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妈-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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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捂着自己的脖子,沉沉倒下。
常月看都没看大长老一眼,紧紧盯着姚容的动作,顺便将她的弟子们都护在身后。
“你带着你的弟子叛逃出旭阳派了?”姚容没介意常月的动作,随手扯下自己的面罩。
“是。”
“勇气可嘉。但旭阳派不会放过你们的。要是你一个人逃出旭阳派,还有机会躲开旭阳派的搜捕。带着这么多累赘,你们迟早都要被旭阳派抓住。”
常月望着自己身后的弟子,叹道:“我要是离开了,他们在旭阳派的处境绝对不会好过。”
“要想保住他们,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想办法去温家,以温家兄弟的性子,应该会庇护你们。还有一条路,就是投奔绝仙阁。”
常月丝毫不犹豫:“我去绝仙阁。”
她的师门,害死了她最敬爱的师父。为她师父讨回公道的,是姚容。
她叛逃师门,即将被大长老重新抓回去。救下她的,也是姚容。
也许姚容做这些事情目的不纯,但与其去温家寻求庇护,倒不如去绝仙阁搏一搏。
至少,她对绝仙阁有用。
姚容很欣赏常月的果决,从腰间取下一枚黑玉芙蓉:“春风镇十里街桃花铺,把这枚玉佩出示给掌柜看。”
常月郑重接过:“多谢。”
“你们走吧,我留在此地,为你们阻拦一个时辰的追兵。”
一个时辰后,原地又留下十余具尸体。
姚容在尸体旁边留下绝仙阁的标识,悠然离去。
路过小溪时,她蹲在溪边,洗干净剑身上的血迹,又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确定身上的血腥味淡了不少,才走进山洞。
听到脚步声,坐在地上的阿昔抬头,高兴道:“前辈,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姚容从身后解下一个行囊,“里面是你的衣服,我随便装了几套进来。”
阿昔接过行囊翻了翻,里面总共装了四套换洗衣物。
姚容喝了口水:“是不是等急了?”
阿昔指了指旁边的医书:“我昨天醒来后,就看到了前辈留在山壁的题字。山洞里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再加上有医书打发时间,没什么好急的。”
姚容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饴糖:“吃一些甜甜嘴吧。”
阿昔吃了一颗,唇角微扬:“前辈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忙完了。等我睡一觉,睡醒了就带你下山。”
姚容合衣躺下,将长剑放到身侧,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到一个时辰,姚容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和阿昔收拾好山洞里的东西,将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姚容背上行囊,扭头问阿昔:“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阿昔反问:“想去哪里都可以吗?”
“当然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世界之大,江湖之远,你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姚容眼眸一点点晕上笑意,于是连同她的声音,都带着轻快温柔的笑意,“阿溪,你是自由的。”
阿昔的心骤然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那些被旭阳派困住的过往,好像在一瞬间统统远去了。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能还要再仔细想想。”
“那我们就先翻过旭阳山吧。”姚容想了想,说,“翻过旭阳山,就能到黄河下游。不过山路难行,我们可能得在山里待半个月。”
阿昔扬起下巴,露出一丝浅浅的孩子气:“前辈,我才不怕。正好,我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什么草药,这一路翻山越岭,还能顺便采些草药,要是遇到什么珍稀的草药,到了山下还能卖给药铺换钱。”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洞穴,穿过草木,穿过那片野生红毛草地,也穿过那条涓涓流淌的小溪。
阳光撒在身上,阿昔闻着随风送来的淡淡花香,高兴得想要哼歌。
她想,这样的滋味,就是自由了吧。
第183章 魔教妖女12
想要走出旭阳山; 有很多办法。
但姚容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这自然是因为她想让阿昔避开外界纷扰,暂时不要知道江湖上发生的事情。
就在姚容和阿昔翻山越岭之时,江湖里已经乱做了一团。
随着各大门派离开旭阳派返回自己的宗门; 论剑大会上发生的事情如同插了翅膀般; 传遍整个江湖。
有人对此深信不疑,也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常月叛出旭阳派的消息再次传入众人耳里。
“常月仙子可是望月仙子的大弟子,素来对旭阳派忠心耿耿啊。”
“如果那些流言是假的,常月仙子会叛出宗门吗?她难道不知道; 背叛旭阳派有什么后果吗?”
“废话,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知道,常月仙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啊,一旦背叛旭阳派,她在整个江湖都没有容身之所了,偏偏她还是这么做了。难不成望月仙子的死; 真的和那一位有关系?”
