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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宦妻姜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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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直到姜芙离开,棠意仍旧目视她方才所站之处良久。
  这位太子妃,好似活的并不欢愉。
  她如是想。
  戏演一场,方才怯意的神色一下子恢复正常,消散的无影无踪,扭身之际,正瞧见复廊后的镂空花窗外站了一个人影。
  二人对视之际,棠意怔住。
  路行舟面容紧绷,有些不知所措。
  棠意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亦不知方才她哄骗姜芙的话他听了多少。
  神思一转,棠意的肩立即提了起来,作出一副惶恐无依的模样,“我和她说的话,你该不会都听见了吧?”
  路行舟尴尬一笑,“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远远看你站在这。。。。。。。”
  原本就是恰巧路过,复廊外的红柱档了姜芙的身影,使他只以为仅有棠意站在这里,走近了才无意听到二人对话。
  竟是没想到,棠意的心思如此。
  这一场在棠意意料之外,她只能临时改变策略,目珠含水,在眼眶中胡乱转动,同时朝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不该的。。。。。。”
  “我知道自己身份,我从来没想过旁的,我只不过是。。。。。。。。”
  一见棠意掉眼泪,路行舟有些慌乱,单手扒上复廊的镂窗,“你别哭,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从来没那么想。”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知道你家中有未婚妻,我都知道,”棠意猛摇头,显得自己无地自容一般,“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随之自路行舟眼皮子底下逃窜开来,似一只急于奔逃的小兔一般。
  作者有话说:
  嘤嘤嘤,又迟了,那么在的说句话吧,我明天上午十点发包~~~~~
  ??


第62章 上路
  路行舟想追上去; 可是人已经跑远了。
  瞧着棠意的背影,他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倒也讲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眼下倒是没旁的心思; 棠意在他心中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出于姜芙的嘱托,亦出于他自己的怜悯; 只想给棠意寻个安定居所,别无旁他。
  这样一来,倒显得有些尴尬了。
  他愣杵在复廊处良久; 最后大步行到树下; 恰正看到凭栏处有一物; 行至近前,才发现那是只绣绷。
  上面还悬着未扎入布面的银针; 前走不远便是棠意的居所; 这东西显然是她的。
  只粗浅瞧了上面的绣案; 竟是红豆。
  角落处绣了一角小字; 虽未绣完,但仍能看出雏形,是一个“舟”字。
  乍眼一瞧; 倒让路行舟心口一跳; 红豆代表何意路行舟再清楚不过,他自认为没与这棠意有什么过份的交集; 二人这阵子相处之间也是自然平常,再联系到方才棠意与姜芙的对话,倒一时使人迷惘。
  拿着这绣绷到了棠意的住处; 轻叩门环两下。
  良久才听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进。”
  路行舟推门进去; 恰正见着棠意扭身朝这边看过来; 二人对视之刹,路行舟分明看到棠意红润的眼目,显然哭过。
  见是他来,棠意忙扭过身去,扯了袖子擦干眼泪。
  见女子落泪,路行舟顿时慌了,愣在门口左右张望片刻,这才想着提步上前,将那绣绷举在棠意面前,“我是来送东西的。”
  她只悄然看了一眼,却似个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不敢承认,只将头压得更低。
  僵持稍许,路行舟只能将物件放在桌上,“东西可都收拾好了?是时候出发了。”
  轻咬下唇,棠意摇头,“你走吧,不必管我。”
  “你不走了?”
  “我。。。。。。”棠意一顿,两颗泪珠子又接连滚了下来,“我自有去处。”
  这副样子着实让人不忍。路行舟眼下犯了难,也不知该如何劝,只能掏出怀中的帕子递到她眼前,“承蒙棠意姑娘厚爱,行舟与世间男子没有什么分别,你不必高看我,亦不必小看你自己。”
  “我知你与姜芙交好,她曾嘱托我好生照顾你,我既应了,就不会弃你不顾,临州不是个好地方,有人一手遮天,你又从那宅院中出来,想必我们走后有些人不会给你好果子吃,以防万一,我想带你去个安全处。”
  “先离了临州,到那时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他声线平和,棠意似被说动了,抬眼看向他,此时的路行州眉慈目顺,看起来真诚无比。
  正一如姜芙所言,他这样的人,无论单挑出来哪一点都足可让旁的女子痴迷,单凭他方才说的那两句话,只怕是普通女子早就沦陷。
  然,棠意不是普通女子,她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只盼着有朝一日路行舟吃得越深,越重,她才越好下手。
  自小颠沛流离,来玉峰山之前,棠意曾流驻于各色风月场,女子的花样手段她见得多了,她亦深谙此道,可对付路行舟这种货色,她只能扮成良顺柔弱且痴心才能攻心。
  仍旧低下头不说话,片刻后才自椅子上站起,摸着手底下早就收拾好的包裹仍是拒绝,“你别再对我好了。。。。。。”
  “我自小没遇见过什么好人,你这样的身份,这样待我,我会脑子不清的。。。。。。”
  眼前人的心思路行舟自是体味不到,他从小到大也并不曾胡动心计,对他起情虽让人觉着有些匪夷所思,可见她这般楚楚可怜,想也是自小受难太多,又或是自己这两天有不得体的举动让她误会。
  他只将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罢了,”无论怎么讲,路行舟都不会将她单独留下,干脆上前一步抢了她的包袱拿在手里,“外头马车已经备好,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此事就由我做主了,先出了临州再说。”
  此人大步迈出房间,棠意无法,也只能大步跟上。
  姜芙忧心忡忡回房时,崔枕安已然冲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袍,而此刻,房中的随身物什也已经被收拾利落,只待出发。
  “你去哪儿了?”不似方才在榻上那般不入流,这会儿崔枕安手里拿的是一方折子,听见门声响动才抬目一瞧,人跟着也正经了许多。
  这折子是方才收到的,又是皇上催他回京。
  姜芙不言,只安静坐下。
  将手里的折子搁下,崔枕安站起身行到姜芙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垂眼瞧着她的发顶,“一会儿便出发了,你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没有。”她回道。
  似方才来的那折子给了他许多压力,他整个人也不似先前那般松意,身上似笼着一层浓雾,自身后拨动姜芙的耳珠,突然贴近,“姜芙,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来临州?”
