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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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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变成了虚影。
  一张张漂亮的脸全都扭曲。
  她定了定神,看到小西给她发了新微信。
  前几天小西阑尾发炎,住进了医院里,因此这次才没有一起过来。
  是一条语音。
  小西:“我这两天在医院,有一些关系还可以的同事来看我,然后我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小西:“我听说,其实上个月开始,G牌总部那边就一直在考虑给你升title的,但是公司那边一直压着。”
  小西:“估计还是想逼你续约,不然这事儿就给你黄了。”
  场内音乐越来越燥,刺耳的乐器声剐蹭着耳膜,乔姝将手机贴耳边好近,才能听清小西话的声音。
  但是连话的内容,也好像是隔着一层塑料球传过来的。
  带着空泛的回响。
  她咽了咽口水,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皮肤也泛起热意来,她无意识地将衣领往下拉了拉。
  有些口渴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身边忽然落下一道阴影来。
  。
  等田甜找到乔姝时,她正被一位蓝眼睛的外国男模纠缠。
  田甜打眼一看,就知她被下药了,转头看一眼安德森,匆匆抬步朝乔姝的方向走去。
  用不太熟练的英文同那位外国佬交涉。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我要带她回酒店。”
  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圈内人,即便不认识,但回去一查就能找到彼此。
  许是为了名声,那人听田甜这样说,倒也没纠缠,很快就松开了乔姝。
  乔姝满脸绯红地倒在沙发上。
  田甜连忙走过去将她接住,安德森从后面跟过来,嬉皮笑脸劝田甜:“大家都是过来玩的,你不用太严肃,她不会有事。”
  田甜说:“她被下药了。”
  安德森说:“并不是什么伤害身体的药。”
  田甜抬眼看向他,似乎有点生气:“你没跟我说这里会有这种事。”
  “这是很正常的。”安德森看起来无法理解田甜为何会这样“小题大做”,他说,“大家都默认的,助兴而已。”
  乔姝感觉好像有两只聒噪的夏蝉在她耳边鸣叫,令她想起以前同江知野一起在苏城住的那间铁皮屋来。
  窗外有一棵好大的枇杷树,天热时,树上栖了许多只蝉,争先恐后地鸣叫。
  不仅白日里叫,晚上也叫。
  从夏天一直叫到秋天里。
  有几次,乔姝被叫得烦躁,卷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身。
  江知野从睡眠中被她吵醒,有些不耐烦地抻开长臂,箍住她,将她严严实实按进自己怀里。
  他身上温度好热,灼着她。
  乔姝在他怀里仰起头,无聊得很,伸手去捏他喉结,然后是下巴。
  捏着捏着,男人眉终于皱起来,眼却没睁开,手指沿她后腰滑下去,轻慢地揉,随后抬起。
  然后,又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小朋友那样,抬起后又重重地落下来。
  深夜寂静。
  房间里传出好似连每一颗纤维都粒粒分明的“啪”声来。
  一下还不够,紧接着他又打了一下。
  又一下。
  力道不算很重,但她皮肤脆弱,颤动着的软白很快被片片残红盖住。
  红是他手指的形状。
  像是在教训小朋友。
  但她并不是小朋友。
  暧昧的气流开始在狭窄的空间里流转,乔姝的鼻息愈发热。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脸好红,全身都跟着滴血。
