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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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太子爷真的会喜欢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医生,真当是写言情小说呢?灰姑娘被总裁爱上,然后飞上枝头变凤凰?且不说有没有灰姑娘,要真的有,凭什么是她?凭她长得漂亮还是凭她会说话?
万一王子拿着另一只鞋去找人,偏偏灰姑娘的继母才是最合适的人吗?那样王子也要陷入爱河?
贺颜深有多护短,要怎么护着他的人叶浅确实还没有见识到,但是和三叔说的一模一样,纪绍棠这个人本身就不好相处。
纪绍棠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没一点波澜,反正人又不是她欺负哭的。
林朴烨也头疼了,动不动就要哭的女孩子在医院可真不怎么好啊。
他只能先把舆论一方的注意力转移:“老师,我的解剖报告出来了,您给我看看吧。”
纪绍棠头更大了,什么解剖报告,她不看!不看!
自己这实习生怎么就和别人的实习生不一样呢,人家都是正常人,怎么道理她这里就独独对尸体感兴趣,独独想要解剖尸体呢?
“徐医生,我这个论文还没写完,有点忙,你现在有时间吗?能帮小林看看他的解剖报告吗?”纪绍棠赶紧转移视线,企图蒙混过关。
徐天有了活,自然就不用陷在这令人尴尬无比的氛围里,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纪绍棠,主动接过小林同学的解剖报告翻看。
徐天也很好奇,为什么小林一个临床医学的小朋友不像他的实习生那样跟着他做手术,做研究而是醉心于尸体。话说回力。医院那个在福尔马林里边泡着的尸体应该时间不短了,这下还派上了用场呢。
小林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笑死了,自己的老师把她推给了别人,不是被嫌弃了还能是喜欢?
小林也不开心了。
纪绍棠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没有伤哪个小朋友的心,也没说什么怼别人的话,一心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论文上。
写论文才是大事,去国外学习才是大事。
现在让她困惑的掉头发的事儿,让她生气的事儿,让她内分泌失调的事儿,在离开之后都会变的很好很好。
她不用再考虑任何一个人,不用再想着为任何人做任何事儿,只需要学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和小朋友,然后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就这样很好。
贺颜深也不需要再想了,他说的拿着乱七八糟的话她也不听了,不听了就不会再胡思乱想。
最重要的是,贺颜深也不会再骗她,不会再把她当做他心理疾病的病原体,更不会利用她。
这样就算最后真的离开了,她也就没有什么特别遗憾的事儿,想起贺颜深的时候就不单单之后恨和遗憾。
这对他们都好,不是吗。
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国外学习是她能想到的最节约成本的一个,直接离开,不要拖泥带水。
别人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但是这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总裁他病的不轻
真的要走了
小纪工作起来谁也不爱,谁也不怼,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栾泽成上了天台,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点燃,夹在两根手指之间,缭绕的烟雾徐徐升起。
眼前是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八九点钟的太阳在楼与楼之间的夹缝里缓缓上升,清早的风吹来,带着凉意,有些微的沙脸。
塞北的秋天总是短暂的没有人能捕捉到,冬天来势汹汹,嚣张又霸道。
明明灭灭的猩红色火光,在塞北的冬天里不堪一击,瑟瑟发抖。
远处天穹又几只不知名的鸟结伴飞过,不知道要到哪儿去,要做什么。
它们天生就知道结伴,天生就知道要翱翔天空,天生就知道冬天来了,南方更适合它们。
人做每一件事,却都是带着目的的,有时候目的过了,还多了一些算计。
栾泽成将烟头摁灭,伸手抚平眉头。
时间只能前进,人不能活在过去,更不能被过去左右。
过去的东西就让它过去,时间会淡忘,甚至会遗忘。身体不能遗忘的东西,也在若干年之后在想起就觉得什么都不是。
这么多年过去,明蓉没有局限在那个点,能走出来,打开封闭自己的围墙,这己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没有人绝对的有错。
执着于将错误推在别人身上,借此来治愈自己的人,是永远都得不到治愈的。
叶浅隐约觉得自己受到了整个普外或多或少的轻视,这轻视里还夹杂着一些敌意。
但她不怎么在意,能来到人民医院的普外,她确确实实是沾了三叔的光,再说了,她只是想有个听起来就很体面的正式工作而已,有错吗?
除了纪绍棠和栾泽成这两个人之外,其他的医生多多少少还是客气的。
栾泽成她已经了解了,确实是孤高冷傲的人,来头大,背景也很牛,她这次能钻了空子,不经过考核就能成为在编人员还要感谢栾泽成呢。
要不是栾泽成要辞职,恰好他这个岗位空了下来,就算三叔是院长也不能平白无故将她插进来。
但是栾泽成不同,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栾泽成也就罢了,可是纪绍棠凭什么要对她不屑呢?
