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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宦妻姜芙-第31章

小说: 宦妻姜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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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此事有些奇怪,皇后娘娘也很着急,派人着手去查那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从前被人暗害惯了,崔枕安几乎是下意识问:“今日谁和太子妃在一块儿?”
  “皇后娘娘一直和太子妃在一处,这一个上午都好好的,后来。。。。。。”青玉细细回忆,眼前一亮,“后来沈家二姑娘来了,被皇后娘娘安排坐到太子妃身旁,过了不久太子妃便发作了。”
  一提沈家,崔枕安太阳穴也跟着一跳。
  随后眼睛一眯,冷笑出声,几乎同时,同行的方柳亦觉出不对,看来这源头寻到了。
  “方柳,去沈家拿人。”想也不想,崔枕安吩咐道。
  “殿下,您要不要三思,”方柳劝道,“皇上有过吩咐,前朝旧臣暂不能动,若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拿人,怕是不妥。”
  圣上不想才得江山便整杀前朝旧臣,以免前朝一些文人酸客编排一通落得个暴君之名。
  百姓不懂朝事,自是如何传便如何信,圣上最忌此事。
  这也是为何,崔枕安能一直强忍按兵不动。虽他监国,却也不能不管父皇心意。
  不再听从那些,崔枕安垂眼理了自己的衣袖,说的轻飘飘的,“我只说让你拿沈瑛,又没让你拿沈齐,啰嗦什么?”
  他脸色阴沉,方柳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不敢再劝,也只能听令,且将人带来便是,“是。”
  崔枕安将殿内医官都赶了出去,只留两个女婢在殿中。
  大步行入内室时,姜芙正睡着,此时身上的红疹已退了些许,却仍看得清楚。
  因解毒的汤药中加了些止痒的药,具安眠镇神之效,才喝下姜芙便睡了。
  坐于榻边,轻轻拉起她的手臂,原本雪白的小臂上皆是触目惊心的红点,崔枕安无奈笑了一声,“可真够笨的,都说了让你扒她们的皮,你自己反而落了一身的伤回来。”
  “你既不成,那便由我来。”
  青玉闻言目珠子转了几下,将头压得更低,她是个机灵人,不禁暗自叹道,怕是沈家二姑娘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说:
  ??


第38章 这是一处死穴
  “嘀嗒、嘀嗒······”似水声一下一下落在青石地上; 在寂静的空间里尤其醒耳,沈瑛趴在湿凉的地面上,感觉寒透骨髓。
  空气中有血腥气流动; 她明知是自己的血,却已然麻木了,根本不晓得身上哪处伤口更疼。
  她半睁着眼; 根本不清楚这是哪里,只记得有人将她以谋害太子妃之名抓到此处,甚至不容她分辩一句便开始给她用刑。
  呵; 这才不过几日; 姜芙当真是忍不住了吗?
  她真的恨; 真的悔,今日本不该上前凑的。
  悔信了沈珊的话。
  她想哭; 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连嘴都张不得; 只能一遍遍的在心里徒劳求助:“爹……救我……”
  有冰冷的铁门声响传来; 震耳欲聋,她稍抬眼,看到两个高大的人影进来; 绝望的是; 根本不是她爹沈齐。
  她似一块死肉被人拖着走,不知去往何处……
  次日姜芙再醒过来; 身上的敏症已经退了大半,喉咙浮灼也退了很多,只是仍有残余; 她这敏症来的急; 只要及时用药便能退了。
  青玉端来汤药汁子; 可实在太苦了,姜芙根本咽不下去,且又让人熬了浓浓的绿豆汤来。
  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不方便施针,姜芙且也忍了,只待夜深人静时再说。
