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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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整个人,昏昏晕晕的。
周大丫今天上工也晚了会儿,做饭时候还打碎了一个盘子。
好在除了李老头,其他人都很是宽和,并没有在意。
周大丫望着李善的背影,想起昨晚的事情,甜蜜又害羞。她抱着一颗蜜糖,可以吃很久,回忆很久。
绣娘却急得跺脚,这两人一点事没有。她抚摸平坦的肚子,这可如何是好?听村里人说再过两三个月就显怀了。
她就要露馅了。绣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江芙暗自看他们三个,两人一妖,一步错,步步错。绣娘若能坚守底线,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她或许还能和李善长久一些。
可现在,是不能了。
她看得分明,绣娘和李善的姻缘线,有了裂痕。
…完…
第121章 狐嫁(六)
◎上午,厨房里炊烟升起,饭香四溢,周大丫做饭。等端上桌子后,一盘鱼肉、一盘土豆块、一盘青菜豆浮◎
上午;厨房里炊烟升起,饭香四溢,周大丫做饭。等端上桌子后;一盘鱼肉、一盘土豆块、一盘青菜豆腐、一叠花生、一碗蛋花汤。再给三人盛上米饭。
家里买了良田,翻修了房子。李老头手里还有五六十两银子;不慌忙不忙做起了小地主。
他迫不及待坐下;大丫的手艺很是不错,比自家儿媳放料重。绣娘做饭,味道很是清淡。
江芙尝了尝;花椒辣椒放得多,又麻又辣,就是盐少。这时候盐贵;做饭的人都舍不得放盐。
谁知;有人“哇”的干呕。正是怀有身孕的绣娘。李善焦急;赶忙扶住妻子;询问道:“绣娘;你怎么了?”
李老头“嘿嘿”一笑;拍着大腿说:“怀孕酸吐。”
绣娘喝水漱口;半掩唇角,娇羞道:“让相公担心了;我闻着鱼味有些受不了了。”
“大丫最近就不要做鱼了。”李善道:“娘子闻着;受不住。”
周大丫咬唇,她已经尽力处理腥味。她点点头;然后道:“李叔;李大哥;我先回家吃饭了。”
“在这里吃吧。”李善好心道。
李老头闻言;脸垮了下来。好在周大丫并没有留下用饭。
“咱们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你别对那丫头太好,浪费银钱。可是都要省着给我孙子花的。”
绣娘瞧丈夫尴尬,开口道:“爹,吃几顿饭花不了多少,重要是也可以为咱家积福。”
李老头嘿嘿一笑:“为我孙子积福还行。对了,绣娘呀,你是爱吃酸的还是爱吃辣的。”
“……你闻着鱼想吐,这鱼放了醋的……该不会是个女娃吧。”李老头瞬间丧气,放下碗筷,也不想吃饭了。
绣娘僵住,面色变得难看。李善以为妻子担心男女的事,便道:“父亲,鱼里也放了辣椒。一道鱼看不出什么……再说,就算生的是女儿,也是我们家孩子。男孩可以以后再生。”
李老头被他话安慰住,又重新笑起,还给儿媳夹菜。
绣娘却没有再吃饭,她垂着脸道:“爹,相公,我不舒服,现在吃不下,等下再吃。”
她转身离去,这是她第一次做事不周全。
李老头愣住,继而生气道:“我不过说她几句,就生气了?”
李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江芙道:“我看见绣姐姐吐了好几回,怀孕真的不舒服。等下她饿了,我给她热菜。”
李善感谢地看着她,道:“爹,女子怀孕难免如此。以往绣娘对您都很孝顺的。”
李老头摆摆手:“我又没有真生气,一个个把我当大坏人。”
然后他看着李善道:“要不是她对我孝顺,就冲她三年都没有怀孕,我早就让你把她休了。”
站在门口的绣娘听此,手里的鸳鸯帕子落地。她双眸盈泪,暗道:李郎,郎,我多想是个凡人女子,为你生儿育女,孝敬父母,同你白首到老。
可是她……美目双双闭合,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江芙走出来,看到在院里静坐的绣娘,周身悲戚而落寞。她前去询问:“姐姐,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绣娘一听是她,遂抬首柔声道:“我没事的,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她挪动身子,给江芙让坐。二人并坐在小树下的大石块上。
春风婉柔,碧草生长,远处传来犬吠,田间茅舍,人影绰绰。江芙听得、看得醉了,道:“怪不得仙妖贪恋人间,单是这片悠然的田园景致,又有何不爱?”
