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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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还是有些为时过早了。只要她作为一个个体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天,就有无数的未知因素在等着她。
在贺颜深灼灼目光的注视下,纪绍棠迫不得已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们两个仍然各忙各的,纪希白被抓走后因为人证物证都有,他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虽然没有行凶成功,最后仍然以故意伤害案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
这大概是纪绍棠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了,尽管这件事情全程都是贺颜深直接交涉的,但成年人没有人在意过程,他们只在意结果。
亲姐姐将弟弟送进监狱这个噱头就已经很有话题热度了,更何况,这关系到的人还是备受关注的华熙前总裁有关。
一时间,仅仅这一件事,纪绍棠就被网暴了。在网民们看来,谁没有权势和地位,谁就是弱者。
那些人说她冷血,不顾学院亲情,自私自利,说她不配为医生,说她……
反而纪希白在他他们的键盘下被塑造成一个懂事、礼貌、因为被姐姐不要了伤心过度一时糊涂才做了傻事的小孩子,而纪绍棠是比通话中巫婆还要可恶的女人。
可是他们骂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她会缺斤少两么?不会,作为一个在编医生,她的工资收入也不会因为这事儿而收到多大波动。
你们尽管发泄好了,如果真的很厉害的话,就不会只做一个演说家,还是那种躲在幕布后面的演说家。
纪绍棠不在意,不代表贺颜深不在意,加之最近她用电子产品的频率太高了,他总是怕她看到什么东西让自己不开心。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其实根本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去想,只要开口问,她总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反而这样小心翼翼的,大家都累。
有了栾泽成的笔记加成之后,纪绍棠写起论文来如有神助,病例有了,观点走了,评述也够了,写完假以时日。
周三的时候,她在医院里挂了产检好,上班期间抽空去做了个产检,没有告诉贺颜深,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拿到产检报告的时候,她是轻松的,甚至说,有些开心。
她的小朋友健健康康的待在她的肚子里,稳步向前的发育着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医生说,这段时间多注意,说不定还会感受到他的胎动。
生命是非常神奇的,它从小蝌蚪然后再到受精卵,受精卵分裂,然后小朋友从芸豆大小到几斤几两。
在这个过程中,母体孕育的生命,和母体产生直接的联系,然后,在母体未来的生命历程中,陪着她变老。
女性之所以爱自己的孩子,有天性,也有这个原因吧。
你清楚地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慢慢找个,然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第一声嘹亮的啼哭。
多神奇,又多美妙。
人类总是在这个过程中生生不息。
她拿着产检报告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太阳暖洋洋地照在她身上,温暖,炙热。
这堪比美景的一幕很快就出现在贺颜深的手机上。
他坐在窗明几净的大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纪绍棠靠在长椅的椅背上,闭着眼睛,光洁白皙的额头被阳光照的发亮。
他将照片拉进,截了一张,设置为电脑屏保。
杨修酸的不行,依样画葫芦,找了一张自己一家三口的照片换了上去,暗戳戳的和自己的顶头上司较劲。
贺颜深轻嗤他的幼稚行为,打开电脑上加密的文件夹,里边几乎有华熙大半的东西。
“科研那边进度怎么样?”好几天没去科研室,他问。
杨修轻快一笑:“非常不错。上周卡壳的难题解开了,这周顺利前进,很快就能制成第一批贺总您心目中的产品了。”
贺颜深满意的点点头,因为还没有正式上市,st在很多方面还是收到限制。
st一旦上市,一定是b市唯一一家个人独资还规模如此巨大的有限公司。
很多人不敢做新行业的领路人,不敢打破原有的陈规,一直沿着前人开拓好的路走,赚前人赚剩的钱。
然而创业,是需要创新的。
st作为一家现代化独一无二的创新性能源和科研公司,其实也是科研基地,或许发展之路不会走的很顺,但是贺颜深对他的前景非常看好。
总裁他病的不轻
交换
人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不逼自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能超越自己多少。
纪绍棠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时候,是赵兰约她到咖啡馆见面的时候。
“保释小白。”赵兰慢条斯理地喝着她的咖啡,一举一动就像她曾经还是赵家的掌上明珠,没有遇见纪国航,也没有被他渣过。
“你说什么?”纪绍棠震惊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她曾寄希望的女人,迟迟没反应过来。
赵兰平静地看着纪绍棠,按照她的要求将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说了一遍。
她如此轻描淡写就想让纪绍棠撤回贺颜深的努力。
“不可能。”纪绍棠说。
赵兰默默注视纪绍棠片刻,细微眯眸,勾起一个笑来,笑不达眼底,纪绍棠看着,莫名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威胁的意味:“棠棠,我想,比起小白,贺颜深在你心里的位置更多吧。”
纪绍棠皱眉,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赵兰她喜欢贺颜深这件事,她是如何笃定的说出这句话的?
