转啦,你都搁这儿转了一个小时了,赶紧回家去,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安全。快回吧,快回吧。”大爷一边说一边还摆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纪绍棠站了会,终于停止了无意义地转圈行为,却没有进去大门,而是朝着反方向走了。
她不想给人添麻烦,不代表她自己想开了什么。
贺颜深皱皱眉,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杨修“诶”了一声,“贺总,您别着急呀。”
贺颜深被叫住,不解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杨修被这样看着有些委屈,他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贺颜深不要太着急,观察了才能知道纪绍棠想做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贺总,您要是想要投其所好,就要花时间去了解纪小姐好的是什么。”
不是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也不是简单地爱屋及乌。
不是我做了让你开心的事却深藏功与名,让你自己去发现我对你有多好,我有多爱你。
更不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恶语相向,却自我觉得口是心非,盲目信任对方能懂得你的用心良苦。
贺颜深该学着怎么爱人地时候没人教他怎么做,他笨拙地爱着的时候没人告诉过他对不对,投其所好的时候也没人跟他说过自己爱着的是什么。
他在现实和虚幻的迷雾里苦苦针扎的时候,纪绍棠是他的安慰,也是他走出迷雾的指南针,这些也不是因为纪绍棠做了什么,而是他主观上将纪绍棠放在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
最有资格评判这段感情的是他们自己,杨修也是有发言权的。
杨修比贺颜深大几岁,贺颜深接手华熙的时候已经在职了,他是贺老爷子留给贺颜深的得力帮手。
也确实,杨修的能力没人质疑。他陪贺颜深走过的这些年来,看到了贺颜深的纠结和痛苦,和他一步步谋划了这些,贺颜深最信任的人或许不是纪绍棠,但一定是杨修。
总裁他病的不轻
简单事情复杂化
在他认为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贺颜深硬是将它复杂化,自己痛苦,纪绍棠也痛苦。
依他之见,实无必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贺颜深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真正的立场,就站在纪绍棠这边,就无条件的地支持她、宠她、爱她,那么有贺颜深在她身后,纪希白会看不起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赵兰会抛弃她?纪绍棠会自卑到以为全世界都忘了她,以为全世界都嫌弃她吗?
这谁谁都不能确定。
悲伤和痛苦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别人带来的,而是自己给自己带来的。纪绍棠在极度内耗之下自己让自己不痛快,就算贺颜深带着整个华熙给她撑腰也是没有办法治愈的。
晚风吹散了轻云,繁星闪烁在蔚蓝色的夜幕,天空很温柔,它能将所有零零散散的云都拥入怀中。
纪绍棠在晚风中走过曾经吃过面的小店,走过从来没有站上去过的高架桥,俯瞰着城市里的灯火,感受着温暖的人间烟火。
她路过一家花店,花店的门口贴着一张“墓地咨询”的广告,前边的铁艺置物架上摆着整整齐齐的“b市日报”清一色的黑白中,白底红字的一则新闻看着格外醒目:“7月21日,我市第一个高质量人工智能发展集团已经备案,据透露该公司将更加注重医学方面,专家透露该集团可能研究出癌症分离药物。”
再往前,几个木质置物架上放着一排排的小多肉,看着可爱至极。
这广告牌和报纸结合起来到底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一边说着人类最难治愈的疾病可能的到控制,一边又在说墓地咨询,将生死放在一起多矛盾。
纪绍棠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天已经越来越黑,路上行人也渐渐变少,偶尔路过三三两两的人也都着急忙慌地回家。
越是处在节奏快速度快的人越是没有归属感,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大城市里越是想要早点回家,只呆在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里。
纪绍棠以前就听护士们聊天室听过这些话,她刚听到的时候不以为然,她没有这种感觉,她只想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的思想一直左右着她的想法
眼前真的看到他们如此匆忙都没有时间停下来看看眼前的风景,她有些唏嘘。
这个世界里比她过得更困难的人实在太多了。
有人在自怨自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的时候,有人还在为明天吃什么而担忧,这话说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只是想走走,看看自己忽略了的风景,看看她不曾拥有的平凡生活。
纪绍棠看到的,路过的贺颜深都跟着看了一遍,路过了一次。
他看到了b市日报,看到了那则新闻,看到了墓地咨询的广告,顺手还买了一盆长得可爱的熊童子。
他也站在高架桥上看过了城市的夜色,这和写字楼里的落地窗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纪绍棠拘束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贺颜深被困在高楼的办公室里,一个是井底之蛙,一个是甘愿自缚的雄鹰,在高楼之中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人间使他们相遇,烟火将人类聚在了一起,
繁衍让人类生生不息。
贺颜深庆幸纪绍棠只是往前走,并不会回头看看,她来时的路她并不关心。
同时他又有些难过,只要她回头,哪怕一下,她就能看到他,他一直在。
纪绍棠回眸之中,贺颜深的样子就能在她的瞳孔深处。
可她就是不回头。
贺颜深渐渐放下心来,大大方方地跟在纪绍棠身后,跟着她的动作前行。
他们又经过了人民医院,纪绍棠只看了几眼医院特有的logo,然后果断转身,离开了这里。赚了半个市区后,纪绍棠大概是真累了,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有几分钟,发了会呆,又原路返回。
这一夜,贺颜深的微信步数是他这半年来最多的一次。
纪绍棠前脚刚进家门,贺颜深后脚就跟了进来。
“你吃晚饭了吗?”贺颜深问她。
纪绍棠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想再争吵什么了,太累了。
贺颜深没得到回答,去厨房给她温了一杯牛奶,拿了一袋面包:“吃完早点睡。”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纪绍棠误会了什么。
纪绍棠盯着餐桌上的牛奶和面包,眼里流动着默然的情绪,都这个时候了,何必再虚情假意。她转身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喝了,又吃了一片南瓜味的面包,才回了房间。
自己饿肚子没关系,肚子里的另一个小生命不能就这样挨着。
程见秋是对的,她愿意主动提出自己抑郁了,很大程度上是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从这一点上,她对这个小朋友已经很重视了。
你问我为母则刚是什么意思,行动就是最好的答案。
正式入睡之前,她给奶橘泡了羊奶粉和一些幼猫猫粮。
贺颜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完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收回目光。
杨修说,投其所好时最应该知道的是他好的是什么,怎么个好法。
贺颜深一直以为纪绍棠肯定是乐意看着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个受到报应,所以他想方设法的为她讨回那些委屈。
其实她缺少的不是物质,是爱,陪伴与信任。
比如,等她回家,为她精心准备礼物或者佳肴,陪着她撸猫或者看熊猫崽崽,这些都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和金钱。
贺颜深说带纪绍棠去扫墓的时候是一个有些阴的天气。
他给纪绍棠裹上薄款黑色风衣,牵着她的手,在墓园的台阶上一步步拾级而上,纪绍棠跟在身后倍感迷茫。
贺颜深突然之间性情就转变了,不对她说什么很过分的话,也不会说把她当成替身,虽然没有说完交往,却总是处在暧昧期。
比如现在,贺颜深右手牵着她,左手抱了一束香槟玫瑰,走在没有一个人的山道上,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手背是贺颜深干燥温暖的手心传来的触感,竟有些暖。
纪绍棠踩着墓园的石头台阶,听着脚步声哒哒哒的,很有规律感。
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墓碑在两边端端正正地立着,多得数不清。
总裁他病的不轻
颜妍
纪绍棠打了个寒颤,紧紧跟着贺颜深,寸步不离。
在这种地方独自一人太可怕了。
“贺颜深,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纪绍棠现在已经不用尊称去叫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