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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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洁白高傲的小姑娘了,她是一位主母。肩负生儿育女,抚教下一代。
她内心酸涩无比,她是做到了坏人的位置上。
第32章 再次穿越
◎“三少爷,多看几眼书。”◎
最终;一双纤细的手握住了卫芷的手。
卫芷心底一颤,绽放喜悦与感动。
卫芷接着道:“男人越想要的,你越不能立马给他。你要败了他的兴致;再大度地给他。”
“给夫君纳小也是有讲究的。”卫芷道,“春锦这样长得好;又是婆婆房里的丫鬟万不能要。弄不好;还要吃你一头。像你杏姨娘这样的,倒是放心。可你要等自己有儿子了,再抬她。”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再养出了异心。”她道,“你看秦家唯一的嫡子,又弱又小;两个庶出大哥倒是强壮的很。”
对于卫芷前面的话;江芙左耳朵入右耳朵出。但听到秦家人的事后;她竖起耳朵;问道:“那秦家现在如何了?”
江芙从没见过母亲这样阴冷;这样冷讽的模样。
卫芷道:“还能如何?难道死了一个嫡子;他们就不过了吗?”
“秦家的大儿子去当了兵;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二儿子中了举人,就要参加会试了。”
“做进士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秦侍郎看着不显山不漏水;沉浮官场多年;连个一部之主都没混上。实则两个儿子都得了合适去处,还不打眼;不招人忌讳。”
“他那丫鬟出身的姨娘可是风光无比了。说不定她还真能挣个诰命。”
江芙颇为吃惊;道:“您是说那姨娘能得诰命?她不是妾氏吗?”
卫芷道:“这就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二堂课。纵使你身世压人一头;但是没有脑子;还是会被制住。”
“矜贵的身世;不过是给你一层保障。”卫芷起身,“就像秦夫人,在后宅内院被斗落,仍旧要幽闭宅门,成为隐形人。”
“夜深了,回去路上小心风寒。”
江芙身后传来母亲的叮咛,丫鬟提着灯笼,她裹紧披风,心理和生理都冰寒无比。
次日江元吓得不敢去上学堂。
这是卫芷第一次如此动怒,竟然要抄起戒尺打他。
江芙悄悄在小弟耳边说“陪他”。
江元才磨磨蹭蹭穿上衣衫。等上了车,江芙为了方便,外面直接套上男衫。
江元耷拉着脑袋,道:“那个学堂真邪门,姐姐我不想去了。你知道那有个小·鬼的。”
江芙抱住他,道:“很多人都去那里上过学,也活得好好的。你不要怕,姐姐已经知道那小鬼是谁了。”
江芙也不想让弟弟去王府里上学了,但是有些事情,大人并不能站在小孩子的角度去看。
如果不是她也看到了青衣小·鬼,江芙可能会认为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一切都是为不上学,打一顿就好了。
如今她要去揭开十年前的“案子”。
江芙和自家母亲一样,不相信秦明礼是失足落水的。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一直不能入轮回,飘荡学堂多年。
今天江芙是等到学堂下课,然后她来接弟弟。
江元低着头收拾东西,道:“姐姐,我今天没看到他。”
那个他,自然是指青衣小鬼。
江芙点点头,没有说话,但心里依旧做好与他长久战斗的准备了。
江芙拿起弟弟的东西,牵着他的手往外面走。
在漫天霞光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江元忍不住大叫起来。
