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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在宅斗文里修仙-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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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元坐在马车里,看着姐姐神色如常,知晓她和苏瑜确实没有什么。
  不过在他幼小记忆里,姐姐、他,还有苏瑜一同走路、说笑过。
  那是很远的事情,在刚才却令他再次回想,仿佛就在昨日。
  他有些哀叹:“阿姊,苏将军也是很好的。”
  “这么多年,他只有一个妻子,再无妾氏通房。”
  在这个世上,至亲的两个女性都是很在乎“唯一”。所以,江元也是有意识无意识注意这样的事情。
  他为母亲感到难过,是父亲毁约了;他为姐姐感到遗憾,是她错过了。
  一道温暖的视线看向他,似乎是洞察了他心理活动。江芙道:“我与苏瑜并无缘分。不论他是一双人还是三妻四妾,他都不是我想要的人。”
  “阿元。”江芙眼眸里蕴含期寄,“我想要的生活,并不是只以成亲展开。”
  “我也想和阿元一样,倾尽所学,为世人做些事情。在这个时空留下自己的痕迹。”
  “我也想其他男子一般,踏遍春水俊山,仗剑倚梅林。”
  江元愣住,他从前以为姐姐做道士,是为了逃避世俗陈规。
  可是,没有想到,她只是想做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这很简单,又很难。
  对于男儿来说天经地义,对于女儿来说离经叛道。
  弟弟久久未语,江芙心波微动,但并没有伤感,只道:“就算阿元不能理解,我也想要去做。”
  她弹弹弟弟的脑门,道:“日后见。”
  等江元向四周望去,已没了江芙的身影。他揉揉眼睛,依旧无人。他急忙掀开车帘,草木深深,泥水浑浊,没有人影。
  “车夫,你见到我姐姐了吗?”
  粗犷的汉子,纳闷道:“江大人,江姑娘不是和您一起吗?”都在车里啊。
  江元停车寻找呼喊,却无人影,把同行的车夫下了一跳。
  “江大人,那……不是你姐姐……是精怪变得吧?”
  青年摇头,肯定地说:“她是我姐姐。”
  “她只是终于做到了想做的事。”原来这世间真有神仙术。
  他惆怅半晌,眼中流下清泪。刚重逢又分别。
  姐姐,我真的很想你。
  想你小时候给我塞的糕点,长大后的亲手烹煮的热粥。
  他擦去眼泪,道:“我姐姐必定要比我先到,我们也赶快走吧。”
  车夫咽了口唾沫,又想起快要汇合的镖局,便没再说什么,重整出发了。
  江芙确实比江元早到,英国公府白布素灯,哭声震天,笼罩在阴翳里。
  她看了下父母的身体,尚是健康,其他伯父伯母,亦是无大病。只是府里的人心散了。
  此日天子亲自拜礼上香。
  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出来应对的是江芙的父亲江柏。他感念圣恩,心底的惶恐消散不少。
  少年皇帝好奇那棺木怎么不下葬?
  “启禀皇上,微臣家里祖籍浙江。兄长在世时就想念江南风光,是以遗书嘱咐回祖籍安葬。”江柏低着头道。
  “原来如此。”皇帝体贴道,“江先生身前操劳国家大事,现下仙去,怎能怠慢身后事?我让御林军护送先生回浙江。”
  听闻此言,江家老小皆是匍匐在地,叩头谢恩。
  下人们浮动的心思收拢,不敢有二心。
  江芙却觉得江家的气运越少了,几乎就要断了。
  等江元匆忙赶回家中时,却迎来了第二波沉重打击。
  他被罢官了。
  不是停官而是罢官。


第144章 终篇(四)
  ◎江南贯热,棺木停放一月,尸体都会腐烂。◎
  很快;江家子弟及江松派的官员纷纷被皇帝贬斥。一时间,朝廷内外,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慈宁宫内,向来寡言的苏太后请小皇帝吃茶。她免了小皇帝的行礼;柔声道:“陛下素来勤奋;如今更添艰辛。这段时间是否过于激扬,当以万金之体为重。”
  说“激扬”,自是指他对江松后事处理。
  现下后宫有两位太后;一是先皇正宫母后皇太后,二是天子生母圣母皇太后。
  母后皇太后出身将门苏家,无子无女;族人世代平镇守东南。如今这一代的子侄辈苏瑜甚是杰出;差点与江松侄女联姻。
  随着天子长大;江松权势煊赫;苏家族人都拘束自礼;听从朝廷出征;绝不多事骄横。苏太后也紧闭宫门;不与天子生母争辉。小心在权臣和小皇帝间保持平衡。
  但没想到,这种平衡自江松死后就被打破了。
  苏瑜抗击倭寇;保卫沿海平和。江松全力支持;辎重粮草绝不拖欠。
  现如今江松已去,人走茶凉;听从亲近江松的官员;几乎个个被贬。苏家的命运又该飘往何方?
