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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总裁他病的不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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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旗里上学的时候,有汉族的孩子们住在平方里,了解之后都闹着搬家呢,这下确实更方便了。

    不仅能住的好,离牧区也近,也好管理牲畜。

    纪医生,我想给您寄一些这边的特产,您什么时候方便啊。”

    纪绍棠想起那天阿不都拉女士招待她,她因为孕吐没吃到肚子里的烤全羊,手抓羊肉就馋的流口水,寄过来又怕不好吃,想了个中肯的方法。

    “不用了,我七月份的时候会再过去一趟,到时候您可要都准备好了哦。”

    七月份的时候,刚好学习结束,按照时间推算,她的孩子也生下来了,到时候就不用接受盘问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好。”

    “那行,就这样了。阿不都拉女士,祝您和您的家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纪医生也要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纪绍棠笑着挂了电话,一扭头贺颜深就在她身后站着,臂弯里还搭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外套。

    “要走了吗?”纪绍棠问。

    贺颜深走过来,凑近她的脸认真看了看,说:“你在和谁打电话,这么高兴?”

    纪绍棠往后一躲,手撑着窗台,道:“不告诉你。”

    贺颜深又凑近了一些,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浅浅的风。

    纪绍棠顿时紧张了起来,再往后就退无可退了,往前又有贺颜深横在她面前。

    “起来。”纪绍棠说。

    贺颜深不但没起,反而凑的更近,趁纪绍棠不休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

    偷了香吻,贺颜深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不告诉我,我也不猜。”

    纪绍棠被占了便宜,恨恨地跺了跺脚:“你再这样我就……就……”

    “就怎样?”贺颜深挑衅。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31章 自以为是

    纪绍棠脸红的跟个红元帅苹果一样。

    就怎样?她也不知道。

    贺颜深欺负人欺负成功了,直起身子,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纪绍棠被他一提醒就想说“你再这样我就不跟着你一起去了”,然而话到嘴边,她也发现这话说出来是有多伤人,只能作罢。

    纪绍棠回房间去拿包,贺颜深从衣架上取下她的外套,浅黄色的毛呢大衣,还挺沉。

    纪绍棠出来,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衣服,道:“赵兰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尽快过去。”

    贺颜深没说话,拧开门。

    纪绍棠也不知道她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开车到远景陵园的时候,山脚下停了很多私家车,看来在除夕这天扫墓的人还是挺多的。

    纪绍棠抱着贺颜深半路买的一个小海豚玩偶,跟着他从山底走到近山顶。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贺颜深忽然说要去买点东西,结果一下车就买了和海豚玩偶,纪绍棠还以为是送给她的,结果贺颜深明确的说不是。

    难道颜研喜欢这种软绵绵的玩偶吗?

    纪绍棠目光搜寻那唯一的一个墓碑,却没有找到。

    那么明显的标志性墓碑,怎么会找不到呢?

    直到贺颜深带着她来到墓碑前,纪绍棠才直到自己为什么找不到。

    因为,颜研的墓碑旁边,起了一个新的墓碑,比颜研的小一些,上面甚至没刻名字,仅有一小行——父贺颜深立。

    纪绍棠瞬间就明白这个小墓碑是什么意思了。

    怪不得贺颜深会在扫墓的时候买玩偶,他不是给颜研买的,而是给他们还没出生的孩子。

    纪绍棠手里抱着的玩偶点掉了下去。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座墓碑,全身颤抖。

    贺颜深抱着她,道:“棠棠,对不起。”

    不知道是第几次说对不起了,纪绍棠深吸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问。

    她是明确的写过捐赠证明的,虽然心里很不舍,但是她仍然将小朋友的尸体捐赠给了医学研究。

    贺颜深不知道怎么回答。

    纪绍棠怪的不是他留了他的尸体,而是他以他的名义为小朋友立碑。

    纪绍棠最怕有些人自以为是的做自认为对你好的事儿。

    有时候反而是累赘。

    她颤抖着身子,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从眼窝滚落,沉重的似乎要将地砸一个坑。

    贺颜深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愿意看他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不愿意他被人解剖。”

    真的很少有人愿意自己亲人的尸体被用于医学研究,除非那人是自愿捐赠。

    纪绍棠捂着嘴巴,尽可能地抑制哭声。

    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好不容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一点了,贺颜深很不长眼,一下子又把她带回绝望之中。

