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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宦妻姜芙-第36章

小说: 宦妻姜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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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也一同搭上?”
  “在母亲眼中,舅舅比我还要重要吗?”
  作者有话说:
  今天帮朋友布置新房,回家晚了,抱歉,谁在,我发个包
  ??


第44章 重击
  “你不能这么说你的母亲!”小郑后声线抬高; 难得厉声,“在姐姐眼中,这世上没什么能比你还重要!”
  “姐姐是郑家长女; 性子刚烈、处事手段或有些极端,但是她对你的爱你不能怀疑。”
  这番话,使崔枕安听出了些旁的味道; 他长目微眯,耳畔又想起钟元的话,“卷宗上所记; 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身上的毒又是谁下的?”
  他显然现在根本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母后; 其实就算您不说,我也查的出来; 我只是更希望能从您的口中知道真相。”
  小郑后原本厉色的眸光渐渐和软下来; 沉叹一口气; 身子端坐笔直; 又是一场沉默。
  她似在斟酌该如何讲说那些陈年旧事才更合适。
  她不开口,崔枕安也不催促。
  其实一早就知道瞒不住,从他那日在宫里突然问起许氏的案子;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躲是躲不过去的,即便今日她不说; 来日崔枕安也有法子从别人那里查到真相。
  终于,小郑后还是向崔枕安妥协了,不光是出于对崔枕安的疼爱; 还有对许氏的愧疚。
  “若当真要追溯起来; 这件事的源头在你父皇。”
  崔枕安眉目一紧; 未启声,身子稍挺直,静静待她说下去。
  “当年你父皇还是世子时,就对你母亲一见钟情,彼时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你父皇未顾,硬是娶了她做了世子妃。姐姐性子刚烈,却也拗不过王权,一对有情人,终是被拆散了,后来你父皇承袭北境王一位,姐姐自然也成了王妃。”
  “都说强拧的瓜不甜,事实果真如此,姐姐为保家族即便嫁了也不痛快,与你父皇闹事争吵也是常有的事,可你父皇从不对她发火,凡事都宠着她顺着她。”
  “姐姐身子不好,两个人成婚多年才生下你,她不喜你父皇,却视你为命。”
  听到此处,崔枕安觉着哪里不对,“府中那么多姬妾,侧妃亦有,父皇怎会只有我一个孩子?”
  在崔枕安问起后,小郑后显然将面容压得更低,似做了万全的准备才又抬起,既已开了头,再隐瞒下去便没什么必要,“这件事便是姐姐的错,我不能为她狡辩。她因对你父皇过于怨恨,多年以来,一直在你父皇的饮食中下毒,倒不致命,只是长久用去,便会使男子无法。。。。。。无法生育。”
  小郑后说的含蓄了。
  是以因为怨恨,所以才不想与他接触,在崔枕安出生以后,崔枕安的生母便将手下的重了些,使他夫君不能人道,再也碰不得她。
  因而他除了崔枕安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孩子,这样一来,崔枕安的世子之位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撼动。
  既夫君坏她姻缘,她便毁其一生。
  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好过。既不得如意,便抓权柄。
  之后郑氏迅速崛起,权掌一方,要知崔枕安的外祖父原先在北境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文官。
  这话就连崔枕安这样的心性听起来,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于胸,他一下子便懂了母亲的用心。
  “这些父皇都知道吗?”
  “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小郑后摇头,“也正因要保这个秘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不等小郑后接着往下讲,崔枕安立即警觉,“此事是不是和舅舅也脱不得干系?”