  眼见着密红的手臂一点点恢复本来颜色,稍歇片刻,青玉才端了空碗道:“方才太子殿下命人送来了一样东西,是一只大木箱子装着的,这会儿送到偏殿去了,正请您去看。”
  “什么啊?”这太子府医官使开的方子的确不怎么样,为了止痒便加安神,她喝了头疼,这会儿还晕晕呼呼的。
  “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说您务必去看。”
  姜芙不太情愿,却也禁不住催促,换了一身衣裳便由青玉陪着来到了端云殿的偏殿。
  这偏殿与主殿有一座暗廊所通,平日姜芙不常来此,这殿也便空着了。
  偏殿窗子都关得严实,殿内略显阴暗,远不及主殿明亮。殿内的长侍姜芙看着眼熟,皆是崔枕安宫里的,
  其正中搁了一只硕大的木箱子,倒显得十分突兀,行近了些,隐隐一股子血腥气传来,这气味儿场景都分外熟悉,不由让她想起钟元那次,姜芙立时定在了原处。
  “这里是什么?”她白着一张脸抬眼问。
  可是满宫里没一个人能回答她。
  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整片头皮都跟着发炸,姜芙猛扑过去,环着箱周寻到铜环猛提,木箱盖被掀开,紧接着一片血色满布眼前,浓郁的血气直冲鼻腔,一抹人形窝在箱内。
  同样的血气,同样的皮开肉绽 ,同上回相差无几。
  青玉吓的后退一步紧捂住口鼻。
  “钟元!”姜芙下意识失声尖叫一声。
  几乎同时,崔枕安迈步入殿,在他听到姜芙换那声钟元之后。
  余光看到他人身入殿,姜芙顾不得那些,光线昏暗,她手臂探到木箱中,单手快速扒开那人挡在脸上的碎发,辨认之下方知不是钟元。
  “这是。。。。。。”那人虽侧躺着,脸上血肉模糊,可侧脸轮廓依稀可辨,“沈瑛。。。。。。”
  意识到自己指尖儿染了温血,她颤抖抬起手臂,随后双腿一软,直坐地上。
  不染纤尘的云靴来到姜芙身前,玄色衣袍上的织锦暗嵌晶珠,被殿中暗色蒙上一层灰意。
  崔枕安不言,只朝殿内长侍使了个眼色,长侍们会意,将早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沈瑛自箱中倒出,根本未拿她将人一样对待,一如倾倒货品一般。
  她被动且松散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仰躺于殿中。
  “可还喜欢?”崔枕安蹲身贴近姜芙身边,在她耳畔轻语,目光却似欣赏的看向沈瑛。
  “知道你的敏症是如何起的吗?是她将紫述花的花粉洒在衣袍上。”
  “姜芙,听说从前在沈府你过的不快,如今我便一件一件帮你讨回来,便由她先开始。”
  耳畔嗡声作响,姜芙整个人傻了眼,心提到嗓子眼儿,怪不得前日她问自己姑母待自己如何,怪不得他说那样的话,说哪怕自己当场扒了沈珊和沈瑛的皮。
  不等姜芙答话,崔枕安重新站起身,来到沈瑛眼前,此刻沈瑛半睁着眼,想哭却不敢哭出声,只敢发出嘤嘤音,泪水自脸上划过,引起伤口剧烈杀疼。
  崔枕安冷眼站在高处望着她,眼露森寒,唇角微勾,仿似在看一件有趣的事,这样的神情,姜芙先前在他那般对待钟元时,见过一次。
  旧事几乎重演,又让姜芙起记那天的无边恐惧来。
  他仅用鞋尖儿踢了踢沈瑛的手臂,沈瑛那手臂松散,一如身上的一件衣带,根本没有半分可控之意,手掌朝上,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痛哭,是沈瑛的。
  这般痛哭崔枕安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云淡风轻的笑问道:“当初是哪只手打的你?”
  “这只?”他瞧着沈瑛那只朝上的手掌问道。
  沈瑛哭得更厉害了,身上的伤痛加上无边的恐惧,让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她茫然看向崔枕安,连一句完整求饶的话都讲说不出。
  崔枕安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清礼模样,清贵难近,待人遇事却也算得上温和宽大,沈瑛还曾想过,当初该替沈珊冲喜,若是一早知道他这样心狠手辣,哪里还敢有这种念头,躲都来不及!
