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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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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供文殊的佛寺很少,但是供奉他的却不少。
  文殊专司智慧,又有掌文气的意思。是以带孩子来拜的贵客不少。
  且都是京中的妇人携着孩子,寺里今日特地择客,为女眷们提供方便。
  她们拜佛抽签后,领着自己就离开此殿。
  轮到江芙与江元,卫芷比他们还紧张。因为明天二人就开学了,要去安郡王府的族学。做母亲的,希望孩子能抽到个好签,开个好头。
  两个孩子跪在蒲团磕头,然后上香许愿。江芙秉持孔融让梨,小声道:“元哥儿你先抽。”
  不知这寺里的签准不准?先看弟弟的签如何。
  江元点点头,软软道:“谢谢姐姐。”他抱着硕大的木筒,使劲摇晃,几十根签响动,噼里啪啦。
  十几双眼睛盯着,终于一根签落下。
  卫芷先一步孩子拿到木签,只见上面镌刻: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她有些摸不着头绪,这不是个下签,也算不得好签。李太白写《行路难》,虽有牢骚抱怨哀叹,但这最后一句话,却志气冲天,柳暗花明。
  前路艰险,但乘舟破浪,总有到达理想彼岸的时候。
  一旁披袈裟的老师父,看到卫芷的纠结,他上前接过签,扫视后含笑道:“无碍无碍,亦是好签。”
  卫芷这才放下心。如此看来,学业仕途上总会拨云见月。
  等轮到江芙时,她的心又提上去了,却又没有江元那时候的害怕恐惧。
  她对女儿的学识要求,寄予的是自己的期望,而没有世俗的压力。
  江芙摇摇晃晃,晃出一根签。
  却是奇怪无比:丹灶初开火,仙桃正落花。
  是唐朝孟浩然的诗句。此句意为,屋内丹炉刚起火,屋外桃花盛放。
  江芙想把此签掩藏,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使得?
  卫芷拿来看,看到什么“丹灶、仙桃”,又联系此句背景,正是孟浩然与道士喝酒谈论,有感而写。
  此诗的最后一句:童颜若可驻,何惜醉流霞。
  更是表现了孟浩然向道之意。
  卫芷忍住气,把这签交给老和尚解。
  老和尚看过签后,不顾尘世礼仪,仔细打量小姑娘。
  她骨骼清奇,脸蛋粉霞玉清,乃是清贵福相,一生顺遂。只眉心的一粒红痣,断了她的福运。
  “奇哉奇哉。”老和尚不禁叹道,乃是他一生中见过第三桩奇事。
  卫芷紧张了,她给舒妈妈使了个眼色。老和尚在舒妈妈指引下,到了佛殿外头的侧角。
  好在春种时节,有闲上香都是富贵人家的女眷,没有多少人。她们都担心自家孩子的学业,四处拜佛殿,江芙微小异状没能引起她们的关注。
  江芙也踏踏跟着过去听。
  卫芷与舒妈妈站在朱门侧,卫芷见到女儿就不由闷气。
  “大师,小女两年前跟我去了城东的庵庙拜佛,额头就多了颗红痣。”卫芷道,“她说是朱砂印上去的,庵里的师太说无事。我便就放心了,可如今求了这签,我心里惴惴不安。”
  卫芷招招探着脑袋偷看的女儿,道:“过来,让大师好好瞧瞧。”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无需再看,老衲也觉无事。”
  江芙吐着舌头,哄母亲开心:“你看两个大师都说没事了。”
  前一日的忙碌就这么过去了。
  晚间,一朝院。
  大房的刘氏与丈夫说起琐事。江松被丫鬟服侍泡脚,微微眯眼,不甚在意刘氏说的话。
  妇道人家,就算是英国公府的媳妇,也不过就是说那些穿衣吃饭的事。
  但是刘氏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三弟妹,要把芙姐儿和远哥送到安郡王府的族学。”
  江松睁眼,道:“近年来他家的族学确实吸引了许多世家子弟。”若非当时他低调收敛,也想将自家几个孩子送去。
  刘氏见丈夫感兴趣,她也兴致勃勃继续道:“平波侯的孙儿苏瑜也去了呢。”苏瑜在江芙周岁礼上献的玉杯,让刘氏印象深刻,至今不忘。他姑姑现在贵为母后皇太后,他又时常传出聪慧名声,是京中人看好的少年郎君。
  江松对丫鬟道:“擦脚。”
  他对刘氏道:“苏瑜与芙姐儿差不多大?”
