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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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离开他。
时闻野将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闻着熟悉的香气,他又圈紧了力道,闭上了眼睛,将以前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太多话,一句句说了出来:“我不让你走。”
林悄悄僵住了身体,湿热的眼泪贴着她的皮肤,落在她的颈窝。
他好像在哭。
林悄悄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眼泪。
这阵潮湿匆匆而过,打湿了布料。
她抬起手,轻轻地抱住了他:“我现在不走。”
时闻野哑着嗓子问:“以后呢?”
还会离开吗?
其实,时闻野毕业后去北城工作了三年,他没有跟她说。
北城真的太大了。
兜兜转转两圈,在某个转角遇见的故事,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生过。
时闻野大学毕业之前趁着醉意给她发了信息,说好的不再打扰,说好的滚得远远,他就是食言了。
他想偶尔丢点面子也不算什么。
他说了很多,说他下周要毕业了。
已经找好了工作。
在北城。
发送成功后,过了不到两秒。
时闻野又撤回了那条消息。
他回过神来,像是一定要问出个结果:“以后还去北城吗?”
五年的本科,三年的研究生。
八年的时间,已经很漫长了。
林悄悄实话告诉他,“毕业还要回去。”
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论文,然后回学校答辩。
至于未来,她应该不会走了。
当初她也并不是没有选择。
北城比起苔青,发展前景其实更好。
有熟悉的老师,肯带她的前辈。
但她还是选择了回来。
时闻野的声音有点闷,“嗯。”
他忽然间抬起脸,眼眸乌黑,淡淡抿了下唇角,他望着她问:“能亲吗?”
时闻野这次比上回礼貌许多了。
至少在亲她之前,询问了她的意见。
但是依然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吮住了她的唇瓣。
又凶又急的潮湿热吻,如他这个人一样那么热烈。
林悄悄往后躲了躲,男人掌控着她的身体,将想要逃开的她摁了回来,压在她腰窝上的手掌,力道极重。
她的小腹贴着他的腹部。
暧昧间蹭皱了上衣,腰线若隐若现,雪白纤瘦的细腰,不可避免蹭到了男人腰间冰冷坚硬的皮革。
男人扣紧她的后脑勺,肆意掠夺她的呼吸,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解开了皮带上的卡扣,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叫人觉得暧昧。
林悄悄被亲得缺氧,浑身像是被揉碎了那么柔软。
面红耳赤,脖子都红了一片。
一阵失重感过后,天旋地转,换了个位置。
她忽然被男人按在了地板上,他的双膝抵着她的腰,居高临下望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林悄悄现在都不知道她有多诱人,唇色潋滟,又红又肿,眼睛里似盛着清凌凌的水光。
他动作温柔帮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指腹温度冰凉,贴着她的皮肤,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低头又亲了过来,“悄悄。”
林悄悄觉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
竟然想就这样放纵自己。
她眼睛里沁着红润的水色,撇过了脸,没有说话。
男人与她十指相扣,按在两侧。
他哑着声音问她:“我想当你的翅膀,有戏吗?”
带你飞出泥沼。
不想要她再那么可怜的幻想。
有只从天而降的千纸鹤,用力挥动着翅膀,载着她飞出那片灰暗的天空。
他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已经将她保护的很好了。
十六七岁,逞凶斗狠的年纪。
觉得是最他妈的了不起的人。
没人敢欺负她。
也不会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她做什么。
不可一世。
嚣张霸道。
却忘记了问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足够多的安全感,独一无二的偏爱。
胆怯的少女,默默忍耐,多一分的喜欢都不敢开口和他的讨要。
林悄悄扭过脸,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眼泪顺着眼尾往下落。
她无声的流着泪。
时闻野红了眼,用指腹帮她擦掉了泪。
她像是打开了泪腺开关,流着擦不完的眼泪。
时闻野眼底的血丝越来越重,喉咙已经嘶哑的不行,“你这哭得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可能是到了冬天。
人总是更容易变得心软。
她和他在客厅里接吻。
身下垫着他的大衣外套,从里到外都染着他的气息。
从地板,到沙发。
不知不觉,一路被他跌跌撞撞抱到了他的卧室。
房间里本来开着灯,男人腾出手毫不犹豫关掉了灯。
骤然陷入黑暗,两人的呼吸声在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暗处似乎听得更清楚。
林悄悄被他抱到了床上。
两个人都已经有点意乱情迷了。
这样好像不对。
但那根火苗蹿起来之后就像点燃烈火的引线,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林悄悄感觉他好像不是在亲她,更像是想把她吃掉。
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拆穿入腹,饮血嗜肉。
她有点害怕,但又有些无法抗拒本能的反应。
本能对他的爱意。
时闻野早已扯开了皮带,他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
窗帘紧闭,昏暗光线,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
时闻野在更进一步之前,忽然停了下来,他的气息轻喘,眉间浸透了春色,他摸了摸她的蝴蝶骨,好像也很紧张,忽然间开口问:“给操吗?”