江芙觉得一阵眩晕,在喊叫声里。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明哥儿,起来读书了。”她昏昏沉沉被摇醒。
入眼的是一个温柔的妇人,她一袭蓝衫,乌发如云,钗环素雅。
见到孩子睁眼,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亲自到盆架上洗了手帕,然后绞干了,擦擦她的脸。
江芙意识还是有些昏沉,但她还是发现自己置身陌生的环境。
这个卧室干净素雅,床对面就是一栋书架,满满的古籍。墙壁四周贴着二十四孝图。书桌上的画被风吹动,镇纸玉石压着它不让飞。
江芙冷静接过女人递过的帕子,温度适中,让她愈发清醒。
女人又说了:“你看会儿书,然后去学堂。现在天气愈发暖和,明哥可以起得再早些。”
江芙扫过墙壁挂的画,她垂下眼,点点头,说:“知道了。”她也不免被自己的嗓音吓到,竟是粗哑些的男音。
女人摸摸她的头,温度正常,道:“是太早起来,所以不舒服吗?你下学回来,我请黄大夫过来给你看。”
江芙摸摸自己胸口,还在。
“还好,我想看书了。”江芙不动声色道。
女人一听,绽开笑颜。
“明哥儿先自己穿衣服,我去厨房端粥。”
江芙看着床边的一堆长布——用来裹胸的。
她摸了摸,不知为何,想到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所幸江芙最近在穿男装,懂得怎么穿。
她刚穿好衣物,女人就端着碗热腾腾的莲子粥过来了。
她拿起勺子,轻轻吹拂后,亲手喂到孩子嘴边。
江芙抿着嘴张开,粥微烫微甜。
喝到第三口后,女人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盒子。她打开,是一味褐色药丸。
“明哥儿你有些长开了,吃了它对你好。”
江芙望着她的盈盈水眸,那双眸子避开,有几分慌乱和愧疚。
江芙默默接过药丸。
那女人见她接过,道:“明儿,等到娘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抚摸不明显的腹部,那双慌乱的眼睛渐渐恢复平静,温柔又充满期望。
“你就有弟弟可以依靠了。”
江芙咽下药丸,太厚太涩,卡到脖子根,脸涨得通红。
女人慌忙给她喂水,顺背。
那颗药丸就要吐出来。
“明哥儿,别吐快吞下去。”
江芙觉得这颗药不是好东西,但是她的“母亲”,希望她吃下去。
江芙强迫着咽了下去。
女人松了口气,继续喂她粥。
然而这碗粥,在此时已经满是苦味。
等吃完了后,女人端着碗出去,让下人进来侍候儿子。
江芙做什么,旁边都有个丫鬟手捧书,对着她的双眼。
“三少爷,多看几眼书。”
她慢慢走向铜镜,是面清晰的水银镜。映照她玉白,秀气的脸庞。
像个女孩儿。
但是,江芙摸摸脖子间微微凸起的喉结。
…完…
第33章 千真万确
◎“是妖怪吗?”◎
真是好生奇怪!
若是男子;她为什么还有胸?
若是女子,她为什么还有喉结?
江芙回忆,胸部虽然小些;但是有隆起。
婢女瞧见主人脸色阴晴不定。她从未见三少爷有过这样的神态。
她咬唇,颤声问:“少爷;可是奴婢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
上个月;她一同长大的莺儿就因为忘了给少爷捧书被发卖了。
江芙挥挥手,道:“和你无关。我想出恭。”
婢女惊诧。
江芙看她眼神,心底也有几分慌乱;自己有违原主素日的行事风格。
她不知道的是,只“出恭”一件有差异。
三少爷出恭,从不让婢女们侍候。
好在江芙被带到净室后;也是自己进去。
婢女倒也没了惊异。
半晌后。
江芙神色晦明;迈着沉重地出来。
有什么比转·性更可怕的事吗?
那就是变成男女都沾边的中性人。
她使劲搓搓喉结;脖子红了一片。还是没搓掉;不是造假伪装;是真的有喉结。
江芙心里挣扎的小人无力躺平。
她还是憋着;不让自己的崩溃暴露。
等正式用完早饭后;有个小厮传报“老爷让她过去”。
要见爹了。
显然这个爹不会像江柏那般好说话。
江芙微怔,江柏……
她意识开始混乱;她好像被人塞来赛去?
她是谁?
