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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总裁他病的不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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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到了医院,纪绍棠还是很庆幸自己睡眠浅,也睡的不熟,五点多的时候起来了,挣脱了贺颜深,不然今早又是怎样的鸡飞狗跳她也能猜的到。'

    古丽巴哈尔也已经起来了,她脸色比上一周惨白了不少,看起来和她一样有些灰败。

    纪绍棠捏着她瘦脱型的胳膊,说:“小哈在我家很好,它已经学会上厕所了。每天都很有精力,等你恢复的好了,我带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古丽巴哈尔茫然的点了点头,似乎她已经忘记那只叫小哈的黑色羊羔了。

    今天太阳也很好,六点多的时候已经从病房的窗户里射了进来,照在她亮的发光的脑袋上。

    “你姆妈呢?”坐了会儿,她问。

    古力摇了摇头,没回答。纪绍棠也没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她今天本来不需要上班,若不是为了躲开贺颜深,她也不会来。

    病房里安静了一阵,突然,古力说:“放弃我吧棠棠姐姐,我想安乐死,我太疼了。”

    小孩再次说起这个话题,纪绍棠茫然又无措地看着她,不置一词。

    谁都知道化疗疼,骨髓穿刺更疼,但是没亲生经历过,谁又知道到底有多疼呢。

    古力经历过,她知道疼,她怕疼。

    “姆妈昨天说,为了给我治病,家里的羊就剩十几只了。”小孩没再说话,纪绍棠却懂她什么意思。

    她捏了捏古力的手:“有句话是:Anythg will be oky 。意思是,一切都会好的。明天你就要手术了,手术成功后,一切都会好的呢。对了,你不是说,还想看看天安门的升国旗呢,我今天就破格带你去看一次好不好?”

    小古力灰败的眼睛有一瞬间发亮。

    七点多一点的时候,纪绍棠牵着全副武装的小朋友,站在广场上,看着国旗护卫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从圆门里出来,一步步,昂首挺胸的走向旗杆。

    国歌响起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我为祖国骄傲。

    古力巴哈尔仰头看着鲜艳的五中公司,脸上终于有了些神采。

    如果问纪绍棠这些天做过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她一定回答是带古丽巴哈尔去看了升旗。

    那天早上结束后,她带着古力回了医院,给她吃了早餐和药,一边看病历一边陪她陪了一早上。中午的时候,古力的母亲终于回来了。

    女人灰尘扑扑的脸上两坨高原红红的均匀又朴素,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辫子放在后背。她的手在草原长期劳作下显得苍老,粗糙。或许这只手也曾经接生过小古力最爱的羊羔,也曾沾满了羊脂。

    她惯爱笑,一笑,一口白牙就露了出来,很有感染力。阿布都拉女士带了一盒虾仁馄饨回来放在古力的面前,让她吃。

    古力巴哈尔闻着香气,馋虫被勾了起来,却懂事的让阿布都拉女士先吃。

    那天下午,阿布都拉女士捏着几千块钱到住院部缴费处,将费用全部交了进去。

    后来纪绍棠才知道,阿布都拉女士时常不陪在孩子身边是出去打工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节省一切的时间,起早贪黑,给人家做着苦活累活,拼命赚钱支付被丈夫因为高额费用而放弃救治的孩子的医药费。

 学习

    那之后的周一,古丽巴哈尔没能在主任亲自操刀的手术中挺下来,于5月20日下午两点五十分二十秒离开了这个让她又痛又爱的世界。

    她走在一个充满爱的时间里,她留下的花话也充满了爱。

    她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我的眼角膜有用,就把它捐赠了,如果我的其他器官有用,也请帮我捐赠出去,我死了,也活着。”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他们不清楚。手术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因为她的遗言而痛苦流泪。

    最终,阿布都拉女士尊重女儿的遗愿,把她的眼角膜和肺捐赠了出去,给了别人光明和呼吸。

    阿布都拉女士带着女儿的骨灰盒,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女儿的照片,几度昏厥。

    她离开的时候,拿着医院里报完医疗费剩下的预存金额和一个层层包裹的罐子以及古丽巴哈尔用过的一些东西。

    得了古丽巴哈尔眼角膜的人想给阿布都拉一笔钱,她没要。她说:“孩子捐献眼角膜不是为了钱,我又为什么让她蒙上这个冤屈。”

    那人刚做过手术的眼睛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在医院工作,死亡通知书下过也不是一两次,很多医生还是难以淡然面对死亡。大概这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吧。

    纪绍棠又回到了忙碌的工作中,这期间,纪希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出奇的不是向她要钱,而是问她有没有认识的老师,想补习一下其他科目。

    纪绍棠对此持怀疑态度。距离高考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天,纪希白顿悟了?临阵磨刀想做些什么吗?

