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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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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岂有此理。
  妇人没再理会他,继续道:“城里的有钱人,可以道外面买女人做老婆,生孩子。这就是自选女人了。”
  “而没钱的人,官府就给他们分配女人,俗称官配女。只是没钱买女人的太多,官府弄来的女人也不够。于是在紧缺的镇、村,女人在男人家生出一个孩子,就到另一家生。”
  江芙吃惊道:“这般缺女孩子,为什么还要溺死?”
  妇人慨叹道:“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可不知这孩子生下就是要交人头税。本来朝廷的赋税就多,又加一项,是足以压垮一个家庭的。”
  她说了一会儿子话,口也咳了,给自己端了碗水喝。
  县令却是冷呵一声:“我们县规不是写了,官配的只能要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税怎么也能撑过去。”
  妇人放下碗,首次平静地望他,没有害怕没有顾虑:“养一个孩子是能撑过去。但是养女儿,她力气小,平时就做饭缝衣,打猪草纳鞋底这等活。干不了下地搭屋推车这样主活。”
  “而且一到十三四就要嫁出去,成了别人家的。在这里能平安长大的女孩,周围的人都熟悉,会想尽办法压聘礼,甚至直接抢占破身。也就是说你养个女孩得到的聘礼,还抵不上这些年交的税,给她吃得饭。”
  “那养女孩当然赔本,大家也就不愿意养了。养儿子家里多得个劳力,老了管你照顾你。有儿子在身边,年纪大了也没人敢欺负你。”
  县令叹道:“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完…


第91章 归家
  ◎你的家人都在等你,找了你好多年。◎
  “大人;只有‘无可奈何’么?”年轻貌美的女子忽然说。
  县令一时语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如此。
  自己一介微官;又能做些什么?
  不过是因循守旧,秉持中庸罢了。
  妇人早先就看出男人不寻常;如今已到这份上。她顾不得许多;抚着肚子跪了下去。
  妇人垂泪啜泣:“还请大人为我做主,我并不是此城之人。”
  县令见她哭得可怜,又有佳人在侧;总不好铁面冷情。
  他正襟危坐,缕缕胡须:“你有何冤情,可速速禀来。我作为本地知县;定为你做主。”
  那妇人泣中带喜;自己竟恰好逢上了父母官。她将自己的冤屈苦楚;细细道来。
  原来她本是扬州人士;家中父兄做生意。自小生活优渥;不识人间苦。专爱看话本子;犹爱才子佳人的。
  因着爱看;便巧合结识了写话本的书生。她喜爱他的才华,更爱他的温柔。只是父母没有相中这人;于是二人决定私奔。
  一路南下;来到了书生的故乡海丰。二人安顿下来,书生又去东边的潮汕联络亲属。
  可未想到;他回来后;就骗自己去潮汕。逼迫她嫁给了他表哥。
  她是不愿的;开始哭喊打闹逃跑。没有半点用;换来的只是一次次毒打。
  甚至周边的人调戏侵犯她。
  她逃不出去;只能认命,怀了七次,只平安生下两个。这是第八次个了。
  妇人不知这孩子命运,只知自己再也受不了。长年累月的精神压抑,身体虐待。让她快撑不住了,想再回家看一次。
  哪怕是最好一次也好。
  她好想父亲母亲。
  县令闻言,大怒:“岂有此理,真是白读了圣贤书。”
  他见江芙沉默,以为是被这样的事情吓到了。
  他如今对她尚是温存,很是心疼,自是不忍美人伤怀。
  于是县令道:“你既是被骗来的,那这桩婚事自是不作数。”
  妇人高兴极了,觉得是踩在云端,晕乎乎的。她喜极而泣:“老爷莫要骗小妇人。”
  “我哪里会骗你。”县令摆手,紧接转首笑问江芙,“我如此做,你觉得可好?”
