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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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什么?”
纪绍棠在对方不看她的时候拼命蠕动,企图让禁锢着她的绳子松懈一点。
她企图让对方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在自己身上,所以用贺颜深来拉开他们的注意力。
“呵呵,他做了什么?
他做的恶可多了!”
但是对方并不想告诉她贺颜深坐了什么。
三千万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一笔钱,按照绑匪的要求,不连号的话,B市所有的银行一齐出动,都不一定能筹集三千万。
除非他们用一天的时间将贷出去的钱追债追回来。
贺颜深不能等,也不敢冒险。
事已至此,贺颜深算是明白了,纪绍柳莫名其妙来找他,哪儿是单纯的想叙叙旧,她也是同谋。
但是咖啡馆里,哪儿还有纪绍柳的影子。
或许,他可以派人去森屿林。
森屿林是B市郊区的一座山,算是自然保护区,上面常年有护林员护理,经常巡视。
贺颜深可以找人假扮护林员,搜索整个山头,地毯似的搜索。
虽然这个方法不能确保不引起绑架犯的注意,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时间,杨修和贺颜深都忙了起来,连带着银行也忙了起来。
贺颜深在警局用自己的手机给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歹徒打电话,对方一直不接。
半个小时后,那边主动打了过来。
贺颜深捏着手机,旁边的警察举了一个OK的手势,贺颜深才划了接听。
“喂!贺总,钱准备好了吗?”
贺颜深:“还没有。不连号的三千万很难集齐,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对方:“好,贺总,钱没集齐,不要打电话。不要报警,不要企图查我的具体位置。否则,先死的,是这个女人的孩子。然后,再是这个女人。
两个人质,你想要哪个?”
总裁他病的不轻
我讨厌你
贺颜深捏紧拳头,“你别动她们,钱我会给你,我不会报警。
你不就是要钱吗?
她们谁出事儿了,我都不会给你一分钱!”
对方呵呵一笑:“这可由不得你。”
警察打手势让他继续拖延时间,贺颜深咽了口唾沫:“我要听她说话。”
“这可有点为难我了。她不说话,我没办法。”
“你把手机给她!”贺颜深咬牙切齿。
“你说吧,她在旁边听着。”
贺颜深捏着拳头:“棠棠,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棠棠,你等我。”
纪绍棠听着听筒里贺颜深紧张的声音,微微垂眸,肚子疼得她直冒冷汗。
“贺颜深,别来!”纪绍棠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么一句话。
电话被挂断,贺颜深崩溃了。
他清楚地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她在害怕,可是她让他别来。
“贺先生,别着急。”刑侦支队队长拍了拍他的肩。
贺颜深紧绷着下颌骨,一言不发。
如何叫他不着急?
他选了谁,谁都活不了。
无论如何都是一尸两命。
纪绍棠被绑架了,对方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他们明显是和纪绍柳是一伙儿的。
“有定位了吗?”贺颜深问。
支队长摇了摇头:“坐标一直在动,无法确定。”
贺颜深不再言语。
贺颜深一夜未睡,接到护林员的消息时,已经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
杨修隔着电话说:“贺总。有消息了。森屿林的背面,山阴处的一个废弃的土房子里。
之前是干农活的人修,现在废弃了。根据
贺颜深瞬间打起精神:“告诉支队长,怎么安排看他们,但是不要惊动那些人。
还有,钱准备上了吗?”
“还差四百万……”
贺颜深:“四百万不要了,2600万,装在卡车里,我亲自开车进山。”
“贺总,这次……”
贺颜深打断他:“剩下的我回来再说吧。”
杨修只能闭上了嘴吧。
开车上山的时候,支队长派了一个狙击手跟着他。
贺颜深重新打了电话给对方:“钱我准备上了。”
对方:“好,贺总,上山吧。”留下这句话,电话又被挂断了。
。
“哥,她好像休克了。”
纪绍棠从昨天到现在,水米未进,已经晕过去了。
“休克了就休克了吧。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让她死,怎么死,不重要,结果重要。”青年说。
“哥,她的血都流干了,孩子,肯定也……”
青年看着纪绍棠留了一地的血,想都不用想想就知道结果。
纪绍柳在这个时候来了。
她还没进来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掩着鼻子:“你们放血了么?”
然而等她进来,这不就是放血现场。
“天呐!你干了什么贺阳!”
纪绍柳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流出来的血会将整个地面染红,入目都是鲜红色,味道浓重恶心。
“柳柳姐,她怀孕了……”一旁的女生说,声音有些颤抖。
“怀孕了?贺阳,你打她了?”
