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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快穿之我是你妈-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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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容写的这份发展计划并不出格,主要是以稳定绝仙阁为主。
  陈南看了两遍,就全部记下了。
  姚容靠查了下陈南对这些安排的想法,满意地点点头:“右护法下狱了,他手头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做。你暂时接替右护法手头的工作吧。”
  陈南按捺着心中的激动,高声应是。
  “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阁里的事务都交给左护法和陈南你们二人来处理。”
  陈南后背都要冒出冷汗了。
  他怎么觉得,这个套路有点熟悉呢。
  只不过一个是闭关,一个是出门。
  姚容看出陈南心中所想,好笑道:“我是个论功行赏的人,等我回来后,若阁中一切都井井有条,右护法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若阁中出了什么岔子,你不仅不能往上走,还有可能要去牢中给右护法作伴。”
  陈南垂首,心服口服道:“阁主放心,在弟子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绝仙阁收留了弟子。弟子会好好配合左护法,为阁主守好绝仙阁。”
  姚容点头,让陈南先退出去。
  殿中只剩下姚容和左护法两人。
  左护法问姚容要出去多久。
  姚容抚了抚雕花扶手,轻声道:“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左护法猜测道:“阁主是要去旭阳派破坏论剑大会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要去旭阳派,但主要目的不是破坏论剑大会。”
  “属下愚钝,还请阁主明示。”
  姚容轻轻叹了口气,杀伐果决的气势荡然无存:“我得到消息,阿溪还活着,现在就在旭阳派里。”
  “我要去接她回家。”
  ***
  旭阳山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一片山脉的名字。
  旭阳派就建在其中一座山峰上。
  距离论剑大会举办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些与旭阳派交好的门派提前到了,被安排住在旭阳派里面。
  人一多,自然也就热闹了,练武场上每天都有人在打斗比试,周围围满了看热闹和叫好的人。
  不过这些热闹与阿昔无关。
  她只是旭阳派的普通弟子,学过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每天要么忙着打理药圃,要么就背着竹筐到附近其它山峰采药。
  今天天刚亮,阳光就有些刺眼了。
  阿昔支起窗户,让阳光洒满她的屋子。
  她住的木屋并不大,放一张不大的床、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再摆些桌椅,就放不下其它大件东西了。
  但这狭小的屋子被阿昔收拾得十分温馨。
  窗台上种着几盆可以入药的鸢尾花,屋檐下挂着一扇护花铃,墙角还种了一排驱虫的薄荷和艾草。
  这些草药的清香混在一起,既轻且淡,若有若无,连阿昔身上也常年是这种味道。
  阿昔从床头拿起一根浅蓝色发带,束好头发,挽起袖子,提着桶去水井边打水。
  打好水后,她先简单洗漱,这才用剩下的水浇花。
  打理好这些花儿,阿昔离开住处,来到位于宗门西北角的药房。
  药房是旭阳派开设的,药房的谢大夫就是旭阳派的长老。
  阿昔是谢大夫的二弟子,跟随谢大夫学习医术。
  在阿昔前面有个姓谢的师姐,在她后面还有个姓符的师弟。
  这个点,药房都是没有人的,阿昔推开药房的门,趁今天太阳好,来到后院翻晒药材、整理药柜。
  忙完这些琐事后,阿昔终于能坐下来看医书。
  只是她才翻了没两页,符师弟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阿昔师姐,等会儿慕师兄要和剑宗的师兄比试,我和谢师姐想要去凑热闹,但我中午要给徐长老煎药,谢师姐要去采一竹筐红毛草,阿昔师姐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阿昔微微压低医书,露出一双圆润的眼眸:“我昨天已经帮你煎过一次药了。”
  符师弟仿佛没听懂阿昔的拒绝般,语速飞快道:“可是阿昔师姐,我真的不想错过慕师兄和剑宗师兄的比试,我们就这么说定啦,我还得去找谢师姐呢。”
  说完,直接转身跑了。
  阿昔眉心微蹙,犹豫片刻,还是按照昨天的药方重新配了一副药材。
  她往药罐里加了三碗水,待煎至只剩一碗水时,阿昔将药倒进碗里,匆匆送去给徐长老。
  “今天怎么又晚了?你们药房的人就不能守点时间吗?”徐长老门口的杂役接过药,语气里带出几分抱怨。
  阿昔抿了抿唇。
  她不准时,自然是因为符师弟跟她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但与对方争辩毫无意义,阿昔提着挎篮回到了药房。
  “师父,您来啦。”
  谢大夫正在清点药材数量,听到阿昔的声音,他抬头道:“你师姐和师弟呢,又去哪里玩了?”