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难道就因为和贺颜深有些关系,而贺颜深曾经是华熙的总裁?
这就让她目中无人了么?
叶浅不服。
纪绍棠被论文逼疯了,桌子上已经堆了厚厚一摞她曾经处理过的病例,她还得从这里边挑出几个能写的上的,然后再借着病理分析医学知识。
电脑里文档显示字数才一万三千多,距离她要写的字数还差一大截。
小林今天终于干了一回正经实习生该干的事儿——跟着徐天去做手术。
纪绍棠颇感欣慰,但是这和她的论文能不能写好写完没有半点关系。
这些年接手的病人已经很多了,各种疑难杂症也都看过了,可是真正要总在论文上的缺不怎么多。
有些能用上的,她打电话询问病人,人家患者却不怎么愿意。
纪绍棠穷尽自己的脑洞也编不出来几个病例,只能一点一点的死磕。
从业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也莫过于此了。
中午吃过饭,她趴在桌上稍稍眯了一会儿,徐天和林朴晔结束手术回来,看到栾泽成在收拾东西。
周五,明天过后,他们可能再难相见了。
不得不说,栾泽成是有真才实学在身的,在人民医院的这几个月,也一直温和谦逊,彬彬有礼,没对谁出言不逊过。
除了纪绍棠,他们没有人知道栾泽成这样匆匆来又匆匆走是为了什么。
作为办公室里唯二年轻男性,徐天和栾泽成是有话说的,两个人还一块吃过饭,打过球,所以看到栾泽成真的要离开,徐天还有些不舍。
但是林朴晔没有,以来他和栾泽成不熟,而来,那次有人举报老师收受贿赂,很有可能是栾泽成捏造的。
后来贺颜深经过查证,卖蛋糕的是做了那么一个蛋糕,但是并不是卖给了送给纪绍棠蛋糕的人。
被举报也是有人直接给主任打电话的,但是举报的是哪个人,主任也不清楚。
那天办公室里就剩林朴晔一个人,除了老师还有送蛋糕的人之外,医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直到蛋糕长什么样子。
既然知道它怎么样,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然后塞三万块,混淆视听是可以做到的。
徐天看纪绍棠在睡觉,悄咪咪走到栾泽成旁边,帮他整理东西,说:“真的要走了吗?”
栾泽成温润一笑:“嗯,任务完成了,要离开了。”
徐天颇有些不舍,“你就不想在医院稳定上班吗?这里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栾泽成当然不在意那么点工资,他摇了摇头,说:“不了,这里虽然挺好的,但是不适合我。”
徐天:“那你要去哪儿?”
栾泽成收病历本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一双长期养尊处优的手,手术刀大概是他拿过最有戾气的东西了:“出国吧。”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决定了他以后的去路。
“出国?这么突然?”
“不突然,早就决定好了的。”
徐天只好点点头。
纪绍棠睁开眼睛,眼神弥漫,反应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
徐天和栾泽成两个人在靠窗的地儿叽叽歪歪,讨论的话她听了几句,睫毛微垂,遮住眼睛。
栾泽成将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盒子里,桌面上还有一本他自己写的东西。
纪绍棠看了眼他,收回目光。
栾泽成要走了,去国外,带褚明蓉一起。
再见真的就遥遥无期了。
虽然中间有很多不愉快的事儿,褚明蓉和栾泽成确实是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的。
尽管上次栾泽成蔫儿坏了一次,但是那件事情过去的很快,贺颜深查了也没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院方也没表态。
栾泽成是贺颜深的好朋友。
纪绍棠长吸了口气,问他:“栾医生,你明天还来吗?”
栾泽成被她问了,似乎很惊讶,点了点头,说:“来,后天就不来了。”
“好。”
总裁他病的不轻
原谅
纪绍棠回家之后翻箱倒柜地找自己上大学的时候用过的东西。
很多书都还好好的放着,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在这里边,有个白色的p4。
东西她有好几年没用了,充了电打开,声音不清楚。
贺颜深靠在门框看她忙活,p4不出声儿她就傻呆呆的拿着,不知道修一下。
纪绍棠拍了两下,没反应,找小号改锥去拆它。
贺颜深怕她伤到自己,忙上前从他手里抢过拿东西,说:“我来,你去吃饭。”
经过他一提醒,她才觉得有些饿,不敢再放任自己饿下去,她将改锥给贺颜深,“行。”
贺颜深目送她出去,低头认认真真研究这个小东西。
大橘子从门外晃进来跳上桌歪头看着他忙活。
没过半个小时,贺颜深就给她还原了一个声音清楚的p4,献宝一样举到纪绍棠面前:“好了。”
纪绍棠放下筷子,接过,摁了开关,又操作了一番,画面有了,声音也有了,非常不错。
纪绍棠点点头:“嗯。”
晚上的时候,她又翻箱倒柜找出以前用剩下的毛线,用钩针勾了一个太阳,绣上眼睛嘴巴和腮红,非常完美。
贺颜深盘膝坐着,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用钩针勾出一只小太阳,很神奇:“你还会这些?”
