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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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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芷身子前倾,抚摸女儿的脸颊,好像自己的脸被打了一样,泪水哗哗的流。
  “傻孩子,你也不躲。”卫芷道。
  江芙睁开眼睛,清澈如琉璃,清晰映衬这个世界。
  卫芷都有些不敢对视她的双目了。
  江芙低头:“母亲,是我不好。”
  “只是,我一定要去。”
  卫芷急得跺脚,道:“你小孩子家家被人哄了也不知,什么修炼成仙。你往日小,我以为你是好奇,谁知……”
  “是我疏忽造成。”卫芷道,“自古以来,大多帝王方士都动过这个念头,还付之财力劳力去做。”
  “可最后不都付之一空了。远的又秦始皇,近的就是……先帝。”
  卫芷说到后面,声音降低:“英勇健壮的时候,没想过这个,身体病弱,就异想天开,求神拜佛,长身不老。个个不都被方士糊弄吗?毁了英名。”
  江芙定定道:“母亲你说得很对。”
  卫芷朗唇,心放下来。她的女儿才不会昏了头。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有神鬼。”江芙道,“我就遇见过。”
  卫芷觉得女儿“病入膏肓”。于是把她锁在屋里,不让她出去。
  生理需求都在闺房里,安置妥当。
  江芙能出去,但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母亲。
  她不知道,自己立马离开,会对卫芷造成多大精神刺激。
  卫芷没收房间的佛道经书。江芙就抄儒家典籍。
  她发现确实如净明所说,佛道儒之间是有联系的。
  多学些对她有好处。
  忽然某一日。江芙算算大概有十来天吧。
  小和尚熟悉的声音响起:“江檀越,净明大师快要圆寂了,请您过去。”
  江芙手中笔尖的墨汁,一滴落在雪白的宣纸,晕染成黑。
  素雪过来送饭,虽然她现在已经销了奴籍,但是因着江芙与母亲闹别扭,所以她选择暂时留下照顾江芙。
  她进来后,在屋里锁上门,然后呼唤:“小姐,吃饭了。”
  江芙搁置笔,抬首望她:“素雪你不必在来江府侍奉。我走了。”
  在素雪的怔愣下,少女抬手推开紧锁的门。
  好像轻轻一按,那坚硬的木门和铜锁,竟然往前一倾——
  “砰”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在往后的岁月里,素雪都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与小姐见面。


第67章 长眠玉兰
  ◎净明真的斩断尘缘了吗?◎
  大觉寺的黄昏秀丽壮观;高耸送入云的大树上却栖息黑鸦,几声鸣叫,打散了悠闲的氛围。
  老和尚撞钟;沉暮的之声响彻整个寺庙。
  住持坐在正殿,手拈佛珠;眉目哀肃;口中念经祈祷。
  小和尚引着江芙进入玉兰院,说来也怪,本来该凋谢的玉兰花;却灿烂绽放。
  芬芳浓郁。
  小和尚垂着眼泪,走向正堂,蒲团和床上都空无一人;他慌张道:“人呢;我明明看到净明师父坐在……”
  江芙亦是跟着寻找;忽瞥见外边:
  玉白的花树下;一人僧人眉目温澈;冲她含笑招手。
  江芙走向玉兰树;小和尚竟无一丝察觉。他仍在屋里寻找净明师父;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僧人面色如常,丝毫没有病弱之态;只是他轻咳几声;脸颊微红,倒是流露出些许病态。
  江芙心境与力量;今非昔比;自是看出他并非华茂春盛;而是衰微枯竭。
  她还是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师父;我们今天还上课吗?”
  净明点头;肯定道:“要上的。”
  江芙又问:“以后还上课是吗?”