  耳朵是热的,空气是热的,喉腔里发出轻哼,黏着水声,想控诉他,却被他先一步堵住喉舌。
  男人嗓音低哑,带几分调笑口吻。
  “动手动脚,又想要了?”他问。
  ……
  乔姝心脏忽地一悸,从小腹处滚出热意来。
  她半闭着眼,睫毛颤动得厉害。
  田甜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急得快要哭出来,只记得斥责安德森:“我只说带她来放松,现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安德森依然在劝:“亲爱的,放轻松,就当是一次艳遇——”
  他搜索着心内措辞,田甜却已经将乔姝从沙发上扶起来,她的态度很坚决:“我要带她回酒店。”
  她年纪到底还小,又急又怕,话讲出口,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
  这栋别墅距离城区还有一段距离,附近不好拦车,田甜咬着唇,眼看乔姝状态越来越不好,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不知所措间,电话突然响起来。
  是路师然打来的。
  她犹豫了两秒,接通。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SUV停在她面前。
  路师然坐在驾驶位上,降下车窗来,朝她吹了个口哨,示意她上车。
  田甜眼眶通红,两手紧紧抓着乔姝的手,深怕她一不注意,她又继续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但到底也没怎么拦住。
  乔姝今天没什么拍摄的活动,因此只穿了一件衬衫和牛仔裤就出门了。
  衬衫的扣子已经被她撕掉了两三颗,衣领大大地敞开着。
  她皮肤白,路灯下透出浓烈霞红来,令人想起春日里在爬满篱笆的粉蔷薇。
  缱绻又颓靡。
  田甜脸热地地转开眼。
  挽住乔姝,正想扶她上车。
  忽地,从后座走下一个人来。
  深黑的皮鞋,长而直的双腿,来人神情凛然,走路带风。
  刀削斧刻般的一张脸,如同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雕塑家手中的得意巨作。
  田甜微微一愣,未待她反应过来,一件灰绿色的薄款风衣就已经裹在乔姝身上。
  男人眉间压着浓浓戾气,神色里全是隐而待发的怒意。
  田甜本就有些怕他,此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咬着唇,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如雪覆霜的那一张脸,在望向乔姝时,眉眼却陡然柔和下来。
  快得让人错以为自己看到了冰川融化的奇迹。
  她的呼吸下意识放慢。
  心脏却愈跳愈快。
  她睁大眼,好像发现了什么最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惊讶地看向乔姝。
  然后她看见,方才面对那个蓝眼睛的男模时,还垂死抗拒的乔乔姐,明明眼还闭着,却有所感应似地,朝着江知野的方向转过了头。
  她阖动着的眼睛里泛起柔柔水光,嗓音也好似在湿漉漉的温水里浸泡过似的,透着几分她从未听过的软意。
  不只是软,还黏,挠得人心痒。
  颓靡又欲气。
  她对着那人叫:“哥哥。”
  手臂伸过去,抱住他脖子,脸蹭到他胸膛上,咬他扣子。
  她站不稳,身子慢慢滑下去。
  但两只手臂仍牢牢圈着他。
  趁她跪坐到地上之前,他膝一弯,伸手捞起她。
  她重新跌进他怀里,这次距离他更近了,仰起头,抱他更紧。
  像不小心被遗留在陆地上的鱼。
  渴水已久。
  贪婪地仰起头,想要从他的唇缝间汲取水分。
  喉间溢出轻哼,声音更绵了,也更哑了。
  “哥哥,”她说,“是你来找乔乔了吗?”
  作者有话说:
  啵啵啵!


