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宦妻姜芙 >

第2章

宦妻姜芙-第2章

小说: 宦妻姜芙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芙不愿扰他,下地前轻快的在崔枕安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而后梳妆出门,昨夜崔枕安说要吃盛味斋她并未忘。
  到了府门前,遥遥见着马车已经套好,却在迈出门槛的那刻又被门口守卫拦住。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自打姜芙嫁过来,每次出门都要经得一番盘问,名义上她是北境王世子夫人,实则这府里上上下下无一人拿她当成主子。
  她自知,是因为崔枕安的关系。自打北境近年频频出乱,朝廷认为北境不安分,对待崔枕安亦不似从前那样厚待,若非如此,一场秋猎又怎会让他受那么重的伤。
  “世子说想吃盛味斋的点心,我亲自去买些,不过半个时辰也就回来了。”每次出门前的盘问姜芙再熟悉不过,去而有方才得放行。
  乘着马车不过行过两条长街便到了盛味斋,此店并非京中名铺,点心味道也只能说是一般,但里面的月桂圆子糕尤其受崔枕安的青睐,每隔一阵她便要来买上一回。
  这一来一回果真用不上半个时辰,再回府时,姜芙还捎带手折回了一枝柳条。
  随行的赶车小厮将买回来的糕点交给门前守卫检查,不过几根细细的麻绳捆了几张油纸所包的点心,倒也简单,守卫稍稍过目便又奉还,姜芙接过,这才得以带着入府。
  再回房时崔枕安已经醒了,正坐在窗榻下看书,远远的听着脚步声便知是姜芙,她掀了珠帘一刹,二人会心一笑,随之姜芙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柳条,笑眼微眯,“柳条我折回来了,这枝如何?可能让你做得柳哨?”
  顺手从她手中接过柳条,过手一触,崔枕安点头道:“甚好。”
  “这是你要吃的点心,听店家说是才做出来的,还热的,我多给你买了一些。”姜芙将点心放于榻边小几上,崔枕安也只是轻扫一眼。
  见他只忙着摆弄那枝柳条,姜芙没多心思,跑去一侧盆架前边净手边道:“你也差不多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了,我去灶间给你煎药,你先吃点心。”
  闻此,他目光自柳条上移到姜芙的脸上,看她时一双桃花眼能软成一滩水似的,“辛苦了。”
  这般客套话姜芙未应,只是像往常一样掀了珠帘跑去灶间。
  隔着身后的轩窗崔枕安眼瞧着姜芙的身影一拐便消失了,同时消失的,更是他那双眼中的柔情,他正过身来,将柳条暂放一旁,将小几上的点心拎到手边,拆开捆包的麻绳细细搓开,前两条麻绳皆无异状,在拆到第三条时,于麻绳尾端,藏了一卷极细的黄纸,那黄纸与麻绳颜色极其相似,若非仔细辨认,难以瞧出。
  他将小黄纸卷取出,又将那条麻绳收好,将纸卷展开,上面的字小若蝇蚊,细细辨认才可看清上面一行小字:四月十七。
  将纸卷紧紧捏于掌心,稍闭了眼,再睁开时,扫向自己双腿。
  他没有旁人所想那般弱不禁风,在外人见他伤势极重,一双断腿现在尚未痊愈,实则不然。他自小习武,伤早就好了,现在仍装成不良于行的模样不过是掩敌人之耳目。
  崔枕安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来京城的。北境域富民强,他的父王北境王深受百姓爱戴,有不少中原百姓陆续迁居北境,这使得朝中有小人向圣上进谗言,说北境王招兵买马有不臣之心。
  圣上多疑,信以为真,双方僵持紧张。
  若真兵戎相见,北境也并非没有胜算,可谁知重要关口,北境忽遇一场瘟疫,眼看北境百姓受难,北境王自是不忍他们再受战火之乱,两相为难之际,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崔枕安便主动站了出来以质子身份入京。