    纪绍棠推开贺颜深,蹲下来捡起海豚玩偶,拍干净上边沾染的尘土,放在小墓碑前。

    贺颜深看着她的动作,心里针扎似的疼。

    他有时候也后悔自己这个决定,捐赠了的话,偶尔说不定还能看到。

    每每来这边的时候,他就觉得窒息,自己难守的不行,现在也带着纪绍棠开始难受了。

    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但是不适合用在这里。

    无论是见或者不见,这就像一个长大了的肿瘤一样,不能共生。

    疼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不疼的时候,没有多少感觉。

    想不起来的时候,就能平平淡淡的,觉得也没什么,但是一旦想起来了,那种刚开始的疼痛一股脑的冲击而来,甚至比刚开始还要疼。

    把事情推诿给时间,其实非常滑稽,话没说死,等于什么也没说。

    时间是无限的,你不能指望用无限的时间去治愈你遗留在时间中的伤害,就算被治愈了,不是时间治愈的,而是记忆。

    在你的记忆中,你对让你难过的事情避而不谈,然后你开始,慢慢地淡忘那件事。

    所以这就是,你认为的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

    时间还将无限下去,你也将继续遗忘,直到彻彻底底地忘记。

    纪绍棠在这个过程中就是在自我遗忘,自我治愈。

    然而今天,贺颜深逼着他想起了这事儿。

    纪绍棠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要下山。

    “棠棠!棠棠!”贺颜深追上去,拉着她的胳膊:“你等等。”

    纪绍棠没理他。

    “你怎么了?”

    纪绍棠忽得停下脚步:“怎么了?贺颜深,你难道不知道我怎么了吗?

    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为我的孩子做决定,凭什么自作主张地把他葬在这儿?”

    贺颜深又搞砸了一件事,他想解释都解释不了什么,眉头皱的死紧死紧:“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自作主张,我以为你也会开心。”

    “呵!”纪绍棠冷笑一声,声音苦涩地不行。

    越解释越乱,贺颜深终于不再试图解释什么了,只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下了山。

    结果到半山腰,贺鸣松抱着一束菊花上来了。

    贺颜深只瞥了一眼,前面是纪绍棠,旁边又有贺鸣松,很明确这样子显然是来看颜研的。

    贺颜深不允许。

    但是纪绍棠就埋着头前行,根本顾不上别的。

    “棠棠,在车里等我。”贺颜深只得将车钥匙塞到她手里,转身去截贺鸣松。

    “站住!”贺颜深声音不渝。

    贺鸣松抱着花僵了一下:“怎么,我给我自己的妻子扫墓你都不允许了吗?”

    贺颜深:“你别虚情假意地去我妈坟前表达你那些令人恶心的忏悔,我妈不需要,你只会脏了她的眼。”

    贺鸣松看着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她正正经经的丈夫,我为什么不能去看她?我怎么就是脏了她的眼了?你的想法就是你妈妈的想法吗?她真的不想见我吗?”

    “我妈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要不是你,她怎么会自杀?怎么会想不开?”贺颜深沉着脸,冷冷地道,说的很肯定。

    颜研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亮,却因为贺鸣松这个渣男,白白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她能活着,会见到纪绍棠,说不会还会见到他们的孩子。

    一切都是贺鸣松引起的,理性让他承受后果。

    仅仅是让他破产,贺颜深并不过分。

    这也是念在曾经贺老爷子对他好的分上。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32章 各自欢喜

    贺颜深向前走了一步,幼稚地一把拍掉贺鸣松手里抱的菊花,还恶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妈从来不喜欢菊花,别拿这玩意儿去恶心她。你不要脸,我都替你要脸。

    贺鸣松,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出家做和尚去了,再不济,至少也不会有脸面出现在这里。”

    贺鸣松一大老爷们被他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儿,你不该掺和。”

    贺颜深冷笑一声:“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儿?我从来就知道,你是害死我妈的罪魁祸首,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一个人过!”

    贺颜深大抵是有些过分激动了,这话说完就赶紧下山去找纪绍棠。

    纪绍棠确实在车里,坐在驾驶座的位置,脸上也没什么痕迹了,只是一双眼睛黯淡无光。

    “棠棠,你别生气好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纪绍棠目光瞟了他一眼,扬起下巴,示意他上车。

    贺颜深不敢耽误,忙上了车。

    安全带刚系好,纪绍棠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贺颜深心脏狂跳。

    纪绍棠车技不错,车开的又快又稳,在贺颜深的惊诧中,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贺颜深大气都不敢喘。

    纪绍棠慢慢平静下来,车速稳定后已经快到市区了。

    她将车停在路边车位,握着方向盘,对贺颜深说:“害怕吗?”

    说实话不怎么害怕,但贺颜深还是配合性地点点头。

    纪绍棠苦笑一下:“你说,这个世界上谁不怕死?”

