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宦妻姜芙 >

第39章

宦妻姜芙-第39章

小说: 宦妻姜芙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走之前,与崔枕安那一场,就是做了一场了断,当时就没再想过还会见面,更没想到,会路上遇见那场意外,若不是他们,自己现在早就到了沣州。
  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事没办成,只怕崔枕安还要将自己除之后快。
  她绝望的闭了眼,而后睁开,“好,我回去,不过棠意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可不可以将她放了?”
  路行舟点头,“她若也是这别苑中受害的女子,自是可以放她回归本家,既你与她相识,我亲自派人送她回去就是。”
  “多谢。”姜芙扭身,自有人在前给她带路。
  棠意在身后欲言又止,路行舟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你随我来吧,明日天一亮我就派人送你回家。”
  她未作声,只是默然点头,随在路行舟后。
  往前走不远,路过一座石桥,果然见了一队人马正围着两辆马车而站。
  姜芙停住步子,正看到路行舟带着棠意过来,她本意是要同他们一起走,倒不想路行舟示意她上前面那辆马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左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行至近前,有长侍递了平凳过来,姜芙踩踏其上上了马车。
  半身才探入车内,一抬眼正见车内端坐了一个人,宽肩窄腰,端姿明正,车内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人情绪,却隐隐可借悬挂在外的银灯看清他隐隐而现的目光。
  仅此一面,姜芙的腿都软了。
  两个人谁也不讲话,亦不动,就这般直愣愣的对视了片刻,终,崔枕安先按捺不住,伸手扯了姜芙的腕子。
  车内狭窄,姜芙腿脚发软使不上力,轻他这么一带,双膝扑于地上,身量较轻,整个人被他拉扯着带到了身前。
  崔枕安身子微微前倾,马车外的光线正打在他的侧脸上,他似浅嗤笑一声,语气极凉,“姜芙,好久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又迟到了,明天保证不会迟到了,老规矩,谁在说一声,明天早上我一齐发包~~~~~
  ??


第49章 你既想死; 那我允你
  本以为这马车里无人,万没想到崔枕安竟在这里。
  腕子就被他捏在手里,姜芙这回知道; 自己完了。
  马车缓缓驶动,此处山路颠簸,两个人的身影在马车里浅浅晃动。
  车外的银灯左摇右摆; 时而照亮他的侧脸,时而不能。
  姜芙只觉他气息一点点逼近,如若一股巨浪倾覆而来。
  崔枕安将人拉得更近; 贴近灯光处; 面无表情; 抬手捏起她的脸颊,满脸的松汁涂黑; 在夜里看起来尤其愚蠢; 拇指腹抿于肤上; 才发现颜色竟蹭不掉。
  崔枕安轻笑一声; “你很聪明,知道乔装,若非我眼线广布; 怕是真寻不到你。”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崔枕安心思深沉; 触手无数,姜芙身单影只,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想做什么?”在姜芙眼中; 崔枕安就是一个伪君子; 明面宽和; 实则睚眦必报,就一如前朝旧臣,他看似哪个都没动,实则暗处早已磨刀,只等着那些人往自己的刀口上撞。
  姜芙吞了口水,将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咽回去,“你要杀了我吗?”
