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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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听话地点点头。
此后三日,他们白天寻找,都没找到人。绣娘在第四日夜晚,被土地公召唤。
“这家人早就砸死在那场地震了。”土地公伸伸懒腰,道,“你可以他们一个交代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迅速消失在原地。
绣娘没有看到他的神情,不想让他这快就走。可人已经钻入地下了。
她喃喃道:“家人都没有了,岂不是和我一样了。”她有些忧心,自己没了母亲,但还有李郎。而江芙还有什么呢?
次日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
江芙几欲站不稳:“绣姐姐,你不要哄我。”
绣娘摇摇头:“妹子,我不会骗人的。”
李善也知自家妻子,办事稳妥,甚至比一些普通人还强。
他也出言安慰了江芙,算是把这件事盖棺了。
江芙伤心了半天,在吃晚饭时,当着李家人面,掏出了一块玉,道:“大哥大嫂收留我,我无以为报,此乃我家传宝玉,就赠给大哥大嫂了。”
李善推拒不收,李老头却是眼睛都亮了:“家传……宝玉。”
他手速很快,玉石很快就被他拿到了。
绣娘和李善都不好说什么。江芙松了口气:“李伯伯没有把我当外人就好。”
李老头又想起,是江芙令小孩做推车把他拉下山的,却这姑娘真好。
于是江芙就在他们家住下了。
这天李老头出去走亲戚,两天不在家。绣娘和李善分房有一个月了,彼此都很想念。今天总算能在一起了。
于是绣娘高兴地买了荤菜。
江芙指指她手里鸡,问:“姐姐喜欢吃鸡?”
绣娘点头:“你不觉得鸡肉特别好吃,我以前连生……烤的鸡都喜欢吃呢。”
江芙道:“还好,我喜欢吃素。”
“我也给妹子多做几道素菜。”
江芙笑道:“谢谢姐姐,你人真好。”
那边李老头走亲戚,他这回出手阔绰,送了两百文的礼钱。
众人惊讶,他家贫寒,只一个儿媳能干,怎么会多出这么多钱。于是纷纷把他灌醉,掏出的秘密。
他存了个心眼,就说捡到块好石头,卖了一两银子。众人虽羡慕,但也只是一两银子,不到动歪心思的程度。
一小孩子,白白胖胖跑过来,娇声道:“爷爷,爷爷。”
李老头高兴,给小孩子三文钱玩。
另一老人道:“老李啊,你今年也是五六十的人了,怎么还没抱上孙子?”
这话原是调侃,可是大家越说越觉得不对。
“你家那媳妇勤快是勤快,这三年整都过去了,第四年都开头了。她竟没生的一儿半女,连怀孕都不曾。”一男人到。
另一老头,眉头紧蹙,喝了杯水,道:“我听说一些有材坏的姑娘家,就是越贤惠勤快,掩饰自己的不足。”
乡村人家,没有豪门世家复杂,都是一个老公一个老婆,妻子做饭下地都干的。所以妻子说话嗓门大,有的还凶丈夫。
像李家儿媳,漂亮贤淑温柔的还真没几个。
“你那儿媳,不明不白的。你现在找清楚她娘家亲人了吗?”
李老头被人这么问的,也是越想越不对。别再这上门的便宜媳妇,真的不会生娃,才这么老实吧。
他味同嚼蜡地吃完饭,两天后匆忙赶回了家。
他回家后,就闯入儿子的书房,从里面把门插上,又关闭窗户。
李善见父亲神神秘秘的,不解道:“父亲是有什么事吗?”
李老头皱眉,郑重道:“儿子,你可不能骗我。绣娘到底能不能生娃?”
