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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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咔哒”一声关上,纪绍棠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
纪绍棠扭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眼睛里是刚睡醒的迷茫,还有深深地不解。
贺颜深这是什么意思呢?
大半夜进别人的房间,然后就单纯的搁那儿看别人睡觉?
这得是多大的病啊。
说起病,她还真像起,贺颜深那心理疾病似乎还没有结果呢。
程见秋在心理咨询室工作,他承担的起心理咨询的过程,虽然偶尔会开药辅助治疗,但是到底只是一个咨询方面的医生。
国家对很多药品的管制都非常严格,贺颜深这种有严重人格分裂的病,不用说,程见秋那里肯定没有药。
但是刚开始,她并不清楚心理咨询和临床心理学之间的区别,所以把贺颜深的人格分裂直接当做心理疾病来咨询,而不是当成普通的病去医院找医生。
临床心理学那么多医生,有以前的咨询数据做参考,他们是一定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的。
纪绍棠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脖子,她不太确定现在的贺颜深,还有病吗。
程见秋不建议她用精神分裂来形容贺颜深,她却无法找到一个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她的病,人格分裂不比精神分裂好多少。
这一个月,贺颜深每天和她呆在一个,没有以前那种周六认错人的乌龙,更没有把她当成纪绍柳。
兜兜转转,有病的人成了自己。
总裁他病的不轻
无标题章
纪绍棠抬手捻起自己刚被贺颜深摸过的头发,触感不怎么好。
她坐起来,盯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sds测试结果,程见秋说她是一个i型抑郁症患者,i型抑郁和遗传有关。
那么在她的父母亲一方里,或者在往上数一辈的亲属里边可能还有别人也患了抑郁症。
那这个人是谁呢?
纪国航肯定不可能。
赵兰吗?
也不像。
她的爷爷,更别说了,她没见过。
奶奶,也没见过。
姥姥?姥爷?
纪绍棠还很小的时候,赵家老头子是很疼爱她的。
那个老人,看着就很精明,更不可能了。
纪绍棠想这些死了好几个脑细胞,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三点多。
这两天,总在这个点就醒了。
贺颜深刚才的迷惑行为结束之后拍拍屁股有人了,她被吵醒来还要思考他在想什么?
意识的主动性告诉她,别想了,只要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想什么,自己就算是死了所有脑细胞也不可能想出来的。
纪绍棠悄悄下床,从小桌上拿了电脑继续写论文。
毕业之后没写过这种东西,再上手的时候确实很生疏,总得想好久才能凑出一个完整的病例。
从开始,过程,然后结束。
然而写完了,她自己返回来一看,总觉得不怎么满意。
没有任何情感的论文。
平板铺述了一个典型病例,患者用化名,从他就诊的第一天到过程,然后出院,期间没有参杂任何和情感有关的,甚至,除了患者和医生,没有第三者。
她不怎么满意。
删删改改了几次,然并卵。
时间已经五点半了,她把电脑放床头柜上,重新躺下。
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着另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
她并不能摸到什么,理论上,小朋友现在已经发育成人形了,她用手摸一下,没准儿还会给她回应。
再过一个月,孕肚就遮不住了。
站在小朋友的角度去想,她现在并不适合去国外学习。
小朋友并不是生下来就可以了,她得照顾,得让他吃饱,处理他的各种生理问题。
然而去了国外,忙于工作学习,她可能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说小朋友了。
但是这次机会错过了,到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纪绍棠有些纠结。
这件事要和贺颜深说吗?需要和他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吗?
可是贺颜深从那天直到她怀孕了之后在没有问过跟这个小朋友,他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告诉他了又能怎样呢?
贺颜深好像并不想对他做什么,但是好像也不怎么想负责人。
那告诉他了,也无济于事。
再说贺颜深现在也忙着工作,为了东山再起他不会比她轻松多少。
纪绍棠摸着自己的肚子,咂了咂嘴。
行吧,那就,带走呗。
反正也不是不行。
国外学习到年底才开始,那个时候,小朋友差不多就要降生了。
她还可以早点去那边,提前适应那边的生活,然后,更好的照顾小朋友。
·
贺颜深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热锅倒油打鸡蛋,一个漂亮的荷包蛋在煎锅里成形,金灿灿白嫩嫩,看着特别有食欲。
如果问贺颜深在让自己破产之后有什么别的成就,回答一定是厨艺。
为了让纪绍棠补足营养,他的厨艺进步飞快,现在各种家常菜都已经熟能生巧了。
小朋友现在正是需要母体营养的时候,纪绍棠每天要补充的营养相当于别人的两倍还要多一点,她实在是太瘦了。
随着小朋友的发育,他需要越来越多的营养,母体营养跟不上,太瘦的话会导致生产困难等一系列问题,小朋友受苦,母亲更受苦。
豆浆机豆浆好了之后的音乐声响起,贺颜深忙去拔了电,生怕一丁点声音就吵醒了纪绍棠。
七点半,他准时去敲门,叫纪绍棠起床。
纪绍棠五点多躺下的时候,又睡了一觉,这会儿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翻起来,看着闯进来的贺颜深,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又进来了?”