第24章 黑西装
  田甜忐忑不安地坐进车里; 虽然已经尽力降低存在感,后座的声音还是丝丝缕缕往她耳廓里钻。
  她转头看向窗外,玻璃窗面里; 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着; 似乎牟足了劲想要从她胸腔里跳出来。
  喉咙也莫名有点干,她舔了舔唇; 侧身从储物格里拿水喝。
  窗外的路灯将宽阔的马路切割成一个个方形的格子。
  路灯每照进来一瞬,后座两人的身影便要映在她旁侧的车窗上一次。
  第一次; 乔姝半躺在江知野的腿上; 面庞朝里对着他腹部的方向; 手指环住他后腰,下颌抬起; 耳后根都是粉色。
  第二次,她抱住了他的脖子,半跪在皮椅上,衬衫被卷起,黑色的皮椅与男人深黑的西装之间,极致的冷与硬之间; 荡开一片晃眼的白。
  第三次; 她双腿微微分开,已经坐到了他身上,仰头向他索吻。
  她背对着她; 看不清脸上表情,只能望见; 半遮半掩下; 男人眉眼微垂; 棱角分明的脸上也被灯光染出一片昏昧缱绻的颜色来。
  乔姝索吻不成; 喉腔里漫出极小声的低哼来。
  嗓子里浸了水,泡了糖的水,世界上最软的水。
  不仅是嗓子,整个身体好像都被那片水浸透了,泡软了,拎出来,湿淋淋一片。
  似不满,更似难耐。
  整个手脚都缠在他身上。
  狭小的空间里,渐渐被暧昧的气流充盈。
  他低睨着她,脸上神情依旧如古典雕塑里洁白的神像,典雅而圣洁。
  似是觉得那低哼聒噪,又或者是别的原因,须臾,他轻啧了声,忽而探出手,指骨向里曲起,抵在她唇齿之间。
  与此同时,他蓦然抬起眼。
  田甜神色倏地一僵,被他那样的目光一凝,从心底生出惧意来,她恨不得将自己眼耳鼻喉全部都堵塞住。
  她咬住唇,僵硬地转开眼,一直在专注开车的路师然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突然的发抖,静了两秒,笑道:“宝贝儿,不该看的东西别瞎看。”
  吊儿郎当的语气,却很好地驱散掉一点她心里的忐忑。
  她咽了咽口水,又听路师然说:“不过,你们胆子也是大,知道那是什么聚会吗?也敢去?”
  田甜经过这些事,也知道害怕了,她年纪小,没怎么经过社会的毒打,与其说是胆子大,不如说是无知者无畏。
  十几岁的年纪,本身就很喜欢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喜欢参加“大人”的活动,做“大人”爱做的事。
  以此来证明自己不再是小孩。
  她嗫嚅道:“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是安德森……”她气弱了几分,补充,“是他约我们去的。”
  顿了顿,又转头看了一眼后座的方向,未及看清就匆匆收回眼,愧疚道:“差一点害了乔乔姐。”
  “你知道就好。”路师然说,停了两秒,又躬身,从储物格里拿了枚棒棒糖,丢她身上。
  “行了,知道错就好,回头等你乔乔姐醒了,你再好好跟她道歉。”他余光瞥见田甜将棒棒糖剥开,正要塞进嘴里时,偏过头,手肘撑在床沿上,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轻缓的笑。
  “让你剥给我,不是让你自己吃。”他语气中透着嫌弃,“你做模特的,不知道戒糖?”
  “……”
  乔姝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丢在了一片颠簸的大海上。
  夜间的深海区,飓风袭来,她紧紧抓住身下一块浮板,半点也不敢松懈。
  好像,一松手,面对的就将是万丈深渊的结局。
  其实,她并不是全无知觉,神智一直半是清醒半是混乱地搅扰着她。
  所有感官都变得好迟钝,然后又以另一种方式敏感着。
  痒。
  热。
  不知道哪里痒。
  也不知道哪里热。
  但是。
  好想江知野。
  好想江知野。
  …好想江知野。
  被浸了水的海绵,堵塞住的大脑里,只能想起这一句话来。
  如浮光片羽一般的记忆碎片里,好几次,闪回到她最初在港城发展时的场景。
  那时,她其实也是被人下过药的。
  只是,大约到底顾及着她背后的公司,那些药下得不算重,她昏昏沉沉间,还是能坚持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
  门刚关上,她就全身软倒下去,强撑着进到浴室里,冷水往自己身上浇。