仿佛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赵兰将咖啡杯放下,被子底座接触到咖啡店的大理石茶几的时候“嗒”的一声,纪绍棠的心跟着震了一下:“棠棠,你忘了妈妈在做家庭主妇前是做什么的吗?”
心理医生!纪绍棠脑子里毫不迟疑的蹦出这四个字。
“你从小到十五岁的心理活动从来没有逃离我的眼睛。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知道。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遇见贺颜深的时候吗?
可能连你自己不知道,从那时候起,你就对贺家这个小少爷念念不忘了。”
纪绍棠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荒唐。
赵兰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解读自己的孩子,然后用她解读出来的东西威胁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自己有病她从来没有发觉。
“用小白,换贺颜深,这对你来说稳赚不赔。”
纪绍棠轻嗤一声:“换?”
赵兰秀眉微挑,掏出手机,修长手指在上边点了几下,一份文档呈现在纪绍棠眼前。
纪绍棠仅仅看了黑色加粗的标题就浑身发冷。
贺颜深做假账?洗钱?
这些名词单单说出来,纪绍棠能懂,可是放在一起,她好像忽然间不懂这些词了。
再往下看,贺颜深做假账的时间和内容都详细的写在上边。她还想再往下看,赵兰抽走了自己的手机:“你觉得,这些证据,他能判几年?”
赵兰的声音不难听,甚至可以说好听,纪绍棠却觉得有恶魔在她的耳边和她说话。
“你怎么证明这些都是真的?”她沉默了很久,问。
赵兰料定了她会这么问,说:“你没有觉得贺颜深破产破的莫名其妙,并且之后的一系列行为像是一个破产的人该有的行为吗?”
一个可以怀疑的点一旦被揭开一个口子,脑子里对它的怀疑只会越来越多。
纪绍棠从来没有觉得贺颜深的行为正常过,赵兰只要稍稍一提醒,记忆流泻而过,到处都是令人怀疑的点。这就像冰山理论一样,在平静的海平面的
贺颜深会给大橘买猫粮,还是进口猫粮,还会给它猫爬架,还有他换了的家具,铺上的地毯,还有这些天来他做饭买菜的花销……
这些贺颜深都是自己花钱买的,没跟她伸手要过一分钱。
与其说贺颜深在他家蹭吃蹭住,不如说是纪绍棠在蹭贺颜深的吃的,她仅仅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住所,仅此而已。
“呵呵,贺颜深为了你也做的挺多的了。”见纪绍棠沉默,赵兰嗤笑一声,说。
纪绍棠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什么叫,贺颜深为我做的挺多的?他为我做了什么?”
赵兰却不说话了,收回手机:“你可以来赌一把。
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我要小白从监狱里出来,否则,你看着贺颜深进监狱。
小白不过是六个月,贺颜深却不同。
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
纪绍棠:“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医生,纪希白已经判了,你让我怎么去打法官的脸?怎么去无视法律?”
赵兰挑挑眉,很笃定地说:“你能做到。”
纪绍棠捏紧手心,五天时间,她从来不相信自己能做到。
赵兰话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起身准备离开。
“赵女士!”纪绍棠却叫了她一声。
赵兰微微一顿,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
“我被诊断为i型抑郁症。你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应该知道这里边代表什么吧。赵女士,我或许应该提醒你一下,你大概,也是个精神病。”
她说话直来直往,不留情面。
赵兰闻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她面上看着毫不在意,捏紧手包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纪绍棠笑笑,看着她离去。
她没有多管闲事,她只是好心提醒了他一下。
并且,她也没有说错。
抑郁症可不就是一种精神疾病么?
贺颜深真不错啊,破产了还要给她埋个坑让她填。
纪绍棠潜意识里就在想,做什么能救贺颜深。
但是,她为什么不信他?
纪绍棠在咖啡馆枯坐了一下午,直到服务员委婉的问她还需要什么的时候,她才站起来:“不要,谢谢。”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远处高楼霓虹变换着形式,led屏播放着各种广告。
纪绍棠深吸一口气,有些迷茫。
她该怎么做呢?
且不说她有没有政界的朋友同学,就算有了,人家会为她做这种事儿呢?