  “既管不住自己的手,便将它砍下来,送回沈府去。”他轻飘飘地说道。
  沈瑛躺在那里,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长侍不管那些,只听从崔枕安之命,大步上前,单手提刀。
  这刀快且锋,只肖一下,沈瑛的那只手便能与手臂分离。
  “不要!”一直愣坐一旁几乎吓傻了的姜芙高声一叫,终爬起身来,站在沈瑛面前。
  见她在前,长侍忙收了刀站得稍远些,看着崔枕安的脸色。
  只见崔枕安眉头一皱,看向姜芙的目光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她是待我不好,沈家所有人待我都不好,我也不是没想过报复,只是这样太严重了些,打都打了,也就此算了。”
  姜芙不是圣人,沈家自是恨的,她入沈府时不过几岁,粥饭也好,青菜也罢,总归将她养大,若当真论起,只能说姑母是她父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想有愧于泉下父亲。
  有恩也却实有怨,就当扯平了,大不了往后当成陌路人。
  可若是真是闹到这般田地,让沈瑛变成残缺不全的人,姜芙于心不忍。
  到还是良善大于旁的。
  崔枕安眼中满布的不解,只沉叹一口气,却也没有应下她的意思。
  单手扯过她的手臂将人往怀中一带,单手按了她后脑,禁住她动弹不得,更不得回头,“人不给些教训是不成的。”
  “不,”姜芙仍是猛摇头,“求你别砍她的手,一个女子,若是变得残了,这辈子就毁了!”
  沈瑛为人刻薄讨厌,却也罪不至此。
  到底她还是见不得有人因着她的缘故受伤变残,她也更不想姑母见到女儿的残肢撕心裂肺,那样过于残忍。
  姜芙自认担不起这般罪孽。
  她天性良善,崔枕安自是清楚,若非如此,当初姜芙早便成了他刀下亡魂,哪里还活得到今日。
  可这善良对他自己也就罢了,若对旁人,他倒觉着没必要。
  此事他没应,却也没再让人提刀,“既你不忍,可此事在我这里又过不去,只好折中。”
  只要一个目光过去,长侍不敢再搁,姜芙想不通他所谓的折中是何意,才想回身却被他按住,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脆响,随之而来的是沈瑛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姜芙杏目圆睁,这惨叫声入耳,一下一下扎着她的心。
  沈瑛的手腕,被人生生折断了。。。。。。
  身前的人身上猛打了个激灵,崔枕安侧头看去,借着廊外透过来的隐隐光线,他看清姜芙泛白的一张脸。
  姜芙不知道的是,表面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实则暗中这些场面不知看了多少,全不在意。
  “这就怕了?”语气依旧轻飘飘。
  姜芙觉着整个牙关都在打战,此刻他的手虽放下了,可姜芙仍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她忽然意识到,身旁的这个人,也根本不同她所想的那样。
  自走后,姜芙只以为他心思阴沉,城府又深,到没想到他能残忍至此,随随便便就将人打成重伤,手被生生折断他仍能似看戏一般。
  他怎么能的?
  外人只传崔氏仁义,就是这样仁义的?
  若是自己哪日得罪了他,是否也是这般下场?
  心口砰砰如若擂鼓,冷汗顺着后脊朝外冒,连一个与他不太相干的沈瑛都是如此,钟元呢?
  “有一些血脉之亲,倒是无用,除了给自己拖后腿之外,全无半分好处。”他一顿,唇畔贴到姜芙耳侧,“沈家身上有大案,别让他们连累了你,这只是开始,你的姑父、姑母,一个都跑不了。”
  这回姜芙愣是连气也不敢大喘一声。
  连眼珠转动一下也不能了。
  “将这里收拾干净了,把人送回沈家去。”崔枕安冷眼别过,反手搂过姜芙的肩,带着她朝殿外走。
  每走一步姜芙都觉着异常艰难,相比沈家,她更担心钟元,若是崔枕安是这般心性,钟元哪里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此人心狠,从未给过她确切的答复,就是为了稳住她,让她一直留在府里也说不定。
  或若是当真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片天下,当真一刻都忍不得。
  不比殿内阴凉,外头日头刺眼,姜芙停住步子站在阳光下,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崔枕安将人放开,瞧着她惨白的脸色,竟觉着有趣,“至于吓成这样?若当真让你扒了沈珊和沈瑛的皮,你只怕魂都没了。”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这般任人可欺的性子,当年在沈府那样的环境中,该是如何过的?