    她不相信纪希白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她十年了都没成功的事情,怎么可能一次就成功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曾经费尽口舌让纪希白懂事的努力啊。

    最后纪绍棠还是联系了一个大学认识的学习英语专业的同学,把纪希白介绍了过去。这是她大学认识不多的几个人中的一个,虽然并没有交情多好,但是把纪希白介绍过去,对方也是会真心实意带几天的。那同学又给纪希白介绍了几个学校里的其他科目的老师,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纪绍棠坐上了去H省的飞机,仍然觉得很神奇。

    周五那天,主任临时宣布院里有几个外出交流学习的名额,外科部采取自愿报名。纪绍棠自愿请缨,回家匆忙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小哈托朋友扔到马场后,她带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离开了B市,跟谁都没说这事儿。

    起初,在H市的交流学习是很顺利的。来自其他地区的很多医生都带来了自己的经验和才识,纪绍棠学到了很多东西。

    带过来的两个空的病历本都被填满了之后,她觉得心满意足。

    十二月初的时候,走向就有些不太对劲。

    十二月八号那天,医院里来了个肺炎患者,感冒咳嗽,高烧不退。他们像处理普通的肺炎患者那样对他进行了初步诊断,打了退烧针还挂了点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院长亲自来给他确诊,他们才确定出患者得的并不是普通肺炎。

    当天下午,经手过肺炎患者的医生护士有三分之二开始发烧。纪绍棠因为并没有直接接触过患者,才幸免于此。

    于此,整个医院拉响警报。

    没有感染病毒的医生护士开始不休不眠的工作。所有人都投入了最大的努力,奔波在新型肺炎之中。

    这场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从W市扩散到全国。

    纪绍棠终于剪掉了自己的一头长发,枯黄的头发从剪刀下掉下去,她没有丝毫的不舍,甚至觉得这是一种解脱。也许她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也许她在和过去的人生告别。

    次年二月的时候,最初一波患了肺炎的人被治愈了,感染了的几个医生和护士也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疗。肺炎被控制在了一个可控范围内,所有人都喜极而泣。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根治它的办法。

    纪绍棠请缨留在W市,跟随疾控中心的陈老研究根治方法,却因为专业不对口,她时常觉得力不从心。

    二月十六号的这天,她收到了一个包裹,一个很长的盒子,盒子上贴了一条便利贴:送给我最爱的纪绍棠纪医生。

    纪绍棠莫名其妙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束花,香槟玫瑰,芬芳扑鼻。看着这束玫瑰,不太清楚是谁送的,也没动,随手搁在研究室的桌上。

    一个医生拿了标本推门进来,将标本放在培养皿里,扭头看着那盒子,走过来,说:“好久没看到花这种浪漫的东西了。”

    纪绍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知道谁送的,没写寄件人的名字。”

    医生叫裴允礼,他随手捏起一直玫瑰,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谁送的不重要,可能是你治愈过的那些病人吧。小纪你是从哪儿过来学习的?”

    裴允礼问题跳的极快,纪绍棠回答:“B市的人民医院。”

    裴允礼了然,将玫瑰放回去想盖上盖子,偶然看到层层铺叠的玫瑰枝干底下有什么东西。他随手拨过枝干,发现这盒子下面还放了几本书,看样子都是些跟病毒有关的化学书。

    纪绍棠惊讶的拿起书,翻来,第一页的扉页上用钢笔正正经经写了一个名字:栾泽成。

    纪绍棠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刚开始学习的那段时间,她没试图去记谁的名字,后来肺炎的时候,大家都穿着防护服层层包裹的时候,脸都看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但是彼此却又像很熟悉的伙伴一样合作的很默契。她想,或许这也是一个和她合作过的医生吧。

    她翻开书,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很多重点都标记了出来,看起来很容易懂又不会落下重点。这几本书简直像神来之笔,她专业不对口的劣势也被它弥补了。

    当晚回了宿舍,她就翻书,知道两点多才睡着。

    有了书的助攻,陈老再研究,纪绍棠就能帮得上忙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有些难懂。

    肺炎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后面的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五月份的时候终于登上了从W市飞往B市的飞机。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傍晚,纪绍棠拉着行李从路边拦了辆车,直奔公寓。

    公寓和她走的时候不一样,又好像一样。灰尘积了些,但是不怎么多。她一个个的把防尘罩扯了下来,囫囵团成一团塞进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她打开水龙头,果然,停水了。

    纪绍棠叹了口气,回到卧室收拾了一下很久没睡过的床,和衣而卧。

    第二天,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纪绍棠摸索手机看了眼,划了接听。

    纪希白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听起来没有粗噶,竟有点好听,他说:“我听说你开会了?纪绍棠,你可真有能耐,一消失就是一年。”

    纪绍棠算了算时间,竟发现自己一走当真有一年这么长。她坐起来,把凌乱的中长发拉起来别到而后,说:“有些事情。你高考怎么样,现在在做什么?”仔细算算,她竟然有一年的时间每和他联系了。这一年里,她接过几个主任的电话,其他时候都是关机状态,打开了也不会回播。

    纪希白冷哼一声:“你是风光了,从W市回来就被新闻播报,现在大概全B市的人都知道你纪绍棠了。我高考都过去了大半年了,你问我高考怎么样,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嗯。”纪绍棠敷衍的回了一句。

    纪希白:“……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高考刚过二本线一点,现在在补习。”

    纪绍棠:“谁给你的学费和书本费?”