纪绍棠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慈祥一笑:“当然,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高中她就学会用钩针勾小挂件了,成本不高,卖了能支持一些生活费。
边工边读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这种毛线挂件,还有各种手工用品,她还在某学习网站当过老师呢。
这些贺颜深都不知道。
纪绍棠扯掉多余的毛线线头,将小太阳放在膝盖上压了几下,使它看起来更加平整。
贺颜深伸手拿过她的小挂件,说:“怎么突然想起钩一个?”
纪绍棠唇角拉直,没了笑意,浅淡的琉璃眸子也好像被一层别的东西给遮住了。
贺颜深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纪绍棠沉默了一阵,说:“栾泽成辞职了。”
贺颜深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他明天就要走了。”
贺颜深:“所以这是要送给他的?”
纪绍棠呵呵一笑:“对。”
贺颜深:“……”
纪绍棠最近这个表情出现的很频繁,要不是了解她,贺颜深就要以为纪绍棠是在嘲讽他了。
他起身,将剩余的毛线收起来,钩针别针什么的都收进盒子里:“行了,现在也做完了,去睡觉。”
纪绍棠被他拉起来推着朝自己的房间走,贺颜深几乎要将她整个人从后边抱在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有越界的危险,相处起来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贺颜深将她送到房间里就走了,纪绍棠洗漱完躺在床上发呆。
明天栾泽成离开之后,她和褚明蓉和栾泽成之间的瓜葛和纠纷就真的烟消云散了。
曾经褚明蓉上大学的时候,确实活泼开朗,漂亮明媚,在纪绍棠贫瘠的朋友圈里发过光发过热的。
有时候,她时常想,是不是如果当时她自己抓住那个机会,不要推出去,就不会出现后来那一系列的事。
但是没有如果,结局已成定局。
事到如今她还是难以理解高校居然有人会为了机会就勾心斗角,争得头破血流。
在褚明蓉从阳光明媚的少女变得郁郁寡欢,少言寡语的这个过程中,她确实有错。
如果她能早一点对她的变化做出反应,早一点发现问题,哪怕帮她一下,可能结局都要比这好一点。
这是这么多年她悔恨的来源,事到如今,当这些悔恨真正要了解的时候,她没觉得有多么开心。
小太阳是给褚明蓉的,p4也是。
那其实是褚明蓉自己的东西,她离开的时候落在宿舍里唯一的东西。
里边,曾经有他们俩一起听过的歌,看过的视频,还有训练英语听力的材料。
褚明蓉离开之后,纪绍棠将它收了起来放在柜子里落灰,现在终于有机会将它还回去了。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p4,伸手拿过来,打开录音功能,录了一小段音频。
医院正常放假时间从周六中午开始,直到周一早上。
栾泽成在人民医院完成了自己最后一场手术之后,他穿了几个月的白大褂被他装进箱子一齐带走。
爱才的主任和其他几个老一辈的医生都很舍不得栾泽成,给他办了个小型的送行宴。
蛋糕,热饭热菜,还有医生们自己准备的礼物。
纪绍棠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层层包围起来的栾泽成,打心底里祝他前途似锦。
该放下的。
在这种氛围里,每个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开心。
收了礼物,吃了蛋糕,又吃了午饭,栾泽成真的要走了。
纪绍棠纠结着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在栾泽成离开之前举到他面前,说:“请你帮我把这些给褚明蓉。”
语气很生硬,栾泽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收下了。
纪绍棠感激地看了一眼栾泽成,微微一笑。
抛开所有的不谈,单单在曾经栾泽成给她寄了疫苗化学书,帮她们尽快研制出了合适的疫苗这一点,她就非常感谢他。
她也可以仅仅记得这一件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送走了栾泽成,都有些不舍,在回去的路上沉默无语。
纪绍棠走进办公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无意间发现桌面上端端正正,整整齐齐地放了两本类似于工作笔记的本子。
封面写着“栾泽成”。
她有些奇怪的翻来,扉页什么都没写,从第二页开始,就是一些病例和病理,写的非常详细,也很专业,笔迹苍劲有力。
这两本工作笔记,满满当当的都是病例。
她才翻了两页,以为是栾泽成落下的,想要还回去,兜里的手机强烈振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一看,栾泽成发了短信。
【好好努力,抓住机会。】
仅仅八个字,纪绍棠突然就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