贺颜深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七点半,该起床了。”
纪绍棠将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撩了一把,使头发不要遮着脸,看着贺颜深,说:“我知道了。下次不敲门不要进来。”
是她大意了,昨晚没有关门。
贺颜深没说话,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纪绍棠下床,踩着柔软厚实的地毯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用一个小皮绳儿将头发束起来。
餐桌上,贺颜深已经将早餐摆好。
纪绍棠光着脚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很顺其自然地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今天是红枣味的。
红枣补血,养颜,对女性挺不错。
纪绍棠就着豆浆吃了煎蛋和面包,舒舒服服的喟叹一声。
啊,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刚送了纪绍棠到医院,陆时琛打电话叫贺颜深见面。贺颜深到会所推开包间门,里边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都是一些生意上认识能玩到一块的富二代。
大早上的,他们在会所浸润着乌烟瘴气,一个塞一个的脸黑。
今时不同往日,贺家太子爷破产之后,谁都知道他现在是个穷光蛋,也就陆时琛偶尔提提他,没人再说昔日太子爷的光辉有多大。
陆时琛翘着二郎腿坐在c位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玻璃杯,杯里还有一半的橙黄色液体。
有人一大早叫人喝酒。
贺颜深皮笑肉不笑地过去,挨着陆时琛坐下,笑笑说:“琛哥,好久不见。”
客套话说的多了,就没人再在意了。
陆时琛给他倒了一杯酒硬塞到他手里,两人碰了一杯:“颜深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贺颜深举着杯子没喝,说:“琛哥,今儿喝不了了,开了车来的,现在没司机了,得自己动手。”
陆时琛微微皱眉:“那有什么,醉了我给你叫代驾。”
贺颜深婉拒了:“还是算了,等下次,我做庄,请琛哥喝个够。”
陆时琛没再逼他,说:“不喝就算了。”
贺颜深笑了笑,陆时琛看着他,恍惚间觉得,曾经光风霁月不苟言笑的太子爷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有些谄媚。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
总裁他病的不轻
陷阱
“话说回来,你这段时间挺闲的啊。”陆时琛说。
“还行,没找什么工作,一直在家待着。”贺颜深回。
林承焰一脸菜色地看着贺颜深,眸子很复杂:“深哥,我说,你破产了,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
贺颜深看着他呵呵一笑:“没什么求助的,我现在,挺好的。”
林承焰和王安伟也算是贺颜深好几年的朋友了,他们一起在外边上过学,一起干过几个项目在破产之后,他们也没打电话问过,一见面就说求助什么的,贺颜深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即使现在不是太子爷了,假以时日,他可以成为帝皇。
没有贺家搭台,贺颜深仍然是贺颜深,还可以做更好的贺颜深。
所以,她不需要。
王安伟坐在林承焰旁边,微微后靠,慵懒地靠着沙发靠背,说:“深哥,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兄弟们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贺颜深摇摇头,没说什么。
林承焰和王安伟家都主打房地产业,他的工作方向是高端产品的研发,除了资金,他们再没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然而,他也不需要他们的资金。
贺颜深进来的时候,这几个人个个面色黑沉,看到他也爱搭不理的,这会儿却开始问东问西,社交这狗东西可真他妈现实。
陆时琛稍微靠近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颜深,你一直是个聪明人。”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贺颜深自己没听懂,却微微一笑,表现的很深沉地说:“琛哥懂我。”
陆时琛挑挑眉:“颜深,说实话,你破产的这么容易,我确实不怎么信。
连你这么聪明的人都因为一个项目导致整个公司都破产了,那我们这些人还怎么干的下去。”
陆时琛在这里给贺颜深挖坑等他调,贺颜深面上笑嘻嘻,心里p:“琛哥你谦虚了。
我破产,是因为太急于求成了。
咬着一个项目不放,想一劳永逸,结果现在要一逸永劳喽。
琛哥一定要从我这里边吸取教训,别像我一样呢。”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说的一字一句,很慢也很清楚。
在贺颜深还是华熙总裁时,这位高傲冷漠的太子爷是他们当中话最少的一个,今儿他却不停地在说话。
贺颜深这话刚说完,后背突然被人用力撞了一下,他差点条件反射就要伸手去拧那人的胳膊了,最后,攥着拳头放在腿上,慢慢扭过头,看着撞他的人:“有什么事儿?”