  “老爷记差了。”刘氏道,“瑜哥儿要大芙姐儿几岁呢。”
  他敲敲柜子桌面,凝思道:“那也差不多,几岁而已。”
  …完…


第27章 勿念勿寻
  ◎只望你以后洗手羹汤作妇人时,万勿忘了年少的慧灵心。”◎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在江氏兄妹开学的清晨,春风裹挟细雨拂面而来,花蕊沾露;碧叶微湿。
  江元却在房间里闹脾气,对伺候的婆子道:“我不要去别人家;我就要在家里学。”
  小孩子拽着罗帐的穗子;死活不愿穿外袍。
  原来他昨夜听下人嘴碎,王府的族学管教甚严,同辈个个都才学出众。
  小孩子本就在开学前期;惴惴不安,又听了这些,加上离家之思。种种情绪促使之下;江元第二日就不愿去王府的族学。
  家里对老幺素来宠爱;就连严苛如卫芷也是多有纵容。
  看见母亲和姐姐来了;江元有些拿不准;母亲是否会如他所愿。但抱着侥幸想;哭一哭;闹一闹;就随他随心意了。
  谁知卫芷挥开下人,拿着领袍往他身上套。她可没做过下人的活;心里又有气;手下就没侍女婆子们温柔了。
  用餐时,江元眼睫毛挂着泪;臭着张脸;不言不语;吃得也极少。
  江芙偷笑;多像她前世第一次上学;去幼儿园时候的情景。
  江元执拗地不愿和母亲一个马车。卫芷不想去晚了,失了礼仪,只好应着他。
  等江元与江芙上了马车,八岁的书童文心拿着个篮子,塞给小主人,里面装得是糕点茶果。
  江元把脸撇过去,哼哧道:“不吃!”
  马车要走了,文心又不好上主人的马车,只好先拿着篮子退下,
  用梨木雕的马车,雅致精细,散发淡淡的熏香。现在车里就他们兄妹二人。
  江芙掏出包好的芙蓉糕,四四方方切成三块,红绿搭配,酥香四溢。
  芙蓉糕,江芙觉得和萨其马没有区别,只是比其更酥脆些。
  江元是很爱吃这个。他瞅了一眼,想挪开脑袋,就被姐姐硬塞到了手里。
  “浪费粮食,可是有违孔圣人的训导。”江芙板着脸道,“所以为了谨遵圣人遗训,糕点要吃完。”
  这番半劝半哄下,江元可算吃起来了。由于芙蓉糕硬而塞人,他噎着了。
  他就看到姐姐拉开面前的小几子,里面的壶和茶杯。
  递给了他一杯冒着热气的碧螺春。
  江元眼睛边喝,眼睛里边闪着泪花。
  江芙心想,离家上学有这么可怕?
  “阿元不要担心,姐姐也去安郡王府的族学读书。我们一起去一起回。”
  他垂着脑袋抬起,看着姐姐澄明的眼睛。他有好些烦恼。
  他慢吞吞道:“在自家族学,我更舒畅。”
  江芙不解:“你不是想有同龄的伙伴吗?”