李善没想到父亲问这等事,他颇为害羞,道:“父亲,这不是君子所言,未免粗俗。”
“你别来君子,老子那一套。”李老头道,“你没听过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若是能生孩子,怎么三年内连一次孕都没有。”
他越说越着急,仰头长叹:“作孽啊!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媳,要是我老李家断了香火该如何是好。”
李善忙道:“父亲,绣娘是没事的。孩子这事也不能急啊。”
李老头横了他一眼:“男人女人放那里,怎么有不怀孕的?我那时候穷,成亲晚,但是刚和你娘成亲,一年内就有了你。”
“若不是你娘得病走了,没准你还要有弟弟妹妹。”
李善说了会儿子话,把父亲安抚住。李老头听不惯他文绉绉的话,被他说烦了,这才出门去。
刚出门就碰到,眼睛红红的儿媳。“爹。”
李老头凉着眼,点头,再不看她。
晚上,绣娘忍不住把这事和江芙说了。她自从入世,接触的人有限,主要是和李家父子深交。所以内心也和期盼,说得到一起的同性朋友。
江芙听了后,不解道:“姐姐,怀孕生子,本来就是和缘分有关。有些事强求不得。”
绣娘闻言,簌簌落泪。她和李郎有缘分的,只是人妖相恋不能有子吗?
又听那姑娘到:“两人真心相爱,就算没有孩子,也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绣娘惊讶,她还没听过这种言论呢。她入世虽短,却也知道传宗接代,是人类的需求,必定要走的路。
没有孩子的夫妻,真能永远在一起吗?
第118章 狐嫁(三)
◎你就帮姐姐一回◎
湛蓝天幕;白云拂动,草木轻摇,河水清碧;悠然自得。
从树荫投下细碎的阳光,手伸进水波里;就搅碎了一池宁静。几个妇人结伴在河边洗衣;看到手腕纤细凝白的江芙。
她们笑道:“你真是小姐身子,手又白又嫩。”
一长脸,离她们稍远的女人道:“小姐身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来洗衣服。”
“再说,咱们比小姐差吗?”
江芙抬首看她,头疏得整齐干净;没有盘发;脸略长;眉毛粗长坚硬。女生男相;心性坚定。她脚旁边堆了一大盆的衣裳。
看完后;江芙低下头;也没有说什么。
日头越发炽盛;妇人们渐渐离去。又劝细胳膊系腿的江芙少干。
“慢慢来,太阳出来了。你先回去;下去再来就是。”
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善意的。
江芙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回去。”
西边,早上插话的女子;盆里的衣裳少了一大半。她蜜色的肌肤;流淌下汗水。半个时辰后;她全洗完了。
江芙还对着四五件衣裳愁。那女子犹豫了下;大踏步走到她跟前;将她撵开。“好好看着,我怎么洗的,下回要快点。”
女子拿着棒槌,在水底捶打衣衫。她又快又重,一炷香的功夫,四件衣裳都洗完了。
江芙脸色微红,柔声道:”谢谢你。我叫江芙,你叫什么?”
女子没想到,她对自己态度这么好。感觉自己说话大声粗陋了,她也降低声音,憋着声音道:“我叫周大丫。”
江芙抬起衣袖,擦擦她额头的汗水:“我晓得了。”
一股清新的幽香,飘进周大丫的鼻尖。她忽然觉得日头太晒了,脸颊火辣辣的。她像被火烧一样,跳的三丈远,抱起木盆道:“你……快回去吧,太热了。”
说完,她几乎是抱着大盆跑的。
江芙笑了笑,顿觉心情大好。她哼着歌慢悠悠走回去:“一月黄瓜二月丝瓜三月苦瓜四月菜瓜……月月种瓜,月月吃瓜。”
等她回去时,绣娘看到干净的衣裳。她迎上去,抖抖水,晾在竹竿上,道:“妹子真厉害,第一次就能做好。”
她第一次洗衣服,洗坏了李郎两件袍子呢。那时候是深秋,李善只有三件衣服。她愧疚不已,自己差点把自己气坏了。李郎心善,不仅没有责怪她,还安慰夸奖她。
就在那一刻,不,更早的时候。
她就决定了,要陪他一生一世,伴他平安喜悦,无病无灾。
现在是吃饭的点,李善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看到洗好的衣服,笑赞道:“妹子真是贤惠能干。”
