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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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道如此。原来是上任留的事故。江芙忽问:“敢问王上一事。”
“你说。”冥王道。
“季成和的父亲死后如何?”
冥王道:“转世为人,位极人臣。”
江芙蹙眉。
他似乎看出女子脸上疑惑,他道:“惠安县民众欠季父的何止一碗饭?”
江芙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平日的善举修成的。”
可是那莫丽娘呢?
季老爷犯了口忌,促使莫老爷使坏。但只是略有瑕疵而已,并不影响他以往积累的善德。
而养在深闺人的少女,冤屈而死,无处可诉,无人可解。
江芙想,她自始至终,没做什么坏事。死后转世也不会太惨。
只是就这么飘飘而落,寂静而凄清的凋零。只有悲痛没有价值。所以只能让人偶去怜惜,不会让人对季老爷那样注目敬佩。
莫丽娘的身份也注定了,她没办有其他选择。
江芙在这想着。
冥王起身道:“请你来,是有一事交待你去做。”
江芙愣住,为阎王爷请她办事,也未这神如此自然的态度。
不过片刻,白衣女子颔首道:“王上请说。若能帮上,在下定会尽力。”
江芙能走上仙途,冥王赠的珠子帮了大忙。这颗珠子,已融入她的本题。
“最近潮州女婴死亡人数过多。”冥王淡漠的神情微动,“高时,一日可达上千。
江芙骇住,真是骇人听闻。
第86章 要小心
◎潮州现在人口有一百多万,若一天溺死女婴就上千,那么十几年后,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对当地的生产经济等丁◎
潮州现在人口有一百多万;若一天溺死女婴就上千,那么十几年后,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对当地的生产经济等都会造成影响。
对于一方之地,甚至南方来说;都是件很严重的事。
冥王严肃威仪的神态里;多了几分期待:“此虽涉及冥界,却是人间之事。神鬼不好出面管辖,只能托江……道长查明一二。”
修道之人;再不好用凡间的“姑娘”称呼了。
冥王踱步,看向她道:“若是探查道到,比给江道长酬谢。”
合着白无常说的奖赏是个大饼;还得再完成任务。
吐槽归吐槽;但是江芙认为此事着实重要;冥王助过她。即刻江芙拱手道:“王上看重在下;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他点点头;玄色的衣摆飘过绿丛;对要告退的江芙道:“汝之修为已至瓶颈。”
正欲离开的江芙眼睛瞬间亮了;眼巴巴看向冥王。
她确实已经过了筑基,体内灵力充足;术法也有所精力;但迟迟未上更高境界。
“若汝心境上一层,轻则结丹。”
“更好些;是怎么样?”江芙不禁好奇。筑基之后结丹;然后元婴大乘破虚合体。
按照和尚师父给的到家秘籍来说;后面还需很多步骤呢。而且就算成仙了;也分散仙地仙天仙乙仙金仙之流。
跟打怪似;困难重重,奖励丰厚。
但见花丛中,冥君浅笑,萧杀之气尽消,只余如玉郎君。“若是更好些,修成正果,得到成仙。”
听闻江芙如脚踩云端,头晕眩,仿佛喝了迷糊汤。但看到冥君那张恢复寒霜的脸,她瞬间清醒了。
“虽希望有最好的结果,但还是踏实的一步一步走的好。”江芙道。
冥王点点头,显然赞肯了她的话。
江芙辞别地府,来到上头的人间,脚踏神州大地,整个人踏实不少,阴沉的感觉也被阳光驱散。
江芙日行千里从鬼城上方的重庆到了潮州。
她到时,霞光漫天,城门快关了,幸好提前走了一步。
守城门的见是位实在漂亮的姑娘,看呆了。
只是那目光让江芙十分不舒服,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
城内小孩欢声笑语,老人漫步街头,街铺还有开的,一切仿佛正常,像个正常的城池。
忽的旁边一个打量她的老人,低声对她道:“姑娘外地人?”