  “我是想交朋友。”他委屈道,“可是我听说那里学堂的同辈都很聪明,若是我比不过,母亲就要生气难过。我不想气着她。”
  古代孩子好早熟啊。江芙以为在金银堆里,温柔乡里的江元不会有那么多猜疑和揣测。
  只能说家里人多,人心就复杂了,小孩子也会看人眼色了。
  她摸摸他的小脑袋。江元的小脸白白嫩嫩,眼珠子黑得纯澈透明,唇红齿白,非常可爱秀气。
  “阿元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道,“你只要尽力做好你分内的事,母亲就不应该怪你。”
  江元闷闷道:“要是我做了最大努力,也比不上吴泽哥哥呢。”
  吴泽是吴蓁的双胞胎哥哥。
  江芙不由失笑,她这个母亲还真是……
  “你不用和他比,你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比,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江芙豪气道,“此外任何事,姐姐替你顶。”
  江元怔怔看着姐姐,继而扑在她怀里,呜咽道:“阿元还以为姐姐不喜欢我。”糕点碎渣滚了江芙一身。
  小孩子的心是格外敏感的,他会为上学而难受,是因为母亲是这个家,最在乎他的人。奶奶年纪大不能时常陪伴他,父亲老爱去姨娘那里,姐姐又天天上学看书。
  他满腔的柔软和童稚无处倾泻,只能硬逼着自己塑成母亲期望的样子。
  让唯一真切在乎,能在乎他的母亲,不要失望,不要移去眸光。
  等到了王府,下车时江元已经跟前年般,紧紧贴着江芙,拉着她的手。
  在前面的卫芷看了,放下心来,细细嘱咐女儿照顾弟弟。
  其实让十一岁的女儿来王府求学,照顾小儿子也占一部分。
  卫芷欲行事低敛,但是见安郡王府开了侧门迎接他们,心里有些许不舒服。
  她带了英国公府的嫡孙,不出意外便是下任爵位的继承人。又带了两马车的束脩谢礼。
  可是心里掰扯番,也知道即使如此,也是不够郡王府开正门迎接。
  等赵若素成王妃,再去自家,少不得要开正门。她心里长叹,纵是大哥出任首辅,在名头上终究比皇家低一筹。
  她又想到儿子以后要减爵,只能做个侯爷。赵若素的子孙,却得皇恩承爵不变。她心里越发烦躁。
  江元感到母亲的低气压,愈发往江芙身上蹭。
  三人已到了内院,卫芷轻轻呵斥儿子:“行止如何,你心里可明白?”
  江元默默放下姐姐的手。
  等在后院见了赵若素,卫芷气度闲适,半点不见焦急。
  赵世子妃看见这一对孩子,欢喜道:“真是钟灵毓秀,令人见之忘俗。”又吩咐下人把自家儿女叫过来。
  她先是以长辈身份,给江元送了文具。又细细打量江芙,见她眉间的红痣,为其减了稚气,多了仙玉之姿。
  赵世子妃揽着江芙,赞叹:“好孩子,小时见你就觉聪敏秀丽,如今大了比以往更标致了。”
  那边丫鬟传报,小姐和少爷来了。
  卫芷与赵若素受了晚辈们的礼,就让他们抬首正身。
  “说来也是难遇的缘分,你们三人竟是一天出生。”赵世子妃笑道,“泽儿、蓁儿你们就做哥哥姐姐,照顾妹妹弟弟。”
  卫芷摇头:“我家芙儿要早出生些时辰。应是我家做姐姐多照看些。”
  世子妃没有再接话,只是招过儿子,道:“这是你卫姨母家的芙妹妹。”
  十一二也可算作半大孩子,但是江芙总觉得赵世子妃的举动,有些出格了。
  “卫姨母、芙妹妹。”吴泽眉骨坚正,目不乱视,紫裳青靴,腰悬长绦、比目玉佩,已初露俊仪。
  再比比自家小短腿儿子,卫芷无力……比较了。
  相互见过后,并未让他二人相处过久。世子妃就让女儿陪着江芙,儿子陪着江元去看学堂。
  男女学堂分开,各建在东西两头。
  吴蓁温语曼步,言谈举止令人如沐春风。
  江芙看她,鹅蛋脸,柳叶弯眉,肤如凝脂,粉红的袄子,黛蓝色的罗裙。身上的珠缨宝饰精美而不繁赘。十足的美人坯子。
  吴蓁被看得有些羞赧,波光婉转间问道:“芙妹妹,可是有事要说?”