  “他们去看擂台比试了。”
  谢大夫皱了皱眉:“算了,旭阳派难得那么热闹,他们想去玩就去吧。”
  “近段时间宗门里的比试多了不少,这些弟子出手没个轻重,柜子里的三七和红毛草用得差不多了,阿昔,你下午去采些回来吧。”
  “是,师父。”阿昔应了一声,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背起了竹筐。
  谢大夫想起一事,叮嘱道:“你快去快回,别像门中其他弟子一样,跑去练武场凑热闹。药庐离不开人。”
  药圃位于旭阳派后山,占地面积不大,里面很多草药都是阿昔亲手种下去的。
  到了药圃,阿昔才发现红毛草不多了。
  三七这些同样具有止血功效的草药,在前两天就已经采光了。
  不过阿昔知道哪里有野生红毛草,她仰头看了看天色,这个点去采摘,应该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旭阳派。
  阿昔提着小药锄,向隔壁另一座山走去。
  路途无聊,她边低头注意脚下的山路,边回忆着刚刚看过的那本医书。
  小半个时辰后,阿昔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前方那片郁郁苍苍的红毛草,阿昔松了口气。
  总算没白跑一趟。
  她快速摘满一筐草药,背着它返回门派,恰好赶在最后一抹晚霞落下前回到药房。
  但她回到药房,等来的第一句话,是谢大夫的呵斥:“阿昔,让你去药圃采些止血的草药,你怎么耽误到这个点才回来?”
  谢师姐和符师弟已经回来了。
  谢师姐坐在烛火边,凉声道:“师妹,你是不是对我爹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啊?我知道,今天本该是我去采草药,让你代我去你肯定不乐意,但我不是临时有事吗。”
  谢大夫狠狠一拍桌子:“今天下午,剑宗有两个弟子伤得比较严重,如果不是药房里还剩有止血的药散,你知道你的任性会造成什么后果吗?到时丢脸的还不是我们旭阳派。”
  不给阿昔任何解释的机会,谢大夫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了。
  谢师姐起身,抖落裙摆上的瓜子壳:“爹,你等等我啊。”像一阵风一样追着谢大夫出去了。
  符师弟看了看神情低落的阿昔,挠挠头,安慰道:“阿昔师姐,师父最近太累了,再加上他刚刚被剑宗的长老讽刺了一通,心情有些不好,就迁怒到了你身上,你别介意啊。”
  阿昔暗暗吸一口气:“我没事。”
  “那我走了,你离开的时候记得把窗关好,今晚可能会下雨。”
  夜风从屋外涌入药房,草药的清香阵阵扑鼻,阿昔独自一人站在桌边,轻咬了下唇。
  她将采回来的草药搬去后院,才刚关好窗,雨就落了下来。
  药房里有油纸伞,阿昔熄灭烛火,撑着油纸伞走在雨中,垂眸复盘这乱糟糟的一天。
  一个小小的只有四个人的药房,其实也很复杂。
  谢大夫是药房的主人,又是他们的师父,他说的话,所有人都要听。
  谢师姐是大师姐,又是谢大夫的亲生女儿。谢大夫不是不知道谢师姐私底下的所作所为,但只要谢师姐不在学医这方面懈怠,其它方面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符师弟今年十三岁,出身不高,但很机灵,很会讨好谢师姐。
  他并不坏,在阿昔被呵斥时,还会出声安慰阿昔。但他也会趁着谢大夫不注意偷懒耍滑,明知阿昔不乐意,还强行让阿昔帮他做很多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性子温驯、做事踏实的阿昔,就成了谢大夫最得力的助手。
  其他弟子不愿意做?