  “其实你舅舅本意也不是害你,”小郑后爱亲护家,在她眼中,家人做什么总是有缘由的,“崔氏子嗣单薄,北境众臣便有人对此劝谏,你父皇便选了许定年的妹妹入府为侧妃,许氏通医术,不久后便觉着皇上饮食不对,便暗自查去,可彼时世子府到处都是姐姐的眼珠子,哪容得许氏查下去。。。。。。”
  “加上当时你那不成器的舅舅在官医奉院任职,他一早便与许定年不对付,便想出了个馊主意,将你的饮食中也下些微毒,到时找许定年来看,借机嫁祸给他,给他扣上个谋害王孙的罪名。这样两全齐美,既除了对头,又扫清了障碍。。。。。。”
  “谁知你那医理不通的舅舅药用得过量,险些害了你。。。。。。”
  一想到这些,小郑后便觉着揪心无比,昔日崔枕安中毒,险些丢了命,那小小的年纪,就因得大人的争斗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最后命虽是险险保住了,却也留了终身的病根儿。
  窗外雨声由大转小,却始终未停,崔枕安听了,却似擂鼓声阵阵。
  缘起缘灭,竟能如此。。。。。。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严厉、冷硬,做事手腕的确会狠些,竟不知能够如此!
  谁若不能让她如意,那便鱼死网破。
  哪怕,连自己也搭上。
  崔枕安忽然一下笑出声来,稍用些力,整个身上的筋骨都扯着疼。
  这一笑让人脊背发凉,小郑后红着眼看向他,“枕安。。。。。。”
  越是唤他,他笑声便越大,眼尾微红,眼中哪有笑意,“所以,母后你这么多年都在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吗?”
  “你日日理佛是为了替他们赎罪吗?”又是两声狂笑,“怪不得,怪不得,我母亲果然不一般。。。。。。”
  “枕安,你别这样,当年你父皇大发雷霆,以为你被伤,一怒之下就斩了许定年全家,错已经铸成,不是他们死亡的便是郑氏,这原本就是个死局!”
  崔枕安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他重重朝后仰去,躺在榻上凝着帐顶。
  重击一个接着一个。
  他早怀疑许氏一案有问题,想了千百种可能,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为了斗赢,母亲不惜以他为弩。
  这所谓的爱,这便是爱吗?这真的是爱吗?
  终在此刻,崔枕安有了一种千疮百孔的感觉。
  身上的伤,加上旧疾的痛因着他情绪突然暴动而一齐涌起,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全身无一处是完好的。
  可就在这刻,竟然觉着无比的痛快。
  胸口猛起一阵咳意,他红着脸剧烈的咳嗽起来,两声之后,满口的咸腥,眼前一阵眩晕,耳畔嗡鸣,只听小郑后尖声叫起:“枕安!”
  这一声尖叫的尾音,恰被袭来的雷声掩盖。
  京中烟雨带来秋寒。
  而一个不起眼的哑巴小货郎却一路朝北越走越远。
  天气转凉,姜芙置了几件厚衣,仍是男装背在身上。
  这两日一直扮着小货郎,偶有路人跑过来问她买东西,她也比比划划的卖出去不少,倒也赚了些铜板子。
  长这么大,除了卖药材之外头一次卖货赚到银子,她倒觉着有趣,白日走官道,晚上便留宿驿站,每天天不亮就赶路,一个人别提多惬意。
  她从未出过京,每天路上的风景都是新的,每天一睁开眼便都是期待,她想永远泡在这种自由里再不出来。
  这一路她都计划好了,待到了北境,她便就势留在沣州,开间小医馆,以后有机缘,再收几个徒弟,将钟元留下的医术发扬光大。
  着了一身男装走了这么些天,倒险些忘了自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无人时,她也学了街上那货郎惬意的步伐走上几步,时而连自己也逗笑了。
  几近秋日,天黑的倒早,姜芙趁着天未黑透便寻了一家驿站住下。
  这间驿站开在乡野间,显得脏乱,幌子上写着留宿一夜才二十文,倒是便宜,姜芙原本犹豫要不要住在这里,可一想再往前走怕是没有,若天一黑不安全,也就勉强在此留步。