  苏太后心急如焚;只好婉转相求天子。让他手下留情。
  天子抿了口大红袍;全身熨烫;道:“母后,四海之内皆是王土,九州之上皆是王臣。臣之威重于王必是不幸。”
  最后一句话是在斥责江松了,苏太后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她家想保持中立,但军队后勤掌握在江松手里。苏家就像隐藏在江松身后般,若是天子计较,也是要治罪的。
  “不过,王者治天下终须文武臣子相助,只要心向君国,做好为臣子本分。必能君臣相宜也。”
  天子的话,令苏太后紧张的心情得到平展。她暗地松了口气,连忙道:“陛下仁慈勤政,是天下百姓之福,也是臣子们之福。天下人必是感恩效忠陛下。”
  天子笑而不语,最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苏太后抚着额头,丝丝冷汗渗出,有些昏疼。她伸手去摸案上的茶盏,已经凉透了。
  “太后,奴婢给您换新茶。”
  苏太后微微颔首,扫到正堂的漆木青竹屏风。
  上面提着李峤的诗句:“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其字笔锋形态是江首辅的。
  他作为贺寿礼赠给自己的。
  她曾失望苏江二家未能联姻,如今想竟是大幸。
  少年天子一口一个“江先生”,圣母皇太后亦是尊敬江松,事事听他安排,只说母子二人不懂政事,全赖“江先生”。
  未想,江松才走一月,天子就迫不及待剪出其羽翼,清扫朝堂。
  要把江松的痕迹,完完全全扫出去。
  她叹了口气,江家败落已成定局,只希望他们苏家这一天,可以再晚些来。
  朝堂上,天子肃穆,殿下群臣激愤。
  监察御史出列道:“皇上,从江家抄出白银十万两,黄金三千两,还有十多箱的珍宝。”
  “可谓穷奢极欲,有违做臣子的本分,愧对圣心,愧对民心。”
  少年天子端坐金銮椅子,手指轻轻抚摸冰凉的把手。上次抄出的贪官,黄金百万两,白银千万两。这只是算金银,未论其他。
  他又黑又亮的眸子黯淡下来。因为江松并未到达贪官行列。
  殿下的众臣,殿上君王,心里都清楚。只是无人搅扰君王之兴。
  守笼人既死,虎出铁笼。那就再没什么可阻挡猛虎下山的了。
  “从前总有人说他高风亮节,可见矫饰得很的很。”天子淡淡吩咐,“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英国公府也定不干净。”
  众臣闻言称是。
  禁卫军包抄了整个英国公府,江家三兄弟虽说让江柏继承爵位,但三人并未真正分家。
  三家的主事人在灵堂抱头痛哭。只感叹世事无常,往日圣恩还未褪色,这边就雷霆手段了。
  整个江家乱作一团,有些本事的下人已使法子逃脱,还剩些忠心的和不顶用的。
  江二老爷抹了把泪,对江柏道:“三弟,定是有奸臣蒙蔽圣听,除我家以泄愤。你还是个有爵位的,快请朝中直臣为咱们家求情。”
  此话一出,江家小辈眼中一亮,唯独江元面色未改,甚至有愁色。
  跪在地上啜泣的卫芷扬起头,悲笑道:“二哥,你好糊涂。现下还有直臣么?就算有,谁有敢违抗圣……旨?”