  算了,与其把事情交给他们做还做不好,不如直接交给阿昔做好了。


第175章 魔教妖女4
  复盘到最后; 阿昔靠坐在床头,用双手环抱膝盖,懊恼地将头埋在膝盖上。
  就像她很喜欢复习医书一样; 她也很喜欢复盘每一天的经历。
  但与她在学医上的一点就通相比; 她应对这些事情的能力堪称糟糕。
  一开始的时候,谢大夫也会觉得总使唤二弟子不好,谢师姐也会关心师妹,符师弟也会争着抢着干活卖乖。
  慢慢地,谢大夫习惯了指使阿昔做这做那; 谢师姐的态度也愈发轻慢刻薄,符师弟也摸透了医馆里的门道有样学样。
  阿昔很清楚,这一切的变化,与自己的步步妥协是脱不开干系的。
  只是,她知道问题在哪,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她没有父母; 没有记忆; 在最惶恐不安的时候被送来了药房。
  闻着熟悉的草药香味,她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所以她非常喜欢学医; 也非常喜欢伺弄草药。
  她想在药房里长长久久待下去,所以她认真做好谢大夫交代的事情; 努力交好谢师姐。
  后来符师弟来了; 看着符师弟局促不安地站在她面前,阿昔仿佛看到了刚来医馆的自己。于是她总想着帮符师弟搭一把手。
  久而久之; 她和谢大夫、谢师姐、符师弟的相处模式就这么固定了下来。
  阿昔轻轻叹了口气; 平躺在床上;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草药香,闭眼酝酿睡意。
  第二天早上; 阿昔依旧是第一个到医馆。
  等她处理好昨天带回来的那筐草药,谢大夫才到。
  阿昔擦了擦指腹的灰尘,走到谢大夫面前,跟他解释昨日晚归的原因。
  谢大夫一愣,有些后悔昨天冲动之下说的那番话,可他这个做师父的,总不能向徒弟道歉吧。
  谢大夫拉不下这个脸,甚至有些埋怨地想,这孩子昨晚怎么不解释,非要拖到今天上午才来解释。
  当然,谢大夫也知道自己的埋怨不占理。
  所以他面上淡淡应了声“嗯”:“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先回来,你看你昨晚回到医馆都天黑了,为师也很担心你。”
  “你这些天一直在看医书,有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吗,趁着现在有空,为师帮你看看。”
  将迁怒解释成担心,用帮阿昔解惑来弥补阿昔,谢大夫就将这件事情轻飘飘揭了过去。
  再晚些时候,符师弟和谢师姐一前一后到了。
  他们今天都没有摸鱼,在医馆里忙前忙后。
  “谢大夫,虹月观有一名弟子在打斗时腿骨折了,麻烦您过去看看吧。”一个弟子匆匆跑进医馆,高声喊道。
  身为旭阳派的大夫,谢大夫最擅长的就是跌打骨折、包扎处理伤口,听到这话,他朝着谢师姐招了招手,谢师姐背着药箱,跟着谢大夫出诊。
  他们一走,符师弟的肩膀就垮了下来。
  看了看还在认真做事的阿昔,符师弟道:“阿昔师姐,明明你的医术比谢师姐好,你说师父出去看诊,为什么都不带你啊。”
  阿昔用杆秤来计算药量:“以往都是谢师姐跟师父出去的。”
  符师弟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我不是说这个……”
  即使谢大夫和谢师姐不在这里,符师弟也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是觉得,多跟着师父出门,在旁边看师父怎么处理伤势,能学到更多东西。”
  “可别的麻烦事,师父能想到你和我,轮到这种事情就从来没想到你和我。”
  他父母爷奶尚在,又是家中独子,跑到旭阳派拜师,常年不能回一趟家,图的是什么!
