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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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对她自然是好生待着。
何瑁确实第一次见到江芙;之前在家里;不一块吃饭。加上男女有别;他也不爱去找妹妹说话;所以只知道这人,却还没见过这人。
今天一看;却是刹那间被惊到了;惊艳到了。秋水为神,玉为骨;花为貌;雪为裳。这就是古人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他恍恍惚惚地与江芙互礼;整个下午;都看不进去书。
在烛光的剪影下;书页的凸起化为一素衫女郎,肌肤莹润,双眸含情,在烛光下冲他嫣然一笑。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他自觉肩负父亲期望,家族兴起,不能堕落如此。
所以决定,半天都在林上的笼子读书。
何秀秀狐疑道:“大哥,你是文人,又不是粗人,真的受得了?”
江芙亦是在旁劝阻道:“天气越发寒冷了,还是在家读书吧。万一在外面感染了风寒,费钱费药,还要耽误读书的时间。”
在何瑁听来,这声音真犹如莺啼婉转,春风化雪,说不出来的熨烫,说不出来的动听。他讷讷道:“说的是,说的是。我回去读书。”
他鞠了一礼:“小生去读书,小生告退。”
何秀秀看着哥哥这样子,忍不住笑了。
老秀才倒没多想,只是让何秀秀赶忙做饭。现在家里多了个人,不能让客人吃得不好。
“哼,爹你太不公平了!”何秀秀嗔怪道,“我抄书做饭,偶尔衣服送不及人家里去浆洗,还得我动手。我好好个未出阁的小姐,都快成丫鬟了。”
“不行,你得请个丫鬟来,至少也得租个婆子来干粗活。”何秀秀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她知道江芙给父亲的玉石,应该非常值钱,所以老汉把江姐姐奉为上宾。
既然家里有很多钱,她可不想再做丫鬟活了。
老秀才原想训斥女儿,但是客人在此,他就按下了怒气。
他一琢磨,女儿确实也该谈婚论嫁了,虽然比起镇里大多数女孩,自己闺女娇贵,但是比起富贵人家,差的远了。如今有底气了,何必这么小气。女儿还有两三年就要嫁人,就让她享享大小姐的福。
“行,我哪天向你文婶子打听打听,找寻靠谱的丫鬟婆子来。”老秀才道。
何秀秀趁胜追击:“不能哪天,就今天!”
老秀才叹口气:“你想折腾你爹啊!”
“我不得明天赶早,给你都问问。今天我实在累了。”
何秀秀这才心满意足。江芙想帮她做饭,她道:“好姐姐,你比年长,又是贵客,让你下厨,那就是我的过失可。”
“你在我房间里看会书就行。”
江芙便不再坚持,出了厨房回闺房,院子也不大,恰逢对面人过来,她出去,两个人撞上了。
来人正是何瑁。他手捧著书卷,秀气的脸满是红霞,腼腆道:“江……江姑娘。”
江芙点头行礼告退。
何瑁望着那窈窕的身影,一时间竟痴了。
何秀秀听到动静出来,结果就看到自己兄长抱着《春秋》,瞅着自己的房间。她推推兄长:“大哥你不回屋看书,在这里干什么?”
人走了,那股令他怦然的魔力也消失了。何瑁有些慌张,但还是镇静道:“屋里太热容易困乏,我出了看出书。”
何秀秀暗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了晚上,何秀秀与江芙洗漱完,两个人上了床,手挽着手,说悄悄话。
正说着镇上的八卦奇闻,何秀秀忽然道:“江姐姐,你看我大哥人怎么样?”