林悄悄也喘着粗气,小脸早就红透,她听见这三个字也愣了愣。
下一秒钟,时闻野已经抓起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扇了两下,“抱歉,没忍住,你当没听见。”
时闻野想起来家里没有避孕套,及时打住。
林悄悄的呼吸逐渐正常,差一点……
她试图坐起来,又被他拉了回去。
林悄悄说:“既然你酒醒了,我就回去了。”
时闻野躺在她身边:“明天吧,我送你。”
今晚的雪实在太大了。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
家里的司机也早就下班了。
打车也不安全。
好吧。
找了这么多的借口,他只是不想让她走而已。
哪怕多待一会儿也好。
时闻野从背后抱住了她,气息平稳,“好好睡吧,晚安。”
他说完当真就闭上了眼睛,难得没有失眠,睡了一次很好的觉。
时闻野几乎不做梦。
这天夜里,却梦见了高三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和他已经闹得很僵硬。
拍毕业照前的彩排,时闻野臭着脸看见她一声不吭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站在最右边,完全不想和他沾上任何关系的样子。
时闻野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被她当成垃圾嫌弃。
他恶毒的想,等正式拍照的时候他就是要故意站在她身边,不仅这样,他还要搂着她的肩膀,逼她贴着自己,对镜头比耶。
事后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打就打吧。
骂就骂吧。
无所谓了。
偏偏老天也要和他作对。
开拍之前老师把他叫过去填一些乱七八糟的表格,等他再赶回操场时间已经不够用。
他被班主任拖到提前安排好的位置。
双手插兜,面对镜头时一脸不情愿。
班主任后来看见洗出来的照片,还开玩笑:“看不出来时闻野同学这么舍不得毕业。”
时闻野觉得没意思,将毕业照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第二天就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
就是不爽。
时闻野还梦见了他刚毕业在北城工作那两年。
每到下雨天,提前下班。
他的车里常年备着两把伞,因为某人永远不记得在下雨天要记得带伞。
北城不常下雨。
他开着车到医科大学附近,用从朋友那里借过来的许可,开进校园。
有两回,运气不错。
不出意外看见被困在教学楼下的她。
孤零零的,安安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雨。
时闻野拿出车里的伞,叫住了一个好心的同学帮忙,“麻烦你帮我把伞借给那位同学,就说是你的,谢谢。”
“那是你女朋友吗?”
他没作声。
“她是不是在生你的气啊?”
“是的吧。”
时闻野回到车里,看见她撑着黑色雨伞,有点孤独的走在雨中。
他的手已经打在喇叭上,几次都想摁下去。
硬生生憋住了。
陆北说没看出他是个情种。
时闻野不肯承认自己是情种。
陆北又说:“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折腾来,折腾去,人连放假都不肯回来。
时闻野是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吵醒,酒后睡醒头还疼,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成了场梦。
他走到客厅,听见厨房里的水声,神情恍了恍。
林悄悄也才刚醒,口渴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听见时闻野叫了她。“悄悄。”
林悄悄喝了口水,转过身,“怎么了?”
时闻野淡定的说:“没怎么,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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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悸动
清晨的阳光穿透客厅的透明玻璃; 光线足够敞亮。
林悄悄身上还是昨天那条针织薄裙,裙摆刚压过膝盖,纤瘦笔直的小腿; 一片雪白。
她好像还有点饿; 烤了几片面包; 浓郁酥软的甜香充盈了整间客厅。
时闻野安静望着站在餐桌前的女人,喉结无声滑动了两圈; 他咽下了准备要说的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实在有点分不清楚了。
时闻野假装淡定,端起桌上的水杯; 若无其事喝了两口,他抿了抿薄唇; 仿佛叫不厌倦她的名字:“悄悄。”
林悄悄觉得他可能是酒还没醒; 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奇怪; 她歪头; 表情有点呆愣不解:“嗯?”
时闻野用谈论稀疏平常琐事的口吻淡淡地对她吐出了早就想说的几个字:“哦。”
顿了顿; 紧跟着衔接:“我爱你。”
如果是梦。
也要说清楚了。
林悄悄沉默了好久,过了片刻; 她挪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到他面前; 缓缓站定; 仰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清澈的眼神里有些疑惑。
她踮起脚,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 小声自言自语:“是醉着还是病了吗?”