  图的不就是学些手艺吗!
  阿昔分好一副药,三两下将它包扎好:“师父觉得时机到了,就会教我们的。”
  符师弟撇撇嘴,觉得阿昔没成算,只会埋头干活,却不知道自己做得再多,也比不上亲女儿在谢大夫心目中的份量。
  阿昔走去后院,坐在太阳底下挑选红毛草。
  正挑得入神,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阿昔抬头,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笑意:“慕师兄,你怎么有空过来?”
  来人正是旭阳派掌门之子慕文轩。
  慕文轩今年二十岁出头,已经是年轻一辈里赫赫有名的少侠。
  他使得一手好剑术,又生得潇洒风流,在旭阳派乃至整个武林的人气都很高。
  “我过来你这里躲躲清闲。”慕文轩撩起衣袍,在阿昔身后的石阶坐下,“这些天门派来了很多客人,我要负责接待他们。”
  阿昔手里挑拣草药的动作不停:“这不是好事吗?”
  慕文轩露出一丝苦恼之色:“我在江湖里有一些名气,那些听过我名声的人,总是要拉着我决斗,两三天就打了十几场架。”
  “你们医馆最近这么忙,也有我一份功劳。”
  阿昔被他逗得又是一笑:“帮他们疗伤,又不能收他们的诊金,我倒宁愿这两天清闲些。”
  阿昔将草药放回太阳底下继续晾晒,问慕文轩要喝些什么。
  片刻,阿昔端着两碗薄荷水回来。
  在炎炎烈日里喝着薄荷水,慕文轩心头的浮躁仿佛也随着沉沉浮浮的薄荷叶沉淀下去了:“为了感谢你帮我泡水,我给你说些江湖逸事解闷吧。”
  阿昔是个喜静的性子,平时的兴趣爱好就是看看医书、打理药圃。她虽是江湖之人,却离江湖很远,从加入旭阳派后从来没有跨出过门派半步,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所以很喜欢听慕文轩说这些。
  慕文轩一开始说的,都是各大门派的八卦,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魔教种种。
  慕文轩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洗脑”,但他显然深知洗脑的套路。
  聊了小半个时辰,慕文轩起身:“瞧我,每次跟你聊天,都忘了时辰。”
  阿昔道:“慕师兄,你快去忙吧。”
  慕文轩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贝壳打磨成的手链:“前段时间下山,看到了有人在卖贝壳手链。这东西不贵重,但因着我们这里不靠近海,比较难得。你若是喜欢,就留着戴来玩玩。”
  阿昔刚想说话,有脚步声风风火火闯入后院。
  谢师姐面容含笑,手指别了别头发:“慕师兄,你这个大忙人来医馆啦!”
  仿佛没看见慕文轩正在和阿昔聊天,谢师姐硬拉着慕文轩走到了一边。
  阿昔笑了笑,转身回了医馆,没留在这里碍谢师姐的眼。
  小半刻钟后,慕文轩和谢师姐也回到医馆。
  慕文轩将贝壳手链递给阿昔:“这条贝壳手链是买给你的,你若是不好意思收,就当它是我补给你的生辰礼。”
  说这话时,其实慕文轩心里有些懊悔。
  在旭阳派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阿昔的真实身份。
  连阿昔的师父谢大夫都不知道。
  谢大夫只是听从掌门的命令,收阿昔为徒,给阿昔灌输各种有利于旭阳派的观念。
  不过因为旭阳派掌门需要慕文轩来接近阿昔,所以慕文轩成为了知情者。
  这些年里,慕文轩一直在刻意接近阿昔。
  阿昔性子温柔,说话也绵软柔和,随着年岁的增长,容貌越发长开,所以慕文轩并不排斥与阿昔相处。
  但前段时间,慕掌门说计划要收网了,再加上慕文轩要忙论剑大会的事情,他就一直没来找阿昔,甚至错过了阿昔的生辰。
  谁知道,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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