“敦厚纯质,用功努力,确实是个读书的好材料。”江芙没说的是,却不是个当官的好材料。
何秀秀看她眉目坦荡,没有半分羞涩情意,就知道是自己哥哥单相思。
她好歹写了十本才子佳人话本了,而且早些年确实对自己爹说的那样,是抄书,也抄些风月书。所以对爱情,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道:“江姐姐,我构思起这个故事。落难人家的小姐,上门求助,被敦厚书生所救,二人最后情投意合……”
她目光投向窗户,窗帘子晃动,在灯光下,影子似群魔乱舞。
“他要娶小姐为妻,未想到这小姐竟是女·鬼。”她笑嘻嘻道,“那群老古板不是说我有伤风化吗?我这就写本,告诫世人,贪财好色会枉送性命。”
江芙看她此时眉间灵气四溢,不禁问:“那你能写一本劝诫众人,勿要以孩子性命相博去读书的话本吗?”
何秀秀点点头:“江姐姐你这话,真是点醒我了。时间除了男女之爱,还有其他可写。先秦诸子百家,小说家没有发扬反而淹没了,此后也一直未文人墨客不耻,是为小道。我私人愚见,就是他们没有深刻的道理,只是肤浅奇异的诡事,所以不能上正堂。”
“纵观古今,骈赋说奏铭等等都可承载圣人之言,畅论道理,所以为人常用,流传至今。”
她笑道:“小说也不应该局限萎靡之风。”
说完,她下床,执笔。哗哗将两遍文章的构思写下。
一连三日,她出门,甚至废寝忘食。皆是江芙去做得饭,江芙笑说:“你若写好,我甘为灶下婢伺候你。”
面对老秀才的疑问,江芙谎称何秀秀不舒服,所以她做饭。
老秀才挺不好意思的,他确实对找仆人用心了。只是寒冬,都在家准备过年休息了,没几人愿意出来做活,都是打算明年开春再说。
他们这小镇,临近富庶的县城,专给县城的富人们供蔬菜,所以人人过得都可以,还没哪家到卖儿卖女的。
是以一时雇佣不到合适的人,也买不到人。
何瑁确是因江芙下厨,他能站在院里望她,内心喜悦无比。吃着她做得饭,只觉甘甜无比,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也没她的珍贵。
这几天睡得不大好,看书也看不进去,就想见江姑娘。见不到她,心里就难受。
晚上,何瑁拿著书,拥着被子坐在床头。他抬首看,穿着妹妹红袄的江芙,婷婷袅袅向他走来。
“芙妹,我真的想你,想死你了。”何瑁抱住她。
他半夜被书砸到,忽然醒来。烛火已经被父亲掐灭了。书放在他床头,方才翻身时,不小心碰到,砸了自己的手。
他下体微凉,一片濡湿。
“唉!君子焉能……如此孟浪!”他后半夜陷入道德自责。
那边,江芙与何秀秀彻夜讨论话本剧情。
“这两个故事也没多长,我写了两中篇。”一为《颜如玉》,二为《笼子书》两篇都是一万字左右。
江芙很是佩服:“秀秀你三天两万字,而且是手写了不起啊。”字迹清秀,几乎无错字,无划水。
想起前世她喜欢的一些网络写手,键盘打字还错字,拖更,有的五天都打不了一万字。男频倒是很多更得勤,就是划水,划得太厉害,一章就几段新信息,有的大神甚至几章剧情都没有进展。
看看人家秀秀,哼,那些人该打。
不过江芙看着那些字,却觉得它们不对劲,一个个舒展腰肢,动胳膊动腿——“我们要出去玩!”