不少中立或者持怀疑态度的人都动摇了。
更令他们哗然的是; 有门派爆出,他们离开旭阳派时; 曾在山林里看到了十几具刚死没多久的旭阳派弟子和长老的尸体,疑似是在追杀常月仙子时被反杀。
各种质疑声如潮水般淹没了旭阳派; 旭阳派人心惶惶。
为了安定人心; 慕掌门不得不站了出来。
“当日出现在论剑大会的神秘人,是魔教教主姚容。她说的这些话; 都是为了引起旭阳派和各门派的矛盾; 挑起江湖纷争。”
“至于我儿强||暴师妹一事; 更是无稽之谈。”
“阿昔根本就不是旭阳派的弟子,她是姚容的亲女宿盈溪。我将她带回旭阳派; 是想着利用她的身份,给予魔教致命一击。”
准备了六年的底牌就这么仓促掀开,慕掌门心中格外遗憾。
但阿昔已经被姚容救走,现在不知所踪,这个底牌也基本废掉了。
至于常月叛逃一事,慕掌门直接给常月扣了一口锅,说常月对门派多有不满,早就和魔教勾结……
这番言论,让刚刚平息下去的江湖,再次热闹沸腾起来。
有人在惊讶阿昔的身份,有人在惊叹慕掌门的手段,也有人不耻于慕掌门的做派。
但不管众人怎么想的,都必须承认,慕掌门这一手确实了得,他成功将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扭转了。
可就在这时,退隐江湖多年的温乌竟再次现世,他代表温家与旭阳派决裂,并称日后旭阳派出现的地方,温家人都不会踏足。
而且,温乌还隔空给慕掌门发出了一封约战书。
温乌在战书里说,他潜心闭关二十年,如今功力大成。无论望月的死是不是慕掌门所为,他都想与慕掌门约一场生死决斗,了却当年的恩怨。
短短几天时间,慕掌门憔悴得好像苍老了十岁,再也没有平时那种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姿态。在看到温乌的战书后,慕掌门更是怒急攻心,吐出一口瘀血来。
要是二十年前,温乌敢来和他约生死斗,慕掌门绝对要让温乌有来无回。
可这二十年里,温乌一心闭关修炼,慕掌门却把很多心思都花在了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上,与一般人打斗还好说,与温乌这样的顶尖高手打斗,他的赢面最多只有三成。
慕掌门根本不敢应战,他以自己分身乏术为由,拒绝了温乌的约战。
这个理由嘛,其实也说得过去,亲子成了废人,常月长老叛变,大长老身亡……需要慕掌门处理的事情确实非常多。
但是,无论他的借口找得有多好,他不敢应战,就是露怯了!
身为正道第一门派的掌门,一旦露怯,对门派威望的打击是巨大的。
旭阳派的威望再次下滑,长老团对慕掌门的不满之情也越来越重。
旭阳派越失意,就衬得绝仙阁越得意。
左护法、陈南,还有许多长老都凑在了大殿里。
此时,一众长老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左护法和陈南。
其中一个长老最先沉不住气,搓搓双手,嘿嘿笑道:“左护法,陈长老,你们就别瞒着我们了。阁主在论剑大会做的那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阁主在闭关呢,没想到阁主不允许我们去破坏论剑大会,她老人家却亲自去了。”
“不愧是阁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旭阳派压得死死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殿比菜市场都要吵闹。
左护法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还找我们干嘛。”
“左护法,我们就是想知道,阁主和少阁主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恭迎阁主和少阁主。”
陈南正要说话,守在殿外的心腹突然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陈南大喜,起身道:“诸位随我出去迎接贵客。”
“贵客?是何人啊?”
陈南但笑不语。
见他这副作派,众长老就更好奇了,跟着陈南走到绝仙阁门口。
“常月长老,欢迎欢迎。”陈南笑着迎向常月。
众长老大惊,这才知道常月居然来投奔他们绝仙阁了。
哎呀呀,不愧是他们阁主,旭阳派往他们阁里安插卧底,阁主就要从旭阳派那里拐带长老。
这以牙还牙的架势,非常有绝仙阁风采嘛。
“欢迎欢迎。”
“常月仙子,你能来绝仙阁,真是让我们高兴啊。”
众长老都非常给面子,一个个笑容满面,乐呵呵地与常月打招呼。
躲在常月身后的弟子们悄悄松了口气,互相对视一眼,还有弟子嘀咕道:“我怎么感觉,魔教的人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喊打喊杀呢……”
常月抱拳,一一回过礼,才将姚容给她的那枚黑玉芙蓉交给陈南。
陈南妥善收好,带着常月他们进去安置:“我一收到消息,就给你们腾出了房间。房间都打扫好了,被褥之类的都是齐全的,要是还有什么欠缺的,只管跟我开口。”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常月看到陈南准备的院子,还是得说,绝仙阁准备的院子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陈南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姚容的话:“绝仙阁如今还有长老之位空缺,阁主的意思是,常月仙子要是愿意,你就是我们阁中新任长老。”