    纪希白:“当然是颜深哥了。我跟他说你走了不管我了,他什么话都没有就给我打了钱。”

    纪绍棠:“这些钱你自己还给人家。”

    纪希白:“用你说?”

    “行,我不说了,我还忙,挂了。”纪绍棠不管纪希白再说什么直接摁了挂断,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六点二十。她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

    离开了一年时间,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交了水电费,给家里做了个大扫除,家具都擦的一尘不染。

    等小事一桩桩做好后,就剩最后一件大事了。

    纪绍棠坐在监狱的铁栅栏后面,看着玻璃那边的赵兰,轻轻舒了口气,还好,她看起来精神不错。

    “你……一年多没来了。”赵兰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纪绍棠想,她在B市的时候,贺颜深不让她来,她离开B市,就没机会再来了。“我去外面出差了,前天刚回来。”

    赵兰看着她,眼里有些泪花:“棠棠,妈妈对不起你。”

    纪绍棠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不起的。”

    赵兰跟着她摇了摇头,“看你好我就放心了。小白……小白他怎么样?”坐牢十一年,纪希白从十二岁之后再没来看过他。

    纪绍棠笑了笑:“他去补习了,大概醒悟了,在好好学习吧。”

    赵兰还有十天就能出狱了。

    她有些局促地搂着手心:“他会不会不想见我?”

    纪绍棠:“不知道,大概吧,也许会见呢。”

    “棠棠,我……”

    “十天后我回来接您的。家里我已经收拾好了,您不用担心。”说完,纪绍棠站起来,没再看赵兰,从探监室里走了出去。

    外面仍旧阳光明媚,风景正好。

    纪绍棠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微风吹过。

 精神病

    五月的风正好,轻轻拂过纪绍棠的脸和手,如果风也有意识的话,或许它也曾抚摸过谁,也曾亲吻过谁,也曾牵着谁的手。

    阔别B市一年,一年的时间B市却和一年前稍微不一样了。十年没刷新的监狱大门的油漆刷新了,泛着层层银白色的光。

    探监室的那片玻璃好像也换了,现在看起来干净明亮。

    还有一直在这条路上的365快车也换成了天然气车。

    这一带近郊,监狱周围一直没住人,今年却在离监狱不远的一块地上有一顿在建中的大楼,钢筋混凝土的结构,很多钢管还能看得到。工地上有一台塔吊正吊着一斛水泥调转方向,朝着最高层去。

    纪绍棠看着这栋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将城区扩展了,以后这周围都会有一些建筑,否则的话只有这一顿楼实在是有些突兀。

    就好像,荆棘丛生里有一片平整的土地,或者宽阔大道上有一块沼泽,总之怎么看怎么突兀,怎么看怎么奇葩。也许存在即合理,它在那里没有什么不妥,可人们就不喜欢看到。

    她收回目光,沿着365快曾经驶过的马路一步步朝着市区走去。

    走着走着,她看到一个电线杆上贴了一个小广告纸,上面写着:XX区有新鲜牛羊奶,即买即送,奶味香醇。

    她又想起了那只和她一起待了不到三周的小哈,一年前匆匆离开的时候,她托人把它寄养在马场里。这还是贺颜深的主意呢。

    她想,或许她可以去看看,她的小哈长成什么样了,甚至它还在不在。

    说走就走。

    她站在马场的外围,看着她的小哈——那只纯黑色的羊,它比小时候长大了三倍不止,它就在那儿走,身边是几只红色的马。它走的昂首挺胸,姿势像足了一匹马。或许和马大哥呆的久了,小东西真以为自己是只马了。

    这有些讽刺。

    纪绍棠已经没有再把它带回去的想法了,羊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它喜欢这儿,她带回去人家还不乐意呢。补交了欠下的饲养费,纪绍棠用四位数的余额又给它交了一个月的饲养费,有些肉疼。

    工作人员热情的跟她介绍那边马厩里的几只纯白色的马,看起来就很高级。

    “纪小姐,您的小羊也是很受欢迎的,有位客人每次来都点名要看它呢。还有好多客人都是因为小哈慕名而来的,听说我们马场里养了只羊,多觉得新奇的不行。纪小姐,您想骑马吗?你看,那只,纯白色的,性格特别温顺,也好驾驭,纪小姐要试试的话,我可以把它给您牵出来。”侍应生小妹是个圆脸的妹妹,眼睛大,嘴巴小,看起来很可爱,说话也甜。

    纪绍棠友善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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