  江芙点点头,在妇人紧张的期望中,朗唇道:“非常妥帖。”
  解决完这桩事情,外边风听雨收,骤然清朗。二人的衣物也在火堆旁烤干。
  当他们走时,那妇人挺着肚子,也艾艾期期跟随。
  县令不解:“你跟着我们做甚?”
  “老爷不要责怪。”妇人惶恐道,“我只是怕那贼汉子回来,我便不能出门了。”
  她又复跪在泥地里:“只期望老爷有空送我回去,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她说这话时,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母亲。
  但是母亲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两个孩子。
  江芙扶她起身:“你决定好了,就可以走。”
  妇人口里连声说谢。星星之火,一旦点燃,就无法收敛。她归心似箭,只盼早日回家,甩掉这一场噩梦。
  江芙扶着她走,县令倒也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
  只是走着几步,后面的小尾巴就跟几步。
  妇人扭头,眼泪闪着泪花:“子修,子思……”
  “阿姆,你要去哪里呀?”小女儿子思大声说,“煮好的饭,还没吃呢。”
  妇人鼻头一酸,叮嘱儿子道:“子修,你照顾好妹妹。我回趟娘家,等安顿好了,便派人来接你们。”
  说实话,这一刻。她没想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所以她说的话,也不知能不能兑现。
  儿子努努嘴,最终道:“知道了。”
  妇人温柔地说:“你向来是懂事的。”
  说完她随江芙一行人远去。
  走了这条破巷子,走到进来的那条好巷子,又出了镇子。
  路过高耸树林时,脚边踩着大片芦苇,原来这有一汪天然的大池塘。
  妇人默默曳着江芙的袖子,没有交流。心底却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她有种莫名预感、笃定。跟着这个女子,她一定回到家。
  如果回不到家,那也就是她的命了。
  “娘——”悠长的声音回荡,惊得林中乌雀横飞。
  江芙轻叹,所有人转身看去。是个那个高瘦的少年,他站在高坡处。上弦月清冷映照,急促的喘息,通红的脸,以及眼中燃烧的火苗。
  “你会接我和妹妹的,对不对?”
  众人皆是怔住,他们知道这女人离了城,怎么可能还回虎穴。
  平静,平静,死寂般的平静。
  良久,妇人绽开笑容,眉眼温和:“会的。”
  少年也第一次露出笑,没了故作成年的深沉,笑得灿烂甚至有的傻憨。
  “娘,那我回家了。小妹还在等我。”少年飞快跑回,就像去得时候。
  县令悠悠感叹:“骨肉分离,实乃痛彻心扉。”
  妇人生怕他们对自己不满。这群可以带自己回家的人,她真怕说错话,他们就不遵守承诺了。
  妇人慌忙道:“若是能,我一定把他们接到身边。”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
  “尽力而为,便好了。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江芙轻声道。
  妇人看着她,心想她人看着这么冷,怎么有双温暖的手。真暖和,真心安。
  县令这次回官署,没多带来年轻女子。反而是带回了妇孺。
  他扫了眼,忧心忡忡的老婆子,不由腻歪。也不是老年纪,怎么天天跟他娘一样。
  他给她指派事,把一大一小安顿好。
  自觉这次做了好事。县令与江芙用餐,有些得意:“江姑娘,本官也算得有心了。希望不负朝廷,不愧于民。”
  他对面的女子,举起青瓷酒壶,颇有些孟浪的对壶而饮。
  看得县令心痒痒,然而下秒碰到似笑非笑的视线,他便觉有压迫感,不敢心生造次。
  “父母官大老爷,只帮这一次,也只救了两人。其他的人该怎么啊?”