  净明接住飘落的白玉兰,道:“你曾问我如何斩断尘缘。”
  “那我便告诉你,我母亲原是京城大家女子,少时游玩被拐卖至东山一带。富户为不智的儿子娶妻,所以买了她。”
  “然后有了我。”净明低头望花,一叹:“她没有一日一时一刻不祈求回到京都。”
  “她父母找到她,见她精神失常,又生子,玷辱家风,就勒死了她。对外说是上吊自·杀。”
  净明说完这段往事,微微阖眼,有几分疲惫。
  江芙不忍心:“师父歇一歇。”
  “我原本就是该死了。”净明说了一个秘密,“是我杀了我的舅舅,我的舅舅勒死了我母亲。”
  “我修佛,不仅是为了解脱,也是为了逃脱。”
  “许是一报还一报……”在佛儒道三家都极有天赋的净明,还是没有逃脱外祖制裁,他被祖父亲手斩之。
  “幸好,上天怜我,让我在最后一刻醒悟。神魂得以保全。”
  净明的身体在玉兰树下有些透明。
  江芙不由悲悯。
  净明道:“你日后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以洗髓凡体。再配合我留你的水系术法,可矣。”
  江芙流出泪水:“我不能日日临听师父教诲吗?”
  净明:“不行,我从来没想过安排别人的路。”
  “你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净明最后一口真气散尽,他低头看花。
  母亲爱玉兰,他长眠伴之。
  僧人倒在了树下。
  江芙去扶他:“师父,师父……”
  最后枝头无花,树下无人。
  只留一颗晶莹剔透,映衬世间万物色彩的琉璃珠。
  而与此同时,屋里的蒲扇,现出净明的身体。
  小和尚喜极而泣,放他在床上,就有叩击院门的声音。
  住持推开门,江芙像里面望去,洁白僧衣,面容姣好的僧人,在慢慢衰老枯朽。
  住持三步作两步:“师兄。”
  在他赶到时,僧衣成灰,肉体成骷。
  一架雪白的骸骨躺在床上,忽然头颅滚落。
  江芙捡起树下的琉璃珠,怔怔想——
  净明真的斩断尘缘了吗?
  …完…


第68章 何去何从
  ◎江芙嘴角微抽,仿佛手臂上纹了条龙。◎
  小和尚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他捧着净明的骷髅头,摆放在尸骨之上。
  年老的住持手脚僵硬,他缓缓褪下把身上的法衣;覆在白骨上。他闭眼道:“阿弥陀佛。”
  江芙伏首给尸骸磕了一个头。
  净明看似年纪不大,实则已至衰老之年。江芙于情于理都该以长辈之礼待他。
  只是净明素日表现的年轻风趣;让她忽视了他年纪。
  江芙后起身四顾;有些茫然,她望着手里的琉璃珠。同伴归于家,净明归于尘。她又该去哪里?
  江芙将手里的珠子给住持:“这是净明师父留下的。”
  住持双手颤抖;接过珠子:“师兄的舍利子。”
  他摩挲着,道:“多谢姑娘。”
  江芙颔首,最后看了一眼法衣之下骨骸;她走出门口。
  住持叫住她:“江檀越且慢。”
  “师兄既然把他的舍利子留给你;我就不能私藏。”
  珠子温澈透明;让人联想到净明。
  接着住持又道:“师兄让我转告檀越。”
  江芙有些激动:“净明大师有何事交待我?”
  他凝视树无花的玉兰树:“他说;若江檀越无处可去;便去巴蜀之地——青城山。”
  净明当年神魂未灭;为躲避外祖一家;游历四海,在川蜀地留居多年。
  江芙张口附念:“青城山。”
  而与此同时;宫内发生了一件震动朝野内外;官宦乡民的大事。
  天子驾崩。
  举国哀嚎,挂白巾;着素缟;一年内不得嫁娶;不得穿艳服。
  江府内早已是白晃晃一片。
  二房夫人悲痛焦急不已;几近晕厥。当然不是和无亲无牵的圣人难过;而是为她的唯一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不见了!”卫芷指着丈夫道,“你作为父亲,为什么不多派几个人去找。”
  江柏皱眉,凝重地坐在圈椅上。他道:“圣人驾崩,我们家又是官宦贵族之家,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大肆派人搜查。”
  “岂不是嚣张跋扈,授人权柄。”
  谁知他的妻子没有听进去,反而啐了他一口:“装模作样,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端庄。”
  “你大侄子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还打死了人家未婚夫。上堵衙门,下堵贫民,怎么也没人说他嚣张跋扈?你哥哥也没被人抓权柄。”卫芷怒气冲冲,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腌臜事情都说出去了。
  江柏脾气虽好,但也容不得妻子指上鼻头。他道:“卫氏,你别忘了,你兄长犯事,是谁给他转圜的?!”