语气淡漠,眼神藏不住的戾气。
那人被他的语气和眼神都给震到了,原本嚣张气焰像是被一团无情的浓黑的雾给覆灭了,说:“对……对不起贺总,我不小心。”
这人贺颜深有印象,好像姓耿,叫什么他就没印象了,顶多是脸长的他看着熟悉一些。
贺颜深脑袋后仰一下,尽管两个人都坐着,这位姓耿的富二代却总觉得贺颜深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事。”
又冷有沉的两个字,狠狠地砸进了富二代的心里,冷的他一哆嗦。
就算是破产后的贺颜深,他也惹不起。
贺颜深睨了他一眼,回过头,看着陆时琛:“琛哥,你有事儿就直说,我呆不了多久。”
陆时琛磨砂着手里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我有个项目,这个项目我想来想去,觉得可能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做了。颜深,你愿意帮我做吗?”
贺颜深手收紧,并没有着急点头或否定,说:“琛哥,你太看得起我了,圈子里比我聪明的人多了去了,哪儿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做项目的人。”
陆时琛摇摇头:“圈子里的聪明人聪明是聪明,但他们的聪明只局限在自己的行业。
颜深,你不一样,你可以,做更多的事。”
贺颜深眉头微微拧着,沉默。
陆时琛继续说:“我已经问过他们几个了,没人能做。
颜深,正好现在华熙也不是你经营了,你现在也闲着没事儿。
其实这个项目很简单,只是涉及到的内容比较多且杂。
我需要在新的领悟开辟新的财路,但是这边我离不开,还有别的事在等着我。”
陆时琛不停的跟他洗脑项目有多么多么简单,却不告诉他具体是什么项目,贺颜深直觉觉得,这是个坑,还是不要跳。
贺颜深:“我不行。”
拒绝的生冷僵硬,“琛哥”都不叫了。
陆时琛的脸有些冷。
林承焰看了眼陆时琛,说:“深哥,其实也不难,真的,就是这个项目实施起来暂时可能不怎么畅通,但是以后肯定很吃香的。”
贺颜深微微挑眉,呵,这是让他做替罪羔羊么?
王安伟用脚踢了一下林承焰:“你们推来推去,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出口转外销的项目么?深哥又不是没做过,你一说他不就懂了。”
走私!
这是贺颜深脑子里第一个奔出来的词。
这群富二代,老老实实地赚钱不够,居然还想干这种事儿!
贺颜深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说:“我实在听不懂你们说的这是什么,琛哥,你想做怎样的出口转外销项目?”
说的好听,出口转外销,在国外开辟市场,创立跨国公司,把品牌知名度在国外打响,背地里却急用空壳公司走私?
他们都赚那么多钱,出口交个关税费就怎么了?
陆时琛:“我想开个陆家企业的跨国公司,地点已经考察好了,缺一个执行人。颜深,我决定让你去做这个公司的第一法人,你愿意么?”
跨国公司第一法人?
呵呵,这锅倒是挺会甩的?
愿意个球!
鬼都不会愿意!
贺颜深站起来:“我没有在国外发展的想法,这事儿我做不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陆时琛皱眉,看着他从包间里出去。
剩下的几个人脸更黑了。
陆时琛现在就像个强盗一样想要发现一个跨国公司,中了魔似的非要在他们这些公子哥里边选一个去做法人。
法人作为公司第一负责人,什么锅都要背,谁知道他这跨国公司是用来做什么的,要真这么好发展,他自己怎么不去做?
贺颜深从包间里出来,鼻腔仍然有烟味,他挥手扇了扇风,有些烦躁。
总裁他病的不轻
接吻
陆时琛这么一个从容稳重,发展稳步向前的人,是怎么生出这种想法的?
他从来求发展要先稳定,没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的事从来不会插手,突然之间就冒出这么一个危险的想法,怀疑的点太多了。
贺颜深自觉就算自己某一天因为走投无路真走这条路了,陆时琛都不会去做没把握还触犯法律底限的事。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倒置。
太久没有和他们产生过任何联系,贺颜深也不怎么关注最近经济圈里的事情,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开始像无头苍蝇一样了?
贺颜深掏出手机给杨修打电话让把最近他缺了好几期的经济报纸和一些信息给他整理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经济朝着高质量发展之后,从前的一些人工为主,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参与的行业面临一个大的改革。
有些产业因为发展前景不大,甚至走上了破产被收购的道路。
近年来又因为国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