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的不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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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刚才贺阳说,还有一个主谋,叫纪绍柳。您认识吗?”
贺颜深握紧拳头,阴鸷的眸子像是要喷火一样,不仅认识,可太熟悉了。
纪绍柳那天就是来负责拖延时间和干扰他思维的那个。
贺颜深那天没接到纪绍棠的电话,不是手机的问题,而是纪绍柳用信号接收器阻断了他的信号。
如果那个电话他接到了,结果会不会不太一样么?
贺颜深皱着眉,道:“希望你们能尽快结案,给我和我妻子一个交代。”
“没问题。”队长满口答应,似乎很有信心。
纪绍柳坐在前往E国的飞机上,手攥紧了扶手。
宋瑶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你没做错什么。”
纪绍柳没搭理她。
那天匆匆忙忙起了恻隐之心,给了纪绍棠一条活路,让她反击之后,纪绍柳突然想起,自己都还没有活路,却圣母了另一个人。
纪绍棠死了,贺颜深会疯。同样,纪绍棠的孩子死了,他们两个人会疯。
以她对贺颜深的了解,尽管事情刚发生时可能会给贺阳可乘之机,趁机逃跑。
但是一旦贺颜深缓过来,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贺阳,并且让他付出代价。
所以,她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所以,她选择了临时反戈。
她不过是找了贺颜深,拖延了一会儿时间,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贺颜深有很多拒绝她的理由,但是他就是不拒绝,不仅不拒绝,还在很多相对无言的时间里和她枯坐了一个下午。
时间是他自己浪费的,机会也是他自己没抓住的,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谁让他自己不上点心呢?
回到家,纪绍柳将这件事告诉宋瑶,宋瑶二话不说变卖了所有的实物,带着几万块的现金,她们坐上了这趟航班。
宋瑶或许不是一个好妻子,好后妈,但她绝对是一个还算合格的母亲。
在纪绍柳这么多年的人生里,二话不说就站在她身后的人是宋瑶,支持她干坏事的人也是宋瑶,以身作则教她包养小白脸的还是宋瑶,这么多年来,从一开始身边只有宋瑶到有了别人,兜兜转转,最后剩下的还是只有一个宋瑶。
纪绍柳在刚进纪家的时候,也曾期待过姐弟情深,但是在经过宋瑶的不断洗脑和纪绍棠的多次冷脸相对,姐妹情深她已经不在意了。
对纪希白,怎么说呢?
曾经有一段时间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弟过的,是他自己不争气。
最坏的人就是她和宋瑶了,两个坏人相依为命,在以后的日子里,纪绍柳不一样自己每天逃亡。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真的会逃开法律制裁?尽管你在异国他乡,中国的法律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纪绍柳回过神来,看着宋瑶,说:“我们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做错事了。”
宋瑶看着前面走过来检查座位的空姐,没说话。
她是不愿意就此罢休的,怎么能心甘情愿呢。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13章 过激行为
如果悲剧有形状的话,纪绍棠觉得,她的悲剧一定是一副多米诺骨牌,从第一个悲剧发生,一直延续,无穷无尽。
她不能不负责任的将所有悲剧的来源都推到贺颜深身上,但是同时,她所有的悲剧,其实多是有贺颜深引起的。
贺颜深忙着警方的事,有好几次只是让杨修买了吃的给她,自己也不怎么来。
来了也就只是坐在病房外边发发呆,像个想不到家的傻子。
纪绍棠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12月3号这天,她收拾东西,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离开了医院。
杨修忙公司里的事,贺颜深忙法院的事儿,两个人都不知道纪绍棠回了家的事。
纪绍棠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蹲在门口的大橘。
小猫似乎等了很久,一看到她就窜了过来,用脑袋蹭她的裤腿。
纪绍棠眸光暗淡,脚轻轻往前踢了一下,将小猫拢开。
小猫咪懵了一下,瞪着两颗圆溜溜大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似乎很不可置信。
纪绍棠没理它类似于撒娇的表情,走到客厅猫碗那里,果然,里边一颗粮都没有。
从柜子里拿了猫粮,纪绍棠慢慢坐下来,将猫粮倒进碗里,勾勾手指,示意大橘过来。
大橘优雅地踩着猫步,慢吞吞的挪过来,似乎还在为刚才被冷落而生气,一脸高冷。
纪绍棠生不出怜爱它的心思。
一切在受到伤害之后看到治愈系小动物的电影情节都是骗人的!真正受到伤害之后,看到对自己有重要意义的猫猫狗狗,第一反应是将它一脚踢开!