江芙皱眉:“字飞走了……”
何秀秀疑惑,看着她手里的纸,白纸黑字,原模原样:“这不好好的,没有异常呀。江姐姐,你别再和我大哥一样,精神有异,胡言乱语了。”
江芙用镇纸镇下手里的几页,朝其他几十页望去,其他字也都走了。她拿起何秀秀用得毛笔,就是普通的材质,市面上卖十几文,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问题就是……
江芙转身看向和何秀秀,这个女孩儿面容并没有多美丽,但却有股极强的文气在。钟灵毓秀,集天地几丝文气于一身。
她也不知这些文字跑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江芙看向外边的夜,遂施了个法。
那就让她看看,会发生什么吧。
清晨,大公鸡咯咯打鸣。何瑁顶着着黑眼圈起床,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已经连续好多日看不下去书了。
何瑁决心今日一定去树林读书。他打破“君子远庖厨”的传统,在厨房里为自己随便整了点东西吃。
他塞完肚子,拿着四书就去敲开父亲的房门。
老秀才披上外衣给儿子开门,看他已经准备好了,不由吃惊,看向天空,虽然光明,但是下雪造成的,实际上不过卯时初刻而已。
“勤之,你在书房温习一个时辰,等天温一些,我们再去。”
勤之,正是何瑁的字。
何瑁道:“爹,读书之事,赶早不赶晚。我这几日已感觉懈怠了,所以从今日要早读书,多在树上学会儿。”
老秀才一听“懈怠”二字,便连忙问他为何。他搪塞了几句,又得了批评。老秀才终于穿衣收拾好,送他去小树林上读书。
等到了树林里,雪地已经有了脚印。
“现在也有人来了?”老秀才惊讶,看了勤奋读书的不知他儿子一人,甚至还要比他儿子更勤奋。
他循着脚印仰头看去,那树上挂得不是旁人,正是牛家夫妻的儿子,牛大壮。
大壮见到有人来了,又哭又求,鼻涕眼泪全下来了:“何相公,你放我下来,求求您了。”
老秀才甩袖:“读书要勤要早,否则有你后悔的!”
大壮又转向何瑁求救:“何小相公,放我下来吧,我给你包子。”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何瑁抱著书,一骨碌钻进笼子里,高声道,“大壮,你不可偷懒!”
“爹,升高。”
随着何瑁的话,老秀才扭动树侧的机关,铁笼慢慢上升。
牛大壮傻眼了,以他小孩子的心性,怎么也不明白,这明明是关畜生的笼子,为什么一个个人都要钻进来!
特别是这人还是自愿进笼,比他家的鸡还蠢。
牛大壮不禁哭喊:“我要下来,我不要变成傻子!”
听得何氏父子俩郁结,何父气愤,指着他道:“怪不得别人说你傻,没有读书的天赋。看来果真如此。你这笼子,不知多少人想进去呢。”
因为铁笼比较安全,就是造价很高,所以只有家里有钱,和父母舍得花这个钱的才能用铁笼。否则就是把孩子放竹篮、渔网里。
“爹,你中午来接我。”何瑁翻开书,温习起《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他不再理会旁边的傻子。
中午时分,何瑁的耳边已经没有聒噪声,或许是他读书读得太认真,或许是小孩子太累,已经睡过去。
他伸展了下双臂,准备等父亲来接他。
这时,雪地里响起轻盈的脚步声。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不像是老秀才老牛般的喘息声,像是细细的脚·踝踩在柳絮上的声音。
一位穿月白袄裙的女郎,撑着油纸伞,浅浅一笑,施礼道:“奴奴是郎君家租的丫鬟。”
这女子,乌发红唇,眉眼风情无限,却又有诗书气质在里面。虽不及江芙美,却比江芙更可亲可近。
何瑁当场呆愣:“你……是我们家丫鬟。”
女子点点头,仰着头看他,胸口凝白的肌肤,像剥颗的荔枝一般。
“我听闻相公一心只读圣贤书,别的都不在乎的。”她嫣然一笑,“果真是这样。我把你放下来,我们回家吃饭。”
何瑁:“……好……”
第110章 神笔马良
◎这笔是神仙用过的吗?◎
芊芊素手将他放了下来;何瑁落地后,看向这位女郎。她秀美的面容微红,额头出了细汗;娇喘吁吁,吐气如兰。
一股热血涌上他脑海。
旁边的大牛听到动响;看到来了新的人。他兴奋道:“漂亮的姐姐;你把我放下来吧。”
女郎双眸含情,娇滴滴问:“相公,还要把他放下来吗?”