  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姜芙亦是,可即便是死也不该是现在,她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若是就这样死在崔枕安的刀下她不会瞑目。
  “杀你?”夜色中,崔枕安又是一声冷笑,“杀人一刀是最痛快的事,却十分无趣。”
  显然崔枕安语色中有气恨。
  他唯一一次对姜芙动了杀心,便是两年前他将离开之时,但最终没能下得了手。
  姜芙想到自己先前将他扎的重伤,骨肉穿烂,发簪所制的钝伤历历在目,正如他所说,杀一刀是最痛快的事,他这心性,怎么可能舍得给她一个痛快。事到临头,姜芙虽怕,却不后悔,只悔自己运气不好,逃不脱他的掌心。
  “那你想怎样?”姜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硬气一些,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向崔枕安服软求饶。
  他扯着姜芙的腕子不松,亦不答话,只拇指在她腕子上轻轻摩挲,“瘦了。”
  姜芙挣扎着将自己的腕子从他掌中抽离出来,这回他没有僵持,反正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根本逃脱不得。
  他颇为玩味的瞧着眼前的人,似下一刻就要把她吞了。
  面对这种人的压迫,姜芙终败下阵来,她整个人缩到角落里坐下,马车内本就不大的空间,她却与崔枕安硬生拉出了个对角。
  马车仍旧驶动,崔枕安一言不发,越是平静便越让人感觉不安,前路未卜,姜芙只能瘫坐在那里。
  也不知行了多久,外面的银灯渐渐暗下去,坐得久了人便困倦,她却不敢闭眼,只垂着头,却稍抬眼便能瞧见崔枕安的衣角。
  这一路颠簸,马车终停稳当,只听外面有人通报:“太子殿下,到了。”
  崔枕安不言,下一刻马车门被人自外打开,一片明光照眼,姜芙下意识抬手背稍遮了遮。
  “出来。”那人身子微弯出了马车,还不忘提醒姜芙一句。
  姜芙不愿动,那人似没什么耐心,竟全不顾身份伸手扯了姜芙的脚踝将人自马车里拉出来。
  众人一见,第一时间低头背身,谁也不敢抬眼。
  来不及惊呼,下一刻腰间就被他一双大手掐住抱带下马车。
  又是一处别苑。
  临州最不缺的便是这样的别苑。
  这是崔枕安来此的落脚点,他自小便狡兔三窟,无论想去哪,都提前有暗线帮他处理好。
  此回来是未通知任何人的,自是临州府衙也未接到消息。
  只瞧外围处,倒是比那间无名别苑还要气派,姜芙难得心大一次,还想着,若是命丧于此,倒也好过死在荒山野岭。
  府门被人打开,崔枕安起手便拉过姜芙朝里走。
  他步子飞快,姜芙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对此地他似分外熟悉,七拐八拐的带着姜芙入了一道垂花门,才过门中,姜芙抬眼正见着院中一棵树上吊着两个人,手被捆起来挂在树上,漫身血肉模糊,不知生死。
  两个人在树上慢慢打着转儿,头偏垂下,颈下还有一圈儿绳子,只要割断捆手的绳子,人就会落到颈下的绳圈儿里,吊颈而亡。
  姜芙定眼才认出那两人模样,这树上挂着的,一个是沈姜氏,一个是沈瑛,她脸上刹时没了血色,“姑母。。。。。。”
  沈姜氏听了声音,浅浅睁开眼皮,却见着树下那么黑的一张脸,一时没辨认出来,可声音她听得出,意识迷醒间,她用尽全力唤了一声:“芙儿。。。。。。救命。。。。。。”
  姜芙不明白,明明之前沈瑛已经被放回家了,何故这次连姑母也一同被抓来,竟还来到临州来?
  “你。。。。。。。”姜芙侧过脸看向崔枕安,此刻他已经坐到长侍搬来的椅子上,似看戏一般看着姜芙。
  “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姜芙所能想到的,只是崔枕安想要将沈家灭门,也包括她。
  这些不过是开胃的前菜,或下一个被吊在树上的就是自己。
  “这样的人,没必要留。”他随意一扬手,身后长侍行到树下拔刀,待姜芙反应过来时,那捆在树上的绳子已断,两个人齐齐掉入颈圈之中,细绳勒脖,两个人卡在树上窒息挣扎,场面尤其恐怖。
  姜芙捂嘴后退两步,后背正撞在崔枕安的肩处,现如今他肩上的伤势未愈,经这一撞,眉头微微蹙起。
  身前的人捂着脸跌跌撞撞,退无可退,崔枕安捏住她的肩迫使姜芙只能留在原地,她捂着脸不肯看,拼了命的摇头:“不要!”