“你带来的弟子依旧拜在你的门下。他们每个月要用的物资,以及他们所学的武功功法,也都由绝仙阁来提供。”
常月叹服:“阁主安排得如此周到,常月如果有所推辞,就是不知好歹了。”
她当然知道绝仙阁对她如此热情是为了什么,不过,绝仙阁的目的与她是一致的,她也想撕掉慕掌门那伪君子的皮,让真相重见天日。
稍作休整之后,常月站了出来,以绝仙阁新任长老的身份,将她当日对慕掌门的质问都喊了出来,喊得天下俱知,就连京城那边都知道了这场闹剧。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湖纷纷扰扰,从未太平。
而导致这一切的当事人,这会儿才刚刚走出旭阳山。
旭阳派位于旭阳山之北,姚容和阿昔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旭阳山之南。
一南一北,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这里的经济没有北边发达,江湖的势力也没有延伸到这里,秋风悠悠吹过,山林依旧青绿。
“我们先去酒楼开两间房吧。”姚容提议。
她们这一路上,虽说没吃什么苦头,但衣食住行样样简陋也是不争的事实。
好不容易出了山林,还是得先修整一番,再想想以后要做些什么。
镇上只有寥寥几家酒楼,姚容选了规模最大的那家,走进去开了两间上房,给店小二几个铜板,拜托店小二给她们送热水上来。
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姚容换上干净的衣服,去隔壁敲阿昔的房门。
“来了。”
阿昔清脆应了一声,披着半湿的发过来开门。
“饿了吗,我们下楼吃点东西。”
姚容找了个可以晒到太阳的桌子,让阿昔背对太阳坐着,这样头发干得比较快。
阿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着接受了姚容的好意。
阳光下,阿昔的头发乌黑莹润,姚容都忍不住看了几眼:“你的头发保养得真好。”
阿昔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求夸奖般:“我自己采了何首乌,又配了些中药进去,调了一些粉末来洗头发。”
姚容顺着她的话问:“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方子?”
“是啊,反正用的草药都是对头发有好处的,就算洗不好也洗不坏,试多了就调配出来了。”
“你真聪明。以后单靠这个方子,你就能赚大钱了。”
阿昔不好意思道:“我没想那么多。还有搽脸的膏药,我不像其他人一样,有钱去买珍珠磨成粉涂脸,就自己研究了一下如何用草药保养皮肤。”
姚容笑道:“等我们安定下来了,你也给我调配一份。”
阿昔用力点头。
店小二还记得这两位出手阔绰的客人,殷勤地跑过来,给她们擦擦桌子,嘴皮子麻利地报着菜单。
其中很多菜都是阿昔没吃过的。
“有什么想吃的吗?”姚容问。
阿昔想了想,报了两个最感兴趣的菜名,又问姚容:“前辈还要点些什么吗?”
姚容加了一道清蒸鲈鱼,等小二去完后厨回来后,姚容朝小二招招手,向他打听这里的情况。
“客人还真是问对人了,我从小生活在这清风镇上,对这里的事情都很了解。”
姚容从住宿费用和吃饭费用,以及一路走来看到的行人,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个地方的消费情况。她翻手拿出五块铜板,笑道:“那你给我说说。要是说得让我满意,我就再多给你五块铜板。”
小二年纪不大,但能说会道,普普通通的事情经他说来,都变得风趣幽默。
清风镇北面临山,东面临河,所以这个地方的交通并不便利,讯息也不发达,江湖人士很少踏足这里,反倒是朝廷在这里的势力比较强一些。
什么旭阳派、绝仙阁,店小二更是从来没听说过。
他只知道一个霸天帮。
霸天帮名字倒是取得十分霸气,充其量只是个不入流的门派。
“行了,你先去忙吧。”姚容又将五个铜板放在桌面。
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菜应该快做好了,我去给两位客人上菜。”
吃过东西,姚容问阿昔要不要在镇上逛逛。
阿昔点头,她吃得有些撑了,正好出去消消食。
这会儿是傍晚,集市已经没什么摊位了,行人步伐匆匆,忙了一日后归家休息。
姚容买下最后两串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给阿昔。
阿昔咬了一口,被那种酸酸甜甜的口味征服了:“好吃。”
街边不少屋子都冒出饭菜的香味,玩闹了一天的孩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母亲的吆喝声中,迈着小短腿跑回了家。
姚容和阿昔沿着青石板路,出了镇子,来到河边。
一望无际的河上,飘满了不大不小的船只。
渔人摇着船桨,哼唱不知名的号子,横渡江上。
江面晚风扰乱阿昔的发丝,她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我喜欢这个地方。”
“喜欢的话,就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可以吗?”
“当然可以。”
阿昔眉眼弯成月牙:“那好啊。”
回到酒楼,酒楼大堂已经没什么客人在用餐了。
店小二正在擦桌子,见姚容和阿昔进来了,笑着与她们打招呼。
姚容对店小二说:“我想买下一个院子,你有推荐吗?”
阿昔惊道:“买吗?”
她原本想的是租赁。
姚容肯定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