我很不开心,我看到你,我也不开心。
在慢慢平静过来后,一直守在旁边的猫猫狗狗才是让她怜爱的开始。
大橘低着头,碗里的冻干猫粮被它大快朵颐,很快就见了底。
纪绍棠又倒了一些。
这是贺颜深捡来的猫,从来都不属于她。
大橘最亲的,也是贺颜深。
大橘吃完了猫粮,一点一点的用头蹭她的手,似乎想要让纪绍棠摸摸她。
纪绍棠收回手,说:“你走开,吃完了就去玩,别烦我。”
大橘不可能听得懂,仍然在一下一下的蹭她,蹭不到手就蹭她的腿。
纪绍棠肚子上的刀口还有些隐隐的疼,她微微靠后,靠着身后的墙,自言自语道:“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可是我总是什么都守不住。为什么啊?难道我就应该一个人孤独终老么?”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大概在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大橘抬头看着她,微微靠过去一点,脑袋轻轻搁在她的侧颜处,喵呜一声。
纪绍棠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炽灯照的她眼睛不太舒服。
“没了。”她说。
大橘又喵呜一声。
纪绍棠不懂得它在做什么,也不可能听得懂它喵呜是什么意思,静静的坐着,一人一猫,似乎各有心事。
纪绍棠坐了半个小时左右,撑着墙站起来,将猫推开,说:“你也不是我的。”
大橘跟着她,寸步不离,好像在用行动表示自己属于谁。
十二月初的天已经很冷了,屋子里暖气开着,暖烘烘的,纪绍棠的心却很冷。
她很冷静的回了房间,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打包了一个26寸的行李箱。
大橘趴在门口看着她来来回回的忙,时不时的喵呜一声。
“咔哒”一声,纪绍棠将行李箱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走廊外的大门也“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棠棠!”屋子里开着灯,贺颜深就知道她回来了。
纪绍棠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房间。
或许,这里她不会再回来了。
贺颜深寻着声音走过来,边走边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随意出院了?”
纪绍棠将被单从被子上扯下来,床单也撤了,一个人吃力的叠整齐,放在床头。
贺颜深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些东西,还有她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贺颜深心一紧:“你要去哪儿?”
纪绍棠一边扯枕套,一边说:“随便哪儿吧。”
贺颜深急切地走过来,摁住她的手:“别走行不行?”
纪绍棠抬头看着贺颜深漆黑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贺颜深像是要哭。
“不行。”她答,回答的很坚定。
贺颜深:“一定要这样吗?”
纪绍棠:“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纠缠。”
是了,在医院的时候,为了哄她吃饭,他说过相同意思的话。
“我……”贺颜深哑口无言。
纪绍棠推开他的手,将枕套扯了下来:“这里你想留就留,不想留钥匙还给我。”
这个时候,她冷静地不像个人。
贺颜深满脸悲痛:“无论怎样,你就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纪绍棠:“对。”
“我做错了什么?”
纪绍棠动作顿了一下,说:“错的不是你,是我。错的是我们的相遇,我就不该认识你。
贺颜深,让一切回归原位吧,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再耗下去了。”
贺颜深咬唇,半晌,他说:“这么久了,我的真心你还看不到吗?
纪绍棠,我爱你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你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我对你的好的时候,你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纪绍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明明也是爱我的啊,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纪绍棠扭头:“我不爱你。从始至终,没爱过。”
她不承认,狠心地想将过去的一切清零。
“我不信!如果你不爱我,你会忍受我对你做的一切?如果你不爱我,你会想生下我的孩子?”
纪绍棠:“贺颜深!
你别做梦了!
爱?你配么?
我告诉过你,那个孩子,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孩子?你也配?
你怎么会有脸地说他是你的孩子?
我早就不爱你了,你的爱来的太迟,太让我恶心!”
“轰”的一声,贺颜深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对方压着她,将她的手扭身后,死死地捏在一起。
“贺颜深,放开我!”伤口被牵动,疼得她直冒冷汗。
纪绍棠:“你个疯子!”
贺颜深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伤口似乎有血晕染出来,纱布被染红。
纪绍棠没再挣扎。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14章 闭嘴
从一个噩梦中逃离,然后进入另一个噩梦。
果然,悲剧的多骨诺米牌是贺颜深亲自搭建,第一个也由他推倒。
纪绍棠停止挣扎,脸贴着柔软的被子,满眼绝望。
就这样吧,没有插上翅膀,她哪儿都不能去。
纪绍棠慢慢安静下来后,贺颜深也渐渐平静了。
被子上有点点鲜血晕开,鲜红的血液瞬间惊醒了他。
贺颜深松开手,茫然无措,似乎被吓傻了。
“棠棠,棠棠,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纪绍棠没反应,任然趴在那里。
贺颜深手忙脚乱地将她抱起来,快步朝着门外走去,不小心踩到大橘,一声尖锐的猫叫,纪绍棠终于有了反应。
她扩散的瞳孔渐渐聚焦起来,看着视线上面贺颜深的下巴,闭上了眼睛,有眼泪划过眼角,流进头发里。
我说服自己不要恨你,可是你总是做一些让我不得不恨的事。
伤口抽疼,纪绍棠攥紧贺颜深的衣服,突然有一瞬间,她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自己那天,为什么会手下留情?