  “来临州又不是我自愿,我是被你舅舅的人抓来的,你舅舅到处去搜罗女子,你这么快就忘了?”
  “原本你想去的地方是哪里?”他避过此事不谈,是有意的,姜芙听得出来。
  早就不对他翻案做任何幻想。
  姜芙自不会同他说实话,敷衍道:“天大地大,想去哪便去哪,只是我时运不济,没跑出多远就被人抓了。你们崔氏当真与我有仇。”
  “往后别跑了,”他长手盖在姜芙的发顶,随后弯身环住她半身,“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全,给我一点时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外面的光影照在地上,似铺就一层金粉,这样的话姜芙无法回答,只默然无声。
  突闻有叩门之音传来,崔枕安直起身子,朝外面道:“进。”
  方柳和仇杨分别被派出去办事,来者是旁的长侍,一入门眼都不敢抬,只道:“太子殿下,车马已经备好。”
  “知道了。”抬手示意长侍退下,随后拉起姜芙的手紧紧握在掌中,“姜芙,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老老实实同我回京。”
  不管愿与不愿,姜芙都得同他走。
  此次北境之行宣布失败,可姜芙仍是不甘心,身子朝后坐去。
  崔枕安二话不说将人用力扯过,随之手臂一用力,卷住她的腰身,手掌拍在她的臀上,警呵一声:“听话!”
  这一下不重却也疼,最后姜芙是被人卷着腰身夹在腋下拎着出门的。
  宅院外车马早已备齐,太子离临州一事郑君诚一早得了消息,派了精兵前来护送。
  临州官员此刻跪送于外,崔枕安亲自上前将郑君诚搀扶起来,戏做的极好,“舅舅不必多礼,此次我回京,不知多久才能再见,舅舅千万小心身子。”
  郑君诚看似万分惶恐,身子微弯,连声称道:“有劳太子殿下挂怀,臣感激不尽,太子一路要千万小心,臣在临州会日日祈求上苍保佑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
  提到小郑后,崔枕安眼尾一跳,笑意不达眼底,“舅舅保重。”
  随后大步转身踩着长侍递来的马凳上了马车。
  姜芙扭身走到后面,想要乘旁的,却被长侍拦下,最后又送回原处。
  无奈上了马车,想着方才他们舅舅甥情深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坐离最远处,再次与他拉开一条直线。
  马车缓缓驶动,姜芙身子贴靠在车壁之上紧闭眼目,一句话都不讲。
  行出了一会儿,崔枕安终是忍不住开口:“姜芙,过来!”
  姜芙只装作没听到。
  他抿嘴轻笑,知道她在生哪门子气,于是朝前伸过手去,将人硬生拉扯过来。
  将人捞到怀中,捧脸到近前,崔枕安用极低的声线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想给许氏翻案,亦不想整治郑君诚?”
  姜芙眼皮一窒,侧目瞧看他。
  这表情就代表他说对了。
  “先前不曾给过你准确的答复,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该如何取舍,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胡乱应承,”这对崔枕安来讲的确是件难题,“所以我让你给我时间。”
  “可是姜芙,这件事我一旦做了,往后你心里不能再有旁人,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
  一次次印证,他崔枕安根本离不开姜芙,他折腾,他乱忙,他似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转,只是为了恢复从前。
  他无法接受姜芙不爱他这件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崔枕安看起来那么认真。
  “我何时骗过你?”
  姜芙苦笑,“你一直都在骗啊!”
