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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宦妻姜芙-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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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好歹我在京中也算有相识之人,成与不成,都得一试。”
  “你千辛万苦离开京城,如何又能再回去?”闻会明不忍心再讲下去,“若是京中那位记恨上你,又该如何?”
  “他好像已经来了。”姜芙紧紧捏着自己的指尖儿,先前的事她越想越觉着不对,因为这世上,除了崔枕安会以这般手段护她,应再无旁人。
  闻会明先是疑惑,而后恍然,终也明白先前非让他保下姜芙的人到底是何人所指派。
  这一下子,他就更弄不懂了。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闻会明才又问:“他真的肯管顾此事吗?”
  若是先前,姜芙不知,扎了他一回,又弃了他一次,可是自打知道他给许氏翻案之后,便对他又稍稍燃起了那么一点信心。
  许是崔枕安到底,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性。
  “总得试试吧。”姜芙自椅上站起,“闻叔叔,这个年我是过不得了,我想立即动身回京。”
  “稍安勿躁,”他招手示意姜芙坐下,“这冰天雪地的,你若上京也不急于这一时,医馆我自会让人替你收拾干净,你先在我府上休息两日,待过几天,我陪你一起上京,是生是死这回叔叔都陪着你。”
  “苍天若有眼目,沈齐那厮若落到我手里,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自小闻会明过得孤单,唯有姜兄一家待他如亲,而这厮用的手段太过阴狠,害了姜芙不说,还害得他们分别这么多年。
  仅有这一句话,足可让姜芙再次感动落泪,“闻叔叔。。。。。”
  若是当年,她在闻会明的身边长大,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闻叔叔会待她如亲生女儿,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周全,更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苦楚。
  这一声叔叔叫得闻会明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儿,他拉过姜芙的手,“孩子,不哭了,咱们爷儿俩团聚,这就是天意,不管怎么说,你还好生的在这人世,你爹娘在天也安心了。”
  “待回了京,那太子若不肯放你,叔叔大不了拿命去换!”
  这么多年,闻会名报屈无门,伸冤无处,如今好不容易看得到点希望,就算拼上这条命也是值的。
  可他这般,姜芙便更怕了,怕好不容易找回的亲人再次失去,她真是一点儿都受不得了。
  “您别这么说,我不会让您有事的,不会。”
  两个人又哭成一团,恰正被门外的李娘子看到。
  她瞧见自家老爷正和钟郎中挨在一起,又联想到那日闻会明奇怪的问起钟芙,心里不自在,“哟,这大冷天的,两个人怎么在这儿啊,连个碳盆也不燃,再冻着。”
  闻会明扭过头来时,眼中含泪,李娘子倒是头一回见着这模样,再瞧这两个倒似没有那般旖旎之意,一时倒是懵住了,“这是怎么话说,还哭上了?”
  “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是谁。”闻会明朝她招手道。
  李娘子与姜芙连岁相当,自小也是个可怜人,是闻会明三年前在青楼里赎出来的,当时他初到黎阳,此女从青楼跑出来逃到街上,几乎被人打掉半条命,闻会明不忍,便将人赎了,至此养在府中。
  原本是想娶她为妻,可李娘子执意不肯,说自己出身风尘,不愿给他仕途抹黑,自愿当个妾室,且居偏院,一应皆按妾室礼数。
  旁人都以为闻会明有正妻,实则不然,他仅有李娘子这么一个。在这之前,连姜芙也不晓得。
  “我又不瞎,”李娘子上下打量姜芙阴阳道,“这不是一直给我瞧病的钟郎中吗,怎么大过年的,跑这来了?”
  “别乱说话!”闻会明虽是呵斥,却在她面前也没有多少威严,“看好了,这是我儿姜芙!”
  “姜。。。。。。姜芙?”李娘子一时怔住,还想问是哪个姜芙,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姜芙!”
  “正是,那日在府中见她,我就觉着眼熟,今日才知是她没错!”闻会明终于露出一点笑颜,哭过的鼻头红红的,连嗓子也有些沙哑,同样,姜芙也没好到哪里去。
  “天可怜见,可找着了!”李娘子与闻会明夫妻一心,自是喜怒皆同步于怀,“你瞧我,我还以为。。。。。。。”
  “别说了,今日年夜,咱们什么都不想,你快回府命人准备一桌酒菜,咱们边说边聊,聊过了还有大事要议。”
  关于姜家的事李娘子亦是清楚,见闻会明这般,她不必问也能明白其中内情,不敢再耽搁,应下之后便匆忙去安排。
  姜芙做梦都没想到,就在这个原本孤苦无依的年夜里,她竟有如此际遇,在于闻会明相认的那一刻起,她这颗逐水的浮萍,似终有了根一般。
  作者有话说:
  ??