贺阳很自然的点点头:“对,打了。现在孩子估计都死了吧,活不了的。”
纪绍柳:“我们不是说好不杀人的吗?只要钱!”
贺阳不耐烦的推开她:“谁要那点破钱。贺颜深敢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要让他受到一千倍一万倍的报应!
杀个人怎么了?
不能手刃贺颜深我死不瞑目!”
纪绍柳歇斯底里地吼:“你以为你杀了她你还能活吗?”
贺阳:“我为什么不能活?
马上贺颜深里带着钱来了,有了三千万,我们哪儿都可以去。”
纪绍柳摇摇头:“你太天真了……”
“闭嘴,你们臭娘们事儿怎么这么多!”
纪绍柳扭头,看着被绑在椅子上休克了的纪绍棠,面上冷漠一片。
纪绍棠做了个梦,一个迷离的梦。
梦里,她看到一个小孩,脸被黑雾遮着,看不清容貌。
他整个人都在黑雾里边,似乎要被黑雾吞噬。
纪绍棠站在远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了谁哭。
远处的小孩伸手对她招了招手,像是在蛊惑她让她过去。
纪绍棠不受控制的迈开腿,朝着小孩儿走去。
在梦里,她毫不犹豫地前行,就要去抓小孩……
等快要触碰到小孩儿的时候,黑雾席卷了小孩儿向前移动,本来触手可及的小朋友离她更远了。
纪绍棠眼泪汹涌。
她又朝着小孩儿的方向跑去,可是在梦里,两条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扯着,怎么都跑不动,灌了铅一般。
“宝贝!”她大喊一声,然而没有回应。
纪绍棠不依不舍继续往前跑去,这一次,好像真的要触碰到他了。
但是,转眼间,小孩儿转过身看着她,忽然就,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我讨厌你!”她看到小孩儿张开嘴巴,美牙的小嘴吐出这么一句话。
纪绍棠从梦里惊醒,也从休克中醒来。
兜头而来一平凉水,直接给她浇醒了。
纪绍棠还在梦中,没回过神来。
醒来,全身的痛觉有回来了,处处烧灼着她的感官。
心脏好像被人用手紧紧的捏着,疼得她快要窒息。
“装什么死!”贺阳扔了瓶子,眼睛凶狠地瞪着她。
“给我看紧了,贺颜深马上就要上山了。”
纪绍柳站在旁边,目光古怪地看着纪绍棠的肚子。
纪绍棠同样看着自己的肚子。
她知道,这里边曾经孕育着的小生命,在昨天的时候,离开她了。
她的小朋友,托梦告诉她,说:“我讨厌你。”
纪绍棠也讨厌自己。
她垂头丧气,显然已经不想求生了。
“给个痛快吧。”她喃喃道。
“你说什么?”纪绍柳问。
听到这个声音,纪绍棠费力的抬起头,眸光恨恨地瞪着,问:“为什么?”
纪绍柳心虚后退一步:“不怪我们,要怪就怪贺颜深,也怪你自己。
不是为了你,贺颜深不会这么做。
我们也不会被他逼疯。
纪绍棠,都疯了,都是因为你!”
纪绍棠听着她的话,面无表情。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脸色麻木,叫人心疼。
她想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不见了,她找不到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
所有的,都是因为她自己。
“杀了我!”纪绍棠说。
总裁他病的不轻
我等你来
纪绍柳捏着手心:“你不想见他最后一面问清楚?”
纪绍棠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人身体能承受的痛苦是有一个阈值的,她承受的痛苦已经超过了那个阈值,现在,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麻木不仁的傻子。
再疼,能有心疼吗?
世界没有光了,她不想再苟且偷生。
“不要在这个时候装圣母。纪绍柳,不就是想杀了我吗?来啊,这样算什么?给个痛快!”
纪绍柳:“你不要以以这副模样怨天尤人。给个痛快?呵呵,想痛痛快快的死?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了?”
纪绍柳说着,伸手朝着她肚子摸过去。
纪绍棠瑟缩了一下:“别碰!不许碰!”
纪绍柳没理她,将手摁了下去:“死了吧?这么多血!”
纪绍棠:“你不要碰他!不要!不要碰!把你的手拿开!求求你了,拿开!”
纪绍棠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嗓子都喊哑了。
纪绍柳不仅碰了,还磨砂了几下:“真可怜。谁碰上你都要倒霉!你果然就是个丧门星!”