  县令先是被她的笑容恍神,后又皱眉道:“江姑娘这话未免托大。我不过一介卑官,能做些事,就已算好了。再多了,就是过了。”
  江芙冷笑,把酒壶放在桌子上。
  在其位,不谋其事。尸位素餐,庸者,卑鄙者。
  她盈盈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县令只觉桌前佳肴索然无味。这是进了官署,最冷静安然的女子,也是难哄得一位。
  他倒真有了几分辗转念爱。
  江芙回到住得院子,守门的小厮坐在树下吃鸡,和一老婆子说些什么。
  那老婆子,就是经常给她送饭的。
  见她回来,便引她去屋里:“姑娘再吃吃宵夜。”
  江芙闻言点点头,抚着肚子:“我正巧没吃饱。”她舀着甜汤喝,滋味甘美,还有糯米球与芋泥在里面。
  老妇人倒没有先走,坐了下来:“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
  “只是你不若也随那娘子出城。”她没再打哑谜,直接道,“我们老爷是个多情的,却不是个长情的。以前那些女子失了宠爱,就会他发配到各个人家里生孩子。”
  “从的,忍辱偷生;不从的,自绝而亡。俱是惨痛。”
  江芙冲她微微一笑:“多谢夫人劝诫。只是我想走,也走不脱了。”
  她起身看了眼外头,小厮喝酒吃鸡好不快活,并没有过来偷听。
  她小心翼翼凑近:“姑娘,我可送你去后院溜走。你再扮作男子。”
  老妇人掏掏袖子里的票子,道:“银钱和路引我都给你准备全了。”
  江芙有停住了喝汤的动作,看向妇人。她袖子里那颗琉璃珠愈发火热。
  “您才是个善心的人。”
  老妇人却红了脸,摇摇头:“我大抵不是。我救下的人并不多。”
  相信她,并且有能力逃出去的女人,寥寥无几。
  她苦笑,抹了抹眼角的泪:“我总觉得她们太可怜。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我也是……”
  末了她轻声说:“我也是那造孽的人吧。”
  “都是为了赎罪。”
  江芙否定:“没有罪。别人怎么样,你只能劝诫,听不听取决与别人。”
  老妇人严肃道:“不管怎么,姑娘您还是尽早走为好。”
  “此地却不是我久留之地。”江芙又道,“但是我得做完答应别人的事。”
  事情,自然是指冥王托付她的事。
  老妇人没有劝动她,恐忧不已。
  第二天,怀孕的妇人就迫不及待走了。
  她纵使挺着肚子,也要走,爬也爬回家。
  走之前,她找江芙说了会儿话。
  “江姑娘,我姓吴,排行三。外人都称呼我吴三娘。”妇人握住她的手,“请您照拂我的两个孩子。”
  她给她跪下,磕了三个头。
  “您救了我。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她十分清楚,向来贪色不作为的县令,这般好心就是为了讨好江姑娘。
  若非江芙意愿,县官事半点不掺和的。
  江芙生生受了她的跪拜,把她扶起来。边说边在她腹部轻点三下:“这一路,虽有差役护送,但你也要小心谨慎。钱财等外物,该舍的要舍。”
  妇人感动地点头:“我晓得。”她又在江芙耳畔道:“我回了家,一定让兄长把你接走。”
  说完,对上江芙琉璃般的眸子,不染尘埃,照射人心。
  妇人心知是昨晚对孩子态度,引起别人怀疑猜忌。她十分恳切道:“两个孩子,我真不知能不能带走。你知道,这里人重视儿子,若强行带走,不知会发生什么。”
  “但是,县令无怪乎好色贪财。我让父兄采买美女子,又赠财物。是能把你带走的。”
  江芙摸摸她的额头,一切体征正常。“你不必担心,回去吧。你的家人都在等你,找了你好多年。”
  妇人哇的哭出来。不确定的问:“真的吗?他们还愿意要我?”