  一入驿站,堂中坐了十几个魁梧的大汉,一见有人进门,齐刷刷的望过来,将姜芙看了一愣。这些人长的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倒不像行商,她将手摇的拨浪鼓放在身前,众人一见她是个小货郎便没再瞧她。
  姜芙悄然到了柜上,掏了银钱,比划着要了一间房,掌柜收了钱,给了她一把钥匙,指了二楼,“楼上丙号房。”
  姜芙点头接过钥匙,贴了墙沿上了二楼。
  迅速入房,将门别的死死的,姜芙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想到方才楼下那些人,就觉着心慌,这一路上住驿馆倒也没少见人,每日都是许多商人来往,似这几人这模样的,倒是头回见。
  身上隐隐透着凶煞之气。
  房中什么人都住过,隐隐有一股子臭气,姜芙将东西放下,而后去开窗,此房的窗对的正是驿馆的后院儿,此刻天尚未黑透,借着光亮,姜芙看清后院停了几辆马车,还有一些大木箱子。
  怪的是,这些木箱子没叠在一起,而是铺地而放,放眼一望倒是占了不少的地方。
  “难道这些人是镖局的?”她心暗念道。
  这一路上也见过不少镖局,也都是这般运货的,再一想那几人打扮,许真是镖师也说不定。
  思到此,姜芙便松了心,还想着是自己多心。
  脸上涂的黑汁子加了些松液,不好生拿温热的水蒸个一时半刻是卸不掉的,姜芙将软巾浸透了敷盖在面上,行了一天稍躺了会儿便沉沉睡去,若不是忘关了窗凉风透进来,她定是要一觉到天亮的。
  这会儿软巾早就冷了,自脸上拿下,姜芙自床上坐起身来准备去关窗,才走到窗前便听着后院有隐隐声响传来。
  她将窗子关了一半儿便停下细听,那声音古怪,倒一时说不准是从哪里传来的,似呜咽的哭声,时断时续。
  起初姜芙以为是风声,再听便觉着头皮也跟着发麻,这里荒山野岭,又是半夜无人时,姜芙以为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的猛关了窗。
  ??


第45章 凶神
  那渐隐渐显的哭声被隔在了窗外; 吓的姜芙再也不敢睡了,迷迷糊糊时睁眼时闭眼熬到了第二天。
  天色才有了些浮光白,这不干净的地方不愿多待; 她打算早些上路,简单收拾了东西又将松汁匀涂于面上,成了个黑小子。
  才下到一楼到柜上; 便听着大门口传来一声惨叫,随之一个壮汉被人自门外踢了进来,身上中了深长一刀; 血正顺着伤口往外冒; 几名官兵齐齐涌入门中; 突然死了人,姜芙和掌柜还未来得及尖叫; 便又见着自二楼冲下来几个提刀的大汉; 似早有防备; 将满袋的石灰扬朝入门的官兵扬去; 而后与官兵缠打在一处,眼前乱成一团,这么贸然逃出去定要挨刀; 姜芙与掌柜齐齐钻到了柜台里。
  原本空旷的大堂瞬间刀光血影; 浮粉似雾,不断有人倒下; 惨叫声连连,有血色溅起流到姜芙脚边,她紧紧抱着膝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
  抖若筛糠之际; 从柜上飞过来一条手臂; 正砸在姜芙脚前; 随之一名男子倒在柜旁惨叫着打滚。
  那掌柜尖叫一声,姜芙忙双手紧捂住自己口鼻,往柜中已是缩的不能再缩。
  亦不知过了多久,堂中势声见小,官兵只来了十余人,那些壮汉果真不是凡辈,更不是正当的镖师,而是不知是哪里来的江洋大盗一类,先用石灰打了官兵个措手不及,同等人数,官兵死伤惨重,最后败下阵来。
  此刻打斗声已经止了,唯剩伤重之人的惨叫,方才倒在柜旁那人还在捂着自己的断肢的伤处哀嚎。
  掌柜一直在发抖,撞得柜板咯咯作响,引了恶人朝这边行来。
  一见尚有活口,有人单手将掌柜拎起来,那胖胖的掌柜才惨白着脸喊了一句:“好汉饶命。。。。。。”
  便被一刀捅在腹部,随之没了声响。
  这群人连官兵都敢杀,更何况无辜百姓。
  “这还有一个!”突有一男子朝这边指来,他们本想着给那断臂的同伴止血治伤,正好见着姜芙的衣角,顺势一探,正缩在柜中。
  方才那杀人的壮汉亦探了头行过来,一把将姜芙从柜下拎起来,那染血的长刀在姜芙眼前打了个晃,下一刻就要朝她扎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姜芙猛喊道:“我会治伤!”