江芙点点头。
他眸光诡异,道:“那城里的规矩你不知道,要小心。”
…完…
第87章 丧气
◎“等着,总会等到咱们的。”◎
“要小心。”
很快;江芙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她走了半里路,垂涎的目光随行。
目之所及,老弱壮幼;无一例外皆是男性。
铺子和商楼凋零,萧索。
她走在楼前被人围住;是一群官兵装扮的人。
外围的百姓;没有因害怕而撤退,反而大部分选择留下观看。他们的眸光里有兴奋,有渴望;有疯狂。
领头的官兵出列,上下打量她。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成婚了吗?有孩子吗?”
不是问她籍贯、年纪、目的……而是婚否。
江芙垂眸,道:“没有。”
此话一出;不管是官兵还是周围围观的白姓;他们皆是沸腾起来。
“还没成亲;听到了吗?”
“也许我有这个福气呢?”
领头官兵双眸似火;强忍着镇定道:“那就随我们去官府登基;婚配。”
“婚配?”只听这美丽到极致的姑娘;慢慢道;“我是出家人。”
旁边的小兵却忍不住插话道:“出家人又怎么样?只要是女人没成婚,就要成婚。”
女人还是成婚多生几个孩子;不要在街头乱晃荡。
白衣女子被人押着;一群人尾随,浩浩荡荡进了县衙。
江芙抬头看着匾额的字;两行的对联;有些恍惚。
第一次;有因独身女子逛街而被审理。
县官老爷;三撇胡须被风吹得微颤;他站起来看着堂下的女人,微眯的眼睛瞬间直了。
因着她的珍稀,县官也没有责怪她不跪拜。听了衙差的讲述后,知县老爷道:“即是未婚无子,那就应成家生子,以承香火。上对天子,下对父母。”
“咳咳……”知县惊堂木落下,“如此人材,官府自当婚配,尔等现行回去。”
在外听审的百姓,个个丧气了下,又有些怨气。
江芙耳聪目明,听得——
“肯定要先紧着县令他自己生娃,之后才轮道咱们。”
“等着,总会等到咱们的。”
第88章
◎江芙没有被关进监牢。
她脚下是柔软绸缎,手边是金线的珠帘,眼前是墨宝锦屏风。
……◎
江芙没有被关进监牢。
她脚下是柔软绸缎;手边是金线的珠帘,眼前是墨宝锦屏风。
文房雅物摆列,梳妆台面有座紫檀收纳盒。
有那么一瞬间;江芙仿佛回到了京都的垂帘闺房。
虽然房间的贵致比不上在京时,但比起这几年所涉猎之居所;实在好的太多。以致于勾起她的回思。
门吱嘎一声响;提着饭盒的老婆子看到江芙,眼里具是惊艳。
城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貌美鲜活的姑娘了。
直到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又格外清冷的眼珠。老婆子才抽出魂来,她摸摸白鬓,昔年亦曾如花似月。
可叹岁月不饶人。
老婆子清了清喉咙:“姑娘珍重身体;每日三餐由我送饭。有事就吩咐我。”
江芙进了这城后;老老少少见了不少;就是没看到过女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子。
她虽然粗布麻衣;鬓角生雪;然气韵端和。老妇人看见自己时;眸子里有刹那星芒。
那光芒;是欣赏是惊艳是回望,不是嫉妒不是占有不是毁灭。
拥有这种眼神的老妇人和外面的人;大抵不一样。
端坐的年轻美人;转首相凝,似玉相化神:“敢问夫人;我进城以来几乎未见过女子;这是为何?”
江芙抬眼;淡瞥道:“若说有;那也就是夫人了。”
老婆子闻言颤抖;垂首道:“本地女子甚少。县尊又重教化,是以女子不出宅,安心教子持家。”
江芙摩挲袖笼的琉璃珠。
此珠是净明坐化后的舍利,随她许久,一直默默温凉,此时竟然滚烫无比。
“这样么……”江芙不动声色,长睫微眨,“那县令会怎么安排我?”