  江柏不入官场多年,但是基本的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圣意要灭江家。
  不过他却点点头:“二哥莫急,我这就给昔日同僚写信。”
  他牵着夫人去往书房,又叫江元等几个子弟看护灵堂。
  卫芷的神色仍是灰败,无半分起色。显然知晓丈夫是在做无用功。
  “芷娘,劳烦你为我研磨。”江柏温声道。
  卫芷脚步虚浮,走到书案前。她抬起千钧重的手臂,将冷掉的茶水滴向砚台面,执起墨锭旋磨。
  江柏手中的紫毫笔蘸向砚池,笔尖吸饱了水,一挥而就,一封信就写好了。
  卫芷习惯性扫眼过去,登时呆住。
  脑海里那行字清晰夺目:……有妻卫氏,立此休书,任其改嫁,永无争执(注1)……
  “三郎。”回过神后,卫芷眼中流下泪珠,心中又是悲苦又是欣甜,百味杂陈。
  “芷娘,我负你良多。既没做个有本事的大丈夫,也没做个痴情专一夫君。”江柏把休书折好塞进她袖笼里,道,“你回丈人家去吧。如此可逃过一劫。”
  他又勉强笑道:“若还能遇到个好的,便再嫁依托,不枉下半生。”
  卫芷再也忍不住,不顾端庄和礼节,扑进他怀里,哭泣道:“夫君,我怎可离你和阿元而去?”
  江柏抱着她,也忍不住哭起来:“阿元已成大人,你是带不走了。咱们三个,死两个,总比死三个强。”
  “我算是看出来了,圣人厌弃我大哥了。”他悲痛道,“两朝重臣,为官几十载,又有祖上庇荫,有个几十万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过想寻仇……罢了。”
  卫芷起身,捂住他的嘴,道:“夫君失言了。”
  她眼角的泪珠尚在,面色却已经转为平静,道:“虽说大哥有错,但护卫家国几十载,未有一次出错。陛下就算惩罚我等,也不能杀绝了我们。否则太过了。”
  “朝堂众臣怎么看,天下百姓又怎么看?”
  她把袖子里休书拿出,撕得粉碎:“我与你同富贵过,那就要同生死。”
  江柏也许不是她心目中的大丈夫,好夫君。但他也做到了及格,未叫妾氏庶女压到她头上,对自己和江元,该有体面和重视都有。
  她们卫家也确实借着江家捞了不少好处,她也在京圈姐妹里风光几十年。
  她对他没有滚热的爱情,可是有相濡以沫的夫妻情。像是点茶时,茶水研磨成白沫,细腻绵长。
  江柏甚是感动,道:“若是能过此劫,我定待夫人一心一意,将妾氏丫鬟们散去。”
  卫芷早年是想过这一幕的,却不是在家破人亡的背景下。她心中未有丝毫男女情爱的欢喜,只有满腹愁容,道:“我写信请父亲疏通关节,叫我们少受些罪。”
  江柏连忙点头:“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卫芷给父亲写好信,又忽然道:“咱们芙儿道术有成,不知她能否帮上忙?”
  江柏摇头道:“芙儿行踪飘忽,我们怎么寻她?再说道术厉害抵得过法术厉害吗?不要连累她。”
  “法术?”卫芷凝眉不解。
  “法家的术。”江柏道。
  卫芷苦笑道:“是帝王的术了吧。”
  金科玉律为天下遵守,其中也包括帝王。若是帝王带头破坏法律,贵族就会跟着破法,民间也随之效仿。久而久之无法无国。
  这么一段话出现在天子的案前,他不由大怒,将文章踩在地上。
  他自认,并非残暴玩弄权术之君,不过是受江松辖制,现如今出出气。
  这才下了查抄江家的命令几天,就有不怕死的上书。
  他瞥了眼地上飘逸的字,慢慢冷静下来,这字不是臣子写得。
  他们上书都是用馆阁字体。
  他捡起地上的陈疏,皱眉细看,是女子笔迹。
  潇洒如流水,但转折承接处,仍可窥见清秀之气。
  他冷呵:“无一男子敢为江家求情了?所以叫女子来写?”