绣娘手指抓石块的边沿,勉强笑道:“我们是人,可以时时看赏这些风景。”
江芙叹气,托着腮道,眼神认真地凝向她:“绣姐姐,我小时候觉得做凡人不好。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大声笑,什么事都要听父母的,不像山野的鸟雀狐狸,可以恣意纵横。”
绣娘松了口气,认为她在抱怨凡间的规矩。她心里也是赞同的,一开始自己做人,犯了很多错,都是李郎不厌其烦地指教,谆谆教诲,才让她慢慢适应。
她不爱繁文缛节,但她爱李郎。
她笑道:“老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是这样的。”
江芙抬头,透过青翠的叶子,看湛蓝的天空。慢慢道:“人会不仅会生老病死,还会经历爱恨、欲·望、虚妄等等复杂的情绪。”
“强烈复杂的情绪,可以温暖彼此,也可以灼伤彼此。”江芙幽幽一叹,“于我而言,纵使富贵化车,夫妻之爱,也不敌自由与力量。”
“人间并非白蛇想的那么好,否则她也不会被丈夫畏惧,最后镇于雷峰塔。”
绣娘的瞳孔竖起,透着浅黄色的光,警惕地看着她。
春风转冷,地面扬起沙沙的尘土。一股萧杀之气袭来。
江芙暗暗可惜,她没有听进去。
这时,李善走出来,对妻子笑道:“爹爹要给咱们未出生孩子,取名叫旺财呢。”
旺财?像前世狗子们的名字。江芙不禁噗嗤一笑。
绣娘见丈夫说笑,周身的警惕寒冷减轻不少,只是仍对江芙戒备。
她几天都在想,江芙怎么说那样的话,像极了土地公。
一晚上,她忍不住,呼唤了土地公公,询问江芙的情况。
土地公听了她的叙述,也起疑心,遂感知百里,半个时辰后。
绣娘期待地看着土地公,问:“她是妖还是怪还是精还是魔……?”
“都不是。周围有见过她的动植物,都说她是个普通的凡人。”土地公又施法向江芙住得杂屋,没有任何异常,他点头肯定道,“是个人。”
绣娘不解:“若是人,为什么她要说那样的话?”
土地公皱眉,抚须道:“人家区区的凡人之身,都比你个小妖觉悟高。凡间再好,终究比不得山野自由。”
“绣娘,你不要久待这里。我最近总有不好的预感。”
绣娘撒娇道:“这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应该是他们害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土地公摇头:“强壮的并非强大的,柔弱的并非弱小的。”
好不容易将土地公劝走,绣娘想:既然土地公公都说是凡人,那就是个凡人。她没有什么顾忌的。
于是第二清晨,她拉着丈夫多躺了会儿。她枕在他的手臂,看着丈夫的俊容道:“相公,你觉得芙妹妹好看吗?”
李善惊讶妻子的问题,连忙道:“怎么能说这个……”
绣娘却不害羞,道:“就我们两个,什么话不能说。我们这也是为给她找个好婆家。”
“女子讲究‘德言容功’,不能只看容貌。”李善继续道,“要像你一样贤惠,才能算娶的好。”
绣娘闻言十分感动,道:“相公,我嫁的很好。”
她又道:“若是我们把妹妹留下。”
李善道:“她总得嫁人生子,哪里能老在我们家。”
“你纳了她就可以了!”绣娘双眼炯炯有神。她原是那天让二人交合,等有孕,再将其送走,届时令之早产,移花接木,将她孩儿当成自己孩儿。
怎奈何,相公和江芙都不配合。她只好想出下策,让丈夫纳江芙为妾。如此,就算自己不能生,也可让她为李家传宗接代。
她与李郎仍能白首偕老。
李善听她这话,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慌忙道:“绣娘,你没糊涂吧?”