老婆子眉间神色踌躇了下,她拿不准这姑娘的想法。她掀开盒笼,抽出食屉,是春卷、米糕、鱼丸等南方特色糕点。
“姑娘用饭,不要伤了身体。”
江芙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她莹玉般的手拿起米糕,雪肤腻滑,一时让人分不清是糕白还是手白。
老婆子问:“姑娘尝着可顺口?”
女子含笑,微露出碎玉:“软糯香甜,好吃。”
“老身晚些时候,还会送吃食。”说这话时,她头沉的低了,声音也低了。
虽然恭敬,却有种郁郁之色。
江芙站在半开的窗口,望着蹒跚远去的老妇人。
在门口守卫的小厮,瞅见女子的容颜,不由垂涎。不过也只敢默默咽口水,不敢真的做什么。
女子花貌正盛,如春花绽放,还轮不到他沾染。
那县官老爷脱了官服,沐浴焚香,换上儒巾长衫,照了照镜子,梳理长须后施施然走进后院。
烟霞笼罩,精舍静谧屹立,房内有琴音穿出。
原来那妙龄女子,不仅有绝佳容貌,还有高洁才情。县令推门的手转为敲门,顺便把守门的小厮一脚踹开。
曲音停罢,清柔的声音袅袅散开:“请进。Ding ding”
县令捋捋胡须,摆正身体,从容地踏入。
“姑娘身体如何?吃得可合意?用得可顺手?”
来的人敛起官威,一副儒学先生模样,倒是平易近人。
江芙起身,云发垂顺身侧,眉眼清濛中一点神采,似远似近,湛然若神人。
“皆是合意合时,多谢县尊招待。只是……”她迟疑道,“我有师命在身,还需尽早完成复命。”
县令记起她自称出家人,于是引这少女说自己身世和往事。
这女子虽淡然,却也不防设,什么都给他说了。
县令不由暗中点头,颇为自得,此等天姿,又如此纯然,是上天对他赏幸。遂道:“在房里待着也闷了吧,去花园散步赏花可好?”
他手伸出抚在女子玉白的手背,玉手却抚上肩侧的青丝,让县令“无功而返”。
本是薄怒的县令,看到女子抚鬓,冷淡的神情似凭添动人之色。他的怒气荡然无存,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方才唐突。
振了振衣袖,侧过身子引路道:“我带姑娘去欣赏一番,有劳了。”
守门的小厮看到二人并肩走出去,心里泛酸,又不敢表露半点。
心道:他·娘·的,迟早轮到我。
南方的秋天比北方的秋天暖和,甚至可以说是炎热。
所以在这个时候,南方的鲜花和植木仍旧繁丽多姿。
这官署后院里种了许多花,县令看到江芙多看那丛蔷薇。
他便弯腰折了一枝,笑着递给她。
江芙眼神微凝,县令身后的老妇人亦是脚步凝滞。
见她未接,他耐着性子温声道:“我有鲜花,遂配美人。”
江芙眸光流动,远望他身后,道:“我有白玉,即赠君子。”
闻言,男人兴高采烈,老妇人震惊接着黯然。
县令神采飞扬,如获青春。
让这个走下坡路的老男人自得的,无非是权力地位,以及年轻美女的青睐。
在他恢复青春得意事,也往往伴随着糟糠之妻的绝望。
老妇人蹒跚着绕路离去。
江芙没有接他的花:“我既无白玉赠你,又如何能接受你的花。”
县令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女子纯质可爱。他对她的戒心放下,进城被带到这里的女子,起初多少都会挣扎,只有她无半分惶恐焦急。
江芙与县令聊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她进了屋,桌面上有一个食盒。
她打开门,问站在门口的小厮:“那位夫人怎么不等我回来?”