第84章 回京城
  连日晴好天气; 冬日艳阳十分难得,京中年气未过,各家门上贴了新联; 一片新喜之意。路府内所有的枯枝上皆挂了葫芦,上用红色流苏吊于枝上,图个福禄吉祥之意。
  已经过了初八; 棠意来到后园的梅林中折了几枝新梅,打算拿回去插在细口瓶中放在路行舟的书房中。
  她小心踏了树下积雪,探手折技; 且听身后有小婢女唤道:“棠意姐姐; 公子请您快些去书房; 说有要事。”
  才伸到花枝上的手便又缩了回来,她回头望去; 这小婢女亦是路行舟园子里的; 竟不知是什么要事; 还要特叫人过来跑一趟。
  “说是什么事了吗?”自打入了路府; 棠意行事很是谨慎。
  小婢女摇头,“不知,公子只说让您快些过去。”
  稍拢了身上的烟柳色斗篷; 棠意踩着积雪回到正路上; 小婢女提手扶了她一把。
  自打她同路行舟回了京城,便被他一直留在了路府当中; 对外也只说是带回来一个女子,在书房留用。
  这样一来,两个人日日得以相处; 虽有层关系一直未挑明; 但棠意瞧的出来; 路行舟是喜欢她的,她只作出一副善解人意且对他深情的模样出来便可,她需得静静等着,等着路行舟彻底对她放下戒备的那天。
  可毕竟心中藏事,凡是有个风吹草动,棠意便会多心,一如此刻。
  虽在旁人看来,现在棠意也没个名份,不过不久,想是自家公子就会收她入室,到那时候也算是这府里的主子,因而自打她入府的那天,这园子里就没人敢轻看她。
  抖落一身碎雪,棠意素手掀了隔门的棉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才拐过花架,正看着路行舟身影自对面袭来。
  两个人走了个顶头,他脸色看起来很复杂。
  棠意习惯性的对他扯起笑脸,“这么急着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路行舟薄唇轻抿,头微微朝书房内侧去,低声道:“进去瞧瞧,是谁来了。”
  棠意脑子转得快,她自认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再一看路行舟的面色又无异动,心里竟也有了几分猜测,才要提步往里,却被她一把握住腕子。
  路行舟掌心的温度传来,随之他抿嘴浅笑,伸手摘下她发上的红梅瓣,“怎的,去梅园了?”
  “园子里的红梅开的可好,想着给你折几枝红梅回来,听说你有事找我,我也没顾得上,就匆匆回来了。”
  “那你歇着,我去摘就是,晚上留着给你观赏。”两个人谈话之间,远不似之前在临州那般生疏,反而似一对新婚夫妻,言语间尽是化不开的浓甜。
  棠意笑了笑,以作应答,随后入了书房内室。
  入门第一眼,正与姜芙的视线对上。
  在棠意未来之前,姜芙显然有些坐立难安,就在棠意出现在她视野的那一刻起,她连忙自椅上站起身来。
  显然,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棠意也怔住了,不过接下来便是发自心底的欣喜,随而又是担忧罩到心头,“姜。。。。。。。”
  她下意识回头,见路行舟早就出了门去,这才紧着上前,小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在她印象当中,姜芙当初逃的那般狼狈就是不想再与京城有任何瓜葛,转念一想不对,随即又问:“是路行舟派人将你抓回来的?”
  见她这副焦灼模样,倒是与小时候的长相完全重合了。
  这种熟悉之感,让姜芙倍感心安,“不是,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回来。”
  她如今想要见到崔枕安,只有这个法子,来路府找路行舟。她与闻叔叔整整赶了几天的路,以最快的速度从黎阳到了京城,可她身上没有令牌,自也进不了太子府的门。
  原本她心中忐忑不安,却在见到棠意的那刻起化散了一半。
  再一想起先前听闻关于棠意后来的种种经历,心头相逢之喜不由又黯淡下来。
  既现在两个人心知肚明,姜芙亦不与她拐弯抹角,只是小心的将声线又压低了些,凑上前去,“你真要留在路府吗?”