江芙怎好邀功,道:“我不过洗了一两件,剩下的是周大丫给洗的。”
李善夫妻相互对视,绣娘感叹:“原来如此。那姑娘也是难的,明天我给她送盆野菜。”
原来,周大丫的父母早亡,家里的妹妹饿死了,弟弟被伯伯抱走养了。只剩她和奶奶相依为命。
晚上,周大丫煮汤。她的手拨弄土灶里的火,想到白天白白嫩嫩的女孩子,她有些羡慕。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次日清晨,周大丫给奶奶做好饭,便去喂鸭,耳边听到有人唤她。
她跑去,打开篱笆,是李善。
他穿着蓝袍子,手里端着一盆菜,笑得温和:“丫头,多谢你昨天帮我妹子洗衣服。这是你嫂子要我给你的。”
周大丫呆呆的,忽的眼眶有些酸。她接过野菜,望着远去的身影。
其实她和绣娘一般大,但是由于小时候吃不饱,长得瘦弱。不耽误她干活的,洗衣耕地织布做饭,她样样都行。
可是李哥哥已经有绣娘了。
李善的名字,是上学后,老童生给他取的。希望他从善如流。
他也人如其名,大善小善都做。
周大丫想,他肯定已经忘了,他小时候护过的女孩子。
她帮江芙洗衣服,一是好心,二也有亲近李家的意思。
他们不是一道的人,可能接触他也是好的。
李老头看到儿子回来,呵斥他道:“孙子没给我,秀才也没考过。你整天溜达干什么?”
李善被斥的脸红。
绣娘听到,心疼丈夫,帮衬道:“公公,我方才有些忙,所以叫相公去送菜。”
“你好大的威风,我们家都听你的是吗?李老头瞪了她一眼,哀叹,“我们李家要绝后了吗?老天啊,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吧。”
绣娘也没想到,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孩子的事情,是她理亏,如今快成心病了。
秀容流下两道泪痕,她用手捂住脸颊,跺了下脚,跑回屋子里。
李善看了心疼,要去安慰妻子,却被李老头叫住:“我说的不对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别忘了老人的话!”
江芙在屋子里嗑瓜子,看见流泪的绣娘,道:“姐姐快来吃一把。”
绣娘又气又笑,最后叹道:“还是你未成家,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
江芙南瓜籽放在桌面,道:“我知道呀,姐姐你给我大扫出那间杂屋来。我住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住那里?”绣娘不解,“又黑又冷。”
“姐姐心疼我,就让我睡李大哥的书房。”江芙道,“好让你们夫妻团圆啊。”
绣娘听得羞红了脸,再一仔细琢磨,觉得可行。遂晚上吃饭给丈夫说了这事。
李善这几天被父亲催的紧,自感对不起他。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就给江芙铺了张小木床,垫好床铺。
如此一月过去,李善和江芙除了吃饭时间相遇,其他时间并不碰头。
白日读完书,李善就拿著书本回卧室读,然后晚上江芙过来睡觉。
江芙触摸桌上的文章,赞道:“这李善确实是个心口如一,洁身自好的君子。小狐狸,倒是没有看错人。”
“只是她……”她掐手一算,叹道,“劫数与李善息息相关,后果是独自承受。”
江芙打算再待段时间,与人相遇,即是有缘。能拉一把是一把。
这天,李老头带了个大夫回来。
“先生,给我儿媳诊脉,看看孩子几个月了。”
正在纳鞋底的绣娘闻言,手心出汗。她咬咬牙,施了法术。
大夫隔着手帕子诊脉,半晌眉开眼笑:“恭喜,恭喜,您儿媳已有两月身孕了。”
李老头又惊又喜,直想现在就办百日宴,打那些说自家要绝后的人的脸。
他对儿媳的态度,也转了一百八十度。“绣娘,你可要好好休息,就别纳鞋底了。”
他笑得黄牙露出:“你现在肚子里可怀着咱们家的宝贝。”
“我李家有后了。”他立马跑去给儿子说。
李善亦是欣喜若狂,他走到卧室,握住妻子的柔荑,道:“绣娘,真的吗?”