不过很快江芙就不再纠结。她遇到了更重大的事。
小厮牵引她穿过各种楼台;最后到了一座主院的书房。
小厮还好心告知:“老爷今天心情好,您可以放松些。”
江芙点头应答;她正要出声禀报下自己来了。乌门嘎吱声响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锦衣少年。
前头稳重那个冲她点头。
江芙不由自主躬身行礼道:“大哥;二哥。”
就算她是“嫡子”身份;但按照长幼有序;她也要像两个庶出哥哥行礼。
二哥显然淡淡扫了她一眼,显得格外冷峻。
江芙怀着颗惴惴不安的心进去,老爷书房摆着文房四宝,各式各样的书籍。可见他是个不拘一家之学的人。
梨花木的书桌上摊开一幅画,春日昭昭,母子游赏岸边。
秦老爷拈须不住地点头,他看到长得俊秀灵气的小儿子,纵使心里不喜妻子,也感叹她生了个好儿子。
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好材料。
“明儿你的画被安郡王称赞,又举荐给陛下。”他含笑道,“怕是再过些日子,圣人就要招你入宫赏赐了。”
“你这段时间还能再画出这样的画作吗?”
江芙冷汗涔涔,她意识混沌,但始终未忘记自己没有这么好的画技。她会作画,但不代表技术精湛。
江芙推辞:“孩儿这段时间想要沉心钻研下画技,以备面圣。”
秦老爷没有因儿子的拒绝而生气,反而有几分欣然:“吾三子虽幼,但思虑周全。甚好,甚好。”
他又叮嘱儿子不要得意忘形,要按常去学堂。
江芙一一应下。如此这般下来,再入学堂就迟到。
然而先生没有责罚,只是做提醒。
下课时,同窗们都围上来庆贺。
“明礼,吾听说你深受郡王赏识,又要得陛下赏识了。”
江芙应付着这些小孩子。
有个成熟些的,道:“你两个庶出的哥哥也挡不了你路了。”
江芙察觉到窗外强烈的视线。
正是二哥站在外面。他轻蔑地“哼”声,甩袖离开。
江芙心里愈发不安,她有种本能的意识,大哥和二哥很危险。
她心脏咚咚的响。
锦绣繁华,前程似锦。江芙却有些害怕,她开始想尽办法讨这个爹的欢心。
秦老爷满意地点头,对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柔和。
秦夫人脸上神色也越来越温柔。
江芙却非常担心一件事。
今日沐休,她走入织房。
细碎的阳光映在妇人的脸颊上,一侧璀璨光华,一侧浸在淡淡的阴影里。
她宽袖的袍子柔软地搭在地上,柔荑抚梭子,织布机有规律地发出吱嘎声音。
“明儿。”她恬淡的神情,有了几分喜色。
江芙行了礼落坐在她身边。
秦夫人抚摸孩子的鬓发。
“母亲,安郡王举荐了我的画,父亲说陛下很可能让我入宫作画。”
秦夫人瞬间懵怔,然后脸色刷的白了。她指尖颤抖,问:“宣你入宫是不是要搜身检查?”