李善虽是童生,但也知自己几斤几两。家贫父闲,现在有了些起色,也是依靠江芙给的玉石,怎么能恩将仇报,纳人家做小老婆。
他起身,肃声道:“莫要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去了,对大家都不好。”他只当妻子怀孕后,说话做事不得体了。
等吃饭时,李善看见江芙,心里格外的不自在。江芙长得漂亮,他不是看不到,至于为什么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一是有家室,他也对自己要求高,不去想男·盗女·娼的事;二是,他自感降不住江芙,尤其那次瀑布交谈后。这女子心里桀骜着,哪里会瞧得上臣服普通男子。
绣娘见丈夫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她只得去找江芙,做她的工作。
烈女怕缠郎,好男更怕多情女子。
吃完饭,她进了江芙的卧室。李善宿醉书房后,江芙立马搬出了书房,住到刚修扩的杂屋去。
屋子里的土泥气息很快消散,整洁的被褥,桌边还放了瓶野花,自然清新的味道飘散空中。令人神清气爽。
绣娘的心都静了,她拉着江芙的手,哭诉道:“我真不想让妹妹走,女子嫁人犹如第二次投胎,若是嫁了个坏的……我都无法想象。”
江芙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不会如此的。”她的命运,从来都是自己掌握。
绣娘絮絮叨叨说了些,女子嫁错郎的悲惨事迹,又转话锋道:“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好。”
江芙静静看她演戏,此时搭腔道:“姐姐,此话怎么说?”
“你李大哥人如何?”
“他为人端纯,不适合为官,适合做学问。”江芙道。不是所有男子都能成为卢秀生。
卢秀生亦是死板乃至迂腐,但他年轻时历经生死,性格得到了极大的再塑,又被冥王赋予青云之气。所以他能平步青云,有出头的那天。
而李善就没有那么好的官运了。不过的他情缘极好。
绣娘怔住,她没想到江芙说的这么透彻。她很快记起自己的目的,道:“考个秀才,若是能进一步做举人,以后日子都是不差的。”
“我很是喜欢妹妹。妹妹嫁到别家去,也不知人家深浅,日后如何。但是你在我们家,我和相公会一直待你好。”
对江芙,绣娘顾忌女子颜面没有直白说出。但意思已经到了。
江芙神情淡漠,甚至眼里透着一股冷意,令绣娘浑身发毛。
“姐姐为我的事操心,不如为自己多做打算。”
毕竟你雷劫将至。
第122章 狐嫁(七)
◎因着两人都不愿意,绣娘实在无法,她总不能强拉两人入洞房。
她心焦的不行,……◎
因着两人都不愿意;绣娘实在无法,她总不能强拉两人入洞房。
她心焦的不行,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快两月了;她肚子里没孩子。大不了,生不出。
她听人说;孩子三四个月;容易流产滑胎。绣娘抚摸平坦的腹部,四个月了,不再“流产”;就不好流了。
计较得失厉害,她下了决心。
“我想吃鸡,大丫你今天杀鸡吧。”绣娘吩咐。
周大丫点头:“好。”小姑娘身手敏捷;很快抓到鸡;又提溜着进了厨房;手起刀落;杀的利索。
李老头看到;赞叹:“大丫;你骨子里性格;真像个男娃。若真是男人,有作为。”
周大丫听了;嘴角一翘。李家给钱不多;但是她想离李郎君近些,离他的家近些。
绣娘等她杀完鸡;趁她不注意盛了些鸡血。
吃完饭后;绣娘道:“整日在家怪闷的;我出去走走。”
李老头道:“怀着孩子;还是在家安全。”
“都四个月打了;稳定多了。我不怕不跳,就慢慢走走。”绣娘笑道,“爹,我不会有事的。”
李善也在旁边劝,还说要陪她。
绣娘道:“相公在家看书,我自己就行。”
她走到河边,和洗衣服的妇人打招呼。
“绣娘,听说你怀孕了。”
另一个妇人打趣道:“你公爹可是高兴的不得了,给翻修了房子,就等小孙子出生住新房。”
李家小夫妻,为人和善宽厚,是以在村里的关系很好。
绣娘害羞地点点头,忽然她脚下一滑,重重倒在地上。只耳边传来着急的声音。
“哎呀,倒了倒了,快……去扶起。”
“王嫂子,不好了,她流血了。”
众人都吓坏了,绣娘躺在石子上,血蓝红了衣衫,涓涓细流流淌血粉的水。
李老头在家喝酒,唱着山歌,正要出去找个老头说话,就听到有人喊:“李老哥,你儿媳妇在河边跌倒了!”