  崔枕安是北境王独子,由他上京,这于朝廷来说便等同于斩断了北境王的后路,这才暂平息了一场蓄势待发的战火。
  才入朝那几年,朝廷对他也算厚待,可随着年岁渐长,北境重新恢复以往生机,加上崔枕安北境的堂兄弟们渐渐成了气候,便开始有夺权之心,以北境之名义不断闹事,丝毫不顾在京的崔枕安,这又让朝廷很是不满。
  于是这才有了秋日围猎重伤那一场。
  对外人说是他被猛兽袭击不慎摔落下马,实际上是有人暗下黑手,让他难活,却又死不了,过后再借以养伤之名搬出原先的行宫,迁到这处破旧的别苑,不仅派人严防死守,还以冲喜的名头弄来一双眼睛日夜盯着他。
  这一场下马威都是在警告北境王,莫要忘了他崔枕安的命是握在朝廷手中的。
  同时也等同于提醒了崔枕安,留在京城不是长久之际,他也是时候该想法子脱身了。
  当年他前脚上京,后脚北境的心腹便混入京中,素日化为平常百姓,实则常常与他暗通消息,而那点铺子盛味斋便是其中一处。
  今日收到的纸卷上面不过四个字,但是崔枕安已经读懂了全部。
  四月十七,他留在京城的日子还有五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隐隐药气传来,姜芙端着药入门之时,崔枕安已将长长的一根柳条削成了一支拇指长的柳哨,正拿在手里把玩。
  “姜芙,过来,”他笑着朝姜芙招招手,“我吹首曲子给你听。”


第3章 疼
  闻言姜芙自是欢喜,不过也不急,而是先将药碗端到崔枕安的面前,“趁热喝了再吹也不迟。”
  崔枕安乖乖接过药碗吹了吹,待温度稍适皱着眉将药汁子一饮而尽。
  碗尚未放下,姜芙便往他口中塞了一颗糖。
  待他将糖吃完了,这才将柳哨放在唇边,指尖松紧间,一曲悠扬自轩窗出传出。
  常人吹这柳哨只有一个调,但崔枕安不同,拿着这般单薄的东西竟能将其吹出曲调,较比竹笛,倒别有一番乡趣。
  姜芙乖巧倚在她身边,目光看向轩窗外,园中盛景刹绿,脑海中想的却是从前听崔枕安提过的北方雪景。
  一曲闭,姜芙缓缓回过神来,头歪在他曲撑起的膝盖之上,因念及他腿伤,没敢用力,只赞叹道:“真好听。”
  窗外阳光穿过淡黄的纱便成了线,正照在姜芙的发顶,她忍不住又道:“等到你能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带我去北境看看吧,我也想看看北境那长年不化的雪山,还有你说过,雪山上会开的那一种红花。。。。。。”
  说者无意,可听者却有心,这不过是姜芙一句或实现不了的感叹,在崔枕安听来却似试探。
  他身为质子,如何能轻易离得京城?
  崔枕安不接此话,目光只望向窗外黛瓦白墙,“比起北境,我更喜欢京城。”
  “为什么?”姜芙不解,歪过头来看他。
  崔枕安伸手轻抚她的发顶,眸珠含笑:“因为京城有你啊。”
  此言既出,姜芙喜不自胜,害羞的别过眼不敢再去看他。
  就在她视线错开之际,并未发觉崔枕安的笑意未至眼底。
  成亲不过半年,头两个月崔枕安还伤的起不来床,神智一清醒过来便见了姜芙在身旁,他睁眼时二人初回对视,她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深情。
  姜芙性子温和,照看他的伤很是细心,且通些医术。后来他才知姜芙是沈齐的侄女,沈齐此人他多少知道些底细,并非君子,而此时来的姜芙显然就是个眼线,不过这眼线有些奇怪,深情演的也太真了些。
  崔枕安时而细想,便没来由的想要发笑。
  不过他从未拆穿过,本来就是个见招拆招的性子,索性陪着她演下去,演一对恩爱夫妻有什么难的。
  且他想要与姜芙圆房亦是试探,却每每被她以伤为由给挡了回来,这便更加让他确信,姜芙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此刻二人于窗榻之下挨靠在一起,自远处看美的似一副画,姜芙此刻想的是二人的将来,哪里知这风平浪静的背后,她也是被算计的一环。