小厮转了转眼珠,明白她说的谁了,笑嘻嘻道:“她个老婆子怎么好意思见您。”
“风烛残年,又不能生孩子了,走动都是丢人现眼。”
第89章 违反县规
◎蓦然回首,青春华年已是上辈子了。◎
小厮说完;就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投向自己。抬眼,对上女子似笑非笑的神态。
他忙低下头,抓耳挠腮;言辞谄媚:“您是天上的云,她是地里的泥。不一样;不一样。”
江芙转身关门;没有理他。
一连几日,县令都携礼而来。每每与江芙说些奇闻异事,信手拈来间颇显文才。他说话温文;又彬彬有礼,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这天暮时,江芙提早回了院子。送饭的妇人也没有早走。二人恰好逢上。
女子鬓边别海棠;外披蜀制红披风;拂卷了霞光。
清冷的月光;披上云霞。
没了高高在上的距离;终于坠落在暮霭里。
“夫人来了。”她解开披风;容颜匹丽;满室生辉。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人的双眼就很难在离开。
老妇人踌躇不前,住过官署后院的女人;最后都不想离开。
她也会这样吗?
“我不过一介粗陋之人;姑娘不必对我客气。”末了,老妇人抬首望她;“您喜欢这里吗?”
江芙抚过侧发;笑道:“我了解不全;又何谈喜欢。”
“县尊……”老妇人嘴里泛起苦涩;终究没有问出;反而道,“他乡虽好,终非久留之地。”
年轻的女子道:“正是。”
到官署后院的女子,一开始都这么想,后来都变了。沉溺在县尊的温柔里,最后客死他乡,无人敛骨。
苍老的叹息:“近来天气转凉,姑娘多添衣物。”
“夫人亦是。”
次日,老妇人再来送餐,就被小厮告知——
“你今天不用送了,找个地方偷懒打盹吧。”
县尊陪着江芙骑马游景,赏秋花饮酒。
在野就想着人烟,远处的小镇炊烟升起,纷杂的饭香四溢。
这里吃饭的时候,好像与外面没有什么不同。
江芙勒着缰绳,看向民宅:“县尊,您饿了吗?”
他阅历不浅,自是知身旁的女子饿了。县令道:“我腹中甚饥。”
他掀袍子下了马,令随从牵着绳。
他抚摸另匹马鬃,道:“前面是乃是人市,我们下马步行。”
马上的女子浅笑。
二人脚力至小镇上,此时虽是下午,但天气尚晴,街道上还有摆摊卖菜卖小玩意的。
只是他们一行人出现,商铺里的客人,茶肆的老板,歇息的苦力,做饭老妪都看向他们。
准确来说,是盯着江芙一人看。
江芙叹道:“县尊治下真严,我竟没看到年轻的女人。”
县令轻叹:“潮州本来就是女少男多。知州大人为此亦是苦痛。我身为下官更是要看护好治下的女子,让她们在家中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连门都不能出?江芙微叹,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旁边低矮的房子,传来嘶声裂肺的小孩哭声,尖柔,弱小。是女孩子的。接着哗啦的水声扩散,响起小女孩柔弱求救声。
“阿叔,不要……”
“阿姆,救我……”
知县与江芙同时皱眉,二人冲进低矮的房屋。
矮泥的门槛,阴沉昏暗的屋子里,墙体斑驳,水渍四溅,光阴似乎凝滞了。穿着麻衣的中年男人,身材矮瘦,枯黄脸颊。
他的枯枝手伸进水桶,使劲按下黄发头颅,似按充气的球体,如果不用力就会飘浮起来。完全不顾小女童的哭喊求饶。
“住手!”知县的话刚落,随侍的差役抬手落在男人脖颈。吃不饱,干活又重。中年男人自然不敌随侍那一手横刀,脖根酸痛,不由自主松了手。
男人又惊又怒,扭头回看。
埋进水桶里的女孩浮起头,细软的黄发乱七八糟地竖起。约莫五六岁,脸色、唇色苍白脸色。
忽然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