无知无觉间两人的身躯靠得很近; 她的身高刚好到他的下巴; 一直踮着脚是很吃力的一件事。
时闻野仿佛闻到了她发丝上的软香; 不知道她用得是哪款洗发水; 味道那么好闻。
是一种清新的甜香。
像她喜欢的甜橙。
时闻野抬起胳膊,轻而易举钳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五指缓慢拢紧,像收网的猎人,将她围剿在无处可逃的狭窄空间。
他用沙哑的嗓子开口,礼貌随和的询问:“我能说句有点恶心的话吗?”
林悄悄的手腕很细,皮肤薄嫩,映着清晰的血管,她被掐着手腕,这种被掌控感尚且处于一个还没让她觉得难受的状态。
她轻抿唇瓣,“你说吧。”
时闻野低头同她说话:“可能是想你想的生病了。”
“……”
林悄悄的头发挡住泛红的耳朵,她沉默得有几秒钟,抿了抿唇瓣,语气平常:“是有点肉麻和恶心。”
时闻野垂着眼,也默了几秒。不过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未减分毫,他沙沙哑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睡醒,又有种磁性低沉的性感,他缓缓吐息,“所以我觉得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比较好。”
林悄悄没懂,还没等她有所反应。
整个人就被他拥入了怀中,双臂用力将她揉碎在怀中。
这个拥抱,没有那么剧烈。
更像是汹涌表面下的平静暗潮。
林悄悄站在原地,没有推开他。
过去了很久,林悄悄听着耳边的呼吸,耳根又软又烫,她问:“你抱够了吗?我今天还得上班。”
时闻野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不够。”
其实时闻野的怀抱,是很有安全感的地方。他会将她整个裹在怀中,圈紧的臂弯,像铜墙铁壁那么牢固。
林悄悄以前很喜欢往他的怀里钻,觉得暖和,也觉得结实,充满了安全感。
冬天的时候,被裹进他的大衣里,好像就一点都不冷了。
到了炎热的夏天,少年的身躯就冰凉凉的,贴着他的身体,还能闻到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
林悄悄看了眼时间,她上班快要迟到了。
她的手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她垂着睫毛,温声细语:“我快迟到了。”
时闻野配合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眼窗外的天气,“我开车送你。”
昨夜的雪,今早已经被小区里的工作人员铲除。
道路干净,阳光烈烈。软绵的白云坠着金丝银线。
林悄悄并不想麻烦他,何况昨晚他才醉了酒,今天脑袋可能还是晕得,万一出了事故,就追悔莫及。
她淡淡道:“不用。我刚才叫了车,快到了。”
时闻野挑眉:“这么着急?”
林悄悄被他堵在这儿,后腰抵着餐桌,退无可退,他垂眸漫不经心扫来的眼神,无形中平添了些压力。
她被这道紧随不舍的目光盯得心慌意乱。
毕竟也已经很久没被人用攻击力这么强的眼神盯着看。
眼神好像都有了温度,窒息、灼热。
林悄悄垂眼,故作淡定:“我怕你又亲我。”
时闻野愣了一秒,望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我是禽兽?”
林悄悄下意识反问:“你不是吗?”
时闻野安静了两秒钟,他的拇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泛红的小脸,认真地道:“那我不能让你失望。”
林悄悄:?
男人的黑眸幽深,紧接着问:“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
林悄悄很无语。
他攥着她的手作势要往他身上摸,把林悄悄吓得立刻说:“你不是禽兽!你不是!”
时闻野望着她笑起来,笑意宠溺,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怕我脱?”
林悄悄绷着脸不吱声。
时闻野故意弯下腰,撩人的气息扫过她的脸,他压着声明知故问:“悄宝,你是不是还没见过男人的裸。体?”
林悄悄的脸蹭蹭冒着热气,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个巨大的蒸炉里,快要被烫熟了。
她抬头,试图扳回一城:“我们上课的时候,看都看腻了。”
时闻野故作疑惑的啊了声,拖着悠悠的尾音,有些懒散,“我说的是鲜活的、一米八六的、清纯处男的、裸。体。”
林悄悄脸憋得通红,时闻野不要脸的程度一般人难以企及。
他说话,也总是不好反驳。
林悄悄忍不住,轻声回怼:“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清纯。”
顾舰明不是说他大学身边换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吗?想必那确实很快,已经天怒人怨,看不过眼。
背光而立,时闻野的眉骨在暗处看显得格外锋利。
他认真地说:“我只用右手解决过生理需求,怎么不能说清纯?”
林悄悄一点也不想了解的那么清楚。
时闻野又笑,回归了刚才的话题:“我们悄悄是不是没见过鲜活的裸。体?”
林悄悄撇过脸,不知怎么回,又不想勉强自己撒谎已经阅男无数。
时闻野眉眼弯弯,笑起来情意绵绵,高不可攀的清冷化作暧昧的缠绵,他哑着声:“我倒是不介意委屈自己,为你的知识面做出拓展。”
林悄悄脸上雪白细腻的皮肤红了一片,她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今晚去会所花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