何瑁看向大牛急切的模样;他皱眉,凛然道:“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让他在上面好好学;改了这惫
懒的毛病。”
女郎柔声道:“相公说得对。”
大牛望着离开的身影;痛哭流涕;最后的力气全用在哭泣上了:“别走;别走……我真的有好好读书;可是那些字那么多;又那么厚……”
“我想做木活;做木活不好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牛家食铺前,此时中午;吃早餐的已经不多了。牛老板问娘子:“现在都中午;要不要给大壮送吃的?”
牛夫人先是点头,又摇头:“不行;他话说的好好的;可是就不改。在上面读书比在下面读书;效果好多了;让他读学会儿。”
“牛大嫂;来两笼小笼包!”
“来了。”牛夫人收钱,笑问:“我们家的小笼包吃着巴适,再来两笼,下午热着吃。下午我们就不蒸了……”
“……好吧,牛大嫂你可真会做生意……”
“牛大哥,你再给我盛三碗蛋花汤。”
食铺里重新忙碌起来,他们暂时忘记了儿子。
老秀才去接儿子,在门口就遇到儿子了。
他望了望那容貌娇媚的姑娘,疑惑:“勤之,她是谁?”
那女子抢先行礼:“奴奴红香,是文大娘给您找的丫鬟。”
老秀才有些惊讶,往往邻居的房子,然后道:“你这瘦弱身体,能干来粗活?”
怎么感觉比他家闺女还娇弱。
红香起身,柔顺道:“小女在家时,女红针织,洗衣做饭,都是专门学过的。只为孝敬公婆,相夫教子。”
她又悄悄拭泪:“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去做丫鬟的活计。”
好好一个姑娘,最后只能处理做丫鬟。
老秀才听她说的这么惨,不好再说什么,只想着让她试试,能不能干得来。
何瑁却是听得怜惜,只觉这女孩子又媚又懂事。
何秀秀傻眼了,没想到家里这么快请来了丫鬟,一个柔弱娇媚的丫鬟。娇娇弱弱的女子,提水灌缸,烧火做饭,利利索索,跟那些粗胖的婆子一样厉害。
她对江芙小声说:“总觉得怪怪的。”
“这么美的女人,就算家境败落了,也有不少人愿意娶她当老婆吧。她竟然跑来当丫鬟。”
江芙笑而不语。这不都是你安排的么?
夜幕降临,何瑁悄悄站在妹妹的房前,虽然看不到想看的姑娘,却觉得与她同在。
一件厚厚的大氅披在他身上,红香给他系上细带,两人脖颈相抵。
女子喁喁私语:“天冷了,公子注意身体。”
“受寒了,红香……老相公会心疼的。”
温软细腻的手掌,触及他的肌肤,引起他喉咙干哑,一股热气上涌。
他最后望了望屋子,叹了口气:“是我……我多想罢了。”
他顺从红香回到卧房,红香侧首瞥了眼女子的闺房,嫉妒的火焰升起。只是她感觉这女子有些不寻常,而且自己刚到何家,还是不宜搞大动作。
“要奴奴给公子暖床么?”红香睨了他一眼,寻常人看了,恐怕早就骨软筋酥了。
何瑁还是坚守住了底线,红着脸道:“我们家不兴这个,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红香行了礼退下,退出屋时,天上有明亮亮的月,雪还很深,好似白昼。她脸色闪过受伤之色。她早就倾慕他了,可惜自己已成这番田地,也只求一夕之欢。
她慢慢走出向门口,穿过院门,在外面等了片刻。
文家的院门也轻轻开了,从里面蹿出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看见红香,就跟猫见了老鼠般,猛地抱上去:“我想死你,宝贝……美人,你为我受委屈了。”
红香娇软软地说:“那你可要对我好。”
“我对你不好,我就死于非命。”男人为了哄情人开心,什么话也都说了。
若是他低头,就能看到怀里美人,眼睛是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