入大内,定是要搜查人的身体,保证皇帝的安全。
旁人并无什么,但明礼毕竟不是个完全的男子。若不小心被检查出什么……
秦夫人简直不敢想象。她仅剩的一丝喜悦都湮灭。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江芙点点头,有些无助地望着她:“母亲我不能进宫。”
望子成龙,本是为人父母的天性。如今也有了回报,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明儿,咱们加紧吃药。到进宫那日也许就可以了。”
秦夫人起身,慌忙跑回主院,衣裙在阳光下翩然飞舞。
江芙站在门口,眼眶微酸,心里又有几分出尘的怅惘。
秦夫人抱了一个精致的长盒。她打开,六颗褐色药丸躺在灿灿的锦布上。
“明儿,你三日服一颗。”她又摆手,眼神坚定,“先是三日服一颗,然后两日服一颗,最后一日服一颗。看看你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她把药盒交到江芙手里,眉头微蹙,郑重道:“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至少在你弟弟未出世前,你一定要撑住。”
江芙捧着药盒,垂眸道:“谨遵母亲吩咐。”
江芙用了那药后,身体表面无大碍,只是晚上睡不着觉,偶尔乏力无神。脸上也涨了红痘痘。
晚上睡不着,又有皇帝考查降临。江芙点灯画作。
门外有小厮传报,“三姑娘来了。”
江芙搁置了笔,起身相迎。
这个三姑娘,是她的嫡亲姐姐。
三姑娘亲自提了个食盒过来,她笑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明哥儿你这几日没睡好吗?眼睛下面都乌青了。”
江芙自然不好说是吃药扰乱了内分泌系统,她现在身体每况日下。
她道:“要进宫见陛下了,我有些紧张,所以没睡好。”
三姑娘的眸子和她的眸子有点像,似一汪清泉。她打量弟弟,看到弟弟微凸起的喉咙,唇边的青色。
弟弟长大了不少,也承担了不少。她既开心又心疼:“我们明哥儿放平心态,像以往般,陛下就赏识你。”
姐姐安慰人的话并不高明,却在寒冷的夜,非常动人。
江芙望着摇曳的烛火,眼眶湿润,“姐姐,我……”
她脑海里立马响起一道声音,“不要和任何人说你的事,哥哥姐姐,甚至父亲都不行。”
三姑娘为她理理衣袍,低头笑道:“我生的比你早,却不得任何人意。母亲也因我受尽了冷落,而明儿你的出生带来了希望。”
“姐姐有时候很遗憾不为男儿,否则也能照拂弟弟。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江芙把话死死咽了下去,她要死守这个秘密。
烛火下,秀美姑娘的雪肤似染上淡淡胭脂。眉眼清丽,乌发长长垂落,美丽的令人心折,令人怜惜。
至少在面对这个姐姐时,她要严守自己的秘密。她永远是她的弟弟,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弟弟。
没过几日,皇帝的懿旨传到,说要在三日后召见秦明礼。
秦家上下似乎都沉浸在喜悦里。
秦夫人受到了所有家仆的谄媚恭敬,丈夫甚至几乎每日与她在一起。
秦老爷摘下朵海棠簪在夫人鬓间,人花娇映,风姿绰约。
鬓间的花安抚了秦夫人惶恐的心。
应该不会对一柔弱小公子重查的,一切都可以蒙混过去。
她展露笑颜,仰望夫君,手摸过腹部,等明礼从宫里出来,她就告诉夫君她有孕了。
秦老爷道:“夫人怀明礼时,去大觉寺求佛还真有用。上天赐予我了聪慧的麟儿。”
秦夫人脸色一僵,她讪讪笑过。改变明礼命运的不是大觉寺的佛,而是她下山时遇到的黄郎中。
在要进宫的这前几日,江芙的在学堂的课停了,调整心态,维持最佳。
前一天的时候,江芙睡了个大觉,日上三竿也没起。秦夫人难得纵容,没有管。
她翻身间,门哐当声被踹开。
江芙抬头看去,是提剑前来的秦老爷,气势汹汹,怒火中烧,后面跟着她二哥。
她的父亲拿剑指着她:“汝个逆……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老小吗?”
姨娘款款而来,她按住秦老爷,道:“也许是二子听错了。还是先让妾身验身再做打算。”
秦老爷沉着脸,点点头。希望一切都是道听途说。
江芙的脸色惨白,她道:“父亲,孩儿做了什么错事。你要如此折辱孩儿。”
闻此,秦老爷也有几分犹疑,只是万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江芙被姨娘房里的婆子拖过去验身。
两个强壮婆子看了她下面,又摸摸她喉结。
个个瞠目结舌,直呼妖怪。
她们也不顾江芙了,慌忙跑出来,瑟瑟跪在秦老爷面前,道:“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