他手一颤,酒杯跌到地上,摔得粉碎。那人到院子里大喊,听得周围人心慌慌。
李老头捂住发痛的心脏,到书房给儿子说:“快去河边找你媳妇,她摔倒了。”
李善听到,霍然站起来,赶快和人去河边。
院里留下李老头,他心砰砰跳,头发晕。感觉脑海窒息,就在这时听女声说:“李叔,你怎么了?我去找大夫?”
周大丫慌张不已。虽说她讨厌李老头小蒙小骗,但也没想让他死。
江芙给他诊脉,然后对周大丫道:“去厨房端碗温水,不要太凉也不要太热。”
周大丫“哎”声,赶快去做。
江芙给他输送了点真气,令他心梗得到缓解。李老头没有做过大错,但是小错不断,终究是折了寿,时间不多了。
等周大丫端水过来时,李老头的脸色已经缓和不少。
他慢慢吞咽温水,喘了口气道:“绣娘……孩子……我的孙儿。”
江芙淡淡道:“李叔,你先进屋休息。干着急也没用,还伤了身子。”
她与周大丫将人扶进去。
李老头睁着眼,耳朵竖起,时刻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听到哭声和妇女的议论。“造孽啊,血出了那么多……”
“可惜了,好不容易怀上,就没了。”
李老头坚持起来,颤颤巍巍走到院子里道:“我孙儿怎么样?”
赤脚大夫丧气,有些叹息道:“孩子没了,给绣娘补补身子吧。”他们都是一个村的,谁家什么样,心里都很清楚。也知道李老头为这胎,是多么欢喜,多么在意。
“没了?”李老头双目瞪大,道,“不可能,我孙儿好好的。你们骗我,骗我。一心盼着我家绝后是不是?”
李老头虽看不出绣娘异常,但相处这几年,总是感觉到一些不适。冥冥之中,让他感觉,李善无子,是绣娘的原因。
好不容易怀孩子了,可是又掉了。
李老头感觉人人都骗他,都不想让他家好。
有个妇女害怕的后退:“老李哥疯了……”
“李老头,是我,你别打我啊!”
听着外面的动静,李善只得离开受伤的妻子,拦住手脚乱打乱踢的父亲,道:“爹,这是都是乡亲呀。那是二伯,这是四叔……”
可是仍旧不管用,李老头连自己儿子都打。
李善悲痛不已,为什么要在他历经丧子之痛后,又要历经父亲发疯。
为什么一夕之间,全变了,美好似乎在被渐渐戳破。
忽然,一锤头,李老头倒下。李善终于脱身,回头看,是周大丫拿着棒槌。
李善没有感激,反而气怒道:“这是我爹!”
江芙上前,蹲身探探李老头的鼻息道:“没有事,昏过去了而已。”
李善这才反应,找大夫看看。
赤脚大夫诊脉掀眼皮,道:“确实如这位姑娘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