  沈瑛和沈姜氏不过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力气挣扎,只能凭由那根绳子在自己颈上越勒越紧,最后再没了气息,被吊死的人死状惨怖,比姜芙以往见过的任何都要凄惨,她脚步虚浮,两条腿如何也不听使唤。
  崔枕安终将人放开,她扶着垂花门跑了出去,终在一处折角蹲下/身干呕。
  余光瞧见崔枕安的衣角就停在眼前,姜芙腿软的仍不能动弹,一阵秋风吹过,黄叶正落在两个人之间,姜芙脊背发寒。
  勉强扶着墙根儿站起身子,姜芙对上他的目光。
  两个月未见,崔枕安照比先前瘦了整一圈,眼底两片乌青色,眼神中透着股阴气。
  心口有股闷气,想哭也哭不出来,姜芙见不得这样的血色,再怎么说,姑母也是她的亲人,旁人可以不顾,可有血缘之人,她看不过眼,她对姑母最大的恨意不过是远走他乡再也不见,却也从未想到这般下场。
  里面的惨剧她阻止不了,却恶恨了眼前的人,“伤你的是我姜芙,何故拿妇孺开刀,崔枕安,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人近前一步,他再次伸手搂过姜芙的脖颈,迫使她来到身前,“你可知,我为何能这么顺利找到你吗?”
  “你离京不久,沈齐贪污被查,他见势不妙举家逃亡,想要在临州渡口上船时被人发现。”
  “可笑的是,沈齐丢下女儿和妻子自己跑了。”
  这很像沈齐处事风格,他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连崔枕安都不免发笑。
  “他们一家三口与你在一间客栈相遇,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认你。在这两个人落网后,你的姑母亲口告诉我,你扮成一个哑巴小货郎一路北行。”
  他字字声重,如硬石块一字一句敲击在姜芙心口,“她们听说我想杀你,就想拿你换平安。”
  姜芙整个人怔住,丝毫不知这是何时的事,更不知自己这一路走来见过的人里,何时出现过这三个人。
  她自认乔装天衣无缝,论常理,崔枕安怎么可能一抓一个准呢!
  姜芙眼中神色一黯,前一刻还可怜姑母与沈瑛,此刻只想可怜自己。
  她不知自己厌恶的到底是那惨烈的一幕,还是这些可笑的亲情,一时间竟难以分辨。
  见人愣住,崔枕安身子微微前探在她耳畔阴笑道:“姜芙,我说过,一刀死是最无趣的,你若想死,我还有一千种法子等着你,你也可以现在就同你的姑母表姐一齐上路,在下面等着你的姑父沈齐!”
  “崔枕安,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吗?我说过,咱们两个的孽缘早就斩断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从未有过的绝望之感铺天盖地袭来。
  她一生从未做恶,却任人可欺,无一人护她,想去的地方去不得,想做的事做不到。
  “斩断?”他冷笑一声,“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姜芙,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要吊死在这儿,还是同我回宫去接着当你的太子妃?”
  “你将我也吊死吧。”姜芙沉肩,脑子一热几乎不曾犹豫,朝前行了一步,颇认命道。
  见此,崔枕安双眸微眯,这种对抗,对崔枕安来讲无疑是挑衅。
  他提目正见着她发上插的那支簪子,当夜她正是用那支群青色发簪将自己伤了个体无完肤。
  心中邪火一起,崔枕安怒一拔出她发上的玉兰簪,一手用力抓住她的衣襟,将人生生带到身前,簪尖儿就抵在她喉前。
  二人相近,他声线气得发抖,姜芙听得一清二楚,“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旧事真相大白,崔枕安才知,其实自己在亲人眼中也不过是争权夺利的棋子。
  生母借着他的性命借刀杀人,残害无数。
  亲舅舅借着他的势肆意敛财,伤天害理。
  他唯一亲近信任的母后亦为了保郑氏家族同他们一起将自己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在骗他。
  就连姜芙也是,为了逃离,不惜哄骗他。
  “你既想死,那我允你。”
  作者有话说:
  好尴尬,又迟到了,那么谁在说一下吧,明天上午十点我一齐发包~~~~~太难写了,真的太难写了
  ??