  他想不到,因为他自小也没受过这种气。
  对于一直待在闺阁中的女子来说,这些的确过于血腥,姜芙从未见过什么世面,在外连个施针救人的机会都没有。
  可崔枕安不同,回北境时面对堂兄弟夺权意图害他性命的,这般料理了不知多少,若非他手狠,那些人也不可能立作鸟兽散去。
  指尖儿紧紧抠着廊柱,脑子里皆是沈瑛方才的惨状,代到钟元身上,姜芙的心都跟着一齐揪着痛。
  却是连一个字也不能问,一个字也不能。
  “你在怕什么?”见着姜芙倚在廊柱侧不停颤抖,崔枕安面容一紧。
  方才他一入殿时,便听到姜芙在那里喊着钟元的名字,只是当时按住了未想与她计较,暂且未顾,这会儿再想起,不免联想到她此刻的情绪。
  单单一个沈瑛未必能使她如此。
  “我不是你,自然怕。”姜芙单掌撑着廊柱站直身子,一抬手,指尖儿处染的是沈瑛的血。
  “我带你来看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怕,”崔枕安单手捏上姜芙的后颈,语气郑重,“是为了让你知道,至此这世上再没人再敢欺你辱你,。”
  先前喝的药汁子这会儿在胃里不断翻涌,她闻够了血腥气,身上的红疹未退尽,出了一身冷汗还会感觉痛痒,这会儿日头正打在脸上,人也跟着有些打晃。
  “你就是你给我的补偿是吗?”太子妃位也好,此事也罢,皆不是姜芙想要的,他明知她想要什么,偏生不给。
  显然,今日的事姜芙不喜,还弄了一身血腥。
  一如他自作主张的太子妃位,姜芙通通不在意。
  见话头不对,崔枕安脸色又阴沉下来,一想到先前他入偏殿时,她正惊着脸喊钟元,当时全然未故,眼下再瞧她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才要发作,便听仇杨与方柳匆忙赶来。
  “殿下,宫里来人了,圣上让您即刻入宫。”仇杨面色发紧。
  不问也知是何事。无非就是为了沈家的事。圣上的意思,沈家是前朝亲眷,不能轻易动,只能慢慢来,可崔枕安等不及。
  崔枕安才要起的怒火暂被压下,瞄了姜芙一眼,黑着脸大步离开。
  素来崔枕安入宫只带一人,今日仇杨跟着去了,方柳便留在府里应事。
  方柳未敢逗留,朝着在场的姜芙微微颔首便要退下。
  却被姜芙唤住,“方大人!”
  见着崔枕安大步行的远了,姜芙这才敢应声。
  方柳步子顿住,转过身来,忙道:“属下跟在太子殿下身边,无官无职,怎敢担得起太子妃一声大人。”
  先前方柳未将钟元给她头发的事告诉崔枕安,在姜芙眼中,方柳心地总是要好些的,犹豫再三,有些话她还是愿意冒险问他。
  不顾他担得起提不起,姜芙只走上前来小声道:“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我着实放心不下,我也只问你这一次,请方大人如实告诉我,现在钟元还活着吗?”
  一提此人,方柳脸色正变,哪里敢张嘴,只愣杵在原处。
  旁的或方柳还能放个水,他也的确觉着钟元可怜,可是皇命在上,他不敢犯,却也隐隐不忍,望着姜芙那一双期待的眸子,方柳只作难,“太子妃,您别问了。”
  “钟元是我兄长,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平安,我不为难大人,您只回我一个字就好,我绝不会透漏出去,我只是想心里有个打算。”
  如姜芙所言,方柳心软,经不住旁人几句恳求,他左右看顾,四下无旁人,犹豫良久仍是不敢说。
  “他。。。。。。死了?”姜芙颤着唇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太子妃,过去的事就别在想了,抓紧眼前的东西才最要紧,人总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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