“我真的要做父亲了?”
绣娘没想到,他们反映这么大。她脸色微白,勉强露出笑:“是呀。”
李老头在旁边,已经把孩子出生,办宴席,上学,考科举,娶妻的事想了一遍。
他儿子有出息,孙子更有出息。
他越想越开心,道:“绣娘既然有孕,就不能干活了。我去请个人回来,干个十月的活计。”
“爹……我还是能做些的。”绣娘没想到,公公竟然还要请人来干活。她虽然高兴公公的体贴,但是这是要花钱的。家里本来就没多少钱。
法术虽然能变银子,但是时效过了,就会恢复原状。
江芙进来,看了眼绣娘的肚子,又对李老头道:“伯伯,我也可以帮忙的。”
李老头心里暗暗撇嘴,她洗碗十个能碎三个,做饭不计较调料,洗衣裳都是要人帮。
若非是她给自己宝玉,他早想把她赶出去了。
他突然想起,让谁来帮忙合适了。若说便宜,干活利索,那就是周大丫。
她家现在就剩个老婆子在村里,若是自己压钱甚至不给钱,她也不敢说什么。
李老头笑呵呵道:“哪里用得着你们,我已经想好,就请人干。”
他把江芙的玉石卖了,竟然卖了一百两,此生不愁了。
他准备买上几亩田,再雇人给干活。嗯……把家里翻修下,等孙子出生。
他们家日子,会越过越好。
李老头想到孙子,心里有了奔头,很快就去办了。
李善和绣娘都惊诧,他哪来的钱。
最后绣娘琢磨了下,道:“只怕是把江妹妹的玉卖了。”
李善一听,顿时羞愧,道:“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不过是在咱们家住上几日,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
但是木已成舟,绣娘劝道:“这次翻修家里,咱们扩建那间杂屋,改的宽敞明亮。把她当真妹子待。”
李善叹了口气:“也只得如此了,我们日后要给她找户好人家。”
他又扶住妻子,笑道:“你现在可不能劳累,快做,为夫给你倒茶。”
绣娘垂眸,面颊微红,更添妩媚风情。她摸摸肚子,暗道:这世上,哪里还有像李郎这样心善、至诚的好丈夫?
“芙妹妹的那般的相貌,最易遇到浮浪子弟。”她接过茶杯,笑侃道,“不若就留在咱们家。”
李善没有回过意思来,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饮了口道:“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天下有坏人也有好人,咱们仔细相看就是。”
绣娘听后,又喜又悲。喜的是丈夫为人正直,风光霁月,并无贪恋美色之心;忧的是,她怀孕是假,不能生是真。
她想起土地公对自己的训斥——
“人妖相恋,本就是逆天而为。你还想给他诞下麟儿,简直就是要自取灭亡。”
她抓紧床单,暗道,她不想消散,也不能失去李郎。
她瞥向书房,暗自祈求:江妹妹,你就帮姐姐一回。
第119章 狐嫁(四)
◎从知道儿媳怀孕,李老头兴奋的一夜未睡。第二天,整个村都知绣娘怀孕了。
看着埂◎
从知道儿媳怀孕;李老头兴奋的一夜未睡。第二天,整个村都知绣娘怀孕了。
看着过来祝贺、说注意事项的邻居。绣娘面色微红,只唯声应诺。
待人走后;江芙道:“姐姐,要不要再找个大夫看看。”
“听说往往有诊错的。”
绣娘温柔一笑:“不会错;我这个把月确实没有来月事了。
她如今;骑虎难下了。
江芙沉默。
绣娘的本体,是修炼几百年的狐狸。她自己维持人形尚可,若再孕育灵体;没有千年的的道行,是不够滋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