  就在她目光可及的黛瓦白墙之外,有看似寻常的路人行过,将方才那柳哨一曲牢记于心。这是崔枕安神不知鬼不觉往外传出的讯号罢了,目的就是告知他的心腹,四月十七一事,他已知晓。
  她当然不清楚崔枕安都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姜芙忽而直起身子道:“外面天色正好,不如我陪你到外面去走走,多练练,你的腿也好的快些。”
  对于她所言,崔枕安素来有说必应,他的腿早就恢复差不多了,为免姜芙起疑,他一口应下,“好。”
  两个人出了门,他似往常一样手臂搭在姜芙的肩上,姜芙一手拉着搭在她肩上的头,一手环住崔枕安的腰,每走一步都小心重力,成为他的支点,生怕他摔了。
  多日未出门,乍一见朗面的日头,崔枕安便觉有些刺目,他身形摇晃着,重心压到了姜芙一侧,而身旁的女子正目步转睛盯着他的步子。
  时间一久也不免心下生疑,“奇怪,将养了这么久,按常理来说你走路不该这般费力。。。。。。”
  少时姜芙在沈家不受重视,时而有了小疼小病也不敢随意扰人请郎中,便自学了些医书方子,好在算有天赋,到了这个年纪已可医一些简单的病症,她知道有人想对崔枕安不利,所以自打嫁给他,他的伤病都是她亲自照看,连方子药材都一一过目。
  按她所学所知,医到这个程度伤病已经可以好的差不多了,却不懂为何崔枕安看起来还是孱弱吃力。
  清冷的目光淡扫过她的发顶,崔枕安未来得及开口,只听姜芙又似自言自语道:“看来伤的果真严重,只怕往后身子即便好了,待到阴天下雨时骨伤处也会疼痛。。。。。。”
  一想到此,崔枕安每“艰难”地在她眼前迈出一步,她心便疼一下。
  两个人顶着日贴在一处,走出不远便各自出了一身汗,穿过前院的石板路,二人寻了院中一处可遮阴的檐下,姜芙扶着他坐好。
  “在这里歇歇吧,看你满头的汗。”她掏出帕子为崔枕安擦拭额头的汗珠,眼前花影一扫,崔枕安留意到,她手上的帕子绣的是一朵碧叶,两朵粉荷。
  “好像你每方帕子上绣的都是荷花,看来是你钟爱荷花。”他握着姜芙的腕子说道。
  姜芙笑笑,满目璀璨道:“荷花。。。。。。对我来说的确意义非凡,所以我才喜欢。”
  “哦?为何?”他问。
  话在嘴边似难以启齿,此时若说个前因后果,姜芙倒觉着有些害羞,只摇头道:“以后再同你讲。”
  见她不愿讲,崔枕安也实没什么兴趣,亦没心思打听,此事作罢。他目光一转,正见到院中一株丁香,随言道:“先前见着你总围着那株丁香转,我还以为你喜欢丁香。”
  姜芙笑的更甜,也不应只道:“花都开了,我去采两朵制成干花,摆在房里时常能见。”话落,她将起身,却在起身的刹时听到两声古怪的异响。
  还未反应过来,便不知哪里来的尘灰落在她的脸上,险些迷了眼,她抬眼望去,只见檐上一大块破瓦正悬在头顶摇摇欲坠,尚来不及拉着崔枕安起身,便见那块松动的瓦砾直直砸下来,随而姜芙低呼一声,二话不说扑在崔枕安的身上,将他的头护在自己身前,而自己以脊背迎着掉下的碎瓦。
  随着一声闷响,砸在姜芙背上的那一下不轻,但她还未觉着疼,崔枕安握着她的腰见她神情痛苦,忙起身脚步摇晃带着她挪到旁处。
  这破宅院年久失修,处处都是隐患,偶有碎瓦掉落,而今日是连着上头的木桩一同腐朽,掉下好大一块。
  两个人站在日头底下,背上的痛楚迟缓袭来,巨痛一下更比一下深重,姜芙觉着甚至蔓延了整片脊背,身形单薄的几乎站不住,指尖紧紧掐在崔枕安的胳膊上,咬牙含泪说了句:“疼。。。。。。”
  方才那下砸的不轻,崔枕安垂目朝她背上望去,背上衣衫处有灰土,还隐隐透了血色。
  这单薄的身躯此刻无助的依在他的怀中,再瞧地上那片破瓦烂木,砸在身上必伤无疑。
  有那么一瞬间,崔枕安心里紧紧绷着的某根弦稍动了下,甚至充了一种莫名的悸动,那双紧紧扯住自己衣袖的手,好似也攥在了自己满是褶皱的心口上。
  素来心思敏捷的人一下子犯了迟钝,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一队护卫匆匆赶来,头领见此情景,万分多余的问了句:“世子您没受伤吧?”