  布料纤薄的裙子黏在她身上,将她身上每一条曲线都勾勒得娜袅且漂亮。
  光浇冷水是不够的。
  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下颌仰起,一次又一次在潮湿的水汽中想起江知野来。
  想起他的手,他的吻,他的衬衫,他下巴上未来得及剃干净的浅浅胡茬。
  扎在她皮肤上,好痒,刺刺的痛。
  她怕得往后退,却每每被他掐住脚踝拉回来。
  空气里好像被人丢入一颗泡腾片,咕嘟嘟的气泡往上冒。
  小小的空间里晕开潮湿的气息,热的,甜的,腻的。
  记忆走到这里,乔姝倏然睁开眼。
  神智短暂清明的瞬间,就这样与取完毛巾回来的江知野碰上。
  他身上的衣衫还齐齐整整,黑色的西装,浅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与皮鞋。
  西装有些皱,留着她作乱的痕迹。
  他站在回廊一盏壁灯下,眉眼都被切割得冷然。
  第一反应,乔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因为太想念,而产生了幻觉。
  如果是幻觉的话。
  既然是幻觉的话。
  她张了张嘴,从地板上跪坐起来,才意识到,外衣不知何时被她褪去了。
  大约是在刚刚混乱而旖旎的记忆碎片里。
  身上只留着窄短的背心、里衣,与他整齐笔挺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
  室内空气偏低,冷气荡在她的皮肤上,她歪了歪头,目光凝在他脸上,眼眶不知怎么就红起来。
  “哥哥,”她说,“我好想你。”
  “我找了你很久。”
  “你去哪里了啊。”
  在“幻觉”里,终于将自己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讲出来。
  一句比一句声音低,喉腔里含着软糯的泪意。
  江知野喉结轻颤,眼睫垂下来,将他眼里的神色遮挡得干净。
  却没说话,唇线绷得很紧。
  走过来,低下头,半跪在地上,动作好温柔地将她裹进浴巾里。
  他贴她好近,将她头顶的灯光都挡住,她整个人被他拢在一片昏淡的光影里。
  空气里的密度都沉下来。
  她渴得难受,抬起头,趁势去亲他,唇还没碰上去,却被他躲开。
  乔姝觉得委屈,眼眶红得厉害。
  不服气,重新去吻他,又被他躲开。
  心里被人投了颗炸弹。
  她要爆炸了。
  从地上跪起来,挣开他为她裹浴巾的手,身子往后退开,后背撞到墙上,又凉又痛。
  她的眼泪被痛出来,鼻头都红了,却没出声,咬着唇,倔强地看着他。
  空气里的氛围又热又冷,有一种蓄势待发的紧张。
  乔姝瞪他片刻,嗓子愈发的软,分不清是控诉还是委屈。
  身子越来越热了,百抓挠心的痒。
  “江知野。”她软声,“我难受。”
  “你帮帮我。”
  示弱的语气。
  命令的语气。
  理所应当的语气。
  不待他回话,她的手臂又重新缠上去。
  又亲又咬又啃。
  没啃几秒,手腕就被男人捉住,背到她的身后,抵住墙面举起来。
  她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仰脸看他。
  过亮的光线将他每一根睫毛都照得根根分明,纤薄的眼皮里,氤出一点淡红。
  他重新将从她肩上滑落下来的浴巾帮她裹住,视线下瞥,带着几分克制的清冷。
  “乔姝,别闹。”
  声音低缓,似是无奈。
  不知是“乔姝”这两个字刺到了她,还是他一直拒绝她的态度令她感受到了委屈。
  乔姝默了片刻,扁了扁嘴。
  心里忽地就滚出无边泪意来。
  “我难受。”她讲话时带出的气息也好热,灼着他的指腹。
  “我好难受,江知野。”
  她继续仰头看他,唤他:“哥哥。”
  她又说:“江知野。”
  她说:“江知野,你不要我了吗?”
  最后几个字,像是被她吞进了喉咙里,伤心到了极点,话讲出来,带着浓浓的哽意。
  字字句句都好似尖刀,一寸一寸割在江知野的血肉上。
  他眉微攒,喉腔里也像被人放了刀刃,连呼吸都带起一阵疼。
  异国的夜色,静谧而漫长。
  最终,他还是摘掉了乔姝的浴巾。
  浴室里水声阵阵,潮气从每一个缝隙里冒出来。
  男人深色的衣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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