第50章 “杀了她; 杀了她!”
  他只要将姜芙稍稍往前送些,或是他手上加些力道,那支群青色的玉兰发簪就能轻易穿透她的脖子。
  崔枕安自于背方身材高大; 而姜芙生于黎阳,黎阳女子大多纤瘦轻盈,此刻的姜芙就荡在他的手下; 似一条随风摆动的柳枝。
  长发散落下下,满头青丝正搭在崔枕安的指背上。
  曾经的姜芙满心满眼只有他,正如姜芙所言; 即便是沈氏有意安排; 她亦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
  姜芙本身就是个极其美好的女子; 性子柔顺、温良、赤诚,清澈的似一潭明溪。
  这样的女子; 即便是当年的崔枕安也难保不心动; 可心动又如何; 不明真相时只将她当作了一条美丽的毒蛇; 直至后来真相大白,他可以毫无顾忌与保留的去爱她的时候,她竟说她不要了。
  一个才刚开始; 一个却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再坚韧的人也会有跌倒了再不想爬起来的念头; 姜芙现下正是如此。
  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 她认命的闭上眼,等着钟元送她的那支发簪扎透她的脖子。
  这也算是同钟元一起去了。
  她这一闭上眼,崔枕安整个人似疯魔一般; 近乎气急; 他自恃冷静沉心之人; 可却被一个小小的姜芙几次三番气到心脉几乎炸掉。
  明明姜芙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明明她只肖一个笑脸,一句软话就可以让他崔枕安败下阵来,可这人偏生不知哪里生的倔强,宁死也不愿。
  让向来百战不殆之人感受到了盖顶般的挫败感。
  到底还是崔枕安朝前送的力道顿住,只瞧他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在姜芙耳畔道:“姜芙,你以为死了就是结束吗?我告诉你,即便你死,我也要扒下你的皮,日日留带在身边。”
  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二人怒火撞到一处,姜芙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嘴角含笑,“随你。”
  宽长的眼尾泛起红丝,幽黑的眸子生出一抹绝决之意,崔枕安薄唇微抿,一种被架在上面不上不下之感。
  强大的理智早被升起的那股子魔鬼似的妒火缠绕覆盖,他心口绞痛又起,耳畔似有一个沉重的声线在催促:“杀了她,杀了她!”
  握着发簪的手用力到发颤,骨节近乎穿透皮肉之感,崔枕安胸口剧烈起伏。
  “太子殿下!郑大人有要事求见!”——方柳的声线如若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打破僵局。
  几乎同时,崔枕安的怒极冲顶顷刻一泄。
  姜芙明显听到崔枕安自鼻腔中纳出沉息一股,随而抓在自己后颈上的那只手力道也松浅下来。
  方柳自不远处奔来,脚步匆忙,快速扫了姜芙一眼才向崔枕安重复道:“太子殿下,郑君诚郑大人此刻正在府门外求见。”
  崔枕安来临州的事并非提前通知,就是怕他们有所防备,昨夜突袭闹了那么一场,自也没通知临州府,他想做便做了。
  这会儿郑君诚前来,必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着探崔枕安的来意。
  薄唇微启,原本紧紧蹙起的眉也有了松意,“知道了。”
  这会儿他眼尾的红意退散七八,连语气也跟着平和许多。
  将手里的人暂且放开,手里的发簪被他随手一丢。
  他长身宁立,再不似方才那恨极气极的疯样,更没再瞧姜芙一眼,“既你不想做太子妃,那就不必做了,你自有你的去处。”
  心脏隐痛,崔枕安转身便走。
  方柳杵在原地看着姜芙,神情凝重。
  见人走远,姜芙才似瘫了一般坐到地上,长发随风而摆,待回过神来,才想起那支发簪,好在方才崔枕安的脚下是一片草坪,发簪被他丢下,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草丛之中。
  将其拾起紧紧拿在手中,姜芙仍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音。
  “太子妃,您这又是何苦呢。”方柳不是姜芙,根本不懂她的坚持在哪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