  卫芷哇哇哭泣,眼泪决堤,妆容全花了,没有任何美丽和仪态可言。
  “我的芙姐儿,养那么大,素来恭敬听话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绝望道,“她的爹爹也不管事。”
  “难不成她就是个命该绝的?”卫芷冲着江柏道。
  江柏吓了一跳。
  江芙是他的长女,生于他青春念年。那时夫妻感情甚好,一家子同欢乐同患难。
  且女儿小时就懂事可爱,很多时候都关心他。
  江柏可从不敢想,女儿年纪轻轻就去了。他只是自信以江家的能耐,对京都有绝对把握。
  他道:“你不要乱说,我亦是十分忧心芙儿。这等谶语,万一应在芙儿身上怎么是好?”
  江柏拭去眼角的水渍,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或者皆是。
  他扶着妻子入座,劝慰道:“圣人离世,城门肃严是应当的。你不要担心。”
  他嘴角一扬:“只要有可疑人物出现,咱们就抓那他,也就把芙姐儿给救回来。若是他们没有行动,咱们就诫守城门,等到圣人下葬后,再慢慢搜寻京都。”
  这么听下来,卫芷心里安稳了许多。她又吩咐道:“那你可要让大伯好好留心城门边的事。”
  “还有……”她柳眉有萧杀之气,“围住大觉寺,他们一日找不出人,一日别想好过!”
  “这……”江柏是真的头痛,大觉寺身为名寺,与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有牵连,而且深得后宫妃嫔的照拂。
  但是女儿的失踪确实和大觉寺脱不了关系。
  那什么净明还死了,断了线索。
  他咬牙道:“好,让那大觉寺的和尚们受教训。别平白无故的招惹良家女子。”
  这届皇帝年轻却病弱,如今离世,大局由首辅江松主之。
  他在内阁和群臣为立新帝的事操持,又接到家中急报,说自己的侄女儿丢了。
  他气得直拂茶杯,把宫里的小太监吓得脸色煞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阁老息怒,奴婢知错,奴婢改之。”
  江松叫他起来,道:“正值国家重事之际,汝应该稳重自持。下去吧。”
  小太监擦擦额角的汗水,连忙磕头告谢,然后退下。
  江松把那纸条揉成团,扔回袖子里。
  这世上总是有不听他话的人,愚蠢愚昧,而且烦人。不过比起立新帝之事,这些都是小事。
  几位内阁学士进来了。
  他们都觉江松说的有理,陛下只有个几岁的儿子不要紧,国统还能保住。
  传位给别的王爷,根基就不正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朝政是江松说了算。他们真正的上司,领头人可是他。他的意见才是最主要的。
  在飞檐斗拱,即使素缟也掩饰不住豪华的英国公后门庞,有个穿道袍的少年。
  出家人自然是不用太受影响。
  少年莲花木道冠,玄纱道袍,脚着白长袜、黑纹浅口鞋。他眉目清朗极了,神姿肃肃,令人见之忘俗。
  “走走,哪来的道士,晦气!”不一会儿有小厮来赶了。
  “道士,怎么晦气了?”少年嗓音微哑,不难听反而有股清酒沉淀的独特。
  “嘿!”小厮挽了挽衣袖,却没有对他动手,一则是看他容貌不错,二则是大夫人说了最近不可惹事。
  他道:“我家二夫人可不喜欢道士和尚之流。你若是不听,恐怕会落得大觉寺和尚的下场。”
  “大觉寺和尚。”江芙惊讶不解。
  原来少年不是少年,而是江芙装扮的。她运用的现代的化妆术和一些手法,加之平日就和正常女子不一样,有现代深入骨髓的记忆。
  她模仿男子走路,待人接事都很是自然。
  而那净明不知是不是算到了,给她留的东西里面,竟然还有道袍。