    贺颜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会和纪绍棠的意思,所以保持沉默,等她继续说完。

    纪绍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继续说:“人人都怕对吧,没有人真的不怕死。

    哪怕是街上的乞丐,哪怕是从来没有受到优待的奴隶!

    尽管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常常觉得活着没用,看淡生死。

    然而当死亡真正来临是,身体会替他们感到害怕。

    没有任真正意义上的不怕死。

    我也怕。

    所以,贺颜深,贺总,贺先生,请您,滚出我的生活,好吗?”

    贺颜深心如刀割,脸色白的不见血色,所以她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一脚踢开他?

    可是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才让她觉得,有他在,她就会死亡呢?

    纪绍棠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贺颜深没有追出去。

    他知道,就算追出去了,面临他们的,只有吵架。

    吵架,吵架,然后是无尽的误会,再然后是冷战。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很无力,无力到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贺颜深实在太委屈了。

    这简直像是连锁效应,就好像,你出门遇到的第一个是红灯,那么你这一路遇到的都是红灯。

    贺颜深做错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伤害纪绍棠够深,所以纪绍棠觉得,后来他做什么都是在伤害她。

    所有的柔情蜜意和心满意足都是对他们的变相嘲讽。

    那些都是假象,比泡沫还脆弱的假象,在经过稍微一点点的风吹雨打,就破碎了的假象。

    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就该滚出她的生活。

    互相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真的深情,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温柔,不从一开始就给足她安全感?

    真的深情,怎么可能舍得她被人伤害,更怎么可能舍得她被自己伤害?

    到底是爱的不够深还是心动的不够惊心动魄?

    贺颜深靠在座椅上,抬手扶额,眼窝滚烫。

    在除夕佳节,别人美满幸福地一起过年的时候,纪绍棠一个人迎着冷风在街道上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总是觉得,心疼,闷闷的,又不知道是为什么疼。

    也许是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也许是为了贺颜深,或者,两者都有吧。

    不得不说,贺颜深最近的温柔是有些打动她的,但是那些虚假的温柔都比不上实实在在存在的伤害让她觉得重要。

    她总是告诉自己,一个人不能活在过去,不能永远记得过去的那些事情,要遗忘,生活是今天和明天,而不是所谓的昨天。

    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因为那是,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些。

    走着走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也没去擦,任由泪水糊了眼睛。

    很久之前,他们就应该结束,这么分分合合,离离散散,在折磨贺颜深,也在折磨她自己。

    爱不会真的从满腔爱意就变得一点不剩,他从来不会消失。

    但是,它会转移。

    街上这会儿没多少人了已经,大概大家都在家里准备今晚的除夕宴,或者在忙着收拾要准备的东西。

    街上的店都拉下了卷闸门,店主们也回家过年了。

    满街都是红色的灯笼,道路两边的树挂上了小灯笼彩灯,年味很浓。

    “怎么办啊?”她在心里问自己。

    刚问完,手机响了起来。

    本来不想接,对方却不停的打,最后不得已掏出来一看,是赵兰。这才想起赵兰昨天打电话让她今天去看看他们。

    纪绍棠停在一家店铺前,接通了手机。

    “喂?”

    “棠棠,你什么时候过来?”赵兰问。

    纪绍棠深吸了口气:“待会儿。你们在哪儿?”

    话说,她现在真不知道赵兰住在哪儿。

    “我们……在xx里6栋1101。”

    纪绍棠“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没有明确表示自己会不会去。

    “棠棠,你会来的对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道德绑架,纪绍棠确实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

    对赵兰,她已经死心了,对纪希白,她不知道纪希白对自己死心没有。

    他多次想要致自己与死地,前几次是幸运,身边有别人,可是如果她自己一个人呢?

    还能躲得过吗?

    还能保证不被他伤害吗?

    不能。

    犹豫了好一会儿,纪绍棠才道:“我们找个地方见一面吧。”

    必要时候,贺颜深的意见还是有用的。

    赵兰脸色一变:“这……你连回来看看自己的妈妈都不同意了吗?”

    纪绍棠说:“我没说不见您,您要真的想见我,在哪儿见都一样,不执着于您家。”

    界限画的如此分明,赵兰想拒绝都拒绝不出了。

    “好,哪里?”

    纪绍棠四处看了一下,附近没什么咖啡店什么的,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在拐角处看到一个开着的面包店:“长宁街爱丽丝蛋糕店吧。”

    总裁他病的不轻

 第133章 鸿门宴

    长宁街这块,之前贺鸣松有一个世纪项目在这里进行,后来因为资金原因烂尾,最后贺鸣松不得不将这栋楼的主导权卖了出去,现在有了新的老板接手,继续发展了起来。

    这块主打下一代群体的生活社区,充满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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