  这一下戳中彼此痛处,崔枕安喉结微动,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些,“往后不会了。”
  眼前人未应,随之被他放在垫子上坐好,“我手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待出了临州城,咱们就换水路,能快些回京。”
  这回姜芙点点头,随之扭身朝窗,指尖儿挑起窗帘一角,瞧看外头风景,崔枕安说的话,她永远不会再全信,听当耳旁风一听一过也就算了。
  不再辩驳,且看此人如何做。
  长路漫漫,马车颠簸,约过了一个时辰,姜芙昏昏欲眠,最后眼睛再也睁不开,身子朝后仰去。
  这一下有些意外,崔枕安正执笔蘸墨,她突然倾倒撞在他胳膊上,香墨点子洒出老远。
  见此,他也只好暂将手里的东西搁下,反手将姜芙搂过,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睡着。
  因他忙着公务,车内灯火燃了两盏,这会儿姜芙睡了,他便将它们全熄了,刹时马车内陷入暗色。
  指尖儿轻抚姜芙面上轮廓,终是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


第63章 好了
  临州近水; 两队人马护送到了渡口之时,天已经黑透,此处渡口一早便被清整干净; 绝无闲杂人等。
  三条官船停在渡口处,崔枕安将姜芙叫醒。
  一睁眼天都黑了,姜芙揉了揉眼; 迷迷糊糊就随他下了马车。
  行过渡口便上了船,在狭挤的马车里颠簸了一路,姜芙觉着身子都快散架了。
  马车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到船上; 短短半年间; 姜芙已经坐了两次船; 这般颠簸,她倒觉着自己白白折腾。
  船只需行上两日便能出了临州地界; 这姜芙是知道的; 而后又要走漫长的陆路。到京城需得十天半月。
  路行舟就住在隔壁不远; 方柳和仇杨都不在; 他需要留心崔枕安的安危。
  虽说已经上了船,可一旦驶离临州,就说不好发生什么事。在下一城与仇杨会面之前; 一应该当小心为上。
  而棠意身份不明; 上船之后便被人带离原处,只能与下人们同吃同住。
  这几日她在宅院里身份暧昧; 也没什么人将她高看一眼,这些人私底下闲言碎语,说路行舟身边女子不少; 棠意再美再艳; 路行舟顶多也是将她当成了露水情缘; 加之她身份低微,这样的人去路家做个妾室都是不配的,到了京城就得抛。
  此处人人皆知她原是被养在园子里的瘦马,这些人虽是下人,却也是高门府第中伺候的人,不知比她们这种贱籍女子强上多少。
  一来二去,传的越发难听。
  路行舟忙忙叨叨下了马车一刻也未得闲,方柳和仇杨不在,一如少了左膀右臂,待一应安排好之后他才发现棠意不见了,他愣是寻了三圈儿也没寻到人,最后寻到下人们所居船舱,才见着她的人影儿。
  舱门半敞,下人们这时辰正聚在里面用饭食,可路行舟却瞧见,棠意只是独坐在角落一言不发,没吃也没喝。
  这也就罢了,竟还有些嘴碎的在一旁指东骂西,“你们说瘦马都是什么啊?”
  声音尖锐高挑,有意为之。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自小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然后送到官家老爷那里去呗。”
  “可别小瞧了人家,模样好,身段儿也好,就等着攀高枝儿呢。”
  几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聊,笑意刻薄,时不时的朝棠意那边瞥过眼。
  这指代为谁,连聋子都能听得出来。
  棠意不语亦不抬眼,就当没听到。
  “攀高枝儿,”有人尖声一笑,“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京城里都是什么人,可是这种人能进得去的?”
  棠意表现的出奇的淡然,指尖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理着自己的袖口,她的目的不止是京城,没必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心思。
  从前比这还难听的话她听过不知多少,这些小打小闹早就不会给她造成任何伤害。
  可舱门外的人却受不住了。
  路行舟生平最恨仗势欺人的人,亦最讨厌府中闲言碎语挑唆不停的人,府里有两位妾室平日就不大厚道,喜欢以出身来恶意攻击旁人,他无意中听见过两次,只想便觉着心寒。
  原本他还在门口徘徊犹豫,觉着自己进去不大好,恐给她造成流言蜚语,可听了这些话之后再也制不住内心的那点正义之感。
  抬腿重踢了舱门一脚,随之大步上前。
  突如其来的重响让室内所有人一惊,随后齐齐朝声响方向看来,谁也没想到是路行舟。
  从他的脸色看来,显然方才那些揶揄棠意的话被他一字不落听到了耳中,不怀好意的人被人撞破自是心虚,众人放下吃了一半的饭食齐齐站起身来。
  棠意亦是,只是更加意外,本来还想着如何挑个由头去寻他,让他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这可倒好,竟自己找上门来了,倒省了她一番工夫。
  “你们当真是闲得发慌。”平日里路行舟温和惯了,鲜有这种正色严声的时刻。
  再温和毕竟也是主子,众人将头压得极低眼珠子乱转,任是谁也不敢作声一语。
  “出门在外还这般放肆,看来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才使你们猖狂至此,”他脸色阴沉,平日看着和颜悦色,生起气来也是一样吓人,“若再不知收敛我就将你们一个个都打发了,我路家容不下你们这种尖酸刻薄之人。”
  谁不知路家公子平日最是随和,从来也不见打骂下人,凡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这样训斥下人还是头一回,这些人也算是见识了。
  他脾气再好,可主子就是主子,惹急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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