  果然有个师父是很好的。
  只可惜……她神色黯然。
  她扫过绣槛门楣,雕梁画栋,深深凝视二房的院落位置。
  她行了俗家男子礼仪,垂首作揖:“抱歉,搅扰了。”
  见他如此大礼,神态虔诚悲伤歉。小厮只觉是不是自己说重了,他摆摆手,笑呵呵道:“兄弟不用自责,你也不知嘛。小兄弟如今住在哪里?我在江家做事,也能帮得你一二……”
  江芙袖子里,净明留下的珠子发烫,灼她皮肤红热。她心中对这人起厌恶之心。
  她观他气息不纯,面堂发红发黑,恐怕有夺人性命之事。
  她甩袖离去,却在三步之时回首,拱手道:“小弟自幼与师父在山间修行,今下山游历,听闻京城繁华富贵,特此前来。”
  “又闻京都之中,英国府最繁华气派。”
  小厮点头,嘿嘿一笑:“小兄弟,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天下繁华非燕京,燕京繁华非江府。”
  “小兄弟,我诨名江三,父母祖辈都在江府当值,所以赐了主家姓氏。是彻彻底底的江家人。”他又道,“你初来京城,肯定没有落脚地。我给你寻住处。”
  少年道士感激道:“多谢江兄。”
  有婆子们出这边的后门办事,听到二人说话。都相互对视,一笑。
  这江三又不老实了。
  几人从后门出去,走了一二百米。一个捂着嘴小声道:“这江三也是造孽。才和成哥儿好多久,就见异思迁了。”
  “说来怨江三没用,谁让成哥儿不走水路走旱路,非要傍上人家。”
  “……还是有个好老子好,整天无所事事,到处闲逛也有月钱和前途。”
  江芙是筑基之身,耳聪目明,听闻方圆百里的动静,不在话下。
  江芙动神色,道:“不瞒江大哥,我师父和大觉寺的师父有交情,这次也是让我前来看望。”
  “不知大觉寺犯了什么事?”
  江三着急,情真意切道:“大觉寺的和尚可不是好人来,里面的水深着呢。”
  江芙问:“怎么水深?”
  江三凑近她:“我们二夫人不喜僧道,可不是天生的。只因她独女失踪了,恐怕和大觉寺的和尚有关。”
  江芙悄悄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
  “所以,他们才责难大觉寺。”江芙道,“女儿丢了,与和尚能有什么关系。”
  江三让她小声:“千万不要让其他人听到,否则就坏了。”
  江芙道:“我还是要去看看我师父的朋友。”
  江三道:“那你看到有官兵围守,不要莽撞进去。”
  他掏出腰间一块牌子:“你就说是大房叫你问和尚们话。”
  江芙神色晦明的接过牌子,问道:“江兄与大房的贵人们交往很好?”
  江三笑笑:“我家兄弟受大公子依仗,我娘在大夫人那里当差。”
  她感觉手里的牌子,沉重,滚烫。
  他上下打量这白净秀骨的小道士,越看越漂亮,越灵气。
  他伸出手拍拍他:“小兄弟,你看完和尚,三日后来太白楼等我。为你接风洗尘,给你找住处。”
  可惜拍空了。江三有愠怒了。
  小道士拱手道,一脸感激和单纯:“多谢江兄,三日后相见。”
  江三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好兄弟,在京城要小心。若是遇上难事或者不长眼的,就报江府的名头。”
  江芙低头:“好。”
  江芙转回大觉寺,寺院外果然被围了一圈官兵,好在并不严密。
  她拿着江三给的腰牌,进去了。
  官兵虽然好奇,一个道士怎么还进寺庙,但是他有江府的牌子就不能怠慢。
  江芙步入大觉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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