  江芙摇摇头,总不能说被她美态倾倒,当今说出来未免惊世骇俗。
  阳光下,少女项颈的璎珞,珠光闪烁,白玉上镶嵌红宝石,刻成精美的画作。
  “姐姐的项圈做得很美。”江芙装了嫩,称呼人家姐姐。
  吴蓁与她坐在朱栏边,两个边的丫鬟不远不近、默默侍候。
  她摘下项圈中央的白玉,抿嘴笑道:“此物还和妹妹有关呢。”
  江芙疑惑。
  “是卫姨母在我周岁是送得。”她捏着玉石道,“还以我的名字来源,嵌了灼灼桃花。”
  江芙颔首,道:“原来如此。”
  吴蓁迟疑了下,继续道:“我母亲也给妹妹送了副璎珞。”
  江芙有些心虚,自家送女孩儿的东西,人家好好带着。女孩家送得,自己已经没印象了。
  吴蓁温婉笑道:“也是在玉石上雕了画。正是雕的芙蕖。”
  江芙讶然失笑,自己妈与她认为的对手,两个人真是心有灵犀。
  “那我明天带来,正好与姐姐做配。”江芙揽着她。
  吴蓁与她并坐在一起,道:“芙妹妹。”
  江芙侧首望她:“蓁姐姐,怎么了?”
  “你与别的妹妹不一样。”吴蓁道,说完她脸也红了。
  吴氏兄妹分别带他们看了学堂,最后又礼见了先生。
  江芙倒也还好,已经在家开蒙了。
  而江元没有正式开蒙拜师,所以明日需要准备下拜师仪式。
  江芙与江元现在学堂上了下课。
  虽不知弟弟那边如何,但是江芙这边皆是花团锦簇的女孩子,个个鲜妍明媚,要不与皇亲沾边,要不就出身名门。老师也是才名双全的女先生。
  课程繁多,不仅讲男子学的经、史,还开乐算筹、琴棋书画、烹饪、礼仪、鉴赏舞乐等课。
  主要课程与她在家学得没区别,只是一些边角细节王府里也开课教导。
  学生做得不好,女先生也不会生气,只是温和提醒再做一边。其中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孩,三次做不好一个少用古礼。女先生就一遍又一遍纠正,从始至终神色言语未变。
  等太阳西斜,他们也打道回府,江元在她怀里,酣甜睡去。
  婆子把江元抱回房里,江芙与母亲行礼告退。她望着红红的天,不禁有些怅惘,千年前出生在最好家庭的那一小搓女孩子。
  她们或许会产生更大的不平衡与不甘心。
  了解世界起源、历史,掌握雅致的才能。但是一生也不能如男子那样,肆意挥洒才华。
  她不由自主走向了江府的女学堂。
  她一个过来的,听到里面轻轻的咳嗽声,晚风穿堂翻书页的声音。
  “采芙。”那声斯文清冷的呼唤。
  江芙望着坐在堂上的谢先生,有些羞惭地低头。卫芷让她去王府求学,自己就不能在家读书了。等于弃谢先生不顾。
  她一身素袍,随意绾了发髻,在桌案上翻一本很厚很厚的书。
  堂下没有倾听的学生。
  大姐江绣已成寡妇单过,不知音讯;二姐江韵出嫁,再几乎不回娘家;三姐江雪待嫁绣红装;四姐江映选夫;五姐江灵随主母学习管家事宜。
  能来听她课的唯一学生,转了学堂。
  明明偌大的英国公府,繁花似锦,热闹非凡。谢先生已觉得凄冷。
  她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这里已不需要她的存在。纵使一直供养她,也不得开心颜。
  江芙惊喜地看着,谢先生给她的书——《道藏》。此书乃是道家经典书籍的汇总。
  自从卫芷知道她看《抱朴子》,把家里的道家书籍全部收走了,也不许别人给她看。
  她乍得到全集书册,真是惊喜万分。
  “我还添加了汉魏以后的道家典籍。”
  “先生……”
  向来神情冷淡的谢先生,浅浅笑语:“吾父在世时,爱钻研仙道之术。”
  江芙捧著书,恭敬点头,听她倾诉。
  “后来我家遭遇不幸,破败至此。一场人祸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丧命了。”谢先生神色晦明,“我因在外祖家玩耍,逃过一劫。我的父亲,却听人说是羽化仙去。”
  她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狠狠道:“简直无稽之谈!”
  谢先生与平时有别的异状,惊到了江芙。
  她好心道:“或许师祖真是有恰逢机缘,脱离尘世了。”
  谢先生呵呵冷笑:“若真成仙成神,为何见死不救。我母亲叔伯婶娘、兄弟姐妹全部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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