  那散着血腥的刀离她的肚皮也不过一指尖儿,她一开口,壮汉便听出这是个女子,先是眼前一亮,同时又瞧见她脸黑成那样,还坑坑洼洼的,顿时又没了兴致。
  “你会治伤?”那壮汉显然不信,却也没立即下手杀她。
  姜芙猛点头,“我会医术,我会治伤止血。”
  她又指地上被人砍掉胳膊那人,“他伤的太重,若不及时止血救治,命就保不住了!”
  躺地上那同伙也应景儿的惨叫了两声,疼的已然扭了脸。
  壮汉犹豫,却又看着自己兄弟几乎也人人挂了彩,便放手让她一试,行不通再杀也不迟。
  他终将人放开,可长刀未拿远,始终举在姜芙近前。
  姜芙忙弯身跑去自己随身的货袋中取出一卷针囊,来到那人身旁蹲下将针囊展开,只见那人胳膊几乎是齐肩被人软断,伤断处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可怖,姜芙强压了心中的恶心,取了银针,顺着他肩上穴位依次扎去,“我先给你止疼,再给你止血,一会儿便好了。”
  施针的手一直在发抖,比量了几次才扎准穴位,明知眼前的皆是恶人,为了保命却也不得不救他。
  沾了五麻散的针有奇效,几乎入穴位便可止疼,为了确保这些人在她施针之后也不会杀她,姜芙又加了一句:“你这伤太重,过会儿药失了效定还会疼的,你一定及时告诉我,我再给你施针。”
  这会儿那伤者已明显感觉痛楚渐缓,原本疼的扭曲的脸这会儿也一点点平和下来,见了姜芙似见了救命稻草,同她点了点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姜芙施了针后,既止了疼又止了血,众匪人方知,姜芙有些本事。
  “你倒有些能耐。”一直站于高处一言不发的凶神大汉终将刀收了,“可你既是女子何故打扮成这样?该不会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毕竟这个时候官兵突然追来,她模样古怪,联想到一处十分可疑。
  姜芙强自镇定摇头,“不,我是出门探亲的,只是孤身一人行在路上不方便,沿路卖些东西!”
  那大汉轻笑一声,转念一想也是,谁会派一个女子来当探子。
  “此地不宜久留,将老二抬着,咱们快走,这里死了这么多官兵,怕是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他冷眼吩咐众人,又止了姜芙道,“你也随我们同走,你这一路照顾我二弟的伤,若是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姜芙自是不敢狡辩,只能点头应下,凡事先保命。
  众人将他那失了胳膊的二弟抬出门去,众人匆忙从这驿站中撤退出去,此刻姜芙才留意到,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的全是尸体,个把是歹徒,而那些官兵无一幸免。
  此刻天已经全然亮了,姜芙被他们带上马车,与那二弟同乘,姜芙也不知这是要去哪里,自也不敢问。
  这野店前不朝村后不朝店,想逃都无处逃,只能盼着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再说。
  这些杀了官兵,逃命似的一路未停,中途姜芙又给那人施了两回针,一直到天黑,这伙人来到一处渡口。
  渡口有人官兵排查,姜芙似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马车终停下,姜芙透过马车窗的缝隙朝外面探看,那大汉似瞧出了她的意图,阴着声警告道:“别动歪心思,别以为见了官兵就能逃了,这节骨眼儿上,谁都保不了你!”
  姜芙默然不作声,只是点头。
  近了渡口前,姜芙被催促着下了马车,渡口此刻正停着几艘商船。
  想来这些人是要走水陆,借着商船离开此地,观着四周,这些人白日才与官兵缠斗,身上几乎都带了伤,又颠簸一日,若再来一次,定是要死在这里。
  一会儿官兵一定要挨个盘查的,见他们定会起疑,自己至时候就能趁乱逃了。
  心里正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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