  她早已决定,若是家人不接受自己,认为她有伤风化。她给二老认错道歉后,就决定自裁。
  江芙道:“是真的,走吧。你的孩子,我会看着。不久你们就会重逢。”


第92章 故人南下
  ◎咱们这真是鸿运开头,接下来肯定顺顺利利的。”◎
  渐渐的;南方的树木也从枯黄到凋零。江芙在府内安心住下,与县令既不清热也不冷漠。
  让人难不准她的态度。
  好在县尊并不恼怒,还允她在城内走动。
  那厢;吴三娘在回家途中,并不顺利。小舟沉沉浮浮;教多年未坐船的她呕吐不已。
  幸运的是;她只是难受,人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并无大碍。
  一天夜里,船靠在码头歇息;遇强盗。护送的差役不敌,吴三个女人被逼入江。等熬到本地官差来搭救,把人捞上来后;浑身冰凉;甚至发僵。
  众人皆认为;这妇人六七个月身孕了;寒夜里又入水;怕是活不成了。
  另艘客船里;凄凄风浪;烛火摇曳。人影时明时暗,仆侍掀开帘子。
  船舱内的披衣捧卷的儒生;抬起刚健的长眉问:“官府解决完那些水盗了?”
  仆侍点点头;面色却不悦:“那做官的一听是您,切磨半天才整兵。狗眼看人低。”
  儒生放下手里的书;他弹劾座师;得罪天下最有权势的首辅。天下人疏离甚至厌弃自己;很是正常。
  人情冷暖;不正是如此?何况还是在云波诡谲的官场。他吐出一口郁气:“何必理他们。”
  “正是因为他们怠慢;那船上妇人才坠水了。听说还怀着孩子呢。”侍随愤愤不平道。
  “什么?孕妇落水?”卢秀生起身。
  众位兵差,看着苍白湿冷的妇人。都有些可惜,这般枉送了性命。
  这时从远处走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个文人模样,一个仆从打扮。
  为首的官兵喊道:“闲杂人等,勿要靠近。”
  只听那文人道:“我赴任岭南的官员,略学过医术。听闻有人落水,特前来诊看一二。”
  他进士及第,初入官场时,在翰林院修书。借此读了各种书,对医术也了解了不少。
  加之他有过奇遇,身体能镇阴煞之气,倒是快成了半个大夫。
  这些人近了打量他。
  这文人衣物素饰,不像是个官员,反而像个贫寒的书生。好在他气宇不凡,英气十足,倒让人不由自主敬畏。
  领首的官兵识得侍从,也就明白这书生正是大名鼎鼎的卢秀生。本是一介卑寒,但会试时碰上首辅江松做主官。遂与江阁老有了师生名分。
  可谓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顺顺利利从翰林院晋升,又有首辅撑腰,前途无量。奈何以下犯上,竟然上书弹劾自己老师,专权篡职。
  一时间,朝廷上上下下震惊。
  江阁老颜面无光。
  卢秀生还没等到老师的发难,反而是等到了天子的斥责降职。
  于是他从清贵的翰林院侍讲,贬谪去了苦热的岭南做七品小官。
  众人无不笑讽他。
  就连江南的官员们,都知道了这等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那官兵是武官,卢秀生被贬斥,但好歹是文官。他不会在面上给他难堪。
  他笑着道:“原来是卢大人,方才就是你热心地令随从报了官。”
  卢秀生急切有严肃道:“让我看看这为娘子。”
  官兵令众人散开,让卢秀生来管这档子事。救活,救不活的,反正自己没什么损失。
  卢秀生蹲身,看她瞳孔,面唇,然后略把脉。脉搏竟还有微弱的跳动。
  “人还有气。”卢秀生遂不再顾男女大防,在地上那妇人胸口按去。
  在众人惊讶中,妇人吐了几口水,昏昏然睁开了双眼。
  按常理说,大着个肚子,又跳了寒江,早该去了。怎么可能还有气,还被救回来了。
  众人也不知该说,这妇人命大,还是这位大人医术高明。
  反正卢秀生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
  吴三娘醒后得知,是这个大人救了自己。实乃万分感激,就快到扬州了,若死在这里,那是多年的冤痛。只觉近日多遇贵人。
  一番攀谈下,卢秀生知道了这几个护送妇人的男人,也是岭南人。
  还是他要任职县的邻县差役。
  那武官道:“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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