直接杀了他,会怎么样?
纪绍棠捂着自己的刀口,慢慢闭上了眼睛。
如果就这样长眠,其实也不错。
好累,不想再苟且偷生,不想再熬过漫长的时光。
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已经没办法再入睡了。
每每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那天做梦,梦到被黑雾包围的小孩,还有那句“我讨厌你”。
像是噩梦,又好像是在跟她计较。
纪绍棠松开手,没了任何着力点,好像溺水的人不再挣扎。
海浪淹没带来的窒息感将她包裹着,鼻尖是浓重的血腥味。
深夜在医院挂了急诊,好巧不巧,给她缝针的还是那位妇产科医生。
她在旁边不停的说,一边说纪绍棠不听医生话胡闹,一边说贺颜深不好好照顾病人。
纪绍棠始终闭着眼睛,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
麻药推进皮肤的之后,她都没有皱眉。
贺颜深一边不断跟医生赔不是,一边看着纪绍棠的脸,愧疚和心疼将他淹没。
处理了伤口,医生这次说什么都不让纪绍棠离开。
“经过大手术住院一周观察是正常时间,你下次要还这样,谁负责?”
纪绍棠闻言,睁开眼睛:“谁都行,总之,不是你。”
医生气得不行:“没见过你这种病人。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不就是孩子没了吗,你身体好了,很快就能再有一个,执着于过去算什么。”
纪绍棠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自己孩子没了,你也这样想吗?”
医生欲言又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贺颜深忙插了一句:“医生,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看着她不让她胡闹,你有事先去忙。”
医生顺着台阶下,走了。
纪绍棠淡漠的眼神瞟了一眼贺颜深,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恨不得跟他永远在一起。
现在眼睛里哪儿还有他?
贺颜深愧疚地捏着眉心,想道歉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如果不是他兽欲爆发,纪绍棠何必再遭受这等罪?
纪绍棠现在显然是不想理他的。
贺颜深却不得不说,再不说,哪儿还有机会。
“棠棠,对不起……”
“够了!”
才说呢几个字,纪绍棠开口打断了他。
“别企图用你可怜的对不起来换去你带来的伤害。
贺颜深,你真让人恶心。”
有时候,学一些骂人的话其实也是好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什么都骂不出来。
但是,“恶心”这两个字,足以让贺颜深崩溃。
怎么会成了这样呢,明明住在一起的时候,很和谐,很美好。
过去一切美好的事情都会因为这些而烟消云散的话,那些长久积攒起来的美好时光又算得了什么?
像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碎了的希望,又有存在的意义吗?
即将水到渠成的好事被无情地堵上,过去走的九十九步还有意义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没有。
没有任何意义。
干净地就像,不需要存在。
贺颜深漆黑的眸子像是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悲伤,浓浓的难过好像要冲出眸子。
纪绍棠自始至终都没看他。
一个人铁了心的不原谅,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原谅。
道歉是可以抹杀一些东西,但是积攒起来的失望和恨,仅仅是道歉就可以抹杀的吗?
这些,大概需要一点一点的用好来弥补。
纪绍棠不给贺颜深这个弥补的机会。
她侧过身子,背对着贺颜深,尽量让自己脑子放空。
催眠的最高境界就是自我催眠。
纪绍棠用浅薄的心理学知识将自己催眠,不断告诉自己,放下过去,放下过去,然并卵。
或许,她应该找一下程见秋。
贺颜深是在半夜的时候离开的,纪绍棠从噩梦中惊醒,黑雾消散,仅仅剩下那句“我讨厌你。”
论一个心理咨询师在凌晨被人电话催命似的催醒,心理阴影有多大。
程见秋坐起来,清透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不悦,接了电话。
纪绍棠:“程医生?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
程见秋:“那你现在挂了?”
纪绍棠:“……”
“说吧,怎么了?”
纪绍棠:“我流产了。”
程见秋沉默了一下:“什么时候?怎么流掉的?”
纪绍棠长话短说:“前几天。被绑架了。我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我的孩子,他老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