  一早就猜到棠意千方百计的混进路府是要做什么,可是对她一个女子来说,独自面对路家这样庞大的势力太过艰难。
  棠意的脸色很快便恢复如常,再看向姜芙时,目光中带着警惕。既姜芙这般问,便是知道了她家发生的事,为保将来,她不能出半点差错。
  不过姜芙很快便读懂了棠意眼中的寒意,她很想让棠意知道,自己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于是忙解释,“我回了黎阳旧宅,听说了一些事情,我也终于明白,为何先前在临州的时候,你不肯与我相认。”
  “我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你,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保全好自己,我不涉足任何人的因果。”
  仅此一言,让棠意那颗紧绷的心渐松下来,这便是说明,她的真实身份,姜芙会装聋作哑。
  两个人自小便在一起,虽后来分别多年,可姜芙的心性她如何不知。
  旁人或是为了名为了利会害她,可姜芙不会。
  “到底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你要回来?”棠意十分不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的理由,同你一样,这个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为我做到这件事,那唯有他了。。。。。。”
  原本想着此生此世都留在黎阳不回来的,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竟又是这个结果。
  “他会如何待你,你可想过?”关于崔枕安与姜芙的事,棠意早在路行舟那里了解清楚,因而不舍得姜芙再吃苦,当初她才将人放走。
  “随他,可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姜芙一顿,“今日我来,就是想请求路公子带我去太子府,顺路,我也与你道别。”
  此话言重,哪像什么道别,更像是阴阳两隔一般。
  棠意才想告诉她,若是她想走,现在还有机会,自己也有能力送她出去,但一想到她亦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便不知该如何劝了。
  “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突然之间,棠意觉着自己很无力,细想少时,两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整日玩闹在一起,那时的她们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从来不会担忧未来,亦从未想过后来的人生各自饱受磨难。
  两双微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却也能温暖彼此。
  旧友相识,旧亲相认,姜芙觉着值了。
  就算崔枕安要杀要剐也随他。
  “对了,”棠意忽然想到什么,“你那个叫沈珊的表姐现在还在路府里。”
  “我听说,原本宫里的意思是将她指给路行舟为妻,但是后来沈家出了那档子事儿,这种女子自是进不得路府的门,但当初那门亲事是皇后给定下的,又毁不得,一来二去便耽搁在这里,路行舟与我透露,说太子有意让他弄些药给药死了算是干净,但我瞧着,路行舟那人下不去手,所以一直就这么留在府里了。”
  姜芙现在听不得沈家两个字。
  一提到沈家相关的人,姜芙便恨不得将他们徒手撕碎了。
  原本崔枕安将姑母和沈珊吊死在树上,姜芙还于心不忍,可如今她只恨当初自己没有上去补起两刀。
  事到如今,在此事上倒不觉着崔枕安残忍了,反而觉着是自己更蠢笨。
  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若非回了黎阳,怕是一辈子不得而知自己家毁的真相。
  棠意又道:“我与那沈珊打过两次照面,虽不曾言语过几回,可那人城府颇深,自知进退有度,如今她失了沈家的势,当初那门糊涂亲事便成了她最后的庇护。”
  “现如今,她千方百计的讨好路家主母,自知自己当不成正妻,做妾室她也是肯的。”
  这对于姜芙来说,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知沈珊的心思,从来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一如先前,她深知沈家再也待不得,竟宁可使计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攀到路家来。
  甚至不顾自己家人的死活。
  沈家有女如此,何尝不是沈齐的福报?
  “我现在没心思管她,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你在路府要小心她,沈珊这个人,很阴毒。”姜芙在沈府的那么些年,是见识过的。
  棠意却不以为意。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识过,沈珊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两个人紧赶慢赶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两个人情绪默契刹时转换。
  门帘自外被人掀动,随而书房的门被打开,竟是路行舟回来,手里还有一把鲜亮的红梅。
  入门的第一眼,他看向的是棠意,而后才又将目光落到姜芙脸上。
  姜芙看得出,路行舟看棠意的眼神,温和而爱慕。
  若搁从前,这两个人的家世样貌是无比般配的,可当姜芙知晓前因后果之后,明知棠意接下来要走的是一条血路,却也无可奈何。
  “棠意,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同姜芙说。”路行舟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女子心里都在盘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


第85章 重见
  棠意轻捏了姜芙的指尖儿; 而后出了书房。
  在路过路行舟身边的时候,他将那捧红梅放到了棠意的手上。
  “方才我见了闻会明,亦知你们此次来意; 若不是你出了事,可还会回来?”
  路行舟话中有歧意,听起来不太友善; 姜芙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她现在心里焦灼,一到了京城片刻未歇便来路府,只是为了早些见到那个人。
  路行舟不急旁的; 反而扭身坐到窗榻之下; 明眼人皆瞧的出来; 路行舟看向姜芙的目光不善,接着他又说道:“我竟没想到; 你去了黎阳。”
  关于那日在山鸣关她一走了之的事; 路行舟始终心存怨恨; “你可知; 崔枕安险些死在山鸣关?”
  那日的一走了之,是姜芙的临时起意,绝非蓄意而为; 合理却不见得地道; 这她清楚。
  却仍硬着头皮道:“那不是我造成的。”
  “可若不是为了护着你,他不会伤得那么重; 你可知,直到现在他的双腿仍不能走路?”
  这些日子以来,崔枕安日日被伤痛折磨; 路行舟皆看在眼中; 那是他自小的兄弟; 旁人不心疼,他又如何能不在意?
  “你护他心切,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头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若真有错,那就是当初我喜欢他,却未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回我回京,一是为了家父的事,二是也想同他做个了断。如今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我可以坦然面对一切。”
  路行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细一想,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自己无权过问,且说感情的事又哪里是能说得通的。
  自行发散了怨气,使得路行舟冷静下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又道:“他借口养病这阵子闭门不出,实则他去了黎阳。”
  眼见着姜芙眼中的震惊逐渐浓重,随后变成释然,果与她之前猜的不错,能在那种情况之下救下她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只是不晓得为何这次反而没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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