  “我没事,先将夫人抬回房,再去请个医官给夫人看伤。”崔枕安轻捏了姜芙的指尖儿在她耳边低声宽慰道,“别怕,医官马上就来了。”
  背上巨痛仍未好转,但耳畔传来崔枕安沉沉低语之际,姜芙便觉着不那么疼了。
  她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两行泪划下来正滴在身前人的衣襟之上,闷闷地又问了一句:“你没伤着吧?”
  声音颤抖着细若蝇蚊,崔枕安未听清,只将头又朝她压低了一分反问:“什么?”
  “你没伤着吧?”她将声音稍提高了一分,可正是这一分,背后脊骨似碎开一般,相比方才越发疼了。
  这回崔枕安听清了,就在听清的那瞬,他竟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眸光一闪,崔枕安下意识应声,语气略带责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念我!”
  这句是脱口而出,是他与姜芙相处这么久以来,唯一一句讲前未动过心思的。
  也仅此一句而已。
  当女医官来时,姜芙整片脊背的血色透湿了单薄的衣衫,她趴在内室的榻上,由医官来处理伤口,坐于外间窗榻之下的崔枕安偶能听到里面她因伤痛而叫嚷两声,脑中回想着是方才姜芙护在他身旁的场面。
  不免有些恍惚。
  内室珠帘声响,有婢女手捧了血衣出来,正是方才姜芙所穿的那件,血色凝成暗红,与瓦灰混在一起,显得颜色有些狰狞。
  良久,医官自内室里出来,与崔枕安见礼:“下官见过世子。”
  “夫人的伤都在背上,若再偏一寸就伤到了脊骨,好在只是皮肉之伤,未见伤骨,伤口不算大,却很深,下官已经为夫人上好了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药便好。”
  听医官这般讲,崔枕安那颗不算稳动的心总算松驰下来,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医官福身,随行之人亦同时离去,人一走,房间便显得空了,仅剩下两个婢女。
  他撑着小几起身,朝内室走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时候未到,该做的戏他一场都不能少。
  好不容易挪到了内室,摆手示意两个婢女退下,他目光只望着前方床榻。
  行的近了,崔枕安抬手掀开胧月似的帐幔,只见姜芙未着上衫趴在那里。


第4章 钟元
  感觉到有人过来,原本趴在床榻之上的姜芙一侧头,正瞥见崔枕安的衣角。二人虽夜夜同榻而眠,却没有夫妻之实,这般相见还是头一回,她不禁有些拘谨,连肩膀都跟着缩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抓身侧的衣衫,却未抓到。
  在崔枕安的视角看去,此刻她半张单薄的背上除了残留的血迹只剩下黑色的药膏,倒没什么旖旎之意。
  将她的紧张忽略过去,崔枕安坐在榻边她的身旁。
  “还疼吗?”他问。
  自这个角度看过去,眼见着姜芙的耳根子都红了,甚至连脸都不敢转一下,只将下巴杵在软枕上摇了摇头,“敷上药之后就没那么疼了。”
  显然,她是在骗人,那么重的一堆瓦砾砸下来任是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她呢。
  沉默片刻,崔枕安并未讲话,而是手掌轻轻按在她的腰背上,而后小心翼翼的贴身过去,以唇瓣轻轻在她腰背后完好处吻了一下,似蜻蜓点水。
  他掌心贴在姜芙腰际的时候姜芙只觉着一股暖意透来,而后待他微凉的唇贴来时,姜芙小小的身板没来由颤栗一下,连脚趾都跟着局促卷扣起来。
  “你。。。。。。做什么?”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