贺颜深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发呆。
中秋的风凉凉的,吹起她的衣服,肌肤表面一瞬间变得很凉。
“在哪儿?”贺颜深低沉清冽的声音传过来有些失真。
纪绍棠扭头看了看路边标识性的建筑,说:“万象城。”
“呆在那别动,等我过来。”
纪绍棠“嗯”了一声。
其实他这电话打的实在多余,跟着纪绍棠的人早就将她的行踪报告给了她。
纪绍棠站在路边,吹着冷风,脑子渐渐清明。
想来想去,她竟然只能求助贺颜深。
总裁他病的不轻
试探
上了车,她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是每每一扭头,看到贺颜深专注开车的神情和他浅色的薄唇,她想说的话通通咽了回去。
她该怎么说,能在贺颜深不知情的情况下保释纪希白呢?
但凡赵兰找她的时间再早那么两周,在纪希白还没有被关进去的时候就提出这个要求,她都可以费劲儿去把他捞出来。
然而,法院判定纪希白六个月的牢狱之灾,自判定日就执行了,满打满算,才过了一皱。
六个月,真的很煎熬么?
赵兰十一年都熬过来了。
大概就因为这样,赵兰才不愿意纪希白呆在监狱里哪怕一天。
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这么多年一直去监狱看她的人是她,而赵兰仅仅向着纪希白。
车停在一家蛋糕店前,贺颜深解开安全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贺颜深果然不食言,十分钟之后就过来了,来的时候,他提了两个小袋子,一上车就将其中一个扔给纪绍棠。
纪绍棠打开,一个草莓布丁蛋糕被用透明的盒子包装起来,安安静静地躺在袋子里。
奶油的味道很浓,里边还夹杂着草莓的酸酸甜甜。
卖相极好,闻着也很不错。
很奇怪,好长一段时间不喜欢吃甜食,这一刻,手里捧着贺颜深买的蛋糕,忽然就食欲大增。
或许,是饿了。
她从来都是个清汤寡水的人,对什么都不敏感,不在意。吃不了辣椒,吃不了盐,不喜欢酸的东西,也不能接受太甜的东西。
在她眼里,能吃的东西,一定要适中。
感情也一样,太热烈,她会不适。
贺颜深并不急着开车,转过身来,脸对这他,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撒了碎钻,星星点点。
纪绍棠被他盯着,脸色潮红,手忙脚乱地找出叉子,打开透明包装,胡乱叉了一一叉,送进嘴里。
和卖相成正比,非常好吃,也不甜。
她嫌弃马卡龙太甜,不喜欢马芬,从来不动曲奇,不过生日不买蛋糕,买了也是放着,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吃某个甜点。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甜,入口香滑细腻,奶味很浓。
“非常好吃。”纪绍棠抬头,和贺颜深四目相对,在对方洒满碎钻的漆黑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在笑,笑得很甜。
贺颜深也笑了,像个求夸奖的孩子:“我做的。”
纪绍棠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贺颜深还学会了做这个?
她没见家里有相关工具啊。
贺颜深替她解释疑惑:“今天在店里做的,原料他们的,但是配料是我配的。”
贺颜深果然是贺颜深,学什么都很容易上手,仅仅一天,他做出了卖相和口味如此好的蛋糕。
纪绍棠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她胃口不大,更想吃点主食。
贺颜深重新开动车子。
纪绍棠到底是不忍心再说什么。
回到家,刚打开门,大橘蹲在门口哀怨的喵喵喵,仿佛在怨怼主人忘了它一样。
纪绍棠提着蛋糕盒进去,它还在叫,不还之前尖叫似的叫法,吵得纪绍棠头疼,她一边脱鞋一边说:“别再叫了,再叫带你做绝育!”
大橘好像听懂了,她一说,只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却真的不再叫了。
贺颜深失笑,哪儿有人这样跟一只猫较劲儿的,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说:“正值中秋,估计是发情期到了。”
春天,秋天,猫咪发情高峰期。
纪绍棠还真没想到这点,听了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哦,那就带去做个绝育吧。”
她怀着孕,狠心地想要剥夺一只猫爱上别的小母猫的权利。
贺颜深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身一人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纪绍棠还惦记着那事儿,她换了衣服站在厨房门口,追问:“贺颜深,你带猫去做绝育吗?”
贺颜深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去。”
“你有钱吗?”
贺颜深:“有。”
纪绍棠抱臂后退一小步,“你哪儿来的钱?”
贺颜深手上洗菜的动作没停,说:“做软件赚的。”
纪绍棠眉头深深皱起。
高三下半年,贺颜深获得了保送到q大的资格,彼时他还没有确定要去留学,整个高三下半年乃至高考过后的暑假都闲在家里。
这个可怕的时间管理人,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设计了一款游戏软件。
全服公测的那天,他一个人操纵者狗头人杀了全服的其他玩家,最后仅凭一己之力斩杀boss。
公测结束后,贺颜深将这款游戏卖了出去,专利费就要了五百万。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漫天要价,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