  他话音刚落,一本折子落在地上。
  “装神弄鬼。”少年天子并不畏惧,捡起地上的折子看。原来还真有个呆头鹅为江家求情。
  其中写道“江松虽辖皇权,但其功抵也”。
  小皇帝怒火郁结,给予喷薄,要让这个胆大的呆子丢官弃命。然而看到落款时,不由一怔。
  上书的正是卢秀生,身为江松的门生,他公然指责他。
  在小皇帝的运转下,才让他安然无恙到了岭南。就等自己掌握实权,将这人调回来重用。
  “气煞我也!”小皇帝恨不得敲开卢秀生的脑袋,看他是怎么想得?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小皇帝自顾自自怒问。
  江松在时,感直言不讳指责他揽权,江松不在时,又为他求情。
  这时,又掉了一本在地上。
  是河南一个知州的上书,倒不是为江家求情,而是为江元一人求情。其中述说了江元为治河南水灾的辛劳。称其是个河工人才,不该被埋没。
  小皇帝面色阴沉,不过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江元。
  河南水患,他确实做得不到位,忙着剪除江松的人,扶持自己人上去。中央朝廷着实混乱了一段时间。
  小皇帝思前想后几日,决定到此为止。
  他初掌权力,原本就不想把事情做绝。把江家人吓一吓,江松泉下难受就行了。
  三日后,江府门口哗啦啦跪了一大帮人。
  内侍念着圣旨。
  江家人犹如下水的鱼,终于得以呼吸。只是缓过来也不免悲戚。家族里子弟们的职位被夺,三房的爵位也被夺了。江家彻底成了庶民,也许日后这个家族会融入民间,或平凡或潦倒,以往荣光全部消散。
  卫芷在一众夫人里,面色平静,甚至隐有庆幸。当年,她女儿就曾说江家会有大难,让她另置田地。
  就算阿元不能为,其子其孙却可以。如此他们家就未绝。
  江家财产全部充公,奴仆拍卖,男子服劳役,女子织布献公。
  卫芷瞧着有些忠仆可怜,请娘家人打招呼,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买下,还了他们自由身。
  大房二房靠着三房的接济,也在乡下安顿下来。
  这日江柏干完活回家,召集各房主事,把江松的事说了。
  原来江松的遗体被送到南方后,皇帝抄江家的事已经传遍。他们抓了大房的子侄,还扣留了棺木
  “现已两月了,大哥的遗体还没下葬吗?”江林气得站不稳。
  江南贯热,棺木停放一月,尸体都会腐烂。


第145章 正文完
  ◎终究是道法胜了……◎
  由北到南;路上一月,停棺一月。按常理说,棺椁里的尸体定是腐烂发臭了。
  江家人个个泣不成声。
  往往人越成熟;便越不易动情,难以落泪。
  可是他们这几个月;遭遇抄家罢官;富贵荣华一夕消散。如今族长尚不能入土。纵使男儿也日日落泪。
  忽的一声稳重女音道:“哭哭,哭又有什么用?”
  说话的正是江家三房主母卫芷,江家落罪;卫家没有遭到牵连,还暗中帮助江家。
  其他两房又住在卫芷准备的田宅里,更是以她为首了。
  所以卫芷现在的话语权;比江柏还要有重。
  闻言;其余人渐消哭声;只有零稀的啜泣哽咽。
  她看了看面色悲苦的众人;安抚道:“那些人追究到底;不过趁机捞一把。咱们找人通融;奉出财帛;大哥便能入土为安了。”
  卫芷这么说着,江家其他人心里都有了底;她是会管这事的。
  有卫家这颗大树;这事倒不难办。
  卫家也确实帮忙了,花钱托人安置了棺木。
  不过因着外棺也是金丝楠木;所以有小人爱财剥了去。
  卫家人心焦;担心里面的棺木尸体也被破坏。于是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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