“你不要碰!我求求你了,你不要碰……不要!”纪绍棠用力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可是流了那么多血,再加上休克,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被绑在椅子上,就那么点空间,她根本就动不了。
纪绍柳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手没有松开,反而摁了一下。
“告诉你个秘密。”纪绍柳说。
纪绍棠看着她的手,如果能挣脱绳子的话,她想砍了他。
第一次生出这么残暴的心思。
“我曾经,也怀过一个孩子。但是,死了……”
纪绍柳要说什么,纪绍棠没有兴趣去听,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个孩子,跟你了也是委屈了。死了倒好。
死了,谁都不用难过。”
“柳柳姐,你别说了,她好像,又流血了……”旁边一直看着这里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纪绍柳。
纪绍柳低下头一看,果然。
“我知道了。你和你哥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出来。”纪绍柳道。
少女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
贺颜深马上就上山了。
纪绍柳看着纪绍棠,微微拧眉,手伸到椅子后面摸了摸绑着她手的绳结,凑近她的耳朵,说:“我不想让你死的。”
纪绍棠猛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你不仅要活着,还要活的长命百岁。
你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某某年的十一月二十六日这天,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你天天从噩梦中惊醒,梦到那个孩子质问你,为什么放弃他!
你永远都得不到救赎,你永远都活在阴影里。
纪绍棠,死,太便宜你了,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纪绍棠死死地瞪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纪绍柳已经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纪绍柳将手放在她的手上,癫狂地笑了一下,很快就离开。
纪绍棠攥紧了手。
从小房子里出来,纪绍柳看着贺阳:“我去山顶看看纪绍棠来了没,你们在这儿等着,等我消息。”
贺阳想了想,觉得行,不然将他妹妹一个放这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纪绍柳走了之后,贺阳蹲在草屋门口的石台上抽烟。
“哥,三千万,有了之后,我们就不用再这样每天饥一顿饱一顿了。”贺甜说。
贺阳点点头,扭头看着她:“是,你能吃饱,也有学上,妈的病有钱治,爸不会再因为没钱而打你和妈。”
贺甜笑笑:“可是,哥,杀了她,我们逃不了……”
贺阳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死了一个了,再死一个,不多。”
贺甜看着他,久久的,欲言又止。
屋内,纪绍棠展开手,手心里多了一把小刀。
她反手一点一点的割开绳子,因为看不到,手被她割的血流了一手。
她并没有忙着解开绳子,而是用力喊了一声:“来人……”
贺阳在外边听到她在里面喊,皱着眉站起来,对贺甜说:“盯紧了,我去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贺甜点点头。
纪绍棠看到贺阳进来,抬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我想上厕所。”
贺阳嗤笑一声:“就地解决啊。反正你已经流了这么多血了,上个厕所,看不出来。”
纪绍棠:“大号。”
“别了,再忍忍。待会儿拿了钱,我就送你去天上,到时候,想咋样就咋样。”
纪绍棠皱眉:“你过来一下,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与此同时,纪绍棠微微挣开手绳。
“不要耍花招。”贺阳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说。
等她靠近纪绍棠,就是现在。
绳结被直接挣开,纪绍棠捏着小刀在两秒之内站起来,小刀准确地贴在了贺阳脖子大动脉处。
“别动,我是学医的,动一下,我保证你下一秒失血而亡。
我没有开玩笑。”
变故就发生在三秒之间,贺阳还没反应过来,纪绍棠就已经将他禁锢。
该死,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力气!
“叫你妹妹进来!”纪绍棠吩咐。
贺甜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哥!”
小刀紧紧地贴着贺阳的大动脉,纪绍棠染了血的脸阴沉,寒冷:“别动,动一下,我杀了他。”
贺甜本来就不怎么敢动。
“我这人没什么用,不被人爱,作为一个医生还犯了低级错误,病人也不信任我。
你肯定觉得,我活着没意思,但是怎么办,我想活着。
我还有孩子,我渴望阳光,渴望风,渴望雨雪,我还渴望这人间烟火。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让我放下我渴望的一切,这可能吗?
可是,现在,你杀了我的孩子!”纪绍棠语气阴寒,令人后背无端生出冷汗。
“是你逼我的!”
纪绍棠一边小心翼翼地贴着贺阳的大动脉,一边推着他往出走。
“你,打电话!”纪绍棠用下巴示意贺甜。
贺甜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打电话。
纪绍棠本来已经准备跟着小朋友一起离开了,可是,既然纪绍柳给了她生的一个希望,那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贺颜深接到歹徒的电话时,已经到山顶了:“喂?喂?”
这次说话的人是个女人,没有用变声器。
贺颜深的手机已经被监听,因为贺甜并没有用干扰设备,所以定位定